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南极蓝
时间:2020-05-18 10:14:07

  还要你说!木开转头哼了一声。
  严晟皱皱眉,没有开口。
  小暖又看着蛋感叹一会儿,才让木开给自己捞出一只大个龟拎在手里准备带回家,“不晓得能不能生十只乌龟蛋,如果有十个,师傅、师姑、八个师兄一人送一个,除了师傅那里应该都能收到回礼,回礼让三爷先挑!”
  严晟……
  小暖带着绿蝶出了三爷府中,回到三河街秦日爰府中时,长着秦日爰的脸的男孩子已经侯在书房外了。
  小暖把他带进书房,“你叫什么名字?”
  正在变声期的男孩子弯腰行礼,“请主子赐名。”
  小暖想了想,“秦三变,可好?”
  小暖是第一变,绿蝶是第二变,他是第三变。
  秦三变跪地磕头,“秦三变见过主子。”
  :
 
 
第三五零章 吃苦受暑
  掌家小农女正文卷第三五零章 吃苦受暑入小暑后,天下了几场暴雨。水洗过的天空碧蓝如海,暴日如火般烘烤着被雨水润透的大地,誓要将大地从天空夺走的白云再夺回去。
  这是一场天与地、火与水的较量。
  烈日暴晒九州,大量的水分蒸腾起来,要回归天空。大地岂会轻易放走这生命之源,它用枝枝叶叶、花花草草奋力争夺,不肯轻易认输。
  于是,大周便进入了一年中与寒冷相对的最难熬的时节:溽暑。植物在疯长,动物在换毛,人,在拼命喝水!
  从棉花地里走出来的秦氏,抱着水壶猛喝一气,然后长出了一口气,“才早上就这么热啊!”
  可这么热的天,虫子偏也不肯歇息,还是四处偷啃棉桃和花骨朵,秦氏每早日头刚起来便带着人去棉花田里捉虫,两顷——两百亩地,三四天便要转一遍。
  便是如此,还是能偶尔看到被虫子钻空的棉桃,秦氏心疼又生气,恨不得钻在地里不出来。
  跟着娘亲捉了一个多时辰虫的小暖,抖抖自己身上被露水打湿的裙子,“娘,要不要再雇些人来捉虫?”
  去年跟娘亲种田,是人与草之间的战斗;今年跟娘亲种棉花,是人与虫之间的厮杀。相较而言,小暖觉得草比虫可爱,它们没脚不会跑。不对,虫子也没脚只会蠕动,想到这里,小暖忍不住一阵恶寒……
  秦氏摇头,“不用,庄子里已经二十多口人了。再雇人捉虫保住的那几个棉桃,还不一定能赚回花出去的工钱呢。”
  小暖翘起嘴角,娘亲也会站在收支角度看事情了,有进步,“虫儿吃几个桃没事儿,娘别受了暑就好。”
  秦氏点头,“娘又不傻,知道啥时候该出来喝水歇会儿,你放心吧,在地里被热得中暑的,都是想偷懒不再下地干活的。”
  “小暖姐,小暖姐!”大牛飞奔过来,“祖谟伯中暑了!”
  小暖……
  给大黄梳毛的小草站起来大声问,“是在地里中暑了吗?”
  秦氏……
  “在坟边儿上的草屋子里,今早有人去送早饭时发现他已经中暑晕过去了!马家哥俩把他抬回家里弄醒灌了药,祖谟伯还非得去坟头边守着,为了这事儿大奶奶正哭呢。”大牛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小草。
  小草拍了拍大黄身边的位置,大牛立刻跑过去坐了,接过梳子美滋滋地给大黄顺毛。
  大黄最怕热,小暖让人在坡下大黄的窝边挖了水坑,水坑里养了荷花放上乌龟,水坑边种了驱蚊的艾草和薄荷,又在旁边大树下放上舒适的竹榻。这地方成了小草、阿妞、大牛等一窝小朋友消暑的好地方。
  秦氏看大闺女,“你要不去看看?”
  小暖摇头,“奶奶都劝不住,我还去干嘛,跑一趟白出一身汗。”
  陈老爷子去世后,陈家剩下的三人分三个地方住:皮氏住在村里,陈祖谟住在坟边,柴玉媛住在青湖别院。柴玉媛每隔一日会回来看一眼陈祖谟,陈祖谟不理坟头三丈远。而皮氏不晓得是什么缘故,从没到陈老爷子的坟边去看儿子。
  小暖抖着腿上的湿裙子,自陈老爷子死后皮氏就安生了,不见她闹事也不见她出来走动,她应该是心虚了。
  陈家门口,皮氏拉着儿子的孝衣心疼得掉眼泪,“儿啊,你早守够七天不用再去了,这样的天你窝在窝棚里,非得出事儿不行啊!你爹没了,你再出了事儿,娘可咋办啊!”
