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鸷废太子的喵——十撇
时间:2020-05-15 09:39:00

  “除了那些,还有呢?”贺兰昭低笑,想起前边她慢吞吞憋出来的几句文绉绉官话,眼底染有笑意。
  怎如此惹人怜。
  “……”沈芙并不知贺兰昭此时落在她头顶的视线含笑。
  沈芙只知她实在憋不出其他漂亮的官话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
  她在贺兰昭的颈窝处将头埋得更低了,低闷说道,“没…没了,臣女的理由就只有那些。”
  “还有,”贺兰昭静了半瞬,见她一羞就埋头装鸵鸟,耐心哄道,“芙芙乖一点,抬头看孤。”
  沈芙小幅度地微微摇头,“不要。”
  见贺兰昭不说话,沈芙又好奇‘还有’是什么,抿唇犹豫道,“上次太子你就是这样骗臣女的。”
  让她抬头。
  她抬头了,然后他就亲了上来。
  沈芙不满地控诉的话里微有可怜的委屈之感。
  贺兰昭哑然,喉间发紧地说道,“这次孤不骗你。”
  沈芙这才愿意抬头看向贺兰昭,贺兰昭也这才发现,她漂亮的杏仁眼里波光莹润,微蒙有雾气。
  “比起是国君、是国之重本,孤更是芙芙的,”贺兰昭伸手轻捏住沈芙的下巴,让她微闪的视线无法躲避,“这才是关心孤的理由,嗯?”
  “孤不介意将话说明白,”贺兰昭心神一动,轻轻啃咬上她柔软的耳垂,“孤心悦你,心悦得不得了。”
  沈芙在贺兰昭咬住她耳垂的那瞬,几乎僵住了身形,她抵于贺兰昭胸膛处的手指不由紧张地弯了起来,将他胸膛上那块平整的玄袍布料抓出深深皱褶。
  “择日不如撞日。”
  “孤不想等下个月再提亲了,嗯?”
  “我……”
  “要么点头答应,要么亲孤答应。”
  被贺兰昭直勾勾盯着,沈芙半点拒绝的话都难以说出来,她非但没有抵触的感觉,反而如含了饴糖,甜得心尖轻颤。
  他给的选择里,分明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沈芙只垂下头,突然觉得还是缓兵之计好,用鼻音轻轻应道:“还,还是下个月吧。”
  贺兰昭见沈芙已经涨红了脸颊,心知撞日还是太快了,他耐下心说道,“好,下个月就下个月。”
  贺兰昭的视线轻越于沈芙身后,就见她案桌上正堆满他送来的小玩意,视线微挪,可见她淡粉色的床榻帷幔。
  贺兰昭眸光微动,正欲移开目光,就见她床榻的架子上,他亲手折下的那枝桃花枝条正被她单独插于花瓶中。
  一个,每日一睁眼 就可见的地方。
  贺兰昭无声地笑了笑,并未因为这点发现而心软,要放过沈芙,“孤今日没有饴糖,芙芙是不满意孤给的竹简?”
  “……”
  沈芙意外贺兰昭还惦念着她的饴糖,微有讶异地偏过头,而就这一下——
  她的唇……一点征兆都没有地主动碰上了贺兰昭的下巴及下唇处。
  “没有不满意。”
  沈芙在贺兰昭渐渐深了深的眸色当中,如惊弓之鸟般地飞速别过头,退开了距离。
  她想抿唇,但一触及男人眼底那晦暗不明的目光,沈芙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她说,“不是故意的,是当时二哥突然敲门吓到我,手一松纸鸢就飞走了。所以,没能给你饴糖。”
  说着,沈芙都觉得这阴差阳错得实在太巧了。
  贺兰昭哑然失笑,来前他想了很多,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贺兰昭知道沈芙向来脸皮薄,心想可能那支竹简送得太早,让芙芙羞恼上了。
  将人惹气恼了,贺兰昭自然要来哄,谁知这只是一个小乌龙。
  而贺兰昭,对这个小乌龙满意极了。
  他眉梢微动,声线低沉沙哑,“那颗饴糖,芙芙现在就可以给孤。”
  贺兰昭说这话时,漆黑的眼底微有散漫侃意,沈芙竟一时分不清,他要的是饴糖,还是其他……别的东西。
  沈芙的脸皮不仅白皙,还薄,不过微微在脑海里升起了这个念头,双颊又隐隐在作热发烫,她故意道,“饴糖…二哥要了,就给他了。”
  贺兰昭气压几乎是瞬间冷凝了起来,男人略弯的唇线渐渐落得平直,“沈、明、承,孤的二舅子。”
  沈芙能听出贺兰昭几乎是不悦的咬牙之意,怕二哥真让贺兰昭记恨上了。
  她小小声道,“但给二哥的饴糖,是饴糖罐子里的。”边说,沈芙不忘伸出手指,给贺兰昭指了指她案桌上的饴糖罐子。
  说完,沈芙朝贺兰昭摊开她的右手手心。
  在她的手心上面,正静静躺着一颗饴糖,外边的糯米纸微濡湿了一点,但并未在掌心有半分融化开。
  贺兰昭眼角微垂,清楚了她的意思,但还是明知故问,“嗯?”
