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首领:“我们听令行事。”
小将:“你们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你们不能有点独立人格,学会动脑子判断!”
刺客无动于衷。
小将口若悬河:“你们动脑子想一想,你们为什么被卖?是不是你们爹娘养不起你们!为什么你们爹娘养不起你们?还不是粮食不够吃。现在念念不参与什么权利争夺,一心为百姓,想要研究出高产量粮食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
小将气愤:“你们去皇城外的农户问一问,这几年,粮食是不是在不断增产!为什么增产,因为念念和迷心研究出的种子和种植方法能增加产量!”
小将放缓语气:“去年,念念研究出的替代耕牛的拉车和大麦种让我们北方有了余粮。今年,念念说,大米和大麦新种长出来了,产量会更提高一步。我们大北方从去年夏天开始就没了饿死的人。”
小将痛心疾首:“凡是种地的老农都知道感恩念念做的事儿,你们竟然还来刺杀念念,万一念念有个不测,你们对的起老百姓吗?对得起自己吃进肚子里的饭吗?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
刺客首领讷讷:“我们不知道。”
小将想想故事里的人物,义正言辞:“你们被你们的主子洗脑,不分青红皂白,不辨善恶对错。你们主子就是要把你们训练成杀人的物件,而不是人。”
刺客脸色难看。
小将不吐不快,把他们说的心里难受了,他心里就好受了,堵住他们的嘴,起身离开,给他们思考的时间。
皇城乱了三天,烂根拔干净,一车一车的金银珠宝进入北疆王府,军师拿着账本一笔一笔地对账,四爷悠闲地逗着鸟,时不时分配这些金银以后的去处。
乌龙城把烂根砍净,一身血地来到马场找念念。
在外面巡视的小将先看见将军,从树上跳下来,讲他们一开始遇见刺杀和这三天的事情。
乌龙城点点头。
乌龙城找到念念,皱着眉头瞪她。
孟念念求饶地亲下他的嘴角。
她怕皇城里的世族狗急跳墙后来马场泄愤,心里着急,忘记了带药粉。
乌龙城在念念面前,冷不起来,努力撑起来的强势在一个轻轻的吻下顷刻消散,后怕地抱住她。
孟念念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给他看她袖口里的银针。
四爷爷教了她以针杀人,一米内,她可以用银针取三人性命。
乌龙城从小将那里知晓高粱做的事儿,从树上摘下一背篓的槐花送给高粱。
高粱最喜欢吃这个,可惜它够不到。
现在有一背篓的槐花,高粱熟悉乌龙城,没有客气,直接享用,还留一半给其他马尝一尝。
槐花短暂,高粱不为难肚子里有娃娃的念念,避开乌龙城和军师,跟爱马如痴的中将做交易。
中将陶醉在自我成就里。
那么多人讨好高粱,只有高粱来找他谈判。
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这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高粱终于认可了他!
不就是点槐花,可以可以。
只有有马愿意和他一块上战场,什么都可以。
皇城没了草菅人命无恶不作的世族,南方的四大世族成为军师和四爷的下一个目标。
这南方四大世族在万氏被灭时,已开始招兵买马。造的孽太多,名声太臭,这么多年下来,也不成规模,只用下三滥的手段来逼人从兵。
中将带着精锐部队,骑着血马它们从皇城出发,只不过十日,到达南方,突袭,以摧枯拉朽的速度迅速灭掉四大世族。
中将镇守月余,来南方平稳局势的郑老和陆小公子一个摇着羽毛扇一个摇着纸扇,坐着牛车,不紧不慢地过来,两人身后跟着千名步兵。
他们同时从皇城出发,各自到达的时间都刚刚好。
陆小公子精锐部队的千匹好马,艳羡地捏了捏荷包,像他们这种不会骑马的文人也可以骑它们威风威风,可惜小胖马要价太高,他还没攒够钱。
中将跟郑老和陆小公子告别,回皇城。
高粱让这千匹好马跟着他来南方突袭,有时间要求,他该回去了。
陆小公子:“你回去问问孟姐姐,我要是把这里的事儿办的漂漂亮亮,能不能送我一匹好马?”
