娇宠长公主(重生)——抹茶煎饼
时间:2020-05-05 09:01:06

  皇后病了这些日子,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槁下去,已经快要不行了,听到动静,她抬起浑浊的双眼,看到是女儿时,眼珠微微动了动。
  “母后!”沈蔓看到平日里疼她,爱她的母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想到自己昨晚的遭遇,一时悲从中来,趴在皇后肩头,嚎啕大哭,“母后,您快点好起来啊,您可知女儿经历了什么?”
  皇后轻轻挥手,殿内的人就全都出去了,沈蔓这才哭着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她,只有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沈蔓才能毫无顾忌。
  听到女儿竟然受到了这样大的羞辱,皇后握紧了苍白的手指,想到这一切都是拜沈伊所赐,她的眸中就冒出狠毒的光芒。
  沈伊,既然你这样对本宫的女儿,就别怪本宫容不下你!
  惊鸿宫。
  一连几日,宫中都是喜气洋洋的,自沈伊往下,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这日清晨,沈伊起得早,站在窗口呼吸着外面菊花的淡淡香味,已经是中秋了,今天宫里要大摆筵席,皇上与朝臣共度中秋。
  崔宁笑盈盈地端着洗漱的水进来,给长公主洗漱完毕,又上了个淡妆,用完早膳,便收到了宋骁亲自送来的中秋礼物。
  因为皇上已经赐婚,礼部也已选好了良辰吉日,就在下个月初十,宋骁已经不必忌讳太多,白日里还是可以偶尔来的。
  宋骁将一个荷包递给沈伊,笑着说:“这是给你的中秋礼物,看看可还喜欢?”
  沈伊强忍着自己的好奇心,总觉得宋骁送的东西,都跟那个所谓的梳子一样,带着几分让人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怎么,不喜欢?”见沈伊没有打开,宋骁有些着急地问,“那我再给你换一个别的。”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沈伊踮起脚尖,在宋骁脸颊上轻轻印上一吻,打开荷包,看到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玉镯?”
  “是,我请宫里手艺最好的嬷嬷所做。”宋骁拿起来,亲手为她戴上,“据说民间嫁女儿,婆婆都会给未来儿媳妇送一个玉镯,我不想有一点委屈了你,可我生来便不知父母是谁,只能亲手送给你。”
  纯白色的玉镯,将沈伊的手腕显得越发白皙,宋骁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笑着说:“自今日起,你就正式是我宋骁未过门的妻子。”
  泪水早已流过,剩下的都是幸福,沈伊笑着扑进宋骁的怀里,紧紧圈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俏脸埋入他的怀中。
  宋骁轻笑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真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去。”
  两人相拥着说了整整一个晌午的话,仿佛怎么都说不够似的,直到下午,两人才手牵手地离开惊鸿宫,直接去今日设宴的大殿。
  因为今日中秋,是个团团圆圆的节日,皇后母子三人都被特许参加宴席,他们一早就准备妥当,姿态放的很低,是最早进入大殿的,耐心等到其他人的到来。
  沈伊和宋骁两人有说有笑地,牵着手进了大殿的门,就感觉到有三股十分不友善的目光射来,仿佛要吃人似的。
  沈蔓狠狠地盯着沈伊,那个该死的太监还没找到,自己受到的羞辱还未讨回来,她凭什么幸福?又怎么可以幸福?
  皇后拍了拍女儿的肩,无声地示意她稍安勿躁,今日为了出席宴席,皇后拖着病体,特意打扮了一番,盛装出席。
  这……也许就是她最后一次在众人面前出现了。
  沈伊只当没看见他们三人,自顾自地走过去坐在了皇后下首的右边,与沈思远面对面。
  沈思远被关了这些日子,倒是收敛了不少,见了沈伊,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微笑着示意,并无任何越矩的行为。
  但以沈伊对他的了解,越是这样,沈思远越是憋着大招,只怕他已经在谋划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她要提醒宋骁留意才是。
  宋骁将她送入大殿,便去了皇帝的寝宫,此刻不在她身边,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着宴席结束。
 
 
第69章 
  后宫妃嫔和内阁大臣们纷纷到了, 向在座的皇后母子三人以及沈伊行过礼后,按照自己的品阶一一坐定。
  燕贵妃坐在了沈伊的旁边, 且诡异地对她友好一笑, 甚至让婢女将一个盒子送给沈伊,说是给她的中秋礼物。
  沈伊让崔宁收下礼物, 对燕贵妃道了谢, 就听到罗春那奸细的嗓音高声唱和“皇上驾到”。
  后宫诸人以及朝臣们纷纷起身跪地:“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沈风铎显得十分开心,笑着摆手让所有人都起来, 自己则亲手扶起病中消瘦成一把骨头的皇后,牵着她一同走到了上位坐定。
  所有人这才一一坐下, 自沈思远开始, 纷纷上前向皇上敬酒, 沈思远还送了一副字画给皇上,据说是失传已久的大师级作品, 可见用心。
  沈伊送了自己亲手绣的一个“福”字:“儿臣愿父皇与我大齐, 福泽绵长, 国运昌隆。”
  沈风铎笑得格外温柔:“好好好, 是朕的好女儿!”