  “要给你的饴糖,我有留着的。没有给二哥,也没有再放回罐子里。”沈芙仍是小声地回答他,低头眨眼的神情乖软得不像话。
  贺兰昭单手拆开饴糖外的糯米纸,在沈芙的认真注视下,反手递于她的唇边,“替孤尝尝。”
  沈芙眨眼时,长长的睫羽轻扫于贺兰昭的指节处,贺兰昭只觉手指上泛起轻微的麻意,指尖微动。
  沈芙犹豫了下,还是垂下眼睛,张嘴含住那颗饴糖。
  饴糖在她唇|齿间还未来得及化开甜味,她的下巴突然被贺兰昭用拇指与食指轻捏住,勾了起来。
  男人的吻猛地落了下来,几乎 是长驱直入于沈芙的唇|齿中,还未能反应过来,彼此的舌尖交缠一块。
  贺兰昭神情不变,沈芙的身体登时软得快要滑落他的怀抱。
  但男人温热的大掌仍紧紧箍住她,身体几欲滑落只是沈芙的错觉。
  她一直都被贺兰昭拥得极紧,他强劲有力的手臂线条正用力绷着,男人的呼吸渐重,吮|咬唇瓣的动作来势汹汹。
  沈芙体质偏弱,很快喘不上气。
  每当她想说话,贺兰昭都似乎能够提前预知,吻得将她的所有言语堵得严严实实,只能溢出极轻的鼻音和呼吸声。
  沈芙只觉她的脑子热得快要炸开,有根弦“啪嗒”一声,断了。
  那颗饴糖犹如在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来回晃荡得厉害。
  耳边响起轻微的水渍声,令沈芙的鼓膜一震一震。
  饴糖的丝丝甜味终于在他们唇|齿间化开。
  即使贺兰昭的舌尖从始至终都稳稳控着那颗饴糖,但沈芙紧张害羞的同时,仍担心害怕着,会不会有谁不小心被这颗饴糖呛住。
  沈芙的眼尾正让水汽浸润得似乎着透粉色。
  她的舌尖、唇瓣,隐隐在发麻,沈芙只觉空气越发稀薄,她真的快要喘不上气,漂亮的杏仁眼一下泛出了难受的水光。
  贺兰昭如狂风骤雨的吻见状慢慢变得和风细雨,他的舌尖裹挟住那颗已经化得更小的饴糖,渐渐离开沈芙那被他吮|咬得发红的嘴唇。
  男人吻了吻沈芙的唇角,细密的吻轻柔地落于沈芙的眼皮、鼻尖、脸颊,似在安抚和怜惜她。
  沈芙轻吸着鼻子。
  即使贺兰昭没再继续,但沈芙仍是喘不上气,只能轻喘着平复紊乱的呼吸,眼尾越发透着红意。
  贺兰昭深深低头,与她微微冒出汗的鼻尖轻抵,低低一笑,“孤的小饴糖。”
  沈芙羞赧地错开与贺兰昭的视线,虚落于他的身后。
  就在这个时候,沈芙突然发现,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微微虚掩的门板已经被人体贴地掩得严实,只有细微的光亮透来。
  想起他们接吻时的声音,沈芙耳根又红了起来,难为情地轻轻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AWSL!
  加更失败,这章榨干了我,周日再来。
 
 
第59章 、五十九只喵
  贺兰昭亲眼看见沈芙难为情地低头时, 那白皙的耳垂又一点点地蔓延起粉红色。
  她的耳朵小巧莹润, 他咬过, 非常柔软。
  离得近了, 贺兰昭眼角微垂, 便能清晰看见沈芙的耳垂及耳廓,只见上面都未有穿耳的痕迹。
  贺兰昭问,“芙芙没有穿耳?”
  上至宫廷下至民间, 大德的女子在十岁时都会穿耳戴瑱珰。
  但贺兰昭知道, 沈芙的耳垂一向白皙素净, 不论耳坠耳珠, 他都从未在她小巧的耳朵上见过。
  沈芙“嗯”了一声, 抬眸轻声说,“穿耳疼。”
  贺兰昭喉结微动,就这么三个字, 在他听来仿佛沈芙就是在朝他委屈撒娇, 似在用猫爪在他的心头轻挠。
  男人食指的指腹上覆有层薄薄的茧子, 他微摩挲沈芙的耳垂时, 沈芙立马敏|感地轻颤身体,受惊地猛地退开男人的怀里。
  贺兰昭的怀里骤然失了那片柔软。
  “雪球…没来吗?”
  沈芙觉得贺兰昭摩挲过她耳垂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不由微绞手指地嗫嚅道。
  她还是很想抱一抱雪球的。
  “这么快就腻了孤?”
