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万人迷[快穿]——宁归
时间:2020-05-09 08:49:32

  然后大哥也逐渐开始不对劲。
  更可怕是她养的狗狗好像能够变成人!!!
  后来的后来,南知意终于发现。
  继妹竟然是货真价实的男生,大哥也根本不爱继妹!
  而狗狗真的可以变成人,还特别的黏人!
  对此,南知意只有一个字能表达心情:草(一种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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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呜,谢谢微弱的光、入墨、长安、Hygge、土豆不睡鲤鱼 的地雷,晏某人 、妮、姜袅袅袅、风雨 的营养液,么么哒,爱你们
 
 
第47章 温行阑番外(暂时无糖,慎买)
  流光一直以为人死后是没有灵魂的,可直到她因为救一个误闯红灯的小男孩而被车撞死。
  她以为本该死了的自己,却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灵魂如何脱离了身体。
  然后,恍惚的她在人世间飘荡了不知道多久才等来了引路使者,踏上了那条名为黄泉的路。
  黄泉路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黑暗、可怖,相反,这条路很美,行人三三两两,悠闲而惬意,不像是一条亡灵之路,更像是她想象中的仙境,残红晕染开的夕阳下,弯曲看不到尽头的路边开满火红的彼岸花。
  徐徐的风拂过,火红色的彼岸花摇曳,像是要烧尽人一生的功过与罪孽。
  这条看似没有尽头的路,在拐过九个弯以后陡然间变得雾蒙蒙一片,身边的火红色也变得模糊。
  等再次清晰时,她的眼前依旧是绵延不断的彼岸花,只是已经没有了夕阳,银白的光芒倾洒在火红的色彩上,是一种开至荼靡的美。
  她满眼惊艳地缓了步伐观赏,即使一路已经看了很久,她也丝毫没觉得不喜,甚至是越发惊艳。
  就在她又走了很久之后,前面出现了长长的队伍,排队的人都堵住了路。她微有诧异,刚转了头想问身边的人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一抹黑色的身影却是骤然闯入了视线。
  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外,层层叠叠的彼岸花间,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侧身而立。
  男人身形修长,气质温润儒雅,虽然身着黑色西装,却优雅润泽得如同古书里清风孤月的君子,风华万千。
  温行阑!
  几乎是在看见男人的那一刻,流光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即使是隔得这么远,她也依旧能够认出那个男人是谁。
  无他,她疯狂地痴迷过他。
  虽然他是数百年前的影视演员,虽然他已经去世了数百年,可即使是在她们这个世纪里,迷恋他的人也从不曾少过。
  又或许该说,从这个男人踏进演艺圈开始,迷恋他的人就从没有少过,即使后来他和他的妻子意外身亡了。
  在流光近乎黑白的人生记忆里,唯一有色彩的莫过于杂志记载录里那一期年代已经很是久远的照片。
  内着白衬衫、外着黑色西装外套的儒雅男人握着一支火红的玫瑰,轻轻地笑着。不过是人世间最简单的纯黑、纯白、正红三色,却拼凑出了最极致的惊艳绝色,让今后无数风华万千的人也失了颜色,不及其千分之一。
  即使是在七百年后的今天,这一张照片依然广为流传。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期杂志的主题名为“生世”。
  据说是拍摄杂志的这个男人定的主题,而这一期让无数人惊艳的杂志,其实是在这个男人去世后才开始发行的。
  她一直没有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也没能明白温行阑到底想表达什么。
  是的,照片里的男人就是温行阑。
  尽管她没能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可据后世的流传里说,那是温行阑为其妻子拍摄的,想要表达自己对妻子的爱,爱她生生世世。
  只是很可惜,影帝温行阑的妻子影后应如笙和他一同死于那场意外。
  可没想到,她一直以为只能在纪录影像里、照片中看见的人,却是在她死后的黄泉路上看见了。
  她和他这条路,时隔了七百年。
  “小姑娘,你不排队吗?”询问的女声突然在耳畔响起。
  流光被拉回了神智,出现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和蔼的老奶奶。她正指着前方的队伍询问她。
  她疑惑,“排队?奶奶,我能问问那里为什么在排队吗?”
  她光顾着看温行阑,竟然险些忘记了自己刚才是想找人问那里为什么在排队的。
  老奶奶慈祥地笑了笑,“排队喝孟婆汤啊,要想投胎,就得排队喝孟婆汤。”
  她语重心长地劝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等到排队的人都过了桥,孟婆也离开了,你就只能等明天了。等一晚上是很难熬的。”
  原来那里是在排队喝孟婆汤啊。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孟婆汤这种东西,流光惊讶,不过…“奶奶,为什么等一晚上很难熬啊?”
