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祭火这才收回手,张雾敛盯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他手腕上有个袖箭,就是这一箭直接射进了蛇腹。
虽说巨蟒扑街了,张雾敛看着云祭火被腐蚀得血肉模糊的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干巴巴地问:“你......你没事吧?”
少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还带着几许微散的戾气,一偏头突然咬住了她袖口,扯下来一块儿袖角。
“别动。”
缠在手上,胡乱包了几圈。
云祭火垂着眼冷冷解释:“我袖子脏了,不能用。”
呜。
张雾敛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虽然是个小废物,但……但有点儿性感啊。
巨蟒解决之后,余下来的魔物立刻闻风逃散,就这样,张雾敛和云祭火总算走出了山洞。
一走出洞口,好像听到了些议论声。
“就是这儿对吧。”
“啧,委屈她待上一天了,待会儿指不定吓成什么样。”这是邹剑清的声音。
“我就知道云师兄根本不可能来救——”这是柳静姗的声音。
这不耐烦的,信誓旦旦的声音,最后在目光落到并肩走出来的两人身上时,化成了一声惊呼。
柳静姗那个坏妹妹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她:“张雾敛!云师兄!!”
一见到柳静姗和邹剑清,还有身后那几个一脸震惊的恭华宗弟子,张雾敛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可恶这些人肯定是特地来看她笑话的吧!!
柳静姗讶异地睁大了眼:“云……云师兄怎么会来?”
云祭火不是那种“谁要管你死活”的人吗?怎么会愿意来救张雾敛?
那还真不好意思了,云祭火这就回来舔她了呢。
张雾敛骄傲地昂起了下巴,却看到身旁的少年冷不防地蹿了出去,一把将邹剑清给摁倒在地,冷冷地俯视着他。
“邹剑清你他妈就是一条蛆,只能靠老子施舍的大粪苟活一时。”
“你爹卖屁()眼的玩意儿,在老子胯()下哀哀叫唤,求老子饶他狗儿子一条狗命。”
好……好脏!
张雾敛顿时呆滞。
原来云祭火骂她还顾忌到她是姑娘了吗?
不过看到邹剑清被骂,她心里还是很愉快的,稍微感叹了一下之后,就心安理得地听了下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又走出个熟悉的身影。
“无晦。”
是李懋小哥!!
“李道友!”张雾敛激动地朝对方挥挥手。
云祭火身子猛地一僵。
李懋朝她开开心心地笑了一下,走到了云祭火面前,突然严肃了神色,用力拍了拍少年肩膀。
“无晦,你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吗?”
由于两人是背对着她的,张雾敛也看不清云祭火的神情,只隐约感觉到云祭火周围的气压更低了点儿。
说着,说着,少年突然转过身,看了她一眼,脚蹬黑靴,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朝她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张雾敛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想跑,又被少年冷冷地给捞了回来。
将她整个人抵在树上,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酝酿着些什么。
旋即喘都没喘一声,宛如受刑一般面无表情地一口气道:“张雾敛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我践踏了你的心意我不是人你就是皓月你就是星河你就是月下红梅就是雪中骄阳求求你原谅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
张雾敛:……啊?
邹剑清和柳静姗等一干人:Σ(°△°|||)︴!!
这个早上,在李懋的催促下,云祭火在受刑般地跟张雾敛她表白之后就自闭了。
诶?
张雾敛一愣。
夭寿啦!嘴臭男孩竟然会吹彩虹屁了!
不过稍微联想一下刚刚云祭火和李懋的互动,一定是因为云祭火答应了李懋什么吧。
老实说被一个容貌绝赞的少年表白那感觉是非比寻常的,但她才没有这么好哄呢,他以为随便说两句好话,她就会原谅他吗?
张雾敛脸色微红,努力压下唇角快要飞起的弧度:“滚开啦,你现在后悔也晚了,老子就是不鸟你了,你快点痛哭流涕地追回老子吧。”
“我有木木,有师姐,有师兄,才不稀罕你的表白呢。”
刹那间,少年眸色一深,紧紧地绷紧了唇,好像在忍耐着些什么,半晌,突然拉下了唇角,冷笑道:“行啊,那你就让季青林来救你啊。”
说完立刻松开了她,头也没回地走掉,任凭李懋在身后在如何呼喊,少年就是彻底自闭。
张雾敛慢慢地直起身,朝着少年背影大声呼喊:“要是木木和师姐在的话!一定会来救我的!!”
