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坐等皇后营业——棠弥
时间:2020-05-09 08:52:31

  趁着盥洗时想好了说辞,出来之前努力调息了两个回合,这才学着萧萦心换上一抹娇羞,爬上了床。
  慕容策余光见她上床,刻意地翻了一页并未看进去的书。见她缓缓靠了过来,摇了摇自己的手臂,撒娇道:“陛下,臣妾想和您谈谈心。”
  男人放下书册,唔了一声:“皇后想和朕说什么?”刻意表现的不甚在意,心中却越发紧张起来。
  这是要向自己表白么……幸福来得太过于突然,他有些承受不了。
  少女抿抿唇,纤细的手臂搂住男人的脖颈,“臣妾知晓陛下的陵寝正在建造,那么……妃陵也要建造么?”
  慕容策嘴角漾出一丝笑意,刚要说,你放心,你百年以后定要与朕合葬的。后来一想,她好容易表白一回,怎能就这样越过去。
  假意不解地转身,支着头看向她,温声询道:“建造妃陵有和不妥么?梓潼有话直说便可。”
  王徽妍心中腹诽,是了,凭啥不让他为小老婆建造陵墓。那些史上的妖后是怎么做到的……她也能做!
  心一横,嘟着嘴,眼中包着泪:“百年之后,臣妾就是想独占陛下……才不想让那些不相干的人也和咱们在一处。陛下,你说呢?”
  她见狗男人怔愣在那里,心一急,红着眼角栖身上去,吻了吻他的面颊,假装害羞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想想方才的举动,羞愧地撇撇嘴,这勾搭人的能力真是一门技术活儿,比起萧萦心毫不做作自然的妖媚,自己这两把刷子,也不知能不能在狗男人身上有所成效。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策:皇后如此爱重朕……她又主动了,朕该怎么办?
  慕容珺:上!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萧萦心:娘娘,你让臣妾太感动了,呜呜呜呜
  王徽妍:我为狗男人的小老婆操碎了心,还要搭上自己,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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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慕容策听着梦中都不敢想象的表白,方才的心理准备完全没有效用。
  他只是想到皇后会提出帝陵只留下她一个陪葬的位置,并未想到她竟然不愿陵寝中设有妃陵。
  惊喜和感动逐渐在心中氤氲开来。
  妃陵是从高|祖朝开始建造,最初也是为了照顾世家门阀的脸面,笼络士族凝聚在皇权之下的手段。
  先皇早年意识到士族逐渐难以控制,利益分割时做了一些安排,虽然造成了几大家族之间互相猜忌,暗中比拼的局面。但是他们之间与各位皇子暗中来往甚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如今他正在逐渐提拔寒族中政绩突出的臣子,也是为了制衡士族势力独大的政局。他给自己三载的时间用来布局,若情况顺利的话,设与不设妃陵也不再重要。
  长久的沉默,另王徽妍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上首,见他神色不明,像个木头人般支着头紧盯自己,不得不承认,引诱失败了。哎,昨日就应该抽时间多询问萧萦心几句,临时抱佛脚终究还是不行。
  少女只得再次摇晃着他,说道:“陛下,您别生气,是臣妾口没遮拦的,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见他依旧像个死人般,索性破罐破摔,将她写在本子上的邀宠办法逐一用出来。
  她起身跪坐在慕容策面前,双手不忘翘起兰花指,捏上他的肩,“陛下,臣妾为您按摩松解下,您看力道如何?”
  慕容策被她的动作惊醒,樱粉色的抹胸以及隆起的山丘在他的视线内晃动着。
  在她颇有规律按捏之下,肩部不断传来舒服的感觉,使得他更加无所适从。“皇后何时学的手法,很不错。”男人试图拿起手边的书,转移注意力,又不舍得制止她对自己这种亲密的行为,身心无比煎熬。
  女人宽大的衣袖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地扫向他的脖颈间,犹如轻柔的羽毛拂过,带着无法言说的撩拨。
  每晚都如此劲爆,这让他如何承受。
  慕容策艰涩地启口,“天色不早了,皇后也累了一日,睡罢。”随之将手上的书册放下,想要起身去拂落帐勾。
  少女好容易眼尖一回,赶忙制止:“陛下,让臣妾来。”身子前倾也去拉帐勾,却不想,胸前的柔软与起身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她羞耻地惊呼一声,一个重心不稳将男人压在了身下。
  慕容策整个脸被埋在了连绵的山丘中,鼻间闻着少女的体香,九千岁立刻前来报道。他闷哼一声,艰难想要将她扶起,不知怎的双手握住她手臂的同时,却变成了利索的反转,将她按在身下,局面一下子被他控制。
  王徽妍惊慌地瞧着微敞着寝衣的男人,与他灼热的视线相交,心中擂鼓齐鸣……
  完蛋了,是不是有些撩拨过头了。万一他兽性大发,这可怎么办。
  “陛陛下……没撞疼您罢?”她灵机一动想要起身,“臣妾这就去拿药酒。”却被男人再次按倒在枕上。
  手上传来了一滴滴温热的感觉,她来不及想别的,惊讶地抬起了手,看到触目的红,带着哭音说道:“这是哪里的血?”