  老奶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无奈地笑道,“因为等这一晚上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生魂进入冥界后是需要消耗本源灵识来维持魂魄稳定的,白天还好,只是消耗本源灵识,夜晚的时候,厉鬼横行,原本就被侵蚀着本源灵识的生魂还要忍受厉鬼的撕咬。”
  她指向排队人的最前方,“看见那座桥了吗?”
  流光点点头,前方虽然人头攒动,但毕竟人都在桥下,那座雕琢精美的石桥再清晰不过。
  老奶奶解释道,“那就是奈何桥,奈何桥下就是忘川河。忘川河里浸泡着千百种狠厉的厉鬼。厉鬼是没有意识的,他们歹毒且凶狠,只是白日里有孟婆在,他们不会出现,等到夜晚孟婆一离开,这里就会成为他们的地界。”
  她微微摇了摇头,脸上似乎是不愿意回忆的痛苦,“留在这里的人就会被他们撕咬,等到留在这里的人被撕咬得受不了跌入忘川河,或者本源灵识彻底被吞灭,也就成了厉鬼的口中餐,从此彻底消失在世间。”
  流光震惊,没想到看似美如仙境的黄泉路、奈何桥、忘川河竟然这么残忍。
  “奶奶怎么懂得这么多?”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老奶奶怀念地道,“因为我已经在等一个人,在这里已经留了五年了,每晚都能看见很多人跌落忘川河,或是灵识被蚕食。”
  等人?流光惊诧,以牺牲灵魂为代价去等一个人?
  她又听她道,“被厉鬼撕咬是很痛的,如果小姑娘没有执念,还是尽早去排队吧。只要你排着队,无论多晚,孟婆都会在今天让你离开。”
  一直到老奶奶离开,流光都是震惊的。
  她缓了很久,才机械地转动目光去看依旧一动不动站在花海里的温行阑。
  如果老奶奶说的都是真的,那七百年前就已经死去的温行阑为什么会在这里?影后应如笙不是和他一起出的意外吗?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踏出羊肠小道走到温行阑面前的,只是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他的真人甚至远比照片中的人更为儒雅高贵,让人完全地挪不开视线。
  温行阑在流光靠近的时候就感知到了,他微垂了眼眸看向眼前的少女,微含笑意致意后便再一次抬起目光。
  流光有很长一段时间惊艳在温行阑的那抹笑意里,等到回过神来,才发觉他已经没有注意她。她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注视着的方向竟然是奈何桥。
  桥头,身着素淡古装的年轻女子一碗一碗地舀着汤递给排队的人,喝下孟婆汤的人就摇摇晃晃地上了奈何桥。
  她没想到传说中的孟婆竟然这么年轻貌美,可他在看什么?
  流光还是疑惑。
  温行阑再一次微垂了目光,“我在等人。”
  微顿片刻,他道,“快入夜了,再不排队,你就该赶不上今天的轮回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而温.影帝竟然也回复了她。而且温.影帝真的像传闻里一样温润儒雅,待人宽和。
  只是…等人?
  等谁呢?
  可这一次他没再回答,他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奈何桥头。
  银白的光芒渐渐沉了,在奈何桥前排队的人也渐渐少了。
  夜幕来临的时候,奈何桥前已经没人了,孟婆也离开了,然而流光因为疑惑却忘记了老奶奶的提醒,没有去排队。
  直到被厉鬼撕咬的剧痛传来,她才意识到老奶奶的话没有半分参假,然而她身边站着的温行阑却像是完全感知不到一样,优雅地笔挺地立着,目光依旧注视着奈何桥头。
  因为他太云淡风轻,她甚至怀疑这种被撕咬的剧痛是她一个人的幻觉,可这种犹如撕裂一般的痛却又那么真实,直到后半夜,她看见他的脸色隐隐泛白,才真切地意识到,这不是她的幻觉,只是他一直在隐忍而已。
  流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痛晕过去的,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又一次将近夜色了。
  昨晚的记忆太痛了。
  她到此刻都还记得那种刻骨铭心的剧痛,而温行阑却像是完全没有经历过一般,与昨天没有任何不同地站在那里,专注而温柔地注视着奈何桥头。
  这般与杂志里相似的神情。
  那么毫无预兆的,她的脑海里就蹦出了一个念头,“您是在等应影后吗?”
