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乔家小桥
时间:2020-05-08 09:42:43

  似乎忘记自己叫什么了,“你师父唤我妹子,你称我一声朱姨就好。”
  “朱姨。”项海葵直接喊上了,“您不是说要等到太阳落山才会来?”
  心里还想问一句,为何要等十天。
  却又怕听到令她吐血的答案,影响她稍后打架的心情。
  “你难道没发现今日天地间水汽极重?”朱雀拔了几根毛试探了下,不会自燃,便提早出门了,“看来连天道都在帮着我们山海族呢。”
  项海葵终于知道要等十天的原因了,不错不错,这位大佬挺靠谱。
  一时间她信心倍增:“可惜我和帝君打了赌,咱们得日落之后动手了……”
  听她将经过讲了讲,朱雀问:“小长黎一直不曾出现?”
  项海葵:“嗯。”
  朱雀沉默了会儿:“看来小长黎处境不妙。”
  十日来项海葵都尽量不去想这个事情,朱雀一提,她的心情又低落起来。
  “您不必担忧,他不会有事的,顶多是被困住了,一时之间出不来罢了。”
  项海葵将手搁在身侧的剑匣上,紧紧一按,“他出不来,他的事情我来做。”
  太多理由了,这些阵盘和宝物她必须争取完好无损的打包带走。
  朱雀竟笑起来:“你口中笃定小长黎平安无事,但为何一副准备继承长黎遗志的口气?”
  项海葵一怔:“我哪有。”
  朱雀调侃:“哪儿没有?你在箭头刻字,自报家门时,只说是我戚老哥的弟子,不曾想与我们山海族的族长也有关系,我是该称呼你小侄女,还是族长夫人?”
  项海葵本欲辩解一句“是你们族长扒拉着我,我可没点头”,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
  他能平安无事的回来,比什么都重要,“朱姨,咱们言归正传说事儿吧。”
  正好有时间,先了解一下飞行神通该怎样借。
  待会儿逃跑的路线,不知她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哦~”朱雀拖长了尾音,刻意又做作。
  “朱姨,您还想不想要自由了?”项海葵威胁她。
  “好好好。”朱雀一副拿她没办法的口气,也摆出谈正事儿的姿态,“你选个颜色和款式吧。”
  项海葵
  朱雀解释:“稍后你借我神通,施展时会显露出一对儿翅膀幻影。我半生修出了一百九十六种翅膀的形态,还有两百二十八种色彩搭配,你选个喜欢的。”
  项海葵眼皮儿一跳:“您别开玩笑了。”
  “嗯?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朱雀语毕,项海葵意识海里倏地滚动闪过一本图鉴。
  还真是各种美轮美奂的翅膀造型,以及不重样的色彩搭配。
  原本项海葵的情绪颇为复杂,伤感与激昂交织,还稍微混了些儿难为情,此时只剩下哭笑不得。
  果然是她想多了,山海大佬们是不可能太靠谱的。
  但是……
  “真美!”项海葵由衷赞叹。
  “选一个吧。”得到赞赏的朱雀心满意足。
  “有没有效果差别?”看情形项海葵不得不先挑好,不然待会儿借用翅膀之时没准儿会出什么幺蛾子。
  朱雀:“效果都是一样的。”
  项海葵放心了,认真挑选了一套合眼缘的。
  朱雀赞赏:“你审美不错,这套搭配最适合天狂变身之后的黑色蛟龙身体。”
  “是吗?”项海葵受宠若惊,“晚辈还是头一次被人夸审美。”
  她有什么审美?
  挑男人挑的都是最烂的一个。
  项海葵睁开眼睛,看向远处盘膝打坐的景然。
  不太对劲儿,先前在密室她放飞箭头时,他应是有些微感应的。
  现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他竟没有丝毫察觉?
  景然也睁开眼睛:“看什么?”
  项海葵不躲不闪,直言:“我的状态比十天前更好,但你似乎变弱了。”
  “你竟能察觉?”景然蹙了蹙眉,“是比之前虚弱,因为我分出了一道身外化身去了人间。”
  项海葵愣了下:“抓我爹来换阵盘?”
  语气平静,并不是特别担心她爹。
  这事儿难度系数极大,景然现在不敢分出太多力量给分|身,和她爹硬拼,或许会被她爹打死。
  老板送了她爹不少应对天族的宝贝,她是知道的。
  除非项天晴……?
