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不修仙(下)——彩虹鱼
时间:2020-05-05 09:10:01

  噗通——
  吞天火宝一左一右抱大腿,扭着身子摇:“求~你~了~”
  刎一寒,老子是想折辱你们丫的,这么没气节好吗?
  火宝眨巴着大眼睛:“夜溪说了,咱是一家人~”
  一家人嘛,他们早看惯了夜溪和小姐妹们求来求去无下限的模样,根本没心理负担的。
  刎沉默,蓦然回想起在封印中夜溪求自己那时候,果然,物以类聚。
  但他还是傲慢的去瞥无归凤屠。
  就见两人目光下移明显是在瞄他腿部的空缺。
  就知道!
  “拉好了。这就出去。”
  刎没好气,好不容易一个抖威风的机会,结果
  手拉着手结成一个环,一闪出了去,外头雾蒙蒙看不清是哪里,但周身的气息是安全的。
  无归忙给夜溪仔细检查,发现她小宇宙有被重击的痕迹,只是剧烈震荡了下,猝不及防才疼晕的,休息过来自然无碍,松了口气。
  刎也想贡献一分力量,可惜啊,无归是因为关系特殊才能内视,他却是什么也看不透的。
  又把竹子暗骂一顿。
  有本事护你徒弟到天荒地老。
  纳闷:“她不是与地府关系很好?怎么突然被攻击?”
  虽然神界阴冥压制大,他们不能在空间里看到外头,但根据时间推算,还有变故一瞬间的感觉,刎可以推测出是在阴界向阳界传送的时候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夜溪自己都不能给出答案。
  只能说,倒霉催的,前脚才被府君警告不要轻易尝试,后脚非得作死试一试,试吧,差点儿死了吧?
  夜溪状态无大碍,无归便恢复了冷静。
  “咱们先向无器魔窟去。”
  “尊大人~”火宝猛的墩身抱刎大腿不放:“尊大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嗖一下带咱们过去呗。”
  刎后悔了,后悔不该让他们求他,给这个小东西开启了无赖的大门。
  “想什么呢,傻子才用空间术赶远途。放出画舫老老实实赶路吧。”
  火宝眨巴眼,大人,您不喜爱我了吗?
  刎:“”
  画舫飞向无器魔窟的方向,飞出雾海的时候无归凤屠确定了他们的位置,按照画舫速度,到无器魔窟最快也要十年。
  脸都绿了。
  赶个路都要花十年,在他们真是新奇而无趣又厌烦的体验。
  刎端着架子教训:“一看你们就没吃过苦,十年算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多的是花费几百上千的时间在路上去寻找那么一点点的东西。十年,太短,千百年才是常态。你们真是被好运气惯坏了。”
  众人都不喜他高高在上的态度,可他的话不无道理,世界有多大,路就有多长,在仙界或是下界他们能瞬息而至呢,可现在让他们回去他们愿意吗?
  不愿意。眼界打开了,回去就不可能了。
  同样,好处得了,能不付出代价?
  换到以往,给器升个级是十年百年能做得的?期间花费时间不说还有心血呢?在这里,往无器魔窟一放,只要你花点儿路上的时间要求过分吗?不过分。
  “那尊大人,闲着也是闲着,不然你给我们讲讲你年轻时候的英雄事迹?”火宝祈求。
  自从抱了两次大腿,他单方向的认为他与刎的关系特别近了,很自如的提出“讲那过去的故事”的亲密要求。
  刎低头,运了运气:“以后!不准!抱我!大腿!”
  火宝摇了摇:“我在求你呀。你不是喜欢我求你嘛。”
  刎:“”
  一旁三只捂嘴笑。
  自此,只要火宝一要和刎说话,首先去抱大腿。
  刎有了防范,没一次让他得逞,而火宝败不馁,坚持不懈着,誓要终有一日把大腿入怀。
  刎:让他们求他的那个自己,真是脑袋进了翔!
