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宣正二十三年的春猎上,一枚玉佩坠落悬崖。
同一时间,位高权重却从来冷情寡欲的镇南王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不假思索地就跳下了悬崖,只为了护住那枚玉佩。
据说这枚玉佩是镇南王放在心尖尖上的镇南王妃赠与的,只是镇南王妃早已仙逝十载。
后来玉佩找回,很眼熟,齐王世子妃曾佩戴过一模一样的玉佩,
朝野哗然。
顾玄镜曾以为虞归晏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正妻。
后来他才明白,她是他放在心上永远忘不了、放不下的爱妻。
只是可惜他明白得太晚,她已经另嫁他人,还是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齐王世子闻清潇。
第2章 璀璨星途2
也是,应如笙在网上人人喊打、还可能被金主抛弃、装个精神病想博取同情,结果谁都清楚她的把戏不买账,怎么能不绝望崩溃?
应如笙的咖位其实连二线都算不上,最多是三线,但却三天两头上热搜,被全网嘲。
原因很简单,她连很简单的戏份都需要用替身,拍戏的时候还三天两头闹失踪,经常耽误其他演员的档期,又加上人人都知道她背后的金主是云璟集团总裁盛含泽,没人不知道应如笙是个被强捧起来,还嚣张跋扈的花瓶女星。
这次的爆料一出来,应如笙基本到了全网黑的地步。
我在黄市卖鬼书:啧,表子果然是表子,还以为自己演戏不行,能靠脸嫁入豪门?也不想想自己做过什么,盛总是如苑的哥哥,知道了某些女人这么恶毒,怎么可能还继续要她?某人绝对被封杀,我坐等看好戏!
烤猫的白薯:她连给我的如苑提鞋都不配!我家如苑家世好,人品好,还温柔善良。啧,某些女人嫉妒也嫉妒不来的。
应如笙今天去世了吗:她这疯癫的亚子,说不定还真有精神病呢。不过现在精神病都成了某些人犯罪的借口了,啊啊啊,好生气,好想为如苑杀了她!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但其实除了网暴的,也不乏正常的,或者围观的,只是太少。
小苹果:有些人未免过分了,人家又没得罪你又没伤害你,没必要嘴这么毒吧?
财神:我就路过吃个瓜而已。
糖醋排骨不要排骨:果然网暴不要钱,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等等再看吧,别听风就是雨。
网上的腥风血雨应如笙一概不知,而在盛宅后山下温室内聚餐的盛含泽却接到了秘书的电话。
**
一家人聚餐,盛夫人和盛如苑更是亲自动手端菜,盛先生和盛含泽则是在外面整理烤架。见着俩人过来,盛含泽立即搁了手中事情,端过了盛夫人和盛如苑手中的盘子:
“这里有我和爸在,妈和如苑坐下休息吧。”
虽然盛含泽已经端走了盘子,但盛如苑也没真的去休息,她凑了过去,笑盈盈地问:“爸,哥,还有什么是我和妈可以帮忙的吗?”
盛先生笑着摇了头,吩咐她陪盛夫人去休息。盛含泽也笑着道:“去休息吧,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和爸会叫你的。”
盛含泽的气质温文儒雅,便是不笑,眉眼间也总是含着三分温柔。此刻他对盛如苑笑着,更显温润。
但哪怕盛含泽再温柔,盛如苑对他始终是有三分惧怕的,不仅是因为他看似温柔实则干净利落的决策手段,更是因为他对付仇人的狠戾果决。
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她竟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也好在盛含泽已经转身去安置烤架了,没发现她的异常。
不再久留,她准备转身去休息。也正是这时,盛含泽的手机突然震动了。
震动的是私人手机,盛如苑没来得及看见盛含泽手机的备注,就见他已经走到了不远处。
盛含泽接通手机。
那边,秘书的声音传来:“盛总,今天应小姐从南湖别苑回别墅时状态极差,被记者偷拍到了,故何传媒授意下,记者报道你要和应小姐分手,跟林小姐订婚,又进了盛世风华住宅区偷拍,现在保安已经赶走了记者,只是还围堵在盛世风华外,而且网上的形势对应小姐也很不利,需要撤热搜或者澄清吗?”
