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南极蓝
时间:2020-05-18 10:14:07

  “一定就是你,除了你没有别人能干这种事!”里屋的柴玉媛甩开门帘走了进来。
  看到柴玉媛,小暖和小草都愣了。小草半天才合拢嘴,抬头问姐姐,“姐?”
  “嗯。”小暖点头,实在太吓人了有没有。
  一个多月不见,充了气一样的柴玉媛伸出胖胖的手指,指着小暖尖叫道,“应了!夫君,她应了!我就知道是她!夫君去击鼓鸣冤,让楼知县把她抓起来,押入大牢打板子,让她陪钱!”
  大黄见柴玉媛敢指着小暖叫嚣,露出了獠牙呜呜地恐吓着,两个武婢立刻上前,挡在柴玉媛身前。绿蝶也其实全开,准备应战。
  小草歪着小脑袋疑惑问道,“郡母为什么要抓我姐?”
  “你问她自己,问问她干了什么缺德事!”柴玉媛气得发抖。她们买地皮、建作坊、请工人、架熏炉、买木材、买肉……林林总总已经花了几千两银子,没想到一夜之间全空了,空了!没了!
  小暖沉下脸,“怎么,一大早叫我过来就是要给我扣个不明不白的屎盆子?”
  “不是你还有谁,不是你,你应什么应!”厉氏虽然不晓得是出了啥事儿,但只要是能收拾小暖的事儿,她就不能错过。
  陈祖谟也处在崩溃的边缘了。按着原本的计划,下个月初熏肉就要出库运往漠北了,小暖一夜之间毁掉了他的希望,他的前程,还让他得罪了大皇子!
  这个不孝女,绝对是老天爷派来跟他作对的!
  小草握紧了小棍子,挡在姐姐面前,“我姐应的是小草,你们闹什么?”
  “她应你什么,你有什么好应的!“厉氏质问道。
  小草的小棍子指着柴玉媛,“小草问姐姐这个胖婶婶真的是郡母吗,我姐说是,不行吗?”
 
 
第四零八章 不想听也得听
  “胖婶婶?”柴玉媛声音都变了。
  小草歪着小脑袋,“郡母现在是村里的媳妇中最胖的,比……陈桃儿他娘还胖。”
  虽然不知道陈桃儿是谁,但小草拿她跟村妇比,柴玉媛还是气得脸上的肉都哆嗦了!
  小暖则因为小草没说出比那啥还胖而赶到庆幸,反问一旁因小草怼柴玉媛而暗爽的皮氏,“小草说得有道理,奶奶说是不是?”
  儿媳妇怀孕后真的是跟发面团一样胖了起来,皮氏也觉得儿媳妇现在胖得有些蠢了。不过在两个不孝孙女面前,她还是得护着陈家人,“你们郡母怀着身子能不胖吗?再说了,胖怎么了?胖是富态,家里有米有肉有人伺候才能长肉,你们懂什么!”
  “那奶奶为啥不胖呢,是米和肉都被郡母吃了吗?”小草又天真问道。
  “汪!”
  皮氏嘴角抽了抽,冷哼一声没被接话。
  近些日子柴玉媛吃的用的都是皮氏没见过的金贵玩意儿,她眼看着那补品一碗碗地往西屋里端,柴玉媛却不晓得让她一让,皮氏早就对此感到不满了。
  小草又满脸同情的看着爹爹,“爹爹也瘦了,要多吃些米。”
  “汪!”
  陈祖谟额头的青筋蹦了蹦。
  小草还嫌不够,又加了一句,“爹爹家有很多米和肉,以后郡母吃下去会比二胖伯还胖吗?”
  “汪汪!”大黄直接摇起了尾巴。
  韩二胖的铺子就在陈家斜对面,他什么德行柴玉媛当然晓得,小草这番话直接把柴玉媛点着了!她强压着怒火道,委屈道,“老爷!”
  “爹爹,郡母为什么生气,是小草说错话了吗?”小草也转头问陈祖谟。
  陈祖谟盯着小草怯生生的小脸,无力地摆手,“夫人身子重了,先进去歇息。”
  柴玉媛咬碎银牙,进了里间后便传出稀里哗啦地摔东西的声音。小暖赞许地拍了拍小草的肩膀,问道,“您找我什么事?”
  陈祖谟压了半天火气,才道,“你可知道玄妙观出事了?”
  小暖摇头。
  陈祖谟刚要说,小暖却又说道,“不过,既然师傅师姑都没有告诉小暖,小暖就不用知道。”
  陈祖谟被堵得咳嗽起来,不想知道也得给我听着!陈祖谟深吸一口气,不带停地讲道,“你师姑在慈宁宫中出言不逊惹怒太后太后让人掌她的嘴并罚她在宫门口跪了两个时辰然后京中道门声誉一落千丈道观门可罗雀!”
  小草听完,歪着小脑袋问道,“姐姐,门可罗雀是什么意思?”