中将真诚建议,“念念没办法做主,你应该问高粱。”
陆小公子丧气:“高粱肯定不同意。”
中将:“高粱已经认识了你,等你攒够了钱,就能借来潇洒一回。那些高粱不认识的,想借,也借不到。”
这么一劝,陆小公子瞬间的明朗了。
中将打算一大早上路,白蹄黑马和血马没同意。
它们有银子。
它们要给小宫女买裙子,把银子全部花光再回去。
第74章
十二匹马, 一匹不少地挤在成衣铺里给念念挑漂亮裙子。
中将蹲坐在成衣铺门口台阶上, 质疑人生。
他用槐花从高粱这里换来千匹马协助。
这千匹马并不听从他的指挥,而是受这十二匹马管辖。
这十二匹马带着银子来到成衣铺,他连一件羽仙衣买不起,它们一口气买了七条,赤橙黄绿青蓝紫, 一个颜色一条裙。
这才惊知, 它们比他有钱。
他现在的心情, 很复杂。
整条街,十二匹马扫荡了一遍, 大包小包地带回皇城, 千余精锐将士跟在它们身后跑回了皇城。
来接他们回来的四爷和将军, 看着潇潇洒洒的马群, 再看看灰头土脸的将士,没有一点意外。
小将抖脚,笑着狠拍一巴掌中将的肩膀,“这么点槐花怎么可能让千匹马来回跑,高粱从不做亏本生意, 我让你承包高粱三年的槐花,你不听劝,得寸进尺地只想提供一年的。这下子有去无回了吧。”
中将没有任何不满,“我们已经享受了急速前进的爽感, 自己跑回来也乐意。”
身后的将士纷纷点头。
马的配合, 让他们没受一点罪, 突袭的时候也是一条命没丢,这搁以前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马,他们即使完成任务,也会死伤百名。
中将把千匹马归还给高粱,带着此次平安归来的千名将士撸秃了皇城郊外的槐树林。
在回来途中,体谅中将他们的跑步速度和体力,千匹马悠哉哉地溜达着回来,看见新鲜的嫩草,便低头慢慢地享受。
中将他们跑了一路,更加精瘦。它们回来,壮实了一圈。
白蹄黑马许久没见念念,异常思念,一脚踹开胖墩,低头。
孟念念笑着抱住它的头揉一揉。
血马轻轻地碰一碰念念的胳膊,给念念展示它这两三个月里学会的飞跃。
孟念念呱唧呱唧地鼓掌。
其他跟着去南方长了见识的马全凑过来,挨个给念念表演它们出去一圈学会的独技。
孟念念坐在大草垫上,看了进一个月才看完。
它们的表演充满了力量和速度的美,非常精彩。
全部表演完了节目,它们再给念念看它们带回来的礼物。
它们给迷兰迷心他们一人买了一件衣服,剩下的全是念念的。
孟念念看着一大包一大包的衣服,眉开眼笑地拍拍它们的头。
小将问中将:“它们把衣铺里的衣服全打包回来了?”
中将鄙视地看一眼小将:“它们比你聪明,它们逛了南方所有的衣铺,只买最好的,”
小将:“这么多衣服,念念得穿到什么时候才能全部穿一遍?”
中将:“几年吧。”
小将感慨:“真有钱。”
中将:“已经全部花光。”
买这些衣服的钱不仅仅是前往南方的十二匹马的钱,是马场里所有马攒的零花钱,高粱把钱给它们,让它们买吃食给念念。
小胖马把它卖艺多年的积蓄给血马,让它买漂亮裙子给念念。
小胖马最有经商头脑,给的钱数是高粱的数百倍。
这些漂亮裙子,它出了大头。
现在整个马场身无分文,包括小胖子。
小胖子看着念念一日日鼓起来的肚子,心里有着沉重的养家压力,它看过别人家养娃,很费钱。
重重的压力下,小胖子胖了一圈,被亲妈嫌弃地踹了一脚后,小胖子不再坐以待毙,它向迷金借钱买地。
小将跑到念念身边,“念念,迷金带着小胖子出城了,他们去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好的赚钱路子,能把我也带上吗?”
孟念念笑着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在忙什么?
小将在念念这里没打听到消息,又跑去军师家里打听消息。
他现在极度缺钱,他想扒上迷金的大腿。
小将:“军师,你说迷金和小胖子在做什么?”
军师笑的一脸神秘,就是不说话。
小将懂,出门来到香茶铺,依依不舍地掏出仅剩的三两银子,买了一两的茶叶。
小将双手捧着茶叶给军师,“您老喝酒吧,这茶叶太贵了。”
军师:“上等茶叶理应贵一些。”
小将:“比银子贵,三两银子只买一两茶。”
军师:“你不挺有钱的?”
小将:“钱花光了。”
军师:“哦?”
