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1/2婚姻——千峰一鹤
时间:2020-05-17 09:25:34

  白衣不是不舍得,只是怕秦嫀起疑,坊间有谁家的夫人能天天吃御贡的荔枝?
  却不知秦嫀不会起疑,荔枝这种东西在她记忆中是常吃的,后来到了这里才变得少了。
  眼下家里只有一些橘子葡萄,拿冰块镇过,吃起来倒也很解渴。
  沐浴后,夫妻二人坐在卧房中,等丫鬟送来茶水和两盘冰镇过的水果,秦嫀指指葡萄:“夫君给我剥。”
  刚才那样折腾她,她要实行报复。
  赵允承脸色一僵,不敢置信,这女人竟然敢使唤他剥葡萄?
  想必是平日被白衣宠得不着调了,尽会做白日梦。
  秦嫀噘了噘红唇,眼睛看他:“快些,你的卿卿要渴死了……”
  赵允承挣扎片刻,内心不愤地摘下一粒葡萄,剥了给她。
  “……”赵允承冷哼,也不怕折寿,吃罢吃罢,再吃个橘子,橘子容易剥些。
  “谢谢夫君。”秦嫀接过赵允承剥的橘子,借花献佛,也掰了一瓣送还给对方:“张嘴。”
  赵允承心道,算你还有一点妇道,晓得伺候爷们。
  他张嘴欲纳,秦嫀却抽了回去,放到自己唇间,衔着喂给他吃。
  成……成何体统……
  不久之后,摄政王又剥了一个橘子,尽数交到小娘子手中。
  秦嫀轻笑:“不吃了,明日再吃罢。”冰镇过的水果,一下子吃太多总归不好,现在还是睡觉吧。
  秦嫀说道:“夫君明日几时返回国子监?”
  赵允承的心神从橘子上拉回来,漫不经心地道:“应该是晌午。”
  “这样啊?”秦嫀便道:“那夫君就陪我吃过午饭再出门罢。”
  赵允承看着她,心中啧道,邀宠的小伎俩真多,要是放在王府后院,估计也是头号人物,比安家那个又哭又闹的强多了。
  想起安家那个,摄政王没由来的心烦,赶紧收回散发的思绪,不再去想。
  “嗯。”他不曾拒绝秦嫀的要求。
  夜已深,夫妻二人进帐休息,因着天气热,秦嫀喜欢分开睡,谁也不碰着谁。
  但那郎君素来黏人,她便约法三章:“夫君,你可不许偷偷地过来黏着我哦,我要是被你热醒了,睡不着长了黑眼圈,等下次回来你便睡书房吧。”
  赵允承:“……”
  赵允承咬牙,谁想要过去偷偷黏着你了?不要脸。
  他往床沿挪了一下,态度明确。
  “夫君真乖。”秦嫀满意地笑笑,靠过来亲了他一下,便躺回去睡觉。
  摄政王面向着床外,抬手蹭了一下被女郎亲过的地方,又痒又热。
  今夜,是赵允承第二次和别人同床共枕,并且还是这样的一个日子,他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但不知不觉,他的呼吸便开始绵长稳定,跌入梦乡。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摄政王睁开眼睛时,对上一张笑盈盈的娇靥,似乎看了他许久。
  有什么好看的?
  赵允承移开视线,望着被微风吹动的幔帐。
  “夫君,你该起来练剑了。”秦嫀戳戳他的手臂:“难得我跟你起得一样早,我想看看你练剑的样子。”
  往日都是对方起得早,每次秦嫀起来,郎君就已经晨练完了,叫人煞是遗憾。
  练剑?
  摄政王心想你做梦呢本王只会耍刀。
 
 
第40章 
  黑白二人,一人用刀,一人用剑。
  秦嫀哪里知道他们的猫腻,只是觉得很帅,见郎君不动弹,笑道: “怎么,昨夜累了?还想再歇息歇息?”
  赵允承素来爱多想,以为她在内涵自己,于是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黑着脸道:“我不累。”
  “嗯,那就起来吧。”秦嫀率先下了床,那只穿了抹胸和亵裤的背影,在清晨的光线下,曼妙玲珑,夺人心魄。
  见此,黑衣终于知道,那白衣为什么每天清晨都要起来练剑,因为年轻气盛,一身蛮力,他帐中的小娘子受不住。
  呸,下流。
  “夫人起了?”沐芮和月英进来笑道,手里端着水盆毛巾等物。
  “姑爷也起了,沐芮去罢。”秦嫀吩咐道。
  以前一向都是沐芮去的,但是今晨,沐芮脸色微变,呐呐道:“夫人,不若让月英去伺候姑爷罢。”她感觉姑爷对她有误会,但她又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嗯?”秦嫀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勉强,点头笑道:“那便让月英去吧。”
  起初是因为月英性子胆怯才不叫她去,眼下月英已经不怕姑爷了:“喏。”
  今日两口子都在互相看得见的地方洗漱,赵允承自然不会觉得丫鬟对自己献殷勤,因为秦三娘就在不远处。
  那女郎净面之后,坐在梳妆台前,又冲他撒娇道:“夫君,你曾经说过,只要你在家就会帮我描眉,不知可还作数?”
