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南极蓝
时间:2020-05-18 10:14:07

  这件事虽然表面上是楼萧迁查的,但是三爷推动的,这些人不屑于对付楼萧迁这只蚂蚁,但他们会不会联起手来对付三爷?
  严晟眉峰一挑,“他们纵使联手,又能奈我何?”
  他此时的模样实在太嚣张,太……帅了!
  小暖的眼里忍不住冒出串串小星星,看得三爷无比满足,手痒心痒地想把她拉过来抱一抱、亲一亲。
  “此事皆因柴玉媛而起,他们要算账也是算到承平王上,本王不过是借了个人帮忙审案罢了。”
  严晟继续解释道,“此番之后,你爹便把当朝的各方势力得罪遍了,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呆在此处。我断了他的路,撤了他的倚仗,要怎么收拾他都随你的意。”
  太贴心了!小暖忍不住跳过去在三爷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被三爷借机搂在怀里亲了个够。
  ……
  小暖气息不稳地靠在三爷怀里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轻声问,“为何圣上不撤了我爹的状元?”
  状元是试是建隆帝钦点的,建隆帝不说撤谁敢撤!
  “你爹与你娘因纳妾之事争吵,反而被柴玉媛钻了空子,误会加深后不得不‘被迫’休妻。他娶柴玉媛是太后赐婚,娶后还被柴玉媛差点打断脖子,如今又被她牵连入狱。所以在圣上看来,这些人中罪过最轻的恐怕就是你爹了。”
  小暖瞪大眼睛,十分地不忿。
  严晟又道,“你爹经史子集读得通透,具状元之才却无半点文人风骨,做事圆滑处处留有退路,这样的人在官场上一旦得了机会便会扶摇而上。若不是因为有你,他定要平步青云,二三十年后入阁拜相都有可能。”
  小暖点头,会逢迎讨好的披着君子皮的小人,最是难缠。不过现在他栽了,就休想起来!
  “三爷,承平王这一支还能起来吗?”小暖又问。
  承平王柴梓让是陈祖谟的依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京中各方藕断丝连,柴梓让还有个手握实权的亲哥,他老娘听说也有手腕,他媳妇也是出国公府,会不会一朝得势,再扑棱起来?
  严晟捏了捏小丫头的脸,“有我踩着,他如何起来?”
  小暖乖乖让他捏着,“小心他急了咬你一口。”
  严晟又把小暖往上抱了抱,“急不了,柴智瑜还在刑部做事,只要不给他们掐断这最后一丝希望,他们便不敢妄动。”
  有道理!小暖亲了亲三爷的扎扎的下巴,聪明!
  已拿起笔的三爷躯一紧,叹口气又把笔放下,放开本来打算抱着不放手的小丫头,“若闲来无事,帮我理一理金吾卫的帐册?”
  小暖惊讶地合不拢小嘴儿,军帐乃机密要务,让她来理合适吗?
  严晟直视她水澈的眸子,“你现在还拿自己当外人?”
  小暖心中顿时豪万丈,“看!”
  严晟翘起嘴角,“找出作假对不上的地方便是。”
  厚厚的一摞账册,小暖一理便是一天,午饭都是在书房用的,中途三爷还去了趟军营,回来后俩人继续关在书房里不出来。
  门口的玄散转了一圈又一圈,觉得三爷又搞错了位置,把陈姑娘当部下用了,还用得狠……
  人家是姑娘,关在书房里算一天账算怎么回事儿!
  有心进去提醒一句,可他实在没胆儿,敢在三爷面前说话的几个人,姜公不在府中,绿蝶跑去找玄舞学功夫,玄其被派去陪狗抓兔子,木开守着池塘看王八蛋……
  只有他了……
  玄散抬头看着将要落入西山的头,暗叹一声,这真是火烧云,愁死人啊……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三六八章 来自大黄的关心
  掌家小农女正文卷第三六八章 来自大黄的关心看着小小一团的小人儿趴在桌上,左手翻账册,右手不停地在稿纸上写写画画,神情异常专注,三爷自豪又怜惜。
  小丫头现在被三爷排在头等可用名单之上,而且她与军政两边都无丝毫瓜葛,这账册交给她来看最是妥当。
  自己不眠不休都不觉得累的三爷,见劝不住小丫头停笔时,真的心疼了,决定明日便从潮州秦记总部调两个人过来查账,不再让她受累。
  工作狂小暖查完账后屋内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儿,她抬头看着三爷,一脸沉重。
  因为朝廷再不拨钱,一个月后漠北征战的将士将无饷银可发,金吾卫的账上要没钱了。
  若不是看账册,小暖都想象不到打仗能这么费钱。
  军需物资,军粮和比非战时高出两倍的军饷,四十万大军征战漠北,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或者更贴切地说是五十两的银票一张挨一张地烧,日日夜夜不停歇……
  有多少钱才能够?这数字让她心惊。
  国库还有多少钱?若是打上两三载,国库都得被挖空了吧。
  小暖小心翼翼地问道,“三爷,老将军和乌羽他们何时能得胜归来?”
