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绿——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概率统计
时间:2020-05-11 10:17:24

  李玩拉过她手,压她在床上。
  “轮到我了。”
  没有钟绿说话的份,开口只在他舌头进去的瞬间。
  比起这位嗜糖成瘾全靠自制力控制的,他不太喜欢吃甜,从没有这种烦恼。
  然而和她接吻的时刻总让人觉得甜蜜,是嗓子不舒服喝下水那般,其实也不是甜,只是这种感觉描述更切合人对美好事物的幻想。
  比甜更要命的,是让他眩晕,此刻她满足了那个幻想。
  大脑清楚告知不过幻象,他无动于衷,甘之如饴。
  她的双手被他举过头顶,她的眼睛里倒影出他,她的嘴唇是他吻的。
  她在他身下,一切都显得很渺小。
  他自嘲莽撞,无论是今晚还是以后,明明有大把时间,不用一次做完的。
  速度慢下,力道变缓,她的指甲划过身上,轻盈的,他只感觉到麻。
  是蚂蚁般极小的咬痛感聚集、吸附在体内,摘不掉,也不想掉。
  却忽被一个巨浪打来,蚂蚁跑了,蚀感顿时遍布全身。
  
 
第39章 chapter 39
  钟绿早上醒不来不是因为做得累,是困的。
  另一边枕头上没有人,被子卷在她身上,低头一看,裸的。
  找了手机看了时间,李玩说他运动完,出去见朋友。
  他朋友真是够多的,哪里都有。
  床上放了她的衣服,钟绿穿上,简单洗漱,从昨晚买来的东西中拿出食物来吃。
  拆开一盒牛奶,翻遍袋子也没看到买的蛋糕,转眼看到盒子在他电脑旁,蛋糕只剩一半。
  “你竟然把我蛋糕吃了。”
  电话那边火气十足,李玩还没意识到事态严重。
  “你醒了?”
  “为什么吃了?”
  别的那么多事情都没见她问过,现在为一块蛋糕向他要解释,不知计较是真,还是想找人。
  “因为我饿了,昨晚没吃饱。”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买的时候说不吃,偏偏趁她睡的时候吃了,报复昨晚催促他快点结束。
  “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不要,我待会自己出去逛逛。”
  钟绿出酒店已经下午,随便进了家店吃了东西,然后赶去商场。
  买包和衣服都不够出他血,她目标明确,直奔珠宝。
  第一次用他的钱,两人结婚以来依旧保持各自财务独立,虽然有卡在她这,但没用过。
  店员把卡递回来,钟绿收好,突然想到什么,按亮手机屏幕。
  最后又买了几件衣服才回酒店,今天比昨天气温更低,她被风吹得有点头痛,没热水袋还真有点冷。
  晚上七点半,钟绿洗了澡,穿着浴袍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他怎么还不回来?
  脑袋有点昏沉,她起身,站着靠墙。
  不是,有什么好纠结的呢?打个电话而已。
  门卡的声音,门开了。
  钟绿赶紧按断通话,低头玩着手机。
  李玩拿着蛋糕到她面前,是昨晚买的那款。
  “赔你的,”他手拨开她的头发,撩起脖子上戴的项链,新买的,“连本带息。”
  “你们在那边吃饭?”
  “特地过去买的。”
  李玩洗了澡,门一开,看到钟绿站在面前,她神色慌张又扮作无事发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有事?”
  钟绿观察他面部表情,联系起那蛋糕,判断他是否忘记。
  她调整呼吸,拿出个蓝不蓝绿不绿的盒子,动作迅速一把塞进他手里,脸上挂着营业微笑,用轻松语调说出HAPPY BIRTHDAY,如同早上出门见到邻居说一声MORNING一样礼貌随意。
  李玩一愣,“你不是不过生日?”
  “你过呀。”
  毕竟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过,她不记得也再正常不过,可是她记得。
  “送婚戒当生日礼物?”李玩打开盒子,看到那颜色就知道是什么了。
  “不是婚戒,就是个戒指,”钟绿把它拿出来,“就是挺好看的我就买了。”
  “好看?”李玩抓住她另一只手,那上面也有一只同样的。
  “对啊,所以我也买了。”她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回,粗鲁地把戒指套上他手指,“不知道合不合适呢?这个巧凑对了,刚刚好。”
  “这事应该我做。”
  “放心,钻戒肯定留给你买。”
  钟绿及时刹车,自己怎么这么顺嘴,尴尬笑笑,不再讲戒指的事,拉他到桌前,“你还吃蛋糕吗?”