  第一千八百五十九章 关键时候一家人(一更)
  夜溪睡了几个月就醒了来,醒来的时候正看到龙老爷子武厉和刎对峙着。
  武厉霸气全开,刎风轻云淡。
  只看态度,还是人家刎略胜一筹。
  刎是长辈呢,武厉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刺儿头。
  一人占据画舫的半边,格格不入,又诡异和谐。
  夜溪扶着门框,脑袋带着余痛,起床小暴躁:“今天谁也弄不死谁的话,收敛着吧。”
  所以,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心情不好的夜溪总能一下让人直视最不想直视的现实。
  武厉眸中尴尬一闪而逝,冷哼一声,极力和颜悦色的问候:“丫头啊,听说你受伤了,怎样了?要不要我为你治疗一番。”
  “多谢老爷子,我无事了。”夜溪摇了摇头,扶住脑袋。
  也算不得什么伤不伤的,就是她的小宇宙被剧烈砸了下,高举起来掼地上的感觉,幸而没裂没碎,就是疼得。
  左右张望:“他们四个呢?”
  怎么不在画舫里?有没有点儿主人意识了?
  倒是夜小凤那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空间里出来,这会子在某个房间床上酣睡着呢。
  心真大。
  夜溪觉得得要求吞天加上安全教育课。
  吞天:我太难了
  刎开口:“没觉着画舫是停着的?他们下去了,说是去下头给你抓一只白角海犀补补脑。”
  夜溪有一瞬间的懵,白角海犀?犀牛?补脑?这有关联吗?
  武厉一看就知道她不知道白角海犀是什么,道:“下头的海域特产一种形似犀牛角的神草,那神草对神魂之伤有极大的安抚作用。不过数量稀少,又生长在凶猛海兽群居的极深处,所以很难采到。且等他们几天。”
  夜溪便点点头,并不担心,无归的空间之能偷个什么东西不要太方便。
  “老爷子,您来看无归还是路过?凤老爷子也来吗?”
  “不全是看他。”武厉说着目光飞快扫过刎。
  看来,刎出封印的事龙族已经知道了。
  夜溪笑道:“龙尊现在可是我的跟班,你们要解决旧怨,明刀实枪的划下道道来——”
  “怎么?你护着?”武厉脸上不太好看,这个丫头什么水都要淌?
  “我好跑得远远的,我可不插手人家家事。”
  武厉:气节呢?
  刎:就知道。
  “龙尊?”武厉讥嘲望着刎:“好大的脸。”
  刎轻掸袖口,掸去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开口:“当年,不是我谦让,族长之位不过囊中之物,一声龙尊,你比我更担得起?”
  武厉老脸泛红,气的,却没法反驳。
  “所以——”夜溪格外不解:“你谦让个屁啊。”
  刎:“”
  武厉一声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不配。”
  刎眼中一厉,像是要翻脸。
  武厉瞬间绷直龙脊。
  夜溪无奈喊一声:“要打出去打。”
  画舫不要钱的吗?
  两人看她一眼,慢慢散了气势。
  夜溪似自语:“爱到深处便是恨,如此针锋相对,太像爱过一场,爱杀,爱杀”
  武厉:“”
  刎:“”
  糟心的丫头。
  夜溪扭身去看夜小凤,才发现这孩子两腮陀红似喝醉一般,俯身嗅了嗅,并无酒气。精神力探入,一切正常。这是怎么了?
  出来看过两人,问刎:“小凤怎么了?”
  刎便得意看武厉一眼,高声道:“长身体呢,小孩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长长睡一觉,不然长不高,正常现象。”
  武厉无语,回答个常识问题,你得意什么。
  问她:“怎么去到坟渊?”
  面色严肃,那个地方,未免小辈误闯丢了性命,可是设了隔绝的,便是他孙子,都进不去。
  夜溪坐到他旁边,拿了些果子瓜子摆上,先道:“我泡茶不好喝,您老委屈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想偷个懒借道黄泉去无器魔窟的,谁知——”
  她没想瞒着自己与地府的关联,有无归在,老爷子愿意不愿意都得把她当自家人,必须得护着。
  “攻击来得太快,我根本什么都没觉察到,更谈不上应对防御,一下去昏过去的。我都不知道到了哪里。”
  也就后来渐渐伤好,听到无归他们在自己耳朵边嘀咕过。
  “老爷子,那坟渊什么来历?”
  说着,夜溪感激看刎一眼,不是他在,怕他们一行小命交待大半条去。
  小石头:老子都没出手,一点不危及。
  “很不好的恶地,恶灵无数。上神界定期清理,也只能清理。”
  夜溪问道:“里头到底有什么?”
  武厉先看刎,见他装聋子心里骂声,道:“反神族的一切东西。”
  反动分子弄死往里丢就是了。
  夜溪迷糊了:“可是,那样的存在全抛一起——不是更容易滋生更厉害的反逆?”