远处,那抹鹅黄色的身影脚步一顿,抿着唇,走得更急了点儿。
发泄出来之后,张雾敛这才觉得好多了,一抬眼,对上邹剑清和柳静姗的脸。
这几人的表情都像见了鬼一样,尤其是柳静姗看上去嫉妒地快要把她给活吞了。
张雾敛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拍了拍这个坏妹妹的肩膀:“别担心,我才不和你抢云祭火了。”
她已经想明白了,支撑她砍死这个大蜥蜴的信念就是那8千8百万美金,等回去之后,她马上就搞到春()药,也不用在乎云祭火是什么感受,先上了他,让自己爽到再说。
爽完再丢开他。
薄梵好是在子时发现张雾敛没回来的。
渡霄宗也有夜禁,除了下山做任务,在门内有备案的弟子,到了晚上,其他人都得点名。
这个晚上,张雾敛没有回来。
薄梵好脸色一变,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就察觉出了不对劲,赶紧带着几个弟子绕着道藏山找了一圈儿,最后在破晓时分,急匆匆地赶到了恭华宗,终于找到了一身是伤的张雾敛。
一看到薄梵好,张雾敛连同之前被云祭火抛下的不愉快一块儿忘得一干净,才没管云祭火是什么表情呢,“哒哒哒”地冲向了自家师兄的怀抱。
“薄师兄!!!”
在冲到薄梵好面前时,张雾敛清楚地看到了薄师兄脸上温柔的笑意,在触及她身上的伤口时,瞬间冷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看到自家师兄,张雾敛忍不住抱怨撒娇起来,指着邹剑清就开始告状:“是被这个人丢进了魔兽老巢。”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薄梵好朝邹剑清微微一笑。
薄师兄是打算是怎么教训邹剑清给她出气的,张雾敛也不大清楚,总而言之,薄梵好师兄并没有急着在这个时候给她出气,而是把她带回了渡霄宗,疗伤要紧。
或许真的是累了,一回到渡霄宗,刚沾上床,张雾敛立刻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再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坐了个纤细病弱的少年,侧脸阴沉,手里捧着个果子,正在用一把银色的小刀削果皮。
“木木?”张雾敛惊喜地失声惊叫。
季青林听到动静,看了她一眼,脸色很臭:“张雾敛你怎么就不把自己给作死呢?”
“你就这么喜欢云祭火?”
“现在倒没有很喜欢了。”张雾敛挠挠头,诚恳地说,”我就是馋他的脸和馋他的身子。“
季青林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作为天晏魔尊,自然是不懂这些玩意儿的。
季青林垂下眼。
天晏魔尊的信条一向很简单,既然喜欢,那就就去抢啊,先夺身再夺心。所以他不明白张雾敛这少女情怀,也看不起她这兴高采烈的跪舔。
越想越生气,季青林脸色一黑,干脆把手里还没削完皮的果子一把塞到了张雾敛嘴巴里。
生什么气?
他堂堂天晏魔尊,怎么就和这么个智障扯上了干系。
季青林走了之后,酹月师姐也进来了,在师姐胸前打了个滚,张雾敛表示自己又满血复活了!!
最后进来的是薄师兄。
薄师兄神情十分严肃,专注地看着她,心平气和地问:“敛敛,你告诉师兄,你是真的喜欢云祭火吗?”
张雾敛:“我馋他脸和身子!”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薄师兄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摸了把她脑袋,突然又走了出去。
师兄好奇怪啊,张雾敛茫然地想,就这样又躺在床上瘫了一会儿之后,转眼就到了晚上。
日暮时分,她手边月师姐新留给她的玉牌又响了。
是薄师兄叫她。
“敛敛,赶紧回屋,大家在你房间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大礼?!
张雾敛一个激灵,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大礼?!
她最喜欢惊喜了!
当下赶紧穿好了衣服,急匆匆地跑出了医馆。
宿舍前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张雾敛疑惑地推开门,目光在映入屋内的“东西”之后,瞬间被狠狠地震撼了一下。
看到了她这辈子都永生难忘的场景。
俊俏得如同古代游侠儿一般的美少年,只穿着一身黑色的单衣,青色的长裤,衣摆上绣着些暗金色的金龙纹,就被屈辱地绑在了她床上,戴着黑色指套的手被反绑在了床头。
单看脸,濯濯如春月柳,滟滟如出水芙蓉
云祭火。
是,在薄梵好师兄的组织之下,渡霄宗全门派上上下下,气愤与自家小师妹求爱不成,反被虐,绕着极瑶山转了十多圈,最后成功捕捉到了一只祖安人头狗云祭火,果断把他打包塞到了张雾敛身上。
张雾敛瞬间呆滞。
糟糕……糟糕了!竟然真的把云祭火给绑到了她床上!问题是她还没做好准备啊!!