  用酒店叉子叉起一点蛋糕,送到他口中,李玩配合张了嘴。
  “先让我试一下。”蛋糕最终落入她口。
  钟绿再次用叉子沾了点奶油,重复同样的动作。
  “哎呀,怎么掉了?”
  夸张的语调,今晚她格外热衷耍把戏,叉子在他脖子上抹了两次,冰得那处血液都似流得缓慢。
  她吻上去,舔着奶油,从脖子一路往下,手往他里面摸。
  低头,她浴袍领口往前倾出,露出黑色蕾丝内衣。
  李玩一把拉起钟绿,压她在桌子,靠近,要跟她接吻。
  “别!我好像感冒了,别传染给你。”她伸手挡住他嘴。
  
 
第40章 chapter 40
  感冒对昏了头的人算什么事。
  李玩亲了一下她的手,双手在下面解开她的浴袍。
  是一套的。
  打开一瞬钟绿便把浴袍合上,“给你欣赏一下而已。”
  条件反射,她突然弓住身,李玩顺势把她抱起到桌上。
  “砰”!
  钟绿躺在桌上轻呼一声,李玩站着笑,她没东西可抓,无意扫了桌上一个塑料花瓶落地。
  她要求到床上,因桌子硌得背痛。
  看得更清楚了,光从灯管缝隙出来,照射上,也在欣赏。
  暗红色的器官,同血液结痂般,告知他那里极具侵略性。
  呼吸急促起来,他竟想起一首诗。
  BODY OF A WOMAN,WHITEHILS,WHITE THIGHS
  YOU LOOK LIKE A WORD,LYING IN SURRENDER
  MY ROUGH PEASANT’S BODY DIGS IN YOU
  AND MAKES THE SON LEAP FROM THE DEPTH OF THE EARTH
  “想听什么话?”此时他想满足她的一切幻想。
  “夸我。”她不懂他为什么要笑。
  他开始想要个孩子了。
  如果这是一场拉锯,他自愿缴械投降。
  可她想着他明天早上该剃须了,扎得人很痒。  ,两人还在床上相拥没动。
  “你刚刚在想什么?”
  “想着好爱你。”
  男人床上的话可信吗?
  钟绿摸了摸他的头发,“是因为爽吗?”她将疑虑问出口,“那如果你不爽了或者跟别人也爽了怎么办?”
  她真是一个现实的人,亦或是事后暂时没了那点事的想法,人的脑袋在这会变得聪明又清醒。
  “爽不只是一种生理运动带来的物理性快感,”李玩没有否认她提出的可能性原因,一本正经地和她探讨,“关键是做的那个人,那才会带来指数性增长。”
  钟绿摸他的脸,看他的眼睛,“你这是在表白吗?”
  甜言蜜语太多容易惯坏人,从此肆无忌惮。
  李玩不回应,凑近要亲她,钟绿偏了头躲开,势必要他下不来台般尴尬。
  第二天没有任何意外,互相感染致双双感冒。
  她的脸埋在他肩膀上,李玩抱着她,感觉体温有点高,“你好像有点热。”
  “我都说我要感冒了。”钟绿说话带着鼻音。
  李玩催促她起来,叫了客房服务,从行李找了感冒药。
  外面寒冷,抱团取暖应是不错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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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身体
  /聂鲁达
  女人的身体,洁白的丘陵,洁白的大腿,
  你看上去像一个世界,温顺地躺着。
  我这粗俗的农夫之躯将你开垦,
  进而从大地深处跃出子嗣。
  我孤单如隧道。众鸟离我而去,
  夜色以它致命的侵袭将我淹没。
  为了拯救自我,我锻造你如一件武器,
  如我弩上之箭,如我弓上弹丸。
  而复仇的时刻来临,且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没办法....
  
 
第41章 chapter 41
  “我昨天如果忘了你生日是不是就是这种结果?”
