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种的菜一般生了根发了芽……
他便想着什么时候能像吃她种的菜一般把她吃掉……
【酷爱种菜的和亲公主与见不得人但痴迷木工的皇叔之间的{爱恨情仇}】
(修改于2020.4.24)
PS:
1、宠文、爽文
2、女主孤儿,心思深,手段狠,善伪装,喜种田也许是真的
3、男主有病,间歇性发疯是真的,爱木工也是真的
第64章 逼宫
三司六部开始上门对太子进行问讯, 太子配合良好,问什么答什么, 但回答的内容也只有两句话,要么不知道,要么不是他做的。
几天下来,众位大人难免身心俱疲, 眼看着皇帝给的日期愈发近了, 其他证人证据也早就审问整理清楚。用一句话来说,现在的情况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可偏偏这股东风看似配合实则绵里藏针。
案子一时陷入纠葛, 众位大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这期间, 皇帝一点表示也无,更叫大人们不知如何展开。
十一月二十二, 离皇上给出的半月之期只剩三天,太子方面没有半点进展,三司六部的官员难免焦急, 而他们一急好像整个朝堂都躁动起来, 商议的时候好些大人渐渐提出不同意见,有人隐隐感觉到不对劲,有种警惕和猜疑的气氛在悄无声息的蔓延。
这天又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场雪,用过晚膳后,英亲王叮嘱姜丛凤别出院子, 免得冷到或是摔了。姜丛凤乖乖点头,他摸了摸她的肚子,目光温柔,这才去了前院书房——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看起来与往日也没什么异样。
到了书房,四卫已经等着,见他来了忙见礼。
英亲王坐下:“近日京中气氛不同寻常,或许等不到宫宴就会发生变化。”
又吩咐道:“接下来都警醒些,万一事发,牛莽和雪芙紧守王府,护住王妃和几个孩子;齐渊在暗处支援廉王;长戈跟着本王,若太子当真敢起事,”他淡淡笑了笑:“皇上十有□□会召见本王。”
“属下领命!”四人恭敬应道。
沈长戈犹疑道:“但是主子,军中……怎么办?”以太子府上最近频繁活动的态势来看,说不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英亲王笑道:“倒不是本王看不上太子的能力,只是别说皇上身边的金吾、羽林、虎贲等近身八卫,单就神机一营的火器便可震慑大部分京军。而神机营皇上从来不让别人碰,太子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买他们?再者还有三千营、五军营,这里面哪个不是皇上紧紧握在手中的?哪个又是好惹的?”
“京军中唯一可能会出岔子的也就是五军都督府,皆因太子这些年一直协理兵部,兵部和军都督府的关系向来牵扯不清,说不得就有响应太子号令的。”
齐渊却疑惑道:“但是兵部只有统军权没有调军权,说到底调军权还是在陛下手里,当真有人敢背叛陛下?”
沈长戈道:“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然不缺想要拼命一搏的。”说着又对英亲王道:“不过主子,五军都督府的士兵虽实力不算最好的,但毕竟人多,若太子当真号召到足够多的士兵,属下觉得,还是不可大意。”
英亲王看他一眼,笑了:“这的确是个问题,但别忘了,五军都督府中,除了原本的士兵外,随本王从北疆回来的十万将士,也分散在其中。”
所以五军都督府一有风吹草动,他这里就会知道。
齐渊不由感叹:“这样说来,太子也有几分可怜。”明明实力不行,却没点自知之明,底裤都快被人翻出来了,还在那里自以为隐秘的蹦跶地欢,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沈长戈脸一沉:“胡说八道什么?”齐渊忙捂嘴告饶。
二十四这日,天还未亮的时候,沈长戈便敲响了梧桐苑的大门,英亲王刚坐起来,姜丛凤也米糊糊醒过来,见他穿好衣裳准备出门的样子,看了眼漆黑的天色,跟着坐起来疑惑道:“王爷,怎么了?”
英亲王系好腰带,回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道:“乖,你好好呆在家里,本王去去就来。”
姜丛凤一把抓住他的手,有些不安道:“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别瞒着妾身,若当真有事,妾身陡然听到会吓到的,您现在告诉妾身,至少让妾身有个准备。”
英亲王想了想,看了眼她隆起的腹部,道:“太子起事了,本王必须出去看看。你若是害怕了,将鸣鸣、青虹她们都叫来陪你,家里有牛莽和雪芙看着,你放心就是。”
姜丛凤倒吸一口凉气,甚至肚子都跟着紧缩了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起事?太子当真……”
英亲王笑了笑,揉了揉她有些发白的脸颊:“放心吧,没事的,里外都布置好了。”说着道:“本王得走了,你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姜丛凤忙点头,掀开被子起身抱了他一下马上又松开:“您去吧,但是别忘了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彻底呢,您一定要注意!”