  三爷递给她一杯热茶,“快则半载慢则两载,总得把一方打服了才算。”
  一两载?难怪每次大战之后各国都要休养几年再开战!
  “拖得越久对咱们越不利吧?”小暖试探着问,金吾卫乃外来兵,在荒漠作战当然没有匈奴和靺鞨熟悉地形和气候,天热时还好说天冷了可要怎么办?听说那边刚进九月就要飞雪了呢。
  三爷点头,“所以一定要速战速决。”
  征战三月,大周和匈奴三族各有胜负,虽然周军略占上风,但建隆帝的圣旨是要彻底击垮匈奴、乌丸和靺鞨三族,这谈何容易。
  “该给前方将士准备寒衣了。”账上无钱心里慌,小暖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
  三爷看她跟个小管家婆一样担忧着,笑道,“你只管指出出哪些账对不上,筹钱的事自有我在。“
  术业有专攻,查账三爷不擅长,小暖可是行家里手!把已经标号的账册递过去,小暖详细解释道,“这四个月的帐,共有二十三笔有问题,银两有三十八万两余两对不上。您看这里,先是采买山羊五百头,记账是三千两,这价格根本就不可能,而且这边账册上记的支出是三千五百两,明显对不上……”
  三爷听小暖一一分析过后,心中明朗了,又问道,“你这查账的方法与旁人不同,是哪里学来的?”
  当然不同,咱可是几千年的智慧结晶,小暖嘿嘿一笑,“小暖哪有什么正规门道,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拼凑来的野路数,自己摸索出来的。”
  三爷听了心下疼惜,“若是人手不够用,我再拨你一些?”
  小暖摇头,“这几个月没有扩铺子,小暖一直在夯实根基培育人手,够用了。”
  便是两人的关系已经这么亲近了,这丫头还是这么要强。严晟无奈又喜欢,站起来道,“去用膳,用膳后我送你回去。”
  此时城门已关,小暖也只能回秦日爰的秦府了。小暖眼巴巴地看着三爷,“用膳听琴后再回去,行不行?”
  三爷不喜她去怡翠楼,小暖想听琴只能来蹭三爷了。
  三爷闻言翘起嘴角,“可要学弹琴?”
  学了能有三爷弹得好?别说三爷,她学几年一定连珠绿也比不上,那还浪费宝贵时间做什么?小暖的脑袋晃得像拨浪鼓,“小暖只想听琴。”
  说完小暖缩了缩脖子,本以为会被弹脑袋挨骂,但没想到三爷竟笑了,笑得还挺高兴,“好。”
  小暖忍不住叹了一句,“如果我娘有三爷这么通情达理就好了,我就不用学做针线和做饭了。”
  三爷看她苦巴巴的小脸,疑惑道,“不喜欢,为何去学?”
  小暖叹道,“我娘说这是必须会的,还说如果招了女婿发现我连件衣裳也不会做,连口热乎饭也端不上桌,女婿可能就吓跑了。”
  严晟忍俊不禁,“不会。”
  当小暖坐在秦家村的小院里,又带上顶针、拿起锥子坐在娘亲旁边捺鞋底时,深深觉得快点把三爷招进来或许不是件坏事,起码她就不用为了做针线的事儿发愁了……
  跟着大黄玩石子的小草颠颠跑过来,“娘,该去了不?”
  秦氏抬头看见眼太阳的位置,“差不多了。”
  小暖立刻放下捺了一半儿的针脚歪七扭八的鞋底子,“那就走吧。”
  今日是陈老爷子的七七。大周人认为人死后阴魂要过七殿,所以每七日一祭,七七四十九为满七,是大日子。这一祭由儿子主祭,要烧香烧纸钱,备牲畜菜肴等奠祭。
  小暖和小草还是陈家女,论理还要回陈家去参加祭祀。
  秦氏不放心,“护身符和护身玉带了没有?”