  听到皇帝夸沈伊,再看了看自己被晾在一边无人问津的女儿,皇后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了,看了一眼身旁的夏荷。
  夏荷会意,消无声息地从后殿离开,直接去了御膳房。
  她刚刚离开, 何铄就从暗处出来,附在宋骁耳边说了些什么,宋骁缓缓点头,又低声对沈风铎说了几句。
  沈风铎似有深意地看了看皇后,以及下面看似一无所知的沈思远和沈蔓兄妹,眸中寒光一闪而逝。
  宴席进行了一半,觥筹交错间,宫女们端上来一道甜汤,每人面前一碗,汤香四溢。
  沈伊素来对甜食十分喜爱,看到甜汤,正打算拿汤勺,却被崔宁阻拦,她疑惑地抬起头,看到不知何时御医突然来了,还带了许多医女。
  后宫诸人以及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一时都无人敢动。
  医女们从后宫嫔妃及公主们开始,一一查验甜汤,看、闻、用银针试,查验沈伊面前甜汤的医女在闻完之后,便皱起眉头,用银针一试,果然黑了。
  沈伊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自己近些日子心情好,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居然有人坐不住,要来谋害她了,她向皇后看去,发现皇后面无表情,实则双手紧握成拳,眸中充满悔恨。
  沈伊冷笑,看来皇后这是后悔没能将她给毒死啊。
  医女将发黑的银针托举到皇上面前,所有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竟有人敢在皇上面前下毒,害得还是长公主。
  皇上已经下旨将长公主赐婚于宋骁,依着这位统领大人的心狠手辣,无论是谁,只怕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皇上雷霆震怒,下令所有人不得离开这座大殿,命宋骁即刻严查此事,将下毒之人揪出来。
  宋骁出马,自然事半功倍,不一会儿就将下毒的宫女抓到了大殿上,众人待看清楚那宫女的面容时,更加吃惊。
  继母加害嫡长女,这可是在寻常百姓家都不怎么上演的戏码,居然在皇家上演了,而且还是如此地明目张胆。
  夏荷被卸了两条胳膊,推到皇帝脚下时,皇后依旧一副八风不动的神情。
  沈蔓怨毒地看了一眼沈伊,都是这个祸害,若不是她,他们母子三人就不会落到如此田地,母后也就不会失了分寸,想在宴席上动手杀了她。
  沈伊一个冰冷至极的眼神扫过来,看得沈蔓一个激灵,后背冷汗涔涔。
  差点害死她,如今她没死,他们反倒反过来怪罪这一切都是沈伊害得,沈伊实在是不能理解沈蔓的怨毒,想必只是为自己如今的落魄找一个理由罢了。
  不理会沈蔓那蛮不讲理的目光,沈伊有些面色发白地站起来,看着医女手中那发黑的银针,看着父皇眼中含泪地说:“父皇,儿臣不知做错了什么,竟要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
  看到沈伊的眼泪,宋骁的心就发堵,他很想越过皇帝,直接处置了那母子三人,可这不过是妄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落泪,虽然知道那可能并不是真的伤心。
  沈风铎阴沉着脸,示意罗春宣口谕,让所有朝臣全都散去,今日之事是皇家内部之事,若是朝臣在,皇家失了颜面不说,还会让朝臣议论纷纷。
  待所有内阁大臣们离开,御医们也纷纷跟着出去,只留下那名医女和孙御医。
  沈风铎盯着那枚银针,面色十分难看地说:“皇后,此事,你不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还不等皇后说话,跪着的夏荷拼命地磕头,额头上血红一片:“皇上,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与皇后娘娘无关。”
  沈风铎冷哼,心想究竟是皇后将他当傻子,还是这狗奴才认为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皇上已经认定臣妾与此事有关,那便处置了臣妾就是。”皇后面色平平,只是眸色深处带着几分不甘,“多说无益。”
  “你!”沈风铎被她噫地倒仰,气得站起身吩咐,“来人啊,皇后失德,已不配为一国之母,废了她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父皇!父皇!”沈蔓膝行到父皇脚下,只敢拉着他的衣襟痛哭流涕地求饶,“父皇不能这样对母后,夏荷都承认了这一切是她一人所为,与母后无关,儿臣求父皇不要误会母后,不要这样对母后。”
  沈风铎狭长的双目打量了一眼皇后,发现她穿的是进王府那天的衣服,因为生病越发瘦削,已经撑不起那件衣服了,无论是容颜还是心性,她都早已不是当年模样,穿着那件衣服只会显得不伦不类,好似一个笑话。
  沈伊知道,仅凭今日之事,根本不足以废后,何况夏荷已将此事一力承担,若是朝臣们得知皇上为此废后,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还有着兵权的符家。
  一念及此,沈伊也跪下了:“父皇,儿臣知道您生气,可夏荷已经说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儿臣便信她的话,求父皇饶恕皇后娘娘。”
  看着自己善良柔弱的长女,沈风铎立刻没了火气,亲手将她扶起来:“你就当真如此信她,当真不计较?”