  赵允承脸色一变,描眉?
  什么玩意儿?
  秦嫀拿着眉笔冲他招手:“快过来呀。”
  心里思绪万千的摄政王,虽则心里慌得一批,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当秦嫀把眉笔塞进他手中时,他差点一个不小心,把那纤细的眉笔折断。
  这是什么东西?!
  秦嫀面对她微微仰着脸,闭上眼睛浅笑道:“夫君描得好看点。”
  赵允承道:“……描,描什么?”
  秦嫀点头:“你看着描。”不拘泥于新月眉,只要好看她都喜欢。
  摄政王这双手握过笔,握过刀,却从未给女子描过眉(大雾~),他如何知道怎么操作。
  依秦三娘所言,白衣在家时总给她描眉?
  若是自己不配合总说不过去,于是摄政王暗暗深呼吸了一下,回想自己所见过的女郎……哦,他从未正眼端详过,鬼知道女郎的眉毛长什么样。
  没有办法之下,赵允承只好端详旁边的丫鬟,晓得大概的形状,然后再加以改良。
  所幸他手稳,有写字的功底,想描一双漂亮的眉毛倒也不难。
  “好了。”摄政王站直身躯,将手背过去,用眼尾余光窥探小娘子的反应。
  今天描的眉形果然略有新意,和以往不同,秦嫀一看就笑了:“谢谢夫君,这眉描得很是有韵味。”瞧着有点像瘦金体的感觉?
  摄政王见她满意,悄悄松了口气。
  笨女人,真好糊弄。
  秦嫀:“夫君去练剑罢?”
  赵允承:“……”
  赵允承说道:“今日我想练刀。”
  那日确实看他带了把刀回来,可是昨晚回来的时候,这人两手空空,并没有带刀。
  而且家里也没有。
  秦嫀道:“家里没有刀,只有剑。”
  赵允承这才想起,自己去给李贵妃扫墓并没有带刀,他皱紧眉头,敷衍道:“那我耍一套拳给你看。”
  耍拳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觉得舞剑很帅吗?”
  赵允承不屑,正要讽刺两句,又想起自己眼下的角色,是那爱剑如痴的白衣,他怎能说剑不好呢:“……”
  摄政王揣着手,眼含阴险,脑子迅速运转。
  就见那秦三娘,扭腰摆臀地走到放置长剑的架子上,把那白衣的剑给他拿了过来:“夫君快去。”
  不仅如此,对方还连剑一起投入自己怀里,挨挨蹭蹭,没完没了!
  “想看你的英姿。”秦嫀压低声音。
  巧言如簧,以为这样就能为所欲为吗?天真的女人,赵允承扯出一丝看淡红尘的笑意……
  啵地一声,那秦三娘偷亲了他一口:“夫君舞剑定然艳惊四座。”
  这般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
  赵允承面无表情地接过剑,往院子里走去。
  武功高强到一定的境界,甭管手中的武器是剑还是刀,又或者只是一根树枝,都能够杀~人于无形。
  剑是好剑,不过被打上了白衣的标签,就足够黑衣对它横挑鼻子竖挑眼。
  “破铜烂铁。”
  黑衣抽出长剑,虚虚实实地握着,在小娘子的观赏下,非常随便地舞了一段……最具有观赏性的招式。
  自然是非常好看的。
  廊下的小娘子笑吟吟,朝他喊了声:“夫君!你好厉害啊!”
  黑衣:“……”
  少见多怪,那是你没见过本王耍刀的样子。
  舞完剑,摄政王出了一身汗,他离开小娘子的视线沐浴去了。
  小两口的前半天,又是描眉又是舞剑,还要互相喂朝食,充分地让摄政王体会到了白衣过的是什么骄奢淫逸的日子,简直不堪入目,虚度光阴。
  晌午这么快就到了?
