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终成眷属——银八
时间:2020-05-09 08:53:04

  “是自信。”周淅陆低笑一声,“苏眷,你昨晚哭着跟我说你失恋了。”
  “才没有!”
  “那你就当我是自作多情。”周淅陆我行我素,“我最迟四月二日到达南州市。”
  “你真的来?”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谎。”
  “随便你吧。”
  苏眷是有那么一点印象自己好像和弟弟周淅陆通了电话,但她一点都记不起自己说过的一句完整的话。好像是又哭又笑又疯的,她也就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敢这样。
  周淅陆昨天接到苏眷的电话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两点多,换成国内的时间则是凌晨两点。
  电话那头苏眷哭得撕心裂肺,从小到大周淅陆从未见过那么伤心欲绝的苏眷。同一个娘胎出生,再没有什么感情比他们姐弟两人更坚固。周淅陆更不可能坐视不理。
  如果可以,周淅陆会将欺负那个苏眷的男人狠狠地揍一顿。
  *
  回程的时候,侯灿灿问苏眷:“你和席新霁之间的问题打算怎么解决?”
  苏眷闭着眼,幽幽地说:“过了明天,一切都结束了。”
  “明天?”侯灿灿一想,明天是席新霁的生日。
  “有始有终嘛,你说对不对?”苏眷不敢睁开眼,她怕自己一睁眼就忍不住哭。
  到底是一个最残忍的决定,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和决心。
  侯灿灿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不过,这一次,她真的从苏眷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决绝。
  一次伤害可以自我愈合,两次伤害是伤口撒盐,多次的伤害即便是钢铁一般的苏眷,也会放弃。
  侯灿灿轻叹了一口气:“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
  夜里十一点五十,苏眷打开了自己家的门,意外的是家里的灯是亮着的。
  不远处,席新霁正在厨房里。
  他听到动静走出来,人懒懒地靠在墙上看着苏眷在换鞋:“去哪儿了?那么迟才回来。”
  苏眷怔了一下,随即切换自如满脸微笑,再转头看着席新霁:“我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去啦,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席新霁走过来一把将苏眷抱起来按在墙上,他微微仰头看着她,沉声问:“准备了什么?”
  苏眷一脸怡然的笑意,双手圈着席新霁的脖颈,说:“都说了,让你猜啊。”
  席新霁这人也丝毫没有任何情调可言,笑着说:“猜个屁,让我等了这么一晚上,你晚上求饶也没用。”
  “讨厌啊。”苏眷仔仔细细看着席新霁,手指在他的发尾打着圈。他依旧那么夺目好看,让她无法挪开视线。
  席新霁到底从苏眷脸上看到些许不同,问她:“你怎么了?”
  苏眷突然有点绷不住,勉强笑着说:“席新霁,我好喜欢你哦,我跟你说过没有?”
  “说过。”
  苏眷有些意外:“什么时候说的啊?我怎么不记得。”
  她完全没有印象。
  她也确定自己没有说过。
  席新霁没有回答苏眷的这个问题,而是低头在她的脖颈上轻轻吮了一口。
  他从她的脖子处往上吻,吻到她的唇。可苏眷却躲开了他的吻,把脸埋在他的脖颈上。
  席新霁没有强求,淡淡道:“眷眷,你不乖。”
  苏眷拉着席新霁的手:“我乖不乖,你不知道吗?”