少年还没醒,纤长又乌黑的眼睫温顺地垂着,那冷若冰霜的脸看着反倒温和乖巧了不少。
这人间杀妈客的大杀器,如今成了自己床上待宰的睡美人。
张雾敛咽了口唾沫。
云祭火如今还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轮廓英挺青涩,面色极白,薄唇粉中透着白。
就在这时,腰间的玉牌又一次响了起来。
“师妹,师兄师姐们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这时薄师兄。
“俗话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上了云祭火,咱们就不稀罕他了啊,要乖乖看着师姐哦,师姐为敛敛可是做了很大让步呢。”这时月师姐
“良宵苦短,咱们好好享受一波。只后提起裤子把他踹一边儿去。“这是苏师兄。
“占了他身子就不许再想他了。”这是对她忍无可忍的季青林。
走到桌前,桌子上竟然还放了本媚宗功法,讲述了如何采阳补阴的种种窍门。
她这狗窝明显被好好拾掇过,床上还撒了点儿风骚的花瓣。
张雾敛呆了,床上这哪里躺的是云祭火啊这是她的8千8白万美金!!
要是之前她还觉得下春|药啥的不太好,既然他对她做出了这些超过分的事,休怪她无情无义了!!
张雾敛绕着床转了一圈,兴高采烈地准备辣手摧花。
糟糕……好像有点儿紧张。
看着床上的少年,反倒涌出了点儿无从下口的感觉。
首先是……先脱衣服吧。
一咬牙,张雾敛把少年的衣服给扒下来了。
映入眼帘的那绝赞的腹肌和胸肌,看得她忍不住红了脸。
哦哦哦!绝赞!
之前在山洞里没认真看,现在仔细一看,这劲瘦的腰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疤,简直性感到爆了。
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会儿少年的腹肌和胸肌,张雾敛犹豫了一下,颤抖着手开始去脱云祭火的裤子。
结果脱到一半,出了点儿意外,云祭火醒了。
头顶上传来个熟悉的嗓音。
“张雾敛,你他妈在干什么?”
手还停留在接少年裤腰的那一刻,张雾敛瞬间呆滞。
少年提着自己的裤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可怕,可怕到像是打算要揍她一顿。
急中生智,张雾敛脱口而出:“我看你裤腰系太紧了,给你透透气!!”
至于给什么透透气。
大概是小云祭火透透气吧。
救命为什么云祭火会突然醒来啊,她好羞耻啊。
心里忐忑不安,视线犹疑间。
云祭火俊脸冷若冰霜,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一眼。
“咔啦”
一声细微的轻响。
竟然自己崩断了手腕上的绳子。
张雾敛傻了,心里大叫了一声,薄师兄你这绳子有问题,完蛋了!她要被打了!
见势不妙,张雾敛立刻手脚并用地滚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想往门口跑。
“啪”
门栓好像被什么外力一推,栓了个严严实实,堵住了她去路。
云祭火冷着脸跳下了床,长长的青色裤脚垂落下来,挡住了脚踝,系在脑后绑着高马尾的发带也不知何时散落了下来,一头如缎般的乌发披散在腰后,眼神倒映着屋里一豆烛火,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看得张雾敛触目惊心。
再不跑逮到真的会被打死的!!
张雾敛咕咚咽了口唾沫,立即往窗边跑。
结果半个身子刚探出窗户,脚踝突然被人一拽。
少年的肌肤很冰,冷得就像一块千年的玄冰,冰得张雾敛一个哆嗦。
察觉到那手攥住了她脚踝,顿时有种无所依靠的慌乱和不安,半边身子瞬间瘫软了大半。
于此同时,四周的窗户无风自动,也都啪啪啪栓了个严严实实。
眼看跑不出去了,张雾敛立刻以一个猛虎落地的姿势往地上一跪。
“我……我错了!!”
“别打我!!”
像之前对待邹剑清一样,云祭火一把就将她摁倒在了床头,膝盖挤入了她腿()间,牢牢地限制住了她动作,咬着牙居高临下地问:“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