  她看见一直毫无情绪起伏的温行阑,那么突然的,眉目就锁紧了两分。
  听见应如笙名字的那一刻,温行阑的目光缓慢地落在了被厉鬼撕咬得有几分狼狈的流光身上。他的声音却似乎更加狼狈,“是。”
  轻轻的一个“是”字,却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一年有四个季节,十二个月份。
  温行阑一直觉得四月是一个很特殊的月份,因为他真正开始记得事情的那一年的那一个月便是四月。
  那一年最原始的记忆里,四月是血红色的。
  父亲怀孕的情.人为了上位想要摔死他,只是最终却失.足从二十层的高楼上摔下,跌落在他面前。
  不知道是她腹中孩子的血还是她身体的血蔓延了一地,也蔓延到了他的脚下。
  那样的颜色是最纯正的红,只是好像因为流血的人从高楼跌落而变得畸形的面容而稍稍显得有些扭曲。
  之后很多个夜里,他总是在那样的红色里梦中惊醒。
  因此四月于他而言是特殊的,却从来不是美好的。
  直到那一年四月。
  他本以为自己只是和盛家千金被绑架的,因为那间黑暗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只有他和她。她总是很喜欢说话,其实这样的她让他很不喜欢,可出于礼貌,他没有开口打断她,只是静默地听着。
  不知道被关了多久,总之已经久到他已经开始习惯了黑暗,也习惯了她的吵闹的那一天,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叶云辞。
  于是变成了他和叶云辞听她一个人说个不停。
  也好,至少不是他一个人受罪,可后被抓进来的叶云辞却似乎受了重伤,更多时候是昏昏沉沉地睡着。
  不过后来他却突然觉得,叶云辞能这样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也是一种幸运,至少他不用看见那些人在这个房间里面溶尸。
  强烈的酸浸泡满活人的身体,剧烈的尖叫后,人渐渐没了声息。
  经过“炖汤手”的搅拌处理后,活生生的人便只剩下了三三两两的骨架。
  多好的杀人手法。
  多丑的一双杀人手。
  汗珠不住地滑落在那双搅拌尸体和强酸的手上,那双手却没有半分停顿与疲劳。
  那是属于人的手,却搅拌着桶里的人,多让人恶心啊。
  他觉得自己整个胃都是翻搅着的,甚至是觉得人的肌肤都让人恶心。
  这种恶心已经让他有些记不清看见多少个人被这样溶掉了,只记得原本吵闹的女孩渐渐地变得安静。
  纵然是他蒙住她的眼睛,可那种撕裂的尖叫声和剧烈的味道也能直冲进人的心底最深处。
  再后来的事情,他是真的已经不怎么记得清,也不愿意记得清了,唯一还清晰的是,对方防守出了疏漏那一天,他拖着半睡半醒的叶云辞离开,本该和他们一起离开的女孩在他们险些被发现的时候独身引开了对方,却也从此失踪了。
  他的记忆里,她消失那一天就是穿的一身红色。
  第一次有应如笙那一年的四月,也是红色的,却又似乎有什么不同,至少不像以往的四月,让他觉得全是难熬与痛苦。
  可他却一直很疑惑,那样一个吵闹又胆小的女孩,那一天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独身去引开拿了.枪的一群人。
  因为无知,所以无畏吗?
  后来和她在一起的七年里,他曾问过她还记不记得往事,她的目光是疑惑的。他当年的疑惑也就随着她的疑惑而永远埋葬了,可事实上,也许他早已经在她能咬牙从最低谷站起来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不过有没有答案也不重要,她不记得最好,毕竟那样恶心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忘了最好。
  他是希望她能忘了曾经的,可却不希望她忘了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了她的异常的呢?
  他其实已经不怎么记得了,又或许该说,这种发现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尽管最开始他觉得很荒谬,可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却让他越发明白,她也许真的不是要离开这个国家,而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去一个他找不到、跟不去的世界。
  他很无措,也很害怕。
  这种害怕在那幅她画了七年的画完工时达到了顶峰。
  因为爱,他想留住她。
  可也同样是因为爱,他不忍心留住她。
  七年的时间,足够他清楚她对国画有多热爱,也清楚一双手废了的她每一次提笔有多痛,尽管这种痛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及过,可每次她画完画连拿东西都颤抖,甚至是唇色都泛白,又怎么能不让他明白?
  他隐约明白了她不愿意留在这个世界也是因为这种极致的痛和盛家给予的苦楚。
  她对这个世界丝毫没有留恋,毕竟也许她去了她想去的世界后就能重新拿起画笔,能够有更完美的生活。他怎么舍得阻拦?
  那是她最爱的事业啊。
  唯有在画画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浮现最真切的笑意和满足,他又怎么舍得折断了她的羽翼?
  可他又怎么舍得她彻彻底底地遗忘了他?
  他想最后自私一次。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自私又丑恶,分明爱她,想护她一生安稳,却又要亲手伤了她。
  尽管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尽管他清楚他的死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可即便是影响小,它却是一定会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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