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1/2婚姻——千峰一鹤
时间:2020-05-17 09:25:34

  秦嫀:“……”
  秦嫀当然不敢多留几个印子,也不敢配合墨羽去气死修晏,那是她的修晏,她哪个都心疼……
  “我怎舍得让你疼?”秦嫀顾左右而言他,委婉拒绝。
  “哼!”墨羽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嫉妒得想一把掀翻了她去,但终究舍不得这样对她。
  秦嫀苦笑,这郎君真的好爱蹬鼻子上脸,不知满足。
  是的,他黑衣就是这样的人,怎了?
  他配得上。
  摄政王与自个的王妃,在榻上折腾了个把时辰,不曾写信,不曾收拾残局。
  最后,黑衣就这般卧在小娘子身旁,被哄着闭上了眼睛。
  “他醒来你莫要跟他亲热。”郎君挣扎着掀开眼皮,发表最后一句。
  “好。”秦嫀说道,用嘴唇抵着郎君的眼皮,陪他入睡。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不久之后,郎君呼吸平稳,显然进入了深度睡眠。
  也只有深度睡眠事,二人才能完成交换。
  不得不说,十分神奇。
  若是有朝一日,其中一个不醒来,那……
  秦嫀不敢想,所以她也不敢想二人融合,因为一丁点的意外,她都经受不起。
  哪怕有融合的可能,也不敢尝试。
  修晏醒来时,看见艳红的幔帐,成亲了?迟钝的眼眸往下看,映入眼帘的是满床的狼藉,凌乱而靡丽的红绸,缠绕着夫人修长的玉腿,往上看,更是令他气恼无奈。
  那竖子故意激他!
  否则怎会故意留下这些斑驳痕迹,像个用粗劣手段占地盘的畜生,毫无意义。
  在身上留痕有什么用,有本事在心里留痕。
  修晏这般想着,转身覆上娇娘子,一言不发,深情地吻着对方,上演一出默剧……
  就因为郎君什么都不说,才要了秦嫀的命。
  她立刻拿出自己的一百二十万分好,抚慰郎君,缠绕郎君:“修晏,我想你。”
  “有多想?”郎君终于说话,在她耳畔吹气。
  秦嫀语气认真:“很想很想。”下次再与郎君说,提到他的名字,她心都在轻颤呢。
  “我亦想你。”他弯眼一笑,像个终于抢到了糖的孩子般,然后拥妻子低声商量:“我们生个小女郎,可好?”
  秦嫀想了想,点头。
  其实新婚这几夜,墨羽便放肆了,但她不敢与修晏说,孩子究竟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是吧?
  与小娘子亲近一番,修晏直接睡了过去,第二日寻找黑衣留下的信,却找不见,以为丫鬟收拾床铺时收走了,他还暗自懊恼了一番。
  “夫君在找什么?信吗?”秦嫀掩嘴好笑,不太好意思地道:“墨羽不曾写信。”
  “……”修晏不敢置信,这是为什么?
  秦嫀怎好意思说,是自己耽误了他们二人的交流:“是这样,上半月发生了什么事我都知晓,我一一说给你听。”
  这样不就行了吗?
  修晏从小娘子的神情,已猜出了大概,面容淡淡地道:“你说。”
  秦嫀真是拿他没办法,歉意地依偎过去:“那你这个月也不理他,不给他写信,我们做一些他不知晓的事……”
  斯文内敛的郎君,神色这才阴转晴,颇有兴趣地问道:“什么他不知晓的事?”
  秦嫀笑道:“新婚夫妇怎能不出去把臂同游呢?我们去庄子上避暑,虽然也住不了几日,不过胜在新鲜。”
  “可。”修晏微笑道,心中不无期待。
  次日,李贵妃墓。
  这里是黑衣常来之处,倒显得修晏少有踏足,但他终究是来了,与妻儿一道,来祭拜母亲。
  秦嫀亦是第一回 过来,看见这修建妥善的陵墓,心中感慨。
  话说,太皇太后的陵墓也在修建,新旧交替,真是不可抗力之人间常态。
  修晏站在墓前,给母亲烧了些纸钱,又诵了一段经文,他不知晓人有无来生,但希望母亲来生平安喜乐,顺遂如意。
  回去的路上,素来坚持无神论的郎君,竟神情颇认真地喃喃发问:“笑笑,你觉得人有来生吗?”