  男人抬手捏了捏眉骨,瞳仁幽暗深邃, 直直看向沈芙时,冷感的纯黑眼珠莫名勾人。
  似在用男色蛊惑她。
  “……”沈芙呼吸轻滞,睫毛颤了又颤。
  无他。
  这样的贺兰昭真的非常非常让人腿软, 她的脸上红云乱飘。
  “孤不能让雪球来,”贺兰昭只淡淡地掀起眼说道,“若雪球来了,芙芙的眼里就没孤了。”
  沈芙垂下眼,她看不见贺兰昭说这话时的神情,但听得出他的淡声中并未有侃意,而是认真的阐述。
  沈芙只觉她的心跳在咚咚发响,正胡乱轻嗯了几声,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抬起眼眸道,“殿下等臣女一下。”
  她窗沿上那株洗髓草的根茎上已经没了那块枯黄色。
  沈芙原本是打算在这几日里让父亲抽空送进东宫给他。
  但贺兰昭来了,她正好可以亲自给他。
  贺兰昭听沈芙没有否认,还连嗯了好几声,男人神情未变,手指却蜷了几下。
  若说贺兰昭之前还有几分想将雪球抱出宫的心思,当下直接冷冷地掐灭了。
  沈芙捧着那株洗髓草,再转身回来的时候,就见贺兰昭屈指轻扣轮椅扶手,眼皮低垂着,喜怒不明的神情中微有沉思之色。
  “高鹤道长说的洗髓草,”沈芙伸出指尖轻戳了戳那根光秃秃的根茎,看向贺兰昭,“是不是这株?”
  贺兰昭视线微顿,比起那株草,她微粉的指甲盖还更吸引男人一点。
  “不是吗?”
  没听贺兰昭说话,沈芙微有疑惑,这株草分明与高鹤那神棍抛来的小册子记载吻合。
  她抿了抿唇,将这株草的来历如实 与贺兰昭说了。
  贺兰昭不着痕迹地将视线从她的淡粉指尖移至那株光秃秃的绿草上。
  命运冥冥中就安排好了一切。
  这株洗髓草一直都在沈芙的手上,并且在这十几年里安安静静地汲取养分,有朝一日生根成长。
  顿了片刻,贺兰昭哑然低声道,“是。高鹤多年来都在念叨它,还走遍了大江南北寻,孤一直以为高鹤是在诓人。”
  沈芙没好意思跟贺兰昭说她从出生那日,一见还算青年的高鹤站在一慈眉善目的老者前,朝她用力甩拂尘做法,嘴上还不忘神神叨叨的,自此他神棍的形象深入她心,难以磨灭。
  “孤未有再讳疾忌医,”贺兰昭没想让沈芙再担心,抬眸如实说道,“孤的腿疾已快痊愈。”
  “那,殿下今日为何坐了轮椅?”
  “想让气头上的芙芙心疼孤。”
  “……”
  沈芙仍感意外。
  一个小乌龙,让贺兰昭以为她是在生气,所以没送饴糖,直接上门来。
  沈芙清楚这株草不可能真的如高鹤所言那么神乎其乎,但能让许多人费劲寻找,想来还是有一定功效的地方。
  她并没有跟贺兰昭隐瞒父亲他们知道这株草的存在。
  虽然贺兰昭说他的腿疾快要痊愈,但沈芙还是嗫嚅道,“……可是,父亲他们都同意让我将它送给殿下。”
  贺兰昭若有所思地意味深长道,“嫁妆?”
  沈芙脸颊倏地一热,她低眼盯着地板,似乎能瞧出一朵花来,神情认真:“这不是嫁、嫁妆。父亲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事……臣女还没说。”
  “让孤来说。”
  贺兰昭可不舍得他脸皮薄的小姑娘亲自与他们说。
  男人不是怕她动摇心思,而是怕她羞起来,不能及时哄他的小饴糖。
  沈芙摇头,“我想自己说。”
  话落,沈芙朝前伸出手,要将手中的那株洗髓草递给贺兰昭。
  沈芙杏仁眼里蒙着淡淡的水光,她并不知她这种认真的眼神,最让贺兰昭心痒想亲。
  贺兰昭不动声色地抬起手,就在沈芙以为他是要伸手接过之时,男人突然站起身。
  他抬起的手正稳稳扣住她的后脑勺,手指陷落于她柔顺如瀑的发丝中。
  沈芙怔然地看着贺兰昭低下头,她那双杏仁眼腾地睁圆来,很快微有闷声发出,“唔……”
  贺兰昭看着汹涌的吻真正落下来的时候,只是在她的唇上轻轻舔|咬,并未深入,冷淡的雪杉气息蓦地变得温柔。
  偏偏男人这样,让沈芙,逃避不了。
  她很清醒知道他们——
  正唇贴唇。
  他在轻轻吻她。
  现在还咬了她一小口。
  沈芙轻轻别过头,躲开了,瓮声瓮气道,“不要亲了。”
  “不喜欢孤这样亲?”贺兰昭视线微落,与沈芙的目光平齐。
  贺兰昭有分神在认 真听沈芙小声说话,男人停了下来,低沉的声线里藏着几分克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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