  她和狗男人也没怎么样,这血是哪里来的。
  慕容策看着她手上的血,总算神色恢复了一些清明,拉过她的手仔细检查着,“给朕看看,皇后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臣妾没有。”少女摇摇头,这才看向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捂住嘴,指着他说道:“陛下,是你……流鼻血了。”
  男人这才触摸鼻间,感觉到温热是从鼻子里面流出来的,想起她晕血,赶忙捂住她的眼睛,仰着头命道:“别看!”
  被他蒙住双眼以后,反而更加令她六神无主。方才见到血迹是有些眩晕,好在没有上次伤口那般狰狞。可也总不能被他一直按倒在床上,总要想个办法化解这该死的尴尬。
  “陛下,臣妾好像没有事,”少女拿下男人的手,飞快睃了眼捂住鼻子的男人,趁机跳下了床,“时间久了凝固了就不好擦拭了,臣妾去去就来。”不等男人发话,她快步向净房走去。
  王徽妍拿着浸湿的绢帕出来时,见他捂着鼻子像是在检查床榻上有无沾染血迹。都这个时候了,还这般洁癖,少女心里头一松,走至他面前说道:“陛下,臣妾为您净面。”
  慕容策顺势坐在床榻边沿说道:“朕自己来。”脸上就被烀上了一块热巾帕。他担心地张开了双臂,怕她向上次那般随时晕倒。
  当看到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目光恐惧地瞟向别处,胡乱给在他脸上抹擦时,那鬼灵精怪的样子让他想笑的而同时,也暗自懊恼流鼻血太过于有失身份。
  “春季干燥,陛下定然是平日里饮水少了一些,这才流了鼻血。”王徽妍见他看向自己,赶忙调整表情,温声提醒着,又将面纱塞入他的鼻孔,“若过会子还流血,臣妾就命人去唤太医前来。”目光惊吓地扫过他带有血渍的寝衣,又径自去了衣柜拿了一套。
  慕容策仰着头,目光一路追随着她,见她打开的放置自己衣物的柜子,赶忙转头看向寝殿上方的藻井,嘴角微微上扬。
  王徽妍知晓他不但有强迫症,还及其爱干净,臭毛病一大堆,最主要的是自己晕血,自然不能让他穿着带血的寝衣入睡。
  她看向身着宽大寝衣,叉着腰仰着头的男人,唤道:“陛下,臣妾为您将脏衣换下。”
  男人嗯了一声,张开了手臂。
  少女驾轻就熟地解开他松松垮垮的寝衣,目光匆匆略过,面上涌上一抹霞色,虽然不止一次见到裸露的胸膛,但是依旧不好意思。好在不用脱他的亵裤,不然真是背到家了。
  她踮起脚尖,抖开宽大的丝质寝衣套在他的身上,忍不住担忧地问:“陛下见了血,可否会影响国师卜算祭祀的时辰?”