  想必是被李贵妃引起了感触,想寻点安慰,前无神论者,现迷信小媳妇·秦嫀,握住郎君的手掌,十分肯定地回答:“有来生,通常前一世过得不好,下辈子都会过得很好。”
  赵允承便笑了,虽然知晓娘子是在安慰自个:“那太好了。”阿娘这辈子过得这么苦,下辈子定然过得很好。
  他却不知道秦嫀说的是自身案例,前一世她什么都没有,事业半吊子,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家庭关系也差强人意,可以说是很普通的平凡人。
  这一世遇见惊艳无比的他,便将从前所肖想的东西,都收入囊中。
  “阿娘,小鸟……”小世子轻唤,指着窗外的一行飞鸟灿笑。
  女郎和郎君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
 
 
第114章 
  七月下旬,在东京城待了月余的潇国二皇子,被本国使臣提醒,眼下时间所剩不多,二殿下该邀请大乾王爷启程了。
  这些日,他们被南地的繁华迷了眼,几乎忘了此次出使的目的。
  好在使团中有稳重能干的人,冒着生命危险提醒二皇子,南地虽好,但国事更重要。
  整日流连在花丛的潇国二皇子,经使臣提醒,想起父皇委托给他的重任,便收拾了一番来到摄政王府求见,商议前往北地之事。
  说句难听的,此时正是赵允承的新婚,他肯见潇国二皇子就不错了,对方竟还想他出使,这不是做梦吗?
  可是潇国崛起,建交之事刻不容缓,他无意拂了潇国的示好。
  “王爷若是舍不得新婚妻子,何不带上你的王妃与我等一同去潇国?”潇国二皇子提议道:“眼下潇国正是气候适宜,咱们现在启程的话,可赶在冰封之前回来。”
  一同前往潇国?
  赵允承倒是没想过,他对北地的印象不好,自己前往都嫌有风险,更何况带王妃前往,他似笑非笑,眼神看得潇国二皇子发憷。
  “我们是真心邀请你们前去做客,商讨两国贸易之事,岂会包藏祸心?”潇国二皇子被人误会,急忙解释:“你们大乾与我们潇国素来无冤无仇,是我们想结盟的对象,我们怎会加害你们?”
  赵允承说:“如果我们在你们潇国境内遭遇不测,你当如何?”
  “怎么会呢?”潇国二皇子拍胸部保证:“我会派潇国最好的勇士保护你们,绝对没有人敢伤你们一根毫毛!”
  赵允承没有立刻答应潇国二皇子,毕竟事关重大,他还要问问秦嫀的意思,肯不肯让他前去。
  至于带小娘子一起去,郎君想都没想过。
  若是寻常的新婚夫妇,妻子听闻丈夫马上就要出塞,心中当然不乐意,但秦嫀不是一般的小媳妇,她有见识,有胸襟,她当然知道,丈夫肩担大乾兴衰,责任重大,即便他有妻儿要照顾,也不该阻止他去尽责任。
  “夫君这般询问,难道以为我会不让你去吗?”秦嫀巧笑,侃侃而谈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不仅不会阻止你,还要支持你。”
  赵允承目光灼灼望着王妃,笑了,是了,他怎会忘记,自己的妻子虽然懒散爱闲,从不多管闲事,但其实,她亦心系天下。
  望大乾兴安。
  “郎君。”她微笑,执起郎君的手:“还赵家一个鼎盛皇朝,是墨羽的心愿,咱们不妨,助他一臂之力?”
  赵允承听她这么说,心中再无疑虑,点头应许道:“好,那我不日便随潇国使团出塞。”
  这时秦嫀却说:“你去了塞外,那我怎么办?”
  “……”赵允承愣住,刚才不是说好……
  看他一脸蠢相,秦嫀也不为难他了,直接抱上去,咬了一口这个呆头鹅:“我与你同去。”
  不行!
  赵允承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秦嫀,脸上万分严肃地劝阻:“北地险要,路途辛苦,你去做什么?”
  可是北地风光山河气壮,年轻的时候不抓紧机会去,难道等老了再去吗?
  秦嫀可是了解清楚了此行的性质,才开口要求,要是两国剑拔弩张,她才不去:“就这么说定了,修晏,你带去我去看看,莫让我成了井底之蛙。”
  “路途艰苦……”赵允承艰难地,试图劝阻王妃。
  “我吃得苦。”秦嫀说。
  “若遇到危险……”
  “意外每天都在发生,咱们不能因噎废食。”
  “言言还小,需要你的照顾。”
  “天下兴亡他也有责,他会体谅的。”
  “……”
  赵允承熟知王妃的脾性,在小事上怎么都可,好说话得紧,但有些事,她若是有了决定,旁人不得置喙。
  真不是他没用,顶不住压力才答应的。
  两天以后,赵允承亲自将长子,打包送到寿安宫,劳烦太皇太后照看数月,之后再来接世子回王府。
  太皇太后:“这是做甚?”
  虽然冷不丁地将言言给她照看,她老人家很开心就是了,但还是要问清楚,人家王妃同意吗?