  七七这一日又叫“回煞”,死者的阴魂要回家看看家里是否安好。陈老爷子死时陈家正是风光的时候,如今却已人人唾弃,秦氏怕陈老爷子回来后把怒火都撒在她的两个闺女头上,便让小暖找她的七师兄求了护身符。
  张玄清非常够意思,不光给了护身符还给小草一块护身玉佩——小暖已有她师傅和师姑给的两块玉佩,张玄清没有更好的。
  小暖和小草带上护身宝物,只带了绿蝶和贺风露,赶往陈家,她们一出门大黄立刻跟上。
  这是陈家父女大堂针锋相对后第一次正式见面。不光秦家村的,周围十里八村的村民和县里看热闹的人也来了不少,大伙围拢在陈家门口、坟地边,甚至树上都坐着人。
  望见这场面,小暖便对大黄道,“大黄先会回去,我和小草一会儿就回去。”
  “呜——”大黄低下脑袋。
  小草道,“大黄不放心,要跟着一起去。”
  她们每次去陈家,大黄都不放心的,跟着就跟着吧,小暖道,“那大黄跟在风露和绿蝶身边,别大声叫,省的被人说你惊了爷爷的阴魂。”
  大黄立刻抬起头甩尾巴,颠颠退到贺风露和绿蝶中间。它先蹭了蹭贺风露的腿,然后站在绿蝶身边。大黄这是已经发现自己的功夫比贺风露好了?果然有眼光。绿蝶翘起嘴角,得意地斜了一眼贺风露。
  贺风露斯文笑道,“你想多了,大黄只是觉得你更需要保护而已,不信你问大黄?”
  绿蝶拳头嘎巴巴作响,“回去后让大黄看着,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贺风露有长者之风地点头,“好,风露让你二百九十五招。”
  “汪,汪,汪!”大黄很是激动,引得看热闹的人纷纷看过来。
  “大黄说……”
  小暖赶忙压住小草的脑袋,“好了,不许说也不许叫,咱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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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九章 阴魂
  “这就是那条一泡尿尿倒承平王府的大黄狗?”
  “对,这狗就叫大黄,老厉害了!”秦家村人很是自豪。
  “看着挺壮实啊,这毛也油光水滑的。”
  “那是,秦夫人天天派人陪它进山逮兔子吃,能不壮实嘛。”
  “这狗在京南破庙里叼兔子给主子吃,韩青去杀人时它还会救主,这样的好狗别说吃兔子,就是要吃肉包子也得给买啊!”
  “……”
  万众瞩目的大黄稍稍有些不适应地甩了甩脑袋,绿蝶拍了拍它以示安抚,跟着二位姑娘一起往里走,韩二胖等人帮小暖开路。
  院内已摆起香烛酒食,身穿孝衣的陈祖谟正跪在祭桌前烧纸,柴玉媛和皮氏立在一旁。
  小暖还是第一次见柴玉媛穿得这么素净,一身孝衣,头上只戴了一朵白绢花。上次陈老爷子入葬那日,她头上还插了根珍珠簪的,这是终于知道收敛了。
  小暖四人一狗进院后,所有人都激动了,一声不吭地盯着柴玉媛,想看她怎么个反应。
  柴玉媛本是低着头的,她抬起的目光先落在大黄身上。这该下油锅的死狗,居然又吐着舌头冲她哈哈!
  想到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和今日别人围观谩骂的耻辱,柴玉媛的心火腾地往上冒,想过去踢死它!不过见到夫君抬头看过来,柴玉媛深吸一口含着烟火的窒气,为了夫君,我忍!
  便是她肯,她的身子却不肯,柴玉媛挤出难看的慈祥向这小暖和小草刚走了两步,一身的火气都被挤到胃里,肠胃一阵翻滚,怀孕五个多月柴玉媛忍不住弯腰,吐了。
  绿蝶和贺风露立刻护着小暖姐妹后跳,没有溅到污秽之物,但跪在地上的陈祖谟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脸上孝衣上都溅了些。
  众人见了一阵舒爽地叹息,就差鼓掌了。陈祖谟的肠胃也是一阵翻腾,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呜——”不被允许大叫的大黄嗓子里发出低喝,渐渐露出獠牙。在它看来,柴玉媛这是又当众挑衅了。
  不用姐姐说话,小草立刻用小胳膊抱住大黄,天真道,“是郡母肚子里的小宝宝踢了郡母吗?”
  柴玉媛难受得两眼泛着泪花,根本说不出话。
  陈祖谟抬头用眼冰封住要骂人的老娘,又才吩咐柴玉媛道,“夫人身体不适,先回屋休息。”
  武婢扶着柴玉媛进了屋,下人过来利索地清理地上污秽,陈祖谟也进屋换衣袍。
  为示悔过之诚,柴玉媛出牢后没回别院而是搬回村中居住,陈祖谟进屋时她正撕扯衣裳撒气。
  见到夫君进来,柴玉媛委屈地悬着眼泪,生气扭头不看他。
  陈祖谟也不说话,换了衣服又走去,依旧跪在原地烧纸。
  小暖的目光则盯着竖在堂屋门前的长竹竿上,这竹竿从上到下均匀贴着多张纸钱,纸钱随风呼啦啦作响。
  据说,归来的陈老爷子的阴魂见到这根竹竿就会落下来,进屋。
  “为父尚无子,小暖将这罐鸡蛋端到你奶奶那屋,放在墙角。”陈祖谟忽然吩咐道,“你是长女,此事当由你来做。”
  小暖微微一愣,不晓得放鸡蛋是什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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