本来帮盛总女友撤影响不好的热搜和澄清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请示盛总的,可应小姐与盛总的其他女友不同。
同样是女友,盛总看似在花大力气捧应小姐,而实际上每次应小姐遇到问题,盛总都是袖手旁观,只是偏偏还要他跟踪汇报应小姐在娱乐圈的近况。
南湖别苑是盛含泽安置应如笙母亲的地方,应如笙母亲七天前去世,今天应如笙从别苑回别墅状态不好实在太正常。
盛含泽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到了不远处的盛如苑身上。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正在帮忙的盛如苑抬起头,轻轻对他笑了笑。
盛如苑的笑干净又温暖,仿佛七年前的伤痛没在她脸上留下半分痕迹。但盛含泽眼中神色却是深了,笑意依旧温润儒雅,只眼底尽是薄凉:
“不用撤也不用澄清,不过故何那里也该敲打一下了,我不管应如笙在网上的黑料,但不代表他们可以让人上门逼疯她。”
挂了电话,他本是按灭了手机就要回去,但不过刚迈出一步,他又打开手机,翻开了热搜,九宫格配图赫然映入眼帘,其中最令人瞩目的莫非是应如笙绝望茫然的神色。
即便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图中人的绝望。
秘书一句状态极差又何止是委婉。
半分钟后,秘书的电话被拨通。
“约林玥茵一个小时后在盛世风华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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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笙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了电视上播放的云璟总裁与林氏千金疑似约会的绯闻报道。记者有点熟悉,不就是刚才在落地窗前猛拍她的那群记者吗?
她其实不怎么在意记者现在如何,毕竟以原身的名声,也不在乎这点谣言了,何况她很快也明白过味,原身住的地方,如果没有人授意,记者不可能进得来的,至于是谁授意,她懒得猜,踩原身的媒体那么多,又有哪个媒体不是在盛含泽的袖手旁观下行事的?
因此在刚才反应过来后,直接关了那扇窗,拉上窗帘上楼整理室内,然后去浴室洗澡。只是没想到洗了澡出来,记者的聚焦点已经转移了。
也好,记者都走了,也省得她费心神想如何出去。
换好衣服,应如笙便要出门了,选择了任务B,逆袭复仇是四个字,肯定不可能只完成复仇。
而且系统给的温馨提示里面,有一句话耐人寻味。要弄清楚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就需要见两个人了,其中一个就是盛如苑。
盛如苑现在又和原身在同一个剧组,所以,怎么看,她都要去剧组。
正要迈步出去,迎面而来的人却让她止住了步伐。
和记忆最初的清贵却危险不同,七年后的盛含泽一身西装笔挺,一副金丝边眼镜遮住了那双过分危险凌厉的眼睛,整个人显得温润儒雅,连眉眼间都尽是温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危险。可往往是这种看似无害的,才最是可怕。
否则原身也不会留在这个男人身边七年,却连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甚至还落拓成这副模样。
盛含泽显然也没料到会一开门就看见应如笙。
此刻的她是与网上截然不同的状态,一身正红长裙勾勒出纤细匀称的身材,更衬托出眉眼间的颜色。旁人穿正红长裙也许偏向于侬艳,可应如笙穿收腰正红长裙却尽显端雅。
她的身上有一种古典的气质,哪怕是艳丽的正红色也掩不住她身上的这种气质。只是以往她从不爱穿颜色这么侬艳的裙衫的,何况这才是她母亲去世后的第八天。
他的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蹙。
两人之间的氛围似有凝滞,最后还是秘书含笑唤了一声:“应小姐。”
应如笙亦含笑点了点头,而后以同样的笑看向盛含泽:“盛总。”
应如笙的态度与以往的每一日没有任何差别。
可经历了那天的争执,母亲又骤然离世,网暴也没停止过,她真的能做到如此无动于衷吗?如果真的无动于衷,热搜上的又是什么?
盛含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应如笙,擦身而过的瞬间,他握住了她的手臂。
作者:今天留评依然有小红包,么么哒
现在的袖手旁观,都是以后要落的泪。
但是为了不崩人设,不让人物感情转换太突兀,节奏不会特别快。
——
每个世界里面,原身就是女主,女主就是原身,不存在鸠占鹊巢的事情,只是女主现在都不记得了,后面会解释原因。
第3章 璀璨星途3
“你要去哪?”