  赵允承这才将他们夫妇要去北地一事,告知皇祖母。
  果不其然,被臭骂了一顿,如此胡闹,笑笑娇滴滴的,如何受得了北地的恶劣气候?
  赵允承怎敢说,是笑笑闹着要去的。
  这锅,他默默地背了个结实。
  若是不带女眷,赵允承就能轻装上阵,不带那些武将和车队,然而王妃闹着要同去,他也只好在西郊大营,点了一批将士,随他出塞。
  众将士明白,想要建功立业,便要抓紧这次机会!
  于是都卯足了劲儿在摄政王面前争相表现,希望摄政王能选上自己!
  严云祈也听到了摄政王要出塞的消息,还是自家媳妇说的,叫他也跟着去看看,保护三妹妹。
  严云祈汗颜,不过想想也是,摄政王武艺高强,之所以还点这么将士,当然是为了保护王妃。
  熬不住媳妇的唠叨,严云祈绷着一张方脸,到摄政王面前自请随行。
  那摄政王瞧都不瞧他一眼,说:“你嫌我还不够操心?”
  把严云祈带去,王妃怕不是要剐了他?
  “……”严提举深感里外不是人,去不去都难。
  秦员外和王氏知晓此事,虽觉得吃惊,但也没阻拦,当了王妃,肩上便担了自责,这是应该的。
  摄政王夫妇为大乾出塞那日,小皇帝率领百官与满城百姓送别,本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最后却变成声势浩大的出塞。
  城墙上,旗帜猎猎,大鼓轰鸣,令人起鸡皮疙瘩。
  赵允承与小皇帝说:“这数月我不在,你当担起重任,自行处理国事。”
  赵景暄仰头看着九皇叔,抿唇点点头:“九皇叔放心,大乾有我坐镇呢,你和九皇婶在北地,要注意安危,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赵允承拍拍皇侄的肩膀:“言言在寿安宫照料,你有空便过去与他亲近亲近。”
  “好。”小皇帝重重答应。
  交代完事情,赵允承转身上马,带着车队走在前面。
  秦嫀放下马车窗帘,心中情绪久久不能平复,有幸见识这等使团出塞的现场,她觉得不枉此生。
  “沐芮,眼下才出城门,你真的确定要跟我同去吗?”秦嫀望着这次跟随出来的沐芮,眼中有诸多歉意。
  本来她想留沉稳的丫鬟在言言身边伺候,但沐芮担心别人伺候不好她,自请随行。
  “娘娘,奴婢亦想看看塞北风光。”沐芮眼神向往地望着窗外道。
  秦嫀就笑了,但她们此行,也不能只是来做累赘,到了北地,要发挥作用才行。
  北地女子稀少,地位却是不低的,女眷交际这一块,得抓紧。
  有些不好当面提出的事,也能由女眷传递。
  车队行了半日,第一次停下来休息,赵允承到马车里来,将秦嫀扶下马车用饭,以及解决一些尴尬事。
  眼下沿着官道走,还能有驿站,以后走在荒无人烟的野外,这些事就更难了……
  秦嫀望着被晒了半日的郎君,拿出手帕给他擦擦脸,心疼地提议道:“晌午日头毒辣,郎君不若来马车歇息?”
  赵允承笑道:“才出城第一天,众将士都看着呢,过几日再说。”
  秦嫀心想过几日你就成黑炭了。
  不得不说,郎君天生丽质难自弃,过了几日也没有晒成黑炭,还是那样好看。
  秦嫀每次看见他骑在马上的侧脸,都觉得小心肝儿乱跳,我家夫君怎么这么帅呢?
  七八月的天,赶路的确十分辛苦,那些习惯了行军打仗的将士们还好,都是汉子扛得住,而女眷就稍微有些不适,巴不得天气快点儿凉快起来。
  在外头领头了几日,赵允承便学那潇国二皇子,躲进马车里搂小娘子,只不过潇国二皇子搂的小娘子是花楼里带出来的,而他的小娘子是正儿八经的王妃。
  在外头要忍受太阳的毒辣,在里头要给王妃端水打扇子,两相权衡,摄政王还是选择了后者。
  王爷近来之后,沐芮便识趣地守在门帘外边,和车夫闲聊,待里头有事差使她,她才去办。
  官道上还有驿站歇脚时,车队便在驿站落脚,当然,只有主子才住到驿站离去,将士们随意,在外头安营扎寨便能歇息。
  走了七八日后,终于走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头,看来今晚要露宿风餐。
  车队在天黑之际将营帐搭好,顺便安排人晚上轮值,提防野兽和山贼。
  王爷王妃和潇国二皇子的帐篷,自然是最好的。
  今日是七月最后一日,秦嫀忧心忡忡,晚上墨羽要醒来,不知晓他会何种反应?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