  “让我省点心。”席新霁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
  苏眷也认真地询问:“怎么样让你省心啊?我不懂。”
  席新霁伸手弹了一下苏眷的眉心:“别闹。”
  “我没闹。”
  两人一时间想对无言,就这么静静地抱在一起,就在玄关处。
  苏眷不敢动,怕一动,眼前的席新霁就会消失。
  而席新霁也很疲倦,此时此刻他只想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最后电子时钟发出“滴”的一声,显示已经是零点零分。
  现在是新的一天,四月一日,愚人节,席新霁的生日。
  苏眷主动吻上席新霁的唇,眼眶湿润的同时,祝福他:“席新霁,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她为了他的生日礼物伤神了数月,始终无法决定该送他什么。
  而在三月三十一日的时候,苏眷最后选好了一个礼物,她要在他生日的这一天陪他度过最后二十四个小时。
  从明天开始,她会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
  作者:即将被抛弃的席大佬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
 
 
第20章 
  十岁以前,席家几乎年年都会为席新霁举办生日宴席。最隆重的莫过于周岁宴,那时席德宇刚得到席新霁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放在心尖上一般疼爱,尤其席新霁又聪明,才不过八个月就已经会开口喊爸爸,这让席德宇的脸上非常有光。
  席家从不缺钱,操办起热闹的宴席总能高朋满座。与其说是席新霁的生日宴,其实也更像是成年人一次人脉的拓宽。
  除去席新霁周岁的生日宴以外,后来他的每一年生日其实也非常隆重。只不过那时候年纪尚小的席新霁根本不懂得邀请那么多他不认识的大人来他的生日宴席上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十岁生日宴过后不久,席新霁的母亲去世,从那以后,席新霁几乎每年都不会再过生日。
  其实骨子里,席新霁并不是一个喜欢仪式感的人,他对于豪华的生日宴并没有太大的追求。印象当中,虽然他是生日的主角,但并没有感觉到过生日的快乐。更多的时候,他甚至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待着。
  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席新霁那位几乎和他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付和煦特地给他操办了一个成人礼。不仅如此,还给席新霁准备了秘密礼物——女人。
  只不过席新霁连面子都没给付和煦,直接让人滚蛋。
  再后来,每一年的生日对于席新霁来说都和往常日子无异。这其中,每一年席新霁的生日时,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于曼凝倒是每年都会在零点准时给他送上祝福。
  今年也不例外,零点刚到,于曼凝就给席新霁发了一条微博:【新霁哥哥,生日快乐。】
  只不过手机放在茶几上,忙着和苏眷亲密纠缠的席新霁没空理会。
  席新霁从来只有过苏眷这么一个女人,他也只对她感兴趣。
  积攒了数日的情感爆发,他像是许久没有开荤过的饿狼,两人之间的火在瞬间被点燃。
  从小到大,大概有一年的生日会让席新霁永生难忘,那就是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
  因为在这一天,席新霁遇上了“迷路”送上门的生日礼物苏眷。
  那一天其实和席新霁度过的每一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倒是付和煦又闲着没事干给席新霁捣鼓了一个生日趴。
  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人生跨度了又一个十年,付和煦说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席新霁也不是全然不给面子,只不过他这个主角是最晚到达生日趴的,也是最早从生日趴里走的。
  那晚席新霁从生日趴回来,照常像平日里工作结束那样回到酒店套房,一身疲倦透漏着半点颓废。
  在南州市五星级酒店的有一间套房是席新霁长期居住的,他从十八岁以后就搬出了席家,名下房产无数,但习惯居住在酒店,因为方便。
  那天夜里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席新霁刚洗完澡,站在窗前点了根烟。他回首自己整整二十八年的人生,竟然没有任何值得他眷恋的地方。他不知道浑浑噩噩活着的动力是什么,仅有的念头是将继母扳倒。但这也不是支撑他的所有动力,他时常觉得人生无趣,生活没有意义。
  一直到,苏眷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敲开了席新霁的房门。
  打开门看到苏眷的那一刻,席新霁有些恍然。他的脑子里瞬间冒出一堆的疑惑,却不否认心里有股莫名的期待。像是守在寒冬二十八年,终于等到春天那般。
  还不等席新霁说点什么,苏眷整个人就贴了过来,贴在他火热的怀里。
  她拉着他的衣袖,说:“我好像被人下药了,你能帮帮我吗?”