  墙上屏幕刚放过《革命之路》里男主角和一个女人上床的片段。
  电影钟绿很早就看过,在她读书那会儿搞不懂结婚到底为了什么时,出于寻找论据的原因。
  “到点吃药了。”李玩自己吃好,把药片放到她手里,递了杯水过去。
  “你喝过的?你现在也感冒别加重我病情。”他还是不理睬,钟绿不想下床,只能将就喝下。
  李玩试了试她的体温,没什么异样,挨着她继续看。
  钟绿玩他手上的戒指,“你昨晚没带套。”
  “我想要个孩子。”李玩把手覆在她肚子上。
  钟绿当听到笑话,回头看他笑,“这么自信能一次就中?”
  李玩抬起她下巴,“多来几次,我不着急。”
  钟绿打掉那只手,转过身看电影。
  影片里主角二人都已决定好换个地方重新感受生活,去年轻时最想去的巴黎,一切准备就绪,男主角却在为一个加薪的职位犹豫不舍,附带着对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思绪各异。
  “我们以后会这样吗?”她想听听男性立场。
  “你不是巴不得我多点钱?”
  “错,是我自己多点钱。”
  “所以我们不会是这种导向的结局。”
  就像在说,看,你和我都不是怀有理想主义的人,所以不可能因为所谓的空虚而分歧。
  钟绿沉默了一会,到底是被说中还是被误解,自己也没有太清楚。
  “你能接受婚姻里的开放关系吗?当合作那样互相辅助,不带私人感情。”
  “这叫互相利用。”
  “不是,是爱他但又不仅爱他那种。”
  “你想这样?”
  “不是我。”钟绿想到姚姐的事,她可能要离婚,“说你的看法。”
  “我不能。”
  “可是保证一直只爱一个人也是不现实的。”
  “我是不能保证。新鲜感可能会过去的,但责任感不会。”
  非要说家庭教育了他点什么的话,那责任感无疑是排最前那一个。
  别人家父母婚姻美满是做一个好榜样,引导正确方向,他父母也很尽职当一个反例,时刻提醒他绝不能往这条路上走。
  “哇,花蝴蝶原来是个这么有担当的好人。”
  “你以为我随便和你结婚的?”
  他怎么会做随便的事,目的性都快摆上台,但事实是一回事,从本人口中说出好像又是另外一回事。
  感冒头几天没法出门,除了吃和睡,剩下不多的清醒时间都裹在被窝里,留给了一部部电影。
  “这些人不累的吗?这事不就为了放松放松,搞这么高难度动作,做苦力吗?”
  屏幕上演着角色变为了画面构图换了好几种姿势,钟绿发表评论,质疑此番操作的合理性。
  “学术讨论一下,你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特别,又不是十几岁精力旺盛。”
  钟绿伸手戳他,“你喜欢大胸吗?据说男人都喜欢。”
  “你这问的我还有得选吗?”李玩学她翻了个白眼。
  “不用不好意思,你就诚实回答。”
  前一分钟刚坦然说自己不是十几岁精力旺盛,后一分钟手就抓上了....
  “我喜欢实践多点。”....
  “你好了我感冒还没好呢。”
  “第五天了,你多出点汗会好得快点。”
  又是歪理,她抵挡不让他得逞。
  “明天要回去了。”他语气软下来,钟绿没放弃要拉着他说话。
  “其实我当时结婚是很随意的。”
  “把我底都查光了是很随意?”
  “哪有查光?我连你前女友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亏了,我知道你初恋叫什么。”李玩在她耳边说了个名字。
  看看谁才是贼喊捉贼,他从来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之前竟还假模假样地问她。
  “不做了。”
  哪有边做这种事边讲各自前男女朋友的,匪夷所思。
  “嘴硬。”
  “没你硬....不是....”
  “是。”
  七天假期下来,真心,假意,两人心知肚明各自占了几分。
  真实沟通不是容易事,人太容易在话题谈论中轻易选出像品德考试般的正确答案,大多不是假话敷衍人,就是吵架气死人,真实想法从来被隐藏得好,但还是要交流,不然永远没机会知道。
  观念问题不是避而不谈就会自动消失的存在,相反,没早早窥探出来,迟早转化到行动上,令人措手不及。
  分辨能力始终是重要的,这是钟绿的家庭教育,或者说是家庭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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