  眼窝深陷颧骨突出的陈祖谟默默拉开母亲的手,听着母亲的哭声一步步坟前,按惯例给父亲磕头上祭后,回小木屋躺在返潮的草床上。
  这般折磨自己,他竟生出一种快感,一种苦到极致的快感。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天上跌落的陈祖谟,需要痛需要苦来支撑自己。
  父亲重病时他未从京中赶回侍疾已经引人微词,所以他必须挽回颓势。别人守七日他就要守够七七四十九日!
  他要成为孝之表率,让济县父老有口皆碑,要他们以后提起他,便要不得不说一句:他陈祖谟,乃是至孝之人!
  左右以他目前的境况能做的事人也不多了……
  陈祖谟含笑坐起来,拿起旁边的书本度日。还有一月罢了,便是熬他也要熬够七七四十九日!
  第一庄内,秦氏叹了口气,“咱们待会儿去庙里烧柱香,拜拜佛。”
  “娘又忘了,女儿现在是道姑,咱不去和尚敲钟的庙,要去道士念经的道观。”小暖提醒道。
  自从小暖派人打听出陈家老宅大年三十晚上被不知是耗子还是鬼收了饺子后,秦氏便一直觉得陈老爷子的死是注定的,是陈家祖坟要收人了。正是因为收了陈老爷子,其他人才得以安生。现在守坟的陈祖谟又出了事儿,秦氏就觉得不安,所以要带着小暖姐妹俩拜佛求平安。
  这奇怪的推理让小暖苦笑不得,不过既然拜泥像能让娘亲安心,她便去拜一拜又何妨,正好可以让娘亲歇息一日。
  小草抬头眼巴巴地问,“娘,咱们拜完去青鱼湖玩儿好不好,好不好?”
  “汪汪汪!”大黄也激动跳起来,跑到小暖和秦氏身边蹭腿。
  秦氏和小暖低头看着湿漉漉的裙子上的一片狗毛,无奈地笑了,
  “好。”
  “去!”
  于是,早饭后,秦氏带着一大帮子人上马车,赶往长春观,又去往青鱼湖。
  暑天在荷花香中泛舟吃绿豆糕豌豆黄,简直不要太美好。
  小草、展宏图、大牛、阿妞、秦二妮儿坐在船边看着大黄趴在木板上在湖里扑腾,笑得东倒西歪。秦氏、小吴氏、二舅母李氏和大牛的娘陈三婶儿、翠巧的娘郑氏等人在房间里坐着闲聊,小暖挨着娘亲懒散躺着,舒服得不像话。秦氏也不说什么,反而一下一下地拍着闺女的背。
  家里她最累,也最该歇歇。
  绿蝶走进来在小暖耳边道,“陈夫人的游船,正靠过来,姑娘?”
  小暖张开眼,低声道,“你们几个去看着,若是她敢惹事,让人沉了她的船!”
  绿蝶眼睛一亮,转身快步出去。
  “有事儿?”秦氏转头问小暖。
  小暖伸个懒腰坐起来,“没事儿,绿蝶看到对面行来一条船而已。”
  秦氏转头看向湖面,一眼便与柴玉媛对上了。
 
 
第三五一章 大黄对柴玉媛
  掌家小农女正文卷第三五一章 大黄对柴玉媛青鱼湖上的游船有大有小,小暖为让大伙玩得舒服,要的是最大最好的两层游船。
  秦氏坐在二楼,临窗而望,俯视着对面百米外的一层中等游船上的柴玉媛。
  见她一脸的震惊,秦氏心里只有两个字:痛快!
  痛快了,脸色自然舒展,秦氏含笑大度地点头,便不再看柴玉媛那张扭曲的脸,继续与小吴氏等人说闲话。
  那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贱妇,竟敢嘲笑她!柴玉媛握紧拳头,脸真真地扭曲了,“来人,把水里那挡路的畜生给本夫人弄死!”
  两船离得远,柴玉媛的话大船上的人听不见,但两船间水面上的大黄的耳朵立时竖了起来!
  大黄四条腿儿扒拉水转木板,面对柴玉媛的船,“汪汪汪!”
  小草一帮小家伙见大黄忽然调头狂吠,立刻望过去,见到坐在对面游船窗内露出半个身子,头戴金光闪闪的步摇的柴玉媛,小草紧张了,“大黄,回来,回来!”
  郡母会用鞭子,她连爹爹都敢抽,更何况是大黄!
  “哼,本夫人说要弄死只畜生它就叫,看来它也知道自己是畜生!”柴玉媛得意洋洋地道。
  她的声音不大,对面船上的人依旧听不见但大黄听得见!
  大黄暴怒,划着木板奔着柴玉媛的船就过去了,“汪汪汪,汪汪汪!”
  小草急得站了起来,焦急喊道,“姐,大黄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大黄,你回来啊!”
  小暖扶着娘亲从房中走到船舷边,看着划水的大黄,小暖只是让船跟上去,跟着大黄身后。
  “来人啊,有一条疯狗过来了,快保护夫人!”对面船上的婆子大叫起来。
  对面船上立刻站出四个带刀侍卫,一字排开站在船边,握刀虎视眈眈地瞪着大黄。
  “真是个畜生,除了叫还能干什么!以为跑过来叫几声本夫人就怕了,真是笑话!狗本夫人都不知道打死过多少条!”