“好,本王记得了,还早,你再睡会儿吧。”最后亲了下她的唇,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英亲王离开后,姜丛凤感觉复杂极了,哪里睡着了。
虽最近京中频频异动,府里也内紧外松防备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竟然真的动手了!一边担心着英亲王的安危,一边难免又胡思乱想这场突然爆发的皇朝内乱到了什么程度。
英亲王刚走青虹偃月就安排好了梧桐苑的守卫,姜丛凤的十名女护卫全副武装守在内院,外院则是英亲王的亲卫。
青虹进到房间,见她有些茫然地坐在床上,忙上前安慰道:“主子别怕,咱们院子内外都守着人呢,而且蒋护卫和牛将军镇守王府,府中又都是随王爷上过战场的兵士,内外犹如铁桶一般,肯定没事的。”
姜丛凤点点头,想到几个孩子,忙吩咐道:“你叫人去看看几个孩子,若事态严重起来,就把他们都带到这里来。”
青虹答应着,正要去安排,姜丛凤却又叫住了她,沉吟片刻还是道:“你让牛将军安排一队护卫,去展家那边看着,展夫人有孕在身,淑儿也还小,这个时候最受不得惊吓。”
青虹无奈一笑,却也点头应下。虽则自从张氏嫁到展家后,姜丛凤从未在嘴上提起过,但一到关键时刻,她却仍记在心里。
姜丛凤又道:“再叫一个腿脚快的,赶紧去姜家通知管家,锁好门户,千万别随便开门。这种时候别的倒不怕,就怕有那些趁火打劫的混混乞丐们,见姜家没人,便冲进去抢夺破坏。”
“主子您放心,这事王爷走时已经吩咐了。”
姜丛凤有些惊讶,转而却笑了:“王爷想得比我周到。”
见她没什么吩咐了,青虹赶紧下去安排了,到了屈鸣鸣的院子,秋雨记下叮嘱,特意到房间里看了眼屈鸣鸣,见她安静躺着,便也没打扰,出去安排守卫去了。
却不知这会儿屈鸣鸣心跳得厉害,根本就睡不着。
因为太子逼宫这事儿相比上辈子来说,真的提前了太多,若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这会儿孟欣竹还在英亲王府蹦跶,而英亲王一方面要应付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一方面还有应付太子的各种针对和打压,太子逼宫,应该是在一年以后。
为什么这一切会变得如此不一样呢?她仔细想想,好像所有的变故都在她身上,但也不仅是在她身上。
因为她说服了母亲和离,所以母亲和英亲王之间有了上辈子并不存在的关系;而因为母亲嫁给了英亲王,即使孟欣竹依然想尽办法进了王府,却被早早送去了菩提庵,英亲王没了后顾之忧,所以可以一心一意的彻查贺兰山的案子,可以应对太子的针对,然后一环影响一环,太子提前逼宫了。
但所有的事都变了,那些和她上辈子同样命运的人却还是逃脱不了他们的结局吧……想到此,她的呼吸都沉了些,她幸运了拥有了第二次生命,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借此来做些什么呢……
另一边,英亲王带着沈长戈和亲卫队骑马出了府。
路上沈长戈禀报道:“主子,刚刚得到的消息,情况不是很好,五军都督府的左军、前军、后军的大部分士兵都反了,城内也有他们的接应,寅初的时候,有人同时开了西、北两座城门,将这三军放了进来,这会儿应该已经逼近皇宫了。”
英亲王冷笑:“看来不要命的还真不在少数。”
这时突然有几骑急促驶来,马蹄声极快的敲打着空旷的街道,隔着老远就让人听见了。
英亲王降下马速,众护卫拔剑,片刻对方就出现在眼前,来者三人,看服侍竟是宫中羽林卫,且都带了伤。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英亲王挥手停马,对方也注意到了他们,顿时激动不已,忙拿出令牌,大喊道:“王爷,末将等乃宫中羽林卫,三千营的战兵营反了,陛下有旨,请英亲王速速入宫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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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三千营中的战兵营竟然反了。
就像之前英亲王所说,神机营、三千营、五军营三大营是皇帝牢牢掌握在手中的精锐力量,这三营各有所长:神机营善兵器、火器;五军营是骑兵和步兵的混合体,是从各个地方调入京中的精锐部队,擅长攻击。
而三千营也十分特殊,它分为战兵营、车兵营、哨兵营,战兵营是它的主力,里面的士兵主要是由各少数部族投降或者自愿送来的士兵。
主要力量乃是北方草原民族,由骑兵为骨干组成,他们的装备、训练强度都结合了草原上强悍的骑兵来的,因此是一支战力极为凶猛的突击力量,便是和草原上土生土长的鞑靼精锐相比,也不会逊色多少。
要知道,鞑靼一直试图南下,在北疆和明国士兵僵持了几十年,最后英亲王虽然将它们重创,打回了老家,但也花费了十几年时间,而中间死伤将士无数,付出的代价绝对不低。
而和鞑靼骑兵战力并不差多少的战兵营突然反了,肯定会给宫中守备甚至的皇帝造成不小的打击,而此时,能尽快解除此困境的非英亲王莫属。
英亲王当机立断调转马头往皇宫而去,边传令道:“通知廉王前往太子府,务必将太子擒拿!”