  小暖面容平静地解释道,“就是门前人少,可以抓鸟的意思。”
  陈祖谟说完终于觉得舒坦了,从容端起茶压了压嗓子,等着小暖追问他,好趁机提出条件。
  但小暖还没说话,小草又开口了,“是玄妙观门口放了小米吗?”
  “没有。”
  小草眼睛一亮,“没有撒米,胆小的鸟雀也到道观门前站着,是因为道观里的神仙显灵了吗?”
  陈祖谟……
  小暖点头,“小草说得有道理。”
  陈祖谟气急,“胡言乱语!”
  大黄一见陈祖谟敢凶小草,狗眼立刻狠狠地盯着陈祖谟的衣裳。陈祖谟被它看得胸前冷嗖嗖的,只得放轻了语气又道,“不可牵强附会,否则让人听了去,会贻笑大方的。”
  小草撅起小嘴儿,委屈巴巴的,“爹凶小草,小草要回家找娘。”
  “好,咱回去。”小暖抬头责备地看着渣爹,“您若没事,我们走了?”
  陈祖谟……
  “为父有办法帮玄妙观起死回生……”
  小暖脸色沉下来,“谁告诉您玄妙观死了,是太后赐死的?”
  “胡闹!此等大事岂可乱言!”陈祖谟呵斥道。
  “既然我玄妙观未死,何来回生一说?方才还说小草牵强附会,您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小暖冷沉沉地道,“玄妙观有我师姑坐镇,还轮不到外人来操心。”
  陈祖谟气得脑袋嗡嗡直响,“哪个是外人?”
  “您未出家做道士,不是外人难道还是门内人吗?”小暖反问。
  陈祖谟怒道,“我是你的父亲,你是道门弟子!”
  “女儿相信师姑之能,我道门之事还不劳‘父亲’挂念。”小暖冷淡地看着陈祖谟。
  简直是不可理喻!陈祖谟气得甩袖,这不孝女如此防备让他如何能说得下去,便是说了她也不会听从自己的安排。
  小暖转身带着小草出了陈家后,向着五车书舍走去。小草拉了拉姐姐的衣袖,低声问道,“姐姐,玄妙观真没事儿吗?”
  小暖摇头,“有师姑在,应该没大事儿。”
  三爷说过这次的危机师姑可以应对,那么就应该无大碍。再说就算有事,小暖也不通其中的关卡玄妙,根本也帮不上什么忙。
  小草想了想,安慰姐姐,“姐姐别担心,实在不行咱们就是找三爷帮忙,三爷可厉害了。”
  “嗯,如果需要,咱们就去。你进去,今天搞明白爹爹说的那几个成语是什么意思。”小暖拍了拍小草的小肩膀。
  小草乖巧应了,带着大黄进入安静的书舍。小暖则转身下台阶回第一庄,还没走到阶下,就遇到了要去书舍用功的秦大郎。
  只见秦大郎眼观鼻、鼻问口地从小暖面前经过,像是没有见到她这个人一样。小暖自是无所谓,绿蝶却不干了,错身而过之后,她将一粒小泥球弹到秦大郎脚下,秦大郎正好踩在球上,狼狈地趴下了。
  小暖回头看,见秦大郎快速站起来,又旁若无人、若无其事地往上走,然后坐在排队的书生边上,拿出圣贤书,貌似全神贯注地读了起来。
  小暖抽了抽嘴角,暗自琢磨秦大郎小小年纪就这么个活法,不觉得累吗?“这一手没见你以前露过。”
  绿蝶心情舒畅,“这是秦三的暗器,绿蝶从他那儿抢来的。”
  小暖笑了,秦三还真是土系的,连暗器都这么返璞归真。
  “姑娘,咱接下来怎么办?”绿蝶低声问道。
  小暖沉吟,“先静观其变。”
  陈家里屋,身材臃肿的柴玉媛递给丈夫一杯参茶,低声问道,“夫君看小暖可有嫌疑?”
  陈祖谟摇头,“近日咱们一直派人盯着第一庄,小暖等人守着棉田从未外出。二者小暖也没如此多的人手,可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搬走几千斤肉,此事实在蹊跷!”
  柴玉媛提出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是作坊里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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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九章 漠北雪海
  “若非里应外合,如何能掩人耳目一夜之间搬空库房?”陈祖谟,深吸一口气,“好在这作坊里还有你大哥的人盯着,此事也不能完全归罪于你我二人。此事不宜宣扬否则有损大局,日后多加小心,日夜派人巡守便是。”
  柴玉媛咬唇,父亲因她被夺爵位,大哥因她在刑部举步维艰,夫君也因她断了仕途。若非夫君想到这个办法,他们夫妻二人或许就要老死在这穷乡僻壤里!
  自己的大哥柴志瑜肯听夫君的计策,暗中派人过来帮他们操持这个作坊,以图靠此翻身。哪个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该死的贼人,若是让她抓住,一定要将他抽得体无完肤!