  柴玉媛声音不算小,侍卫们皱了皱眉。
  “风露!”小暖朗声道。
  “在!”贺风露上前一步。
  “去跟着大黄,莫让它吃了亏。”小暖吩咐,“它干什么都不许拦着!”
  贺风露点头,拿了块一尺见方的竹板扔到水上,踏水追上大黄,静静站在它身边。
  柴玉媛冷笑,“干什么?还想放狗咬本夫人不成!这奴才是谁,绿蝶呢,怎得不一起放过来!”
  “以为本夫人是傻子吗,吃了被狗咬的亏不长进?看到这些侍卫没?这都是一等一的羽林侍卫,想武斗?来啊!”
  柴玉媛身边的嬷嬷赶忙劝道,“夫人,不过一条狗罢了,您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仔细莫动了胎气。”
  “闭嘴!”柴玉媛黑沉着脸抽出鞭子,这里是湖中,左右百丈无人,她想怎样就怎样!
  这霍嬷嬷是承平王妃身边的人,王妃怕女儿再因暴虐伤了女婿,特派了自己身边有脸面的婆子过来伺候女儿,若她举止有失也好规劝一二。
  堂堂郡主,朝廷五品大员的夫人,居然跟一条狗较劲儿,不是举止有失是什么!霍嬷嬷还欲再劝。
  柴玉媛身边的婆子拉住霍嬷嬷,低声道,“夫人心里的火已压了多日,这里没人看到,您就让夫人宽宽心吧,这样对孩子也好。”
  缺好几颗牙的婆子,恨死了小暖一家,恨不得她们今天都被夫人抽到水里喂鱼才好!
  “可王妃……”霍嬷嬷皱眉。
  “嬷嬷还不晓得三姑娘的脾气?若是她今日不出了这口气,回去后受苦的就是咱们。”婆子拉着霍嬷嬷后退。
  大黄滑木板已到柴玉媛船前三丈处,继续狂吠。
  柴玉媛大笑,“什么人养什么狗,都是蠢货,你叫就有用了?废物!”
  她的笑声和话声传到对面船上,秦氏皱了眉,二舅母李氏怕怕地拉过闺女,不敢吭声。
  看着握鞭子狂笑的柴玉媛,小吴氏低声道,“陈夫人的气度做派与陈状元真是大相径庭。她这模样也与去年宴会所见,判若两人。”
  小吴氏明明记得去年在青湖别院的晚宴上,见到的别院女主人还是位人人称颂的京城贵女,怎过了个年就成了这副模样!
  陈三婶儿是见过柴玉媛在族祭那日的狠辣模样的,她拉着小闺女,随口道,“许是怀了身孕,性情有变吧。”
  众人……
  秦氏见大黄越游越远,心里没底,“船再快些,小暖把大黄叫回来吧,别让人伤了它。人家在船上,它再叫人家也不怕啊。”
  小暖翘起嘴角,“大黄不止这点本事,娘且看着。”
  虽然不知道大黄要干什么,但小暖就是纵着它!
  更近了,大黄离着柴玉媛的船只有一丈远时,柴玉媛已握着鞭子站在船边,只待大黄再靠近,就拿鞭子抽了。
  看着她一脸凶狠的模样,小草大喊,“大黄,回来吧——”
  大黄果然停住了,四条腿收回木板上,转身回头。
  柴玉媛嚣张大笑,“欺软怕硬的畜生!”
  大黄头也不回地慢慢抬起后腿,冲着柴玉媛的船,开始撒尿!
  小暖……
  众人……
  听着这哗哗的水声,柴玉媛船上的一众丫鬟、婆子、侍卫……
  柴玉媛恼怒不已,“给我弄死它,弄死它!”
  侍卫你看我我看你,该怎么弄死一只正在撒尿的狗,还是等人家尿完了……
  柴玉媛见他们不动,甩鞭子狠狠抽在水面上,溅起两排大大的水花向着大黄拍去!
  大黄身边的贺风露衣袖一卷,一滴水也没落在大黄身上。
  尿完的大黄回头斜了柴玉媛一眼,“汪!”
  赤果果的挑衅!
  众人瞠目结舌,被一条狗嘲笑了……
  柴玉媛火冒三丈,“上匕首,给本夫人射死这个畜生!”
  众护卫收刀取暗器,正在大笑的小草又紧张了,“风露姐姐!”
  贺风露纵身轻飘飘地落在大黄的长木板上,只见那木板无风自动,眨眼间便到了小暖一家的游船边。贺风露弯腰抱起大黄轻松跃上大船。
  一船人拍手叫着好,围拢过去。
  柴玉媛从京中带回来的一等侍卫满脸震惊,这女子的功夫绝对在他们之上!
  “那紫衣小姑娘便是师无咎的第九徒陈九清?”侍卫甲问。
  侍卫乙点头,“道家高手!”
  柴玉媛尖叫,“划过去,本夫人一定要宰了它!”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