  说着,也看刎一眼,那意思妥妥的:感谢我师傅吧,不然你就被丢坟渊了。
  刎不乐意了:“我可是好人。”
  除了跟龙族过不去,跟谁都哥俩儿好。
  武厉翻翻老眼,真有脸说,好像当年只有龙族追杀你似的。
  不过——
  “他突然了无踪迹,你在哪里发现的他?怎么成了跟班?签契了?主仆契?有期限吗?”
  老爷子一连串问,让夜溪听明白竹子的所为是不为大众知的,莫名松了口气。
  笑道:“就在蒙田大荒。也是机缘巧合,遇着一条霜花河,太漂亮了,想收为己用,他就在那下头被封印着,幸好垂垂老矣只剩最后一口气了,阴差阳错的,跟了我。”
  刎心里连翻白眼儿,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怪道入他的眼。
  王八绿豆。
  夜溪继续道:“毕竟人长得好看,又与无归有渊源,这次坟渊之险还多亏了他。”
  武厉不置可否的哼哼,从无归那里听到他们误入坟渊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不得不承认,这事多亏了刎。
  夜溪又道:“没什么契,他欠我人情就跟着我呗,当是朋友好了。”
  武厉皱眉,貌似小声的嘱咐:“你可别被一张皮骗了,他那样的人不能交。”
  咔嚓——刎捏碎了桌子一角。
  “武厉,我与龙族翻脸前对龙族如何?”
  声疾色厉。
  武厉毫不示弱:“可你背叛了家族!”
  “呵!当年若听我的,龙族早成众神之首!”
  武厉摇头:“你的野望不是家族的宗旨。成众神之首又如何?相反,你的想法更会将家族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懦夫!”
  “莽夫!”
  又吵起来了。
  夜溪挠头:“所以,你就不能带着拥护你的龙族分家吗?”
  志向不同,就不要勉强在一起了,大家都是有本事的神,非得靠家族发财?
  “当然不能分家!”两人异口同声怒斥,瞪她,活像她是挑拨离间的小人似的。
  夜溪手一摊,看吧,关键时候还是一家人。
  不跟你们老头子计较。
  “所以,老爷子,坟渊毁不了吗?为什么要往里填?还定期清理,不多此一举吗?”
  第一千八百六十章 刎的杀机(二更)
  似乎对坟渊惦记上了?
  武厉眯了眯眼,忽然爽朗大笑:“丫头啊,好久不见,咱们痛饮一杯。”
  夜溪:这话题转得,不能更生硬了。
  刎更是鄙夷。
  痛饮就痛饮,除了现成的美酒和瓜果,她不能提供更多了。
  但两人也不挑剔,说看她的面子,同坐一桌下来。
  小小一桌,不用碰杯,一口一口的抿着,不吵架的时候也挺和谐。
  酒过三巡,刎就开始找事儿。
  “瓜果太凉,没个小菜实乃遗憾。”
  武厉是不会搭理他的,有本事自己上。
  夜溪不能搭理他,要她做菜?呵呵,显然刎还不知这一茬。
  冷场。
  咳咳,刎清清喉咙,点名道姓:“夜溪啊,以我和他的辈分,你孝敬个热菜不过分吧?”
  夜溪横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便是我师傅都没这口福。”
  咳咳咳,武厉捏了捏鼻子,心里痛快,假如这老东西过的是这种日子,那我可放心了。
  夜溪又道:“我的厨艺,当然只有特定的那人能尝。”
  特定=准备好赴死。
  显然两人脑回路正常,想不到这上来,同时露出小小揶揄的眼神。
  武厉:“你将来的夫君呀?”
  刎:“你情郎?”
  夜溪慢慢摇头:“肤浅,太肤浅。”双手合十,望着眼前空气,向往:“那是对我爱得深沉,愿意付出生命之人。”
  可不嘛,不是这样的二傻子真不敢吃她做的东西。
  武厉呵呵:“无归吃过没?”
  “当然没有。”
  武厉点了点头,所以,自家孙子和丫头究竟怎么个关系啊?
  刎却是与那句“我师傅都没这口福”较上劲了。
  “你做给我吃,我买。”
  夜溪鄙夷一眼,贵呢,你买不起。
  “开个价吧。”
  夜溪不理他。
  武厉却怂恿:“要他的心鳞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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