  沈伊淡淡一笑:“民间有句话叫‘家和万事兴’,儿臣不想因为自己,让这个家散了,乱了,虽然儿臣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对待,但有父皇庇佑,总算是每次都有惊无险。”
  女儿如此懂事,如此顾全大局,沈风铎还能说什么?他方才脱口而出要“废后”,不过是气糊涂罢了。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不愧是朕的长女,朕就依了你,家和为先。”沈风铎轻抚沈伊柔滑的发丝,看向一副枯骨顶着衣服似的皇后,“禁足鸾仪殿,无朕宣召,不得外出,你二人也是!”
  “儿臣多谢父皇开恩。”沈蔓磕了一个响头,哭得妆都花了,“儿臣告退。”
  沈思远丧眉耷眼地起身,整个过程他没敢说一句话,生怕父皇盛怒之下会连累到他,他不能再被罚了,不然就真的没有复位的可能,他躬身向父皇行了一礼,过去同沈蔓一起扶着皇后往大殿外走去。
  皇后冷笑一声,施施然起身,由自己的一双儿女扶着,消失在大殿外。
  沈风铎转头看着自己的长女,发现她在悄悄抹眼泪,心里微微一疼:“下个月就是你大婚之际,这宫中只要你看得上的,无论是什么,朕都给你,你与宋骁成婚的府邸月底之前即可建成,到时你去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让他们再改改,花多少银子父皇都给你。”
  沈伊欠了欠身:“父皇,儿臣什么也不要,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如果父皇要赏赐儿臣,那就请将那些东西都变卖成粮草与兵器,送往边关,也算是儿臣的一点心意,希望二皇兄早日凯旋归来。”
  沈风铎喉中哽咽,一时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拍了拍沈伊的肩,生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又看着宋骁道:“宋骁,伊儿是朕最宝贝的女儿,若是你胆敢对她不好,朕,要你的命!”
  宋骁慌忙躬身一揖:“皇上放心,若是臣对长公主不好,臣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沈风铎点了点头,转身带着罗春走了,在大殿门口,仰头看了看天,好一会儿才离开。
  宋骁揽过沈伊柔弱的双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伊儿,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沈伊摇了摇头,她方才看着自己父皇离开时落寞的背影,竟一时觉得有些心疼,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她实在是不忍心如此诓骗他。
  可若是不那么做,她又如何能从她的父皇那里骗取一丝丝的关心与怜惜?
  沈伊的心里此刻矛盾极了,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她第一次生出些许愧疚,可又无可奈何。
  “可是对皇上感到愧疚?”宋骁与她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以后我们对他孝顺一些,可以弥补你的愧疚吗?”
  沈伊微微颔首:“宋骁,我只想报仇,我只想让沈思远得到他应有的报应,让大齐的百姓不再过那样水深火热的日子,战争真的太残酷,无论是胜是败,受苦的最终都是无辜的百姓。”
  “我明白,我都明白。”宋骁紧紧揽着她的肩,下巴抵在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在她的发丝间印上一吻,“这一切都不是你所愿,是他们害你在先。”
  沈伊将脸颊埋在宋骁的怀中,微微闭上了眼睛,片刻的软弱,在她脑海中浮现出上一世的大齐战火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时,就消失殆尽了。
 
 
第70章 
  皇后被禁足, 最开心的莫过于燕贵妃,这下这六宫之内, 只有她一人说了算, 不是皇后却胜似皇后。
  燕贵妃对待后宫之事异常用心,只想在这个节骨眼上, 让皇上看到自己当初在两个侧妃之中选扶正的那一个, 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
  她十分聪明能干,对后宫之事又上心,这些日子后宫诸事逐渐平稳, 再未有其他事情发生。
  沈伊与宋骁大婚的府邸已经完工,他们两人出宫去看了看, 一切都还算满意, 只调整了个别地方, 就等着大婚那日了。
  九月初一,边关传回战报, 北漠与大齐在滟州城大战了几个月, 双方互有输赢, 但战争旷日持久, 就显出了北漠士兵那可怕的身体素质,他们是越战越勇,二皇子节节败退。
  就在北漠快要攻破滟州城时,北漠王索安图突然宣布休战,莫名其妙就不打了,还说要与大气和谈, 而且他亲自赶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