  她皱眉头,一些话自己不好开口,但老板深谋远虑,该嘱咐的肯定都嘱咐过了。
  她都和天族最高掌权者势成水火了,爹就算不考虑自身,总也得为她在外行事没有后顾之忧,多少防着一点项天晴吧?
  景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你猜错了,你爹对项天晴毫不设防。”
  项海葵心头一个咯噔。
  “然而你爹不设防,并非粗心大意,是他底气十足,绝对信任项天晴。”景然盯着项海葵的眼睛,“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项天晴不曾下手,她为了自己凡间的‘养父’,背叛了亲爹,也背叛了我们天族。”
  项海葵提着的心放下来:“想刺激我啊?我爹只要没事就好。”
  “他当然不会有事儿,我早知道抓他是不可行的。”景然屈指,弹出一颗金光球。
  光球飞到两人之间的半空中,像巫师的水晶球一样,球体内出现了影像。
  角度是“俯拍”,将整个金灵别院笼罩在内。
  项海葵清楚瞧见一层保护结界,知道是老板送的宝物。
  她越来越看不懂了:“你明知不可行还去做?”
  分|身一次消耗巨大,难道不是该保存全部实力等着拿下她?
  竟这般看不起她吗?
  “我从未打算对付你爹。”景然勾起了唇角,眼底的情绪却很难辨,“那根鱼骨刺……”
  项海葵灵台内的朱雀接口:“那根鱼骨刺是我们山海鲛人族的宝物,对人族无用,专门对付天族的。”
  *
  即将日落之时,独坐院中的项天晴突然觉得戴着储物镯的手腕一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抬起手臂一看,镯子附近的皮肤真有一个针眼。
  她先蹙眉,随后大惊失色。
  之前她将鱼骨刺收入了储物镯,鱼骨刺竟自己跑出来,还刺入了她皮肤里。
  项衡听到她的惨呼,赶来院中惊了一跳。
  她双手抱头,皮肤遍布裂纹,似一个即将碎裂的鸡蛋壳。
  “小晴?!”项衡疾奔向她。
  “您别过来!”项天晴向后退,不知为何,项衡的靠近如同惊涛骇浪扑面而来,令她痛苦万分。
  便在此时,景然的分|身出现在结界之外。
  他虽无法冲破结界,却在结界之外又造了一个结界,将别院从城市中分离出去了。
  寻常人无法感知此地发生的一切。
  “项衡。”景然的声音传进去,“你所使用的归海化灵阵与身上所穿之凤翎玄衣,皆为山海族宝物,会与项天晴体内的鲛人刺产生共鸣,三者力量相交,她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畔的孟家主心头一骇,却不敢做声。
  项衡顾不得理会他们,忙除去蝉翼衣,再瞬移去项天晴身边,一掌拍在她灵台,捕捉到在她经脉中游移的鱼骨刺。
  一时间吸不出来,却能将鱼骨刺定住。
  而项天晴的痛苦刚减轻一些,上方结界轰然落下一道紫电!
  项衡振臂挡去,嘴角流出血水。
  看来景然所言不虚,他信念一动,阴长黎所赠之阵盘飞来眼前。
  正准备将阵盘损毁,又硬生生逼着自己停了下来。
  结界一消失,她又这幅模样,他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小葵该怎么办?
  项衡陷入了一生中最艰难的抉择之中。
  “景然!”
  看到此处时,项海葵拎着剑匣跳起来,剑匣背在身后,天狂已在手中。
  本想说他犯规了,逼她出剑,怪不得她。
  又注意到太阳已经落山,他们推迟十日的较量开始了!
  但光球仍在头顶上方,项衡的处境她看的一清二楚,如何动手?
  项海葵的眼珠闪过一簇红光:“以我来要挟阴长黎,以我爹要挟我,以项天晴要挟我爹,你都是站在云端上的人物了,除了会干这种连环要挟人的勾当,还会干什么!”
  “别急。”景然也站起身,现如今整个天族都在看着,他想赢得漂亮,这一战势必是要进行的,“我从未想过以你爹来换阵盘,不会对他下手,放心。”
  项海葵信他才有鬼了。
  景然:“我不过是对你的一句话耿耿于怀……你说你不是不理解我的身不由己,而是这世上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项海葵冷眼不语。
  景然仰头看着半空中的光球:“你瞧,你爹如今必须在你和项天晴之间选择一个,你说他这算不算身不由己?”
