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儿环着他的脖颈,半掩的衣纱从肩上滑落,她试着轻缓了呼吸,忽然开口道:“我…还想看你穿一次僧衣......”
李墨动作微顿,深眸瞧着她,有不解也有情.欲。
他们每次提及和尚都会一言不和的争辩,李墨似乎不喜欢以前的自己。
姜卿儿也怕扫了他的兴致,亲着李墨的薄唇,娇娇媚媚道:“好不好呐。”
“为何想看贫僧穿僧衣。”李墨轻扬唇,将她的话记在心底,抬起她的双t,“是要做什么坏事。”
“...我没有......”姜卿儿哽住了话语,知他来事儿,却仍是险些承不住紧迫感,纤长的手指在李墨的发缕间轻颤。
什么贫僧…和尚才没有他这么坏,或者说他本质上便是如此坏,谁知那年他在想什么。
那被遗落在一旁的八字文书,从罗汉床上掉落,覆在她的绣鞋上。
今早的钦天监还在皇帝拍了不少马屁,什么天造地设,天作之合的,安若县主的命正旺着陛下呢。
皇帝虽然默不做声,面无表情,却赏了不少好东西给钦天监。
入宛瑟宫时,自然是愉悦的,也包括此刻。
李墨扣紧着她的腰肢,嵌得亲密无间,俯首在她耳边言语,声线低哑,尤为磁性。
可那话实在荒唐,听得她心跳得厉害。
姜卿儿眼眶湿润,颤着身子,一手捂起绯红的面颊,一手捂他的薄唇,他近来总是这种没羞没臊的话。
宛瑟宫的碧瓦汇着雨水,顺着屋檐的雨框落在一角的水道中,这下雨好不做事,有些宫人便歇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正殿中温度渐缓下来时,这雨水已停下来,但仍是满地潮湿。
罗汉床上的绒垫柔软,姜卿儿困倦无力地躺在其中,姿态姣好,尤为慵懒,衣摆半掩着玉腿。
李墨用干净的手帕替她擦净那东西,神色如常地系好衣裳,躺下再拥她入怀里,温和道:“还想睡吗。”
是在问她午睡。
这罗汉床不大,容着姜卿儿还成,容着李墨便有着窄小了,他本就生得高大,那腿伸不开,只能缩着。
姜卿儿见此,抵着他的肩膀觉得好笑,还真是委屈皇帝陛下了,她便回应了一声嗯,气息温热。
李墨便笑着又问:“那现在可好受了?”
姜卿儿面颊的红本就没退,这话闹得她羞,又着了他的道,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抬着小手捏李墨的脸。
她道:“再说,便不理你了。”
她那手正柔软无力,捏着也不算疼,李墨将她的手拨弄下来,“也就你敢捏我的脸。”
姜卿儿哼了一声,埋在他胸膛里安睡,僧衣的事,也不再去提,方才那句贫僧差点让她哭出来,那力道的强横,磨得受不了。
李墨挽了下她耳边的长发,染着香汗有些湿,他开口道:“过几日便是科举,有些繁忙,不得机会常来。”
这事儿她知晓了,芊芊学子,还得考上好几天,最后殿试选人,姜卿儿抬眸瞧着他,应了声嗯。
李墨亲了下她的额头。
二人不再言语,依偎入了眠。
午时耽搁太长时间,乏累得紧。
姜卿儿睡到申时才睁眼,还有些惺忪,近在咫尺的睡颜正是李墨,鼻梁高挺,轮廓分明,下巴光洁,是今早洗漱时刚刮过的。
姜卿儿抿着唇,他还没走,睡得正沉,近来操劳是有些累的,便没吵醒他。
床榻两侧的帷幔没有放下,不知何时,她被抱来榻上,不过想想便知了,估计是在那罗汉床李墨伸不开腿,给难受的。
姜卿儿沉思片刻,摸了一把李墨的劲腰,手感很好,一直以来都被他那处给欺负,曾握过不少次,趁人还没醒来…...