他的声音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低沉而温润。哪怕是面对应如笙,他的一举一动也是绝对温和的。
“今天还有我的戏份,得赶去片场拍戏。”应如笙应道,“如果盛总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便要拉开他的手,可却被他反手握住了。
骤然被握住,她看向握住自己手腕那只修长完美得如同艺术品的手,若有所思。
“你确定你还能坚持去拍戏?”他静静地瞧着她,声线不变。
盛含泽没有明说,可应如笙又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抬头去看他:“为什么不能呢?妈妈的孝我守完了,至于其他人…”她道,“这些天我仔细想了想,觉得那天盛总说得很有道理。”
盛含泽微眯着眼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明显在等她说下一句话。
应如笙温和地笑着:“我怕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怕呢?我没必要害怕的。”
这是七天前盛含泽问应如笙的话。
当时的她崩溃又绝望,就像一个吊着最后一口气的将死之人。
见盛含泽还是不开口,她又笑了笑:“不过是几件血书血衣和几句谩骂而已,她们又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毕竟我还有盛总您撑腰呢,左不过是您又骂我两句而已。”
她贴近他,温软的气息暧昧地起伏在他颈侧,“您说是不是?”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简单勾过了这将近一个月来的无边黑暗,仿佛过往那些时日里无尽无止的谩骂和羞辱不过是不值一提的笑话,更仿佛那天里崩溃到绝望的人根本不是她。
这样的应如笙,让盛含泽有片刻的恍惚。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包括明明虚伪,却真实到险些不像话的绝望。
他垂眸看向怀里笑得灿烂的应如笙,又想起那天她的绝望,果然那天又是在骗他吗?
“我的确说过会一直养着你,可你也该认清自己的位置,网上的爆料都是你亲手种下的孽,你的确不该害怕,至于爆其他黑料的,你爱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
盛含泽没有推开她,却也没有环抱住她。
闻言,应如笙却是笑:“我觉得网上的爆料都不需要处理啊,毕竟我被骂被寄血书血衣,盛总也跟着我遭殃呢,挺好的…让我想想,网上都有怎么骂您的。”
她掰着手指,仔细地想着,“盛含泽这个眼瞎的智障傻缺,妹妹都被欺负成这样了,竟然还养着那个白莲花,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东西…别人长脑子是为了显得高,盛含泽这sb倒好,高都没显出来……”
眼看着盛含泽周身温润的气息沉了些,秘书默默匿了自己的存在。
应如笙念了好大一堆,似乎才发现了异常,惊讶地道:“盛总不会以为是我在骂你吧?”
她戳着手机屏幕,“盛总放心,我怎么会骂你呢,您让我认清了自己的身份,我谢谢您还来不及呢,要不我帮盛总骂几句回去吧?”
“唔,要不就‘我是配锁的,您配吗’吧。”
这次,秘书的头更是快要低下去了,恨不能找个地方藏起来,这不是把盛总一起骂了吗?
盛含泽却似乎没听出来一样,连那一瞬间沉下去的气息都恢复了,只淡声道:“你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了再去片场。”
他就要握住她的手腕。
温和体贴的态度,关怀亲昵的语气,只会叫人觉得是她在单方面无理取闹,而太难让人相信这样一个人会是厌恶极了原身的。
似乎除了刚才她念网上骂他的话他似乎有一瞬间的沉郁之外,他一直都是温和平静的,甚至没有像那一天一样讽刺她,看她也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应如笙立即明白了,原身有精神病,盛含泽也是知道的,他估计没当现在的她是正常人,也就懒得和她计较。毕竟和一个精神病复发的人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思及此,她眼底略有讽刺地笑了:“盛总不必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我,也不用想我精神病犯了,要把我抓回去关着,我现在不累,也清醒得很,没犯病…要犯病早就犯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她在他还没抓住她之前离远了,“好了,骂完了,我也该去剧组了,下午还有我的戏呢,盛总不用太感谢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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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应如笙走得很快,盛含泽凝视着她正红色的婉约背影,镜片后的神色沉凝了下去:“她最近有没有按照医嘱用药?”
秘书仔细想了想家政的话:“佣人说,应小姐最近一直有按医嘱用药。”
“是吗?”盛含泽若有所思地道。
除却最后几句话言语间的嘲讽,从始至终,应如笙眼角眉梢都噙着浅浅的温和笑意,完全不同于以往面对他时的笑,显得纯粹又干净,寻不到一丝一毫过往的痕迹,干净平静得让人心惊。
就像是所有的爱恨,在那一天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突然感觉一阵晕眩。
秘书赶紧扶住了他:“盛总,你怎么了?”
盛含泽骤然发黑的眼前又恢复了正常,眼前已经没了应如笙的身影。他平静了呼吸:“没事,连续几天加班没休息,现在有点累,你扶我进去。”
指纹感应开门后,一股还未散尽的煤气味扑面而来。
盛含泽的步伐蓦然一顿。
“盛总,应小姐她……”秘书迟疑。
显然,不止盛含泽闻到了,秘书也闻到了。
盛含泽视线淡淡扫过室内,最终落在秘书身上,眼中神色讳莫如深:“家政也该换了,煤气泄露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