  慕容策感受着微凉的小手在他的胸膛前滑动,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这些小事不必让国师知晓。寝衣你先藏起来,过几日在拿出命人清洗。”
  王徽妍只好应了一声,快速将寝衣带血的地方包裹在内,抱在怀中原地转了一圈,藏在哪里好呢,真是……
  少女看向黄花梨落地衣柜,又不敢将脏衣服放在他的柜中,只得咬牙打开自己的那扇门,刚要放进去,就被捂着鼻子走过来的男人一把抢过,转身扔进床榻下面。
  “将脏衣物放入衣柜?亏你想得出来。”男人捏着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说你笨,你就没承认过。”
  王徽妍看着微微晃动的床帷,心想,我还往里面扔过书呢,这不是你在,我不好意思把你衣服扔进去么。
  显得你多能似的。
  嘴上只得应承着:“夜深了,陛下安置吧。”好女不跟恶男斗。
  慕容策见她爬上床榻,摊开自己的锦衾躺了下去。早已倦怠之前偷偷摸摸的行为,索性拉开她的锦衾也钻了进去。
  王徽妍见一具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恼他流着鼻血还如此的厚脸皮,转念一想,同床共枕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有人想要无偿取暖,何乐不为。
  感觉到男人将手臂搭在她的腰身上,温热的气息在颈间制造了一些痒感。可能察觉到她的瑟缩,身后的男人略动了动,手臂依旧圈着她。
  算了,随他去罢。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他不会轻易做出那事。
  少女带着莫名的信任,极度困倦后逐渐进入梦乡。
  慕容策却睡不着了,想到方才流鼻血,他担忧地想,这要是圆房时他流着鼻血,岂不是在皇后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
  明日要唤太医前来诊断一番,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
  阖上双目以后,被隆起的山峦压在下面的感觉汹涌而至,耳边充斥着娇软的声音:臣妾要与陛下同穴,不愿其他人打扰……
  在九千岁无声的提示下,男人无奈地翻身平躺,无力地将手臂搭在额头上。
  “殿下,妾恐怕活不了几日了,不知死之前还能不能见你一面。”
  身侧女人的声音提醒着他,那日让暗卫去查为何萧萦心知晓二哥没死的消息,这两日却不见暗卫回来复命。
  他越想越蹊跷,本想下床将吴六一唤来问话,想到门外还有皇后的两名女官值夜,只得忍到天明。
  又想到宫中竟然也不安全,生怕这件事连累到皇后,又翻身紧了紧怀中的人儿。
  次日一早,慕容策睁开眼,看着不知何时转过身将脸埋在他怀中的女人,刚要含笑继续睡个回笼觉,女人左肩上的血渍提醒着他,半夜许是又流了鼻血。
  他摸了摸干涸的鼻间,验证了猜测,想要将她唤醒,又怕她再次晕血,只得亲自替她宽衣解带。
  解着她身上寝衣的细带,都能令他心生杂念。
  这次是件水红色的肚兜,映衬的她的肤色越发的雪白,他不敢再看,握住她的手臂想要从衣袖中抽出,谁知惊动了熟睡的人。
  王徽妍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摆弄她的手臂,睁开眼瞧见狗男人坐在她身旁鬼鬼祟祟的,她“啊”的一声,迅速坐起,起身低头瞧见自己的寝衣被解开了,一双妙目睡意未消地怒视着他,还未等问出质问的话,就被男人抢了先。
  慕容策喉结一动,指了指她的衣领,“朕醒来,见你的肩上有血渍,怕你看见身体不适,就自己动手了……”
  少女脸揪住衣衫后又不敢看,草草嗯了一声,裹紧了寝衣爬下了床,疾步向衣柜前走去。
  此时吴六一带着宫人推开寝殿门,准备叫起。
  王徽妍见到他们,想起狗男人鼻间似有血迹,赶忙往回跑。
  慕容策刚穿上丝履,就见眼前的女人飞扬着三千青丝,敞着寝衣,赤脚向他跑来。
  一把将他按坐在床榻上,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头,大声命道:“都不许过来。”
  随着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吴六一张大了嘴巴,看着一大早发狗粮的帝后,抬起佛尘迅速命道:“快快都退至殿外。”
  素芸忍着笑拉着伸长了脖子偷看的素宁,也跟着众人出去了。
  少女听到殿门关上的声音,这才匆忙后退一步,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说道:“你鼻间有血迹,臣妾怕他们看见,无中生有。”
  慕容策嘴角噙着笑,一把拉过她的手,抬头看着脸红的女人,“梓潼做的非常好,朕有赏。”
  王徽妍低头小声嗫嚅着,“那,两次赏赐能换一个权力么?”
  “说来听听。”男人看着她一脸心虚的模样,越发好奇她想要什么权力。
  少女双手握住他的手,一脸真挚地别过脸,恳求道:“陛下,能否赋予臣妾指定后宫嫔妃谁入妃陵的权利?”
  “傻姑娘。”慕容策摇头失笑,深棕色的瞳仁内满是宠溺。
  他起身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莫要胡思乱想,好好养好身体。”
  王徽妍听着他左顾言它的话,懊恼地想,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昨晚她也想了,不让他建造妃陵太不现实。那么她可以退一步,身为后宫之主,总有权利指定谁可以入谁不可以罢?
  “臣妾答应陛下好好将养身子,那陛下?”
  慕容策见铜漏指向卯时三刻了,匆匆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你且安心罢。”随后转身走向净房。
  留下歪头揣测这句话的女人,无奈地跺脚。只得趁他没出来之前匆匆换了件寝衣,嫌弃地刚拿起那件脏衣,就听见他从净房内出来。
  少女假作不知,掀开床帷,将寝衣潇洒地往里一扔,拍了拍手,可算出了一口恶气,转身去唤众人进来侍候。
  抱臂站在净房门口的男人,眼中含着笑意走向吴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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