直到闹得那儿势起,尺量惊人,姜卿儿有些慌张,之后便老实地躺在身边。
等李墨醒后,坐在榻旁蹙眉,眸色微沉,他出神小半会,而罪魁祸首早已换好衣裳,离开了正殿。
要姜卿儿说呀,她还没碰几下,不过还好逃得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墨出来时衣袍整洁,神色如常,只字不提,姜卿儿忍不住朝那儿多瞥几眼。
二人一同用过晚膳,今儿李墨拿来的文书早已放好,毕竟在宛瑟宫待得久了不太好,之后他便回了正阳宫。
作者:俯卧撑锻炼身体。
我明天双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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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朝暮(4)
自那日李墨回去后,来宛瑟宫的次数少得多,之前几乎偷着天天都来见她,这过来两天都没见到人。
不来正是好的,不用着落别人话柄,姜卿儿有些闲闷,别他都挺好,手上的红枕头也绣好了,绣工差些,龙凤呈祥绣不了,便绣的鸳鸯戏水。
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差,宁薇嘴甜,把姜卿儿一顿夸,怪不好意思的。
还记得乞巧节绣的香囊被李墨抢了去,还时常见他佩在身上,二人皆心照不宣,本是养神的香,对他这般操劳的是好的。
她才不会告诉他,先前选香料时,便是朝着他去考虑的,稀里糊涂便如此选了。
福公公说等这大婚之后,姜卿儿便搬往永安宫住,是皇后住的地儿,正好离正阳宫近。
姜卿儿颌了首,要说是几年前,她可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什么皇后,以后这六宫皆由她手里拿捏着,多少是没什么底气。
周三娘只让姜卿儿放宽心,陛下早就下令命她辅助她,无非是尚仪,尚食几个局,到时会有尚宫负责,姜卿儿便只是查查账本,小事自有人处理,后宫无人,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如此听来,姜卿儿不再问此事,心里直犯嘀咕,若是以后李墨要选妃选秀,她是不是还得出来主持大局,帮他挑女人?
他说过只要她一人,若是选妃选秀,这皇后她也不做了,不稀罕。
姜卿儿想着想着,自个还生气起来了,中午便没吃什么东西,还困倦不少。周三娘有些拿不准她脾气,估计还得陛下来哄她。
周三娘见姜卿儿午休之后,仍是精神不佳的样子,便说了句,“待大婚之后,县主跟陛下想怎么在一起,就怎么在一起。”
姜卿儿瞧她一眼,托着脸蛋,桌上的银耳汤她只喝了一半,回应道:“哪说是在念着他了。”
周三娘笑而不语,这两人纠缠多年,多数皆是在相思中,如今要黏腻一点也正常。
周三娘也没把这话继续下去,转而把昨儿盛京发生的事儿给姜卿儿说了。
那扬州刺史之女魏妍初追着陆元澈来了盛京,于在陆府的门前惹来百姓看热闹的不少。
魏小姐逼问陆侍郎,那绣球一事可还作数,若不作数她便可另寻他嫁。
姜卿儿听言一愣,询问:“这是怎么了。”
当初这绣球还是她劝动陆元澈去接的,上次在公主府时,情形紧张,便忘询问他这绣球了。
她近来只能在闺房里,不得单独见其他男子,只能想着待以后再跟陆元澈一叙,前些日子还听着人说陆元澈跟魏小姐正好着呢,这会儿怎还闹开了。
周三娘回应道:“听闻是陆侍郎晾了人家大半个月,摆明的是想作罢,只好追来了,那魏小姐是个直率的姑娘。”
“那后来呢。”姜卿儿道。
“不知陆侍郎怎么想的,是把人气走了。”周三娘道:“不过长公主赶着去陆府,把魏小姐引着去公主府住下,像是中意着呢。”
姜卿儿微抿唇,她总是得问问的,这绣球都接了,陆元澈如今反悔,既伤人家姑娘的心,也闹了人家脸面。
没在殿内坐多久,庭院里的杜鹃花尚需修整,便跟着三娘一起把边角剪修了,今儿有些闷热,这才一会儿就出了汗,还不慎将衣裙沾上泥土。
天色渐晚,回去便去了浴池子沐浴,那脏了的衣裙挂在画屏上,另一旁是干净的衣裳。
这浴间不暗,还正是天明时,四角的烛台还不必点上,四处淡着花香。
姜卿儿靠在池边,热水蹭着身子,轻拭肌肤时,面容微红,也不知是不是热气给熏的。
上次是在这里,她的腰肢被扣得紧紧的,灯火昏暗,撞得她手指发颤,明知很难为情,她还是想到了那时。
姜卿儿半张脸浸入浴水中,又起了身子,低首瞧了下雪胸,有着淡淡的痕迹,是那人留下的。
他似乎很喜欢这儿,轻轻地咬,不是疼,是让她颤栗得紧,便什么都想不了。