  柴玉媛又急又怒,都要哭了,“肉只剩下千余斤,咱们该如何是好?”
  梨花带雨的美人儿让人见了便心生怜惜,但现在柴玉媛胖了,脸上还生了点点的孕斑,她做如此形态,只让陈祖谟看了厌烦。
  怀着身孕的妇人他不是没见过,便是秦氏当时也没变成柴玉媛这般模样,一两月之间便像变了一个人。他不适地转头看着旁边纤瘦的长颈瓶,言道,“事到如今也只得改变策略了。为夫本打算下月便运肉出县,但现在只能改到年底。”
  “拖这么久?进入十一月,作坊也该有万斤肉了。”柴玉媛不解地问道,十一月中旬运过去,不适正正好吗?
  “时机。十二月底乃是新春将至之时,天气最寒又逢佳节,乃是最佳时机。”陈祖谟盘算到。
  柴玉媛却摇头,“夫君有所不知,年底时圣上会降下恩赐,若是咱们也年底劳军,不只讨不得好处,圣上还会多心的。”
  陈家的肉与建隆帝的恩赐前后脚到了,若是他们的多过建隆帝的就压了建隆帝的风头,建隆帝得知后只会生气;若是少了,他们的功劳就无人提及,得不到甜头。
  陈祖谟惊觉,“夫人言之有理,是为夫考虑不周,此事还需盘算……”
  他们这边盘算着着日子暂且,且说带着大批物资的三爷,刚到漠北军营外便见乌羽纵马狂奔而来。乌羽见到三爷喜笑颜开,三爷见到乌羽脸上的两大块淤青却冰封了眉心,“怎弄得如此狼狈?”
  乌羽大咧咧地道,“跟人校场比试输了,只是看着重,过几日便好了。”
  说完,他只看着三爷笑,三爷缓缓点头。
  三爷秘密而来,只能当一般押粮运草的副将对待。乌羽奉命迎他进了金吾卫驻地,物资清点入库完毕,只记了寒衣一万一千八百件并粮草若干。
  之后,乌羽又迎着他返回中军帅帐。此时,元帅乌铁崖与副元帅藤虎已在帐内设宴,为晟王接风。见乌羽请了晟王来,乌铁崖与藤虎、乌桓跪地参拜后,请晟王上座。
  “两年不见,藤将军风采依旧。”三爷落座后与乌老将军点头致意,又与藤虎打招呼。
  藤虎哈哈大笑,“滕某老了,若是再跟王爷比试,十招之内必败无疑。”两年前三爷到左金吾时,藤虎曾与他比试拳脚,拼尽全力只过了十一招。不过上马征战从来不单靠拳脚功夫,靠的是头脑,是领兵的本事,在这方面,他藤虎不输任何人,只是机遇不如战王和乌铁崖罢了。
  乌羽笑眯眯地道,“不是副元帅老了,而是晟王的功夫更精进了。”
  乌铁崖也笑道,“晟王天赋异禀,耐力又远超旁人,自是日进千里,令人望尘莫及。”
  藤虎眯眯眼睛,没想到乌铁崖这老顽固竟也能对晟王如此礼遇,这倒是奇了。乌桓道,“末将想今晚向三爷讨教一二,不知三爷可否赐教?”
  “胡闹,晟王远路奔波而来,若想请晟王指教也得待他休息过来才是,否则便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乌铁崖斥责孙儿道。
  刚说他变了的藤虎立刻觉得脸上被人来了一巴掌……
  乌羽笑呵呵道,“早晚都一样,乌桓向晟王讨教也走不了五招,不如现在帅帐里比了再吃酒?”
  三爷点头,“也可。”
  藤虎见晟王如此一本正经地说笑,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乌桓笑着问乌羽,“大哥能在晟王面前走几招?”
  “那要看晟王让我走几招了。”乌羽依旧笑眯眯的。
  三爷开口道,“本王让你二十招。”
  乌羽得意地冲着乌桓笑。便是晟王这一句,藤虎便晓得了这个太后手里长大的白面小子在晟王面前的分量。
  “二位元帅在此为国为民征战,圣上让本王代他敬二位元帅一杯。”三爷站起来为二位元帅斟酒,乌铁崖与藤虎这才知三爷此次入漠北是得了圣谕的,赶忙跪地接了。
  待他们落座后,三爷又斟酒举杯道,“二位元帅帅军在漠北征战,严晟在后方督办粮草多有怠慢,二位将军却从未因此上表或去信责备,晟感激在心,先干为敬。”
  二人没想到晟王如此客气,连道不敢,也一饮而尽。
  严晟又斟酒,这次连乌桓的也斟满了,“乌羽顽劣,少不更事,得两位元帅和乌小将军看顾提拔,才得以日进千里、屡立战功,晟不盛感激。”
  说完,他又是先干为敬,笑着的乌羽眼圈红了。他在此为怕牵连三哥,都称他为晟王了,他却如此替自己出头,不怕这话传到圣上耳朵里,圣上心生不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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