“领命!”队伍中的两骑立时脱离而去。
“传令,让各待命队伍迅速前往宫中增援!”
“领命!”沈长戈应声,掏出传信筒,朝空中一放,顿时急促的三连响响彻夜空,惊醒了沉睡的人们,不安的氛围渐渐传染开。
一行人紧急赶到宫城附近,巍峨的城墙下火光闪耀,将这座沉睡的雄狮照得仿若白昼。喊杀声、撞门声遥遥传来,将静谧的夜空撕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京中百姓们被这巨口笼罩,无不战战兢兢。
众人不再上前,找了一处隐蔽之处远远观察。
隔得太远看不出服色,但大多是骑兵,一千人左右,规模竟然不小,很可能就是三千营的战兵营。他们所在是南门,此时宫门紧闭,城墙上也一片光亮,守门士兵正在奋力击杀城下骑兵。
英亲王叫来两个羽林卫,问道:“你们出来时宫里情况如何?”
“回王爷,陛下目前无恙,宫中亲卫已全部出动,但因为之前陛下召见了两百战兵营的士兵进宫与羽林卫一起守护禁宫第二道城墙,当时我们不及反应就被他们的突然反杀弄得措手不及,死了好多人,第二道宫门也险些被他们从里打开,好在守第一道宫门的将军反应迅速,及时扑杀,第三道宫门又及时增援,才没酿成大祸。”
说起惨死的兄弟这羽林卫红了眼睛:“但后来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少了九人,这才大感不妙。宫中宽广、宫殿房屋众多,若不及时将他们找出来,这绝对是个极大的隐患。而且宫外的攻击也猛烈,若不能及时解困,到时造成两面夹击的局面才真正凶险。”
英亲王又问:“其他几处城门如何了?”
“末将等出来之前,西门、南门受到攻击,其他的不知具体情况。”
英亲王想了想,左军、前军、后军分别打开了三处对应的城门,同时相对应的西门、南门已经受到了冲击,没道理北门还这么安静,要么前军有其他目的,要么是在等待时机,不过不管哪一种,没有现身便是变数。
正好这时亲卫来报:“禀王爷,大军已集结完毕,请您示下!”
“各派五千人前去西门、南门支援,投降者不杀,抵抗者直接剿灭。”
“领命!”
“再各派五千人前去北门、东门巡查,这两处地方小心埋伏,遇到不对立时报信。今晚情况混乱,敌我难分,都把眼睛擦亮了。”
“领命!”
两个羽林卫见他安排了两处便没有下文,不免有些迟疑,终于其中一个羽林卫问道:“王爷,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吗?”
英亲王看着外面的喊杀声头也未回:“急什么。”两人便不好再问。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一阵更为激越的冲杀声,两个羽林卫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看去,只见一支着深红盔甲的队伍像一阵暗红的血浪般突然从两边冲进攻击南门的队伍中,那近千人的骑兵队伍虽悍猛,但后来的五千人竟也不差多少,又有数量上的压制,几乎一眨眼的功夫骑兵队就被包了饺子,分成几堆,一阵冲杀后,南门下渐渐被暗红的人浪占据。
羽林卫下意识发出惊呼:“这是哪支队伍?对上三千营竟也如此凶猛?”
与他们一起的王府亲卫眼里闪过自豪的笑意,却并未说话。
不到一个时辰,南门下的拼杀就结束了,战兵营死伤大半,其余皆被俘虏,两个羽林卫顿时大喜,南门城墙上的守卫也发出阵阵欢呼声。
英亲王这时道:“走吧,去看看。”
“是。”众人高声应道,好似再次找回了在北疆对战的激越感觉,英亲王不由看了他们一眼,眼里也闪过笑意。
他们到达南门下时,现场已经开始打扫。英亲王看了看,战兵营的士兵体格的确比一般士兵的壮实一些,再看看他们的兵器、马匹,皆是最好的配置,原本应该是皇帝手下一柄利剑,谁知却在紧要关头叛乱了。
此事之后,恐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就要深深嵌入皇帝脑子里,三千营也面临着重大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