男子的手掌结实有力,指腹略有粗糙。
姜卿儿转过身,趴在池边,心里有些热,他还会低着声,问她喜不喜欢如此……
那声线低哑,颇为磁性。
姜卿儿抚了下略烫的面颊,轻轻呼了口气,臊得紧,也不知如今怎么回事,搞得她现在擦拭,脑子里都不干净了。
姜卿儿没在浴池子里待多久,心潮得厉害,穿上单薄的衣衫就出了外间。
帷帘外的宫女正候着,穿整着姜卿儿的衣裳,身段曼妙,腰肢纤细轻盈,肌肤似雪。
宫女扶着那柔软的手,心尖酥麻,低首道:“县主,陛下来了。”
听言,姜卿儿指尖轻颤一下,应声:“嗯。”
心头有些窘迫,这人还念不得了,念了就来。
到了那正间,紫檀木桌上早已摆放好晚膳,各类菜式,白纹碗里盛着柔软的米饭。
那身着玄明华服的男人坐着锦布地垫,腰间系着龙环佩,姿态自然,脊背挺拔。
见姜卿儿入屋来,他便将视线移过来,虽没有笑容,但眼眸里容和一片,他是不太会笑的。
但她能看得懂他的情绪,或许是了解。
二人相处便不必行什么礼仪,她走过来,李墨把人往身旁搂,说了句想念的话,这才过来几天而已。
姜卿儿见李墨靠得近,耳尖些许的烫。
如今的他是毫不避讳说这些情话,以前什么都不说,今时是什么都说。
用膳时,李墨时不时喂着她吃,以前不能在身边照顾,便希望她多吃一些。
姜卿儿与李墨提起陆元澈,就被塞了一口丸子,他道:“慢点嚼,食不言。”
他就是不喜欢她说别的男人,况且陆元澈曾惦记过她。
姜卿儿瘪了下嘴,拍拍李墨的腿,鼓着脸道:“我是说他和扬州魏小姐的事。”
李墨腿上的衣摆被她弄得不太整齐,这事儿他也听过了,陆元澈是该成家立业,一把大年纪还跟着小姑娘过不去。
姜卿儿吃碎了丸子,咽下去后才说:“当初绣球是我劝陆少爷去抢的,这会儿出了事,我不能坐视不管啊。”
李墨微挑眉,道:“我会处理的。”
姜卿儿顿住,接着他又道:“以后莫在叫他什么陆少爷,卿儿是皇后,叫他陆侍郎是客气的了。”
姜卿儿喉间有些哽,不是还没成婚吗,她是习惯了这般称呼陆元澈,以后自会改的。
“那你怎么处理。”
李墨瞧她一眼后没说话,用膳时还是少言语好,听闻魏妍初是个悍女,配上陆元澈那爱玩的心不是正好吗。
晚膳之后,天色已暗,宛瑟宫的桌案,头一次摆了不少奏折,是李墨带过来的,临近秋季,是一年中最为繁忙的。
姜卿儿坐在李墨身旁,这个人想和她处在一块,便带着公务过来。
她抬眸看向他,那侧颜轮廓分明,眉目间浑然天成的清贵,衣领修齐,偶尔见喉结微动,与她在一起,他要显得容和的多。
这人就是不一样,穿上衣服便带着隐隐的禁欲感,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姜卿儿自然而然地靠着李墨宽厚的肩膀上,瞧着他落在奏折上的朱批笔,那柔细的笔尖微顿。
朱批笔搭放在砚石上,有些淡淡的墨味。
李墨侧首正好迎上她抬眸的视线,容颜精致,娇俏可人,凤眸里泛着微光,动人心魄。
人总会执着于第一眼喜欢的,他也一样。
那年厚雪扬州,寺门之外,她身披绛色斗篷,冻红了鼻尖,纤长的睫毛上落着一点霜雪。
着实娇艳,不得多看,僧人只好匆匆领着她入寺。
李墨伸手端起姜卿儿的下巴,覆唇深吻,情意绵长,滋味甜美,今时他想怎么看她,便怎么看她,着实满足。
桌案上的烛光微晃,奏折上的字迹已干。
李墨松开她的唇时,红润润的,姜卿儿眸子流光溢满,唇角有丝清涎,他便轻啄弄干净。
低首再她颈窝里深吸口气,低声道:“真甜。”
姜卿儿抿了下唇,舌尖有些微麻的。
夜里灯火通明,桌上的奏折渐底,姜卿儿问道:“还需要忙多久。”
她问的是近来还要多久。
李墨轻轻回应:“再过几天。”
姜卿儿靠着他的肩点头,实在是闲闷。
见此,李墨便同她讲起这朝堂之时,他说今儿上朝时,刑部尚书把腰带给系反了,被他罚了一个月的俸禄。
姜卿儿嫣然笑起来,又听他说起有些让他头疼的事务,她便轻轻宽慰着他,时而出出主意。
姜卿儿的鬼点子新奇,惹李墨一笑,不过也可一试,待将公务处理完,便招了宫女端来清水和帕子洗漱。
二人虽未成婚,时而同床共枕,贴身伺候的宫女们皆都见怪不怪了,皇帝冷肃,没人敢往外传。
上无长辈约束,皇帝想如何更是没人拦着。
床榻的帷幔落下,气氛温存着,环境昏暗,姜卿儿的单衣松敞,双眸半阖,姿态娇媚,粗重的呼吸正在耳边。
李墨蹭了下她的脸蛋,低哑道:“上次可是故意的?”
他说的是那次午休醒来的事。
姜卿儿环紧他肩膀,没有回答。
李墨握住她的手牵引而去,一本正经的询问,“还想再摸摸吗。”
姜卿儿涨红了脸,烫得她手颤,他们怎么老是这样啊,他这么繁忙不是好好休息吗。
夜里风月情浓,莺喉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