  又看向她,“他若选择保全项天晴,落在我手里,你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你又能否理解他的身不由己?”
  项海葵目眦欲裂:“不要告诉我,你费劲折腾这些,仅仅是为了打我的脸。”
  景然迎上她的目光:“若你爹等会儿选择了项天晴,你还能理解他的话,那么请你将指责我的所有言论,全部给我吞回肚子里去!”
  项海葵扬剑指向他:“这岂能放在一处相提并论?”
  “当然可以,从本质上来说,你爹和我是一模一样的。”景然眸光冷沉,口吻残酷,“在我们的身不由己里,你永远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再不舍,也得舍!”
  “闭嘴!”
  项海葵再也抑制不住,双手握住剑柄,飞身而起,向下劈砍!
  狂暴的剑气落在景然的位置上,他原地消失。
  随后出现在半空,高出项海葵半身,俯视着她:“着什么急?不想看看你爹的选择?还是不敢看?”
  “少废话!”项海葵手腕一转,剑尖在面前拉出一条火线,剑气横扫而出!
  景然再度消失,天狂剑气冲击在金莲花瓣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
  如同深山古刹里的撞钟声,连绵不绝的回音向外扩散。
  似一个信号,传递给王宫各方布防。
  “为何不变身?”景然忽又闪现于金莲瓣尖之上,金光笼罩,似一尊天神。
  “噼啪”一声,手中再现驭龙鞭。
  他摆出等待降龙的姿态,冷笑道,“因为变身之后更像是困兽之斗,显得自己更可怜了是不是?”
  “舒罗赫果然还是那个舒罗赫。”项海葵灵台内的朱雀想起当年山海族的惨败,禁不住唏嘘。
  每位被囚禁的族人,都是被他抓住弱点,精准打击,逐个击破。
  包括她在内。
  显而易见,他也精准锁定了项海葵的弱点。
  世间万物再坚不可摧也会有弱点,或者说,越强悍越是容易被一些细小的、柔软的东西战胜。
  譬如坚硬的巨石能够正面抵抗锋利的斧头,却对风蚀和水穿毫无办法。
  朱雀不太清楚始末,却能感受到项海葵在他的攻心之下,“狂”不起来了。
  即使仍是一副凶悍的模样,剑气也够刚猛,狂意却在急剧衰减。
  形势急转直下。
  这一战,悬了。
  “变身啊,你倒是变啊!”景然长鞭一甩,眉峰冷厉,盛气凌人,“先前让你尝到一点甜头,竟真以为自己有资格成为本君的对手了?!”
  说到底是他从前就没舍得真正下手去伤害她罢了!
  星奴听罢寒栖的说法,禁不住齿冷:“帝君实在可怕……”
  “所以我才说长黎兄的想法不错,却极难实施。”寒栖摇了摇头。
  星奴心中惋惜,若此战能赢,往后师父或许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她想到:“既然帝君没有对项衡下手的打算,您为何交代白星现去找项衡呢?”
  还掐着时间点。
  “他们杀上天界并无多大用处,很难在短时间内靠近王宫。”寒栖当然有着自己的考量。
  其一,赶到金灵瞧见项衡被围,两人会和帝君的分|身拼命。
  牵制住分|身,可以减轻项海葵对抗本体的压力。
  若能诛灭分|身,帝君的本体将遭受不可逆转的伤害。
  无论寒栖站谁的队,都是有利的。
  “其二,帝君玩的是诛心,必定会令项海葵亲眼看到项衡的境况。白星现两人杀过去,为减轻两人对抗分|身的压力,她会更拼命。
  至于第三点。
  “帝君暂时没有伤害项衡的打算,不代表他在拿不下项姑娘,处于劣势之际,不会狗急跳墙的改变主意,如此也算有个保障。”
  上次寒栖利用项海葵算计了戚隐,心中始终存有一分歉疚。
  难得有一个令他另眼相看的姑娘,算是给她一个补偿吧。
  星奴没那么乐观:“但是项姑娘的心境已然受损……”
  “帝君小看她了。”寒栖嘴角逐渐浮出一抹讥诮的笑容,“长黎兄和我被打脸之后都认清了现实,唯有吃过大亏的帝君仍然小看她。”
  或许帝君自认此番已是十分谨慎,却不知当一个男人存了征服一个女人的念想之时,就已经低估了这个女人。
  “派人去……”
  寒栖正欲嘱咐星奴再去办一件事,蓦地一怔。
  他举目望天,观察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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