  苏眷很生涩,苏眷也很腼腆,她缩在席新霁的怀里,像只小羔羊等着他宰杀。
  席新霁清清楚楚看着怀里的人,有那么一刻觉得顶不真实,他问了一下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知道!”苏眷点着头,一脸的肯定和坚定。
  她甚至怕他太过正人君子似的,小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模样:“帮帮我好不好。”
  席新霁的回答是直接打横抱起苏眷往套房内走去。
  大学这两年,席新霁对于苏眷的情感是复杂、异样、压制的。然席新霁也很清楚知道苏眷对他的情感,她喜欢他。
  曾几何时,席新霁无意间打开自己的某个社交媒体,发现上面居然有来自一个网络昵称为“阳光刺痛涐看沵旳双眸”的网友给他连续发送了半年多的早安和晚安,没有一天落下。
  席新霁倒也不算是自恋的人,却也明白这么长久的坚持实属不易。阴错阳差,又或者是命中注定,某次席新霁使用付和煦电脑的时候在他的联系栏里看到昵称为“阳光刺痛涐看沵旳双眸”的这位网友。
  席新霁当时顺口一问这人是谁,付和煦漫不经心回答道:“不就是咱们网球社的小小苏嘛。”
  “小小苏”是付和煦给苏眷起的小绰号。在付和煦眼中,苏眷小小的一只,在他们这帮打网球的人当中显得特别的娇小可爱。
  席新霁自从得知“阳光刺痛涐看沵旳双眸”是苏眷之后,下意识的几乎每天都会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他从来不会回复。
  渐渐的,席新霁也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次周一到周五的时候,苏眷总能在早上六点准时给他道一声早安。而在周末或者休息日的时候,她的早安往往都是在中午以后了。
  其实除了每天的早晚安,苏眷偶尔也会在席新霁社交账号的留言板上发一小段文字,比如:
  【今天运气好差啊,赐我好运吧!】
  【今天真的好开心啊!我和你一起打网球了!】
  【呜呜呜,你会知道我吗?】
  【这个账号你是不是不会再用啦?】
  “阳光刺痛涐看沵旳双眸”的网友最后给席新霁的一条留言只有几个字:【席新霁,我好喜欢你哦。】
  也就是从这条留言之后,再也没有下文。
  这一天,席新霁清楚记得自己从南州大学毕业了。
  毕业之后,意味着分道扬镳。对多少情侣来说,毕业等同于分手。更何况,苏眷和席新霁根本没有开始。
  然而,席新霁似乎养成了每天查看苏眷的消息。早上醒来,晚上睡前。
  可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时间一晃,席新霁开始在家族企业工作,忙得昏天暗地,他没空儿女情长,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到这么一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就像精灵一般进入到了他的房间,他的面前,他的怀里。
  一切发生地似乎是顺理成章。
  他们都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经验,完全是本能。以至于后来回过头来看,都觉得这一次太失败。更多的失败其实是针对席新霁而言。
  席新霁甚至不懂温柔为何物,更别谈怜香惜玉。事后他万分懊恼自己的行径,想要做出一些弥补甚至酝酿了一些从未说过的情话,可醒过来,苏眷人已经不在。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一件苏眷的东西。
  若不是席新霁身上的抓伤和吻痕,他甚至怀疑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春.梦。
  而席新霁也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对方似乎并不想和他沾染上什么关系。他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更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
  “说你喜欢我。”席新霁轻轻啃咬着苏眷的唇,逼着她说话。
  苏眷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她的双手紧紧勾着席新霁的脖颈,双脚也圈着他的腰,只想纠缠着他。
  “不说。”她故意唱着反调。这个时候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觉得这几个字太讽刺,太廉价,太倒贴。
  席新霁轻笑着将苏眷抱到屋里,高大的身形压了过来,诱哄着道:“为什么不说?”
  “因为你好坏呀。”苏眷甜甜笑着,小猫一样缩在席新霁的怀里。
  她的手贴在他的心脏上,反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伪装的面具戴久了,仿佛面具生在了脸上,即便心里在滴血,但苏眷脸上还是甜蜜的笑意。
  她知道他不会回答。
  事实也是如此。
  席新霁的回答是低低一笑,继而只听“撕”的一声,苏眷的贴身衣物被撕碎。
  他沉沉进入的同时对苏眷说:“感受到了吗?”
  苏眷摇头,闷声回答:“没有听到呢。”
  继而又是重重的一道闷哼声。
  第一次持续的时间比他们两个人想象中都要久一些。
  席新霁不肯放过,苏眷也不想他抽身。他们彼此都沉浸在这份欢愉里,恨不得地久天长。
  最后结束的时候苏眷彻底无力,她躺在床上汗湿了发,小手紧紧拉着席新霁的手,怎么都不放开。
  “怎么了?”席新霁也温柔到不可思议,他逗小猫似的逗逗她,问她:“哪里不舒服么?”
  苏眷只是摇头,半句话也不说。
  “饿不饿?”席新霁一只手帮忙理着苏眷脸颊上发发丝,一面轻揉着她的肿胀。
  苏眷却自告奋勇,一秒钟打了鸡血般的对席新霁说:“我去给你下一碗长寿面吧!”
  “你会?”席某人脸上好鄙视又好宠溺。
  苏眷轻哼一声,“少瞧不起人啊。”
  她随意套了一件宽大的上衣,拉着席新霁就往厨房走,这是铁了心要做长寿面了。
  “不就是烧水下面条,把面条煮熟,再放调料吗,简单的呢。”说得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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