小将:“我买了个大宅子。”
军师:“有了房子好娶媳妇。”
小将:“我就是这么想的。”
小将眼巴巴地看着军师,军师看在茶叶的份上,不卖关子,把小胖子借迷金的钱在皇城外买地的事儿告诉他。
小将听的晕晕乎乎,“为啥买地呀?小胖子想学小迷心种地?”
军师喝一口新泡的茶,“买的是不长庄稼的石头地。”
小将:“图便宜?”
军师笑而不语。
小将从军师嘴里问不出更多的,知道了迷金和小胖子的目的地,他直接跑去石头地找迷金。
巡视的中将半路拦住他。
小将:“我今天休假。”
中将让开路。
小将拽住他,“借点钱。”
小将找到迷金,知晓了小胖子买地的用意。
小胖子有雄心壮志,菜市场已经满足不了它的表演欲,它要建造一个全国的表演中心,让马场里的所有马都来表演赚钱。
这大片的地花光了小胖子借来的一半钱,剩下的一半钱用来绿化这片光秃秃的石头地。
石头地四周种上了小胖子最喜欢的菊花,中间的石头地也让审美在线的迷金雇人铺上了一个个石头图案。
为了更加精彩,小胖子还布置上了各种关卡。
孟念念临产前一个月,新马场布置妥当,皇城和周边县城都知晓这个地方的每月十五有一场盛大的骏马表演,他们也可以牵着马来参加比赛,获胜者有大奖。
因为大奖丰厚,又因为参加比赛的马全是让人眼红的好马,短短两年时间,无论南方的鱼米之乡还是北方的冷寒之地皆知皇城外马场。
小将在马场建设时,就借中将的钱买了一大片石头地,如今借着马场的人气,建了一排房子做客栈。
小将一直为自己当初的英明得意着,“现在,念念的钱用来做各种实验,不计入排名,小迷心也痴迷研究良种,一个高兴就赠送种子,也不计入排名,再排除出去挣外国人钱的六兄弟。咱们北疆王府里,迷金最有钱,小胖子第二,我第三。”
军师依然一身洗的发白的灰衣,喝一口三两银的茶。
小将虽得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们不看重这个。”
要是看重,没他什么事儿。
四爷提着鸟笼过来,“茗天呢?”
小将:“小胖子偷偷带出去玩了。”
四爷:“念丫头该管管了。”
小将:“我觉的念念管不过来,茗天太聪明,还没学会走,已经学会骗小胖子。小胖子指使念念指使的团团转,茗天指使小胖子指使的团团转,谁高谁下一眼明了。”
四爷大笑。
小胖子带着茗天出去爬山,想要把茗天训练出和它一样的肌肉线条。
茗天有乌龙城的性子,不怕苦也不怕累,气喘吁吁地向上爬,腿脚都累的哆嗦,也咬牙向上爬。
爬到山顶,再小心翼翼地爬下来。
回来后,脚上全是水泡。
小胖子这个没轻没重的罪魁祸首,被高粱罚去磨坊磨了三个月的豆子。
念念和乌龙城看的开,想要把茗天早早地丢给四爷去教导,可惜他们两人舍得,四爷他们不舍的,一直让他玩到六岁,等他有了想要求学的心,才开始教导他。
被动和主动到底不一样,乌茗天想学了,学习速度飞快,赶超了当年迷心和迷兰的速度。
四爷和军师暗地里高兴地喝了一壶酒。
尽管乌茗天只有六岁,四爷和军师已让他学着处理政事,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他独自思考独自批复。
乌茗天找到孟念念,先叹一口气。
孟念念放下手上的毛笔,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乌茗天跟念念说心里事儿,“我一想到每次批复会影响到百姓的生计,就迟疑不决。心里有压力,这几天晚上总做噩梦。”
孟念念歪头想一想,问他,要不要让乌龙城陪他睡觉。
乌茗天摇头,“我大了。”
孟念念笑着亲了下他的额头,把她和乌龙城一块编写的话本给他看。
话本是她和乌龙城专门给茗天编写的,想要他和话本小主人公一样有开阔的胸襟。
乌茗天是从一个个故事里学会的认字,十分珍惜地把话本放入他的床头书柜里,节制地每天只看半个时辰,看完半个时辰便合眼睡觉。
话本还没有看完,乌茗天已经自我调节好,孟念念安心。
眨眼间,乌茗天已成翩翩少年,情窦初开,脸蛋红扑扑地跟念念说他看上了哪家姑娘。
说完与这个姑娘相遇的过程,又沮丧地低头,“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