  原是秦嫀特意吩咐下去,午饭吃得早些,以免耽误了郎君的行程。
  最近郎君隔三差五地回来,秦嫀到没有多不舍得,反正国子监那么近,对方有心的话,寻个空就能回来了。
  这次要走,秦嫀再次抚摸着夫君的脸庞,苦口婆心:“你呀,在国子监要早些休息,不要那么刻苦,不然熬坏了身子,吃仙丹灵药都补不回来了。”
  赵允承窝火,这女人又在威胁他。
  秦嫀虎脸,拍了他脸颊两下:“听见没有?”
  赵允承目光一寒,咬牙切齿,要不是底下的官员无能,光拿俸禄不办事,他也不至于这么忙。
  都是那些官员的错,他决定要回去好好整治部下。
  “我走了。”
  秦嫀一阵无奈,把他拉回来:“夫君不亲我一下再走?”
  如花的面容仰起来,清风吹拂着她的云鬟雾鬓,衬上那盈盈目光,以及微微噘着的红唇,平添几分幽怨的味道。
  赵允承没办法,只好敷衍地亲她一下,却不出意料地被她捉住,臭不要脸地调~戏了他一番,才终于满足了似的放开他。
  岂有此理……
  摄政王顶着被小娘子咬出红印子的薄唇,猛虎出笼般逃离沈府。
  一气来到紫金胡同门口,看见果然停止一辆马车,非王府规制,这一点高远还是做得不错的。
  因为高远害怕全东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家王爷在母妃忌日的时候去逛窑子。
  虽然但是还是不妥的。
  “主子出来了?”高远身穿一身常服,笑眯眯地瞅着走过来的王爷,谄媚道:“主子昨夜歇得好吗?”
  赵允承昨夜被小娘子伺候了一夜,歇得当然好啦,但他为什么要跟高远分享?
  赵允承瞥了一下高远,清了清嗓子:“回府。”
  那高远怎么说也是伺候了赵允承这么多年,自然看得出来,现在王爷的心情还不错。
  这是好事呀。
  昨天他还担心王爷会颓废好几天,眼下看来,明日又可以去上朝舌战群儒。
  上了马车,赵允承开始走神,高远发现他的脸是变来变去,但是无一例外,每一次都很凝重。
  高远一阵心疼,王爷刚刚舒服完,就要考虑国事政事,而这些本不应该由王爷一人去承担。
  更令高远唏嘘的是,他们家王爷为国为民做了这么多,还落不到好一个名声。
  实在是太委屈了。
  赵允承终于考虑完毕,轻轻叹了声,吩咐道:“高远,传太医来。”
  高远正要点头,听到太医二字一惊一乍,忙道:“王爷您怎么了?”
  “不是我。”赵允承知他想什么,没好气道:“本王幸了女人,不想……她有孕。”
  高远一愣,心中戚戚然,原来如此,确实,坊间女子没有资格怀王爷的子嗣:“是,小的这就去办。”说罢,高远还想多嘴说点什么,但想了想,终究是没敢开口。
  子嗣的事是王爷的禁忌,旁人是半点都不能提的,虽然他十分希望王爷能够儿女双全,但是王爷不愿意,他一介奴才又有什么办法呢,唉。
  回到王府不久,宫里的太医就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一位,虽然他也不想来!
  但是太医院一听说是摄政王要请太医,全都指向他,说他有活着出来的经验!
  太医:这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父亲?
  按理来说上次出诊的是他,这次肯定也是他,不怪谁。
  太医只是很忐忑,难道上一次的药没有起到效果,摄政王依旧……持续亏虚中?
  当太医见了赵允承,发现他面上确实有些憔悴,但似乎并不是精气损耗过度的表现,而是肝气郁结的表现。
  “微臣见过王爷。”
  “写一张避子汤的方子来。”赵允承开门见山,警告道:“要对身子无害的那种。”
  太医忙点点头:“是。”
  至于王爷要避子汤的方子做什么,这不是他该问的事情,他巴不得知道的少一点。
  太医在摄政王的书房内,谨慎地写完方子,将方子双手奉上:“王爷,此方对身体无害,半月喝一贴即可。”
  东京城很多贵妇人若不想再生子,喝的便是这个方子。
  赵允承淡淡地睨了一眼,问道:“如若是昨夜幸的……最快何时能诊出喜脉?”
  太医心想不一定就会有呢。
  不过当着摄政王的面他怎敢说!
  “最快也要一个月上下……”太医谨慎回答。
  赵允承轻轻蹙眉,即使这个问题已经与他无关了,也只是满足好奇心罢了。
  “嗯,你下去吧。”赵允承拿着避子汤的药方,等太医离开之后,交给高远:“去捡两贴药来。”
  “是,王爷……”高远应道,他捧着这张方子就像捧着未来小世子,虽然送避子汤是应该的,就算要生小世子,也不应该是外面的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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