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光环[快穿]——昔我晚矣
时间:2020-05-19 08:53:00

  有韩老太君压着,大夫人和二夫人也不敢做什么。
  其实是哪个孙女被赐婚,对韩老太君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但懿旨已经下了。
  难道还改懿旨?那不是打太后娘娘的脸。韩老太君可不希望府里闹出什么幺蛾子惹得太后娘娘不喜欢,要是厌弃了她们怎么办。韩老太君以前不懂这个,还是菱丫头往日同她说了些,她才知道这些道理,她还想多享几年老太君的福呢。
  ……
  这个赐婚无论是对萧函还是原来的韩菱来说,都是个麻烦。
  于公,关系到筹谋多年的北殷大计,韩菱只是借着太后和韩家的大旗隐藏身份庇护自身安全,根本不想显露人前,引来太多关注。
  而这桩和名动京华的贵公子司徒怀箬的婚约势必会令她被推上风口浪尖,对韩菱要做的事产生的影响也未可知。
  于私,韩菱不愿意与司徒怀箬又过多的牵扯,那次邂逅之后三年多来,韩菱都没有主动见过司徒怀箬一面,甚至没有打探过他的任何消息。因为和她离的太近,对司徒怀箬不会是件好事。
  北殷大计的成败与否,韩菱都不会继续待在大兴,若与她交集太深,司徒怀箬可能会在日后被怀疑与北殷有牵连,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
  就是韩太后这样不算精明好糊弄的人,有时候兴起做出的事也令韩菱头疼,而且碍于身份和人设,她明面上还得恭谨欢悦地接受了。
  虽不知原身在经历此时是否心中有过纠结矛盾,但在剧情中,这桩婚约是顺利解决了,以司徒家在大兴朝经营多年的势力,纵然是太后懿旨也不是不能退的。
  韩菱在其中做了多少,又是否动用过北殷暗探的势力推动,萧函也不知道,只知道在短暂的婚约期间,在外人眼里,韩菱表现得并不如人意,仗着太后赐婚不可一世,令司徒家都十分生厌,早早地解除了婚约。
  这也许就是韩菱的应对方式,可能是为了保护司徒怀箬,也可能是为了避免妨碍大计努力摆脱这扎人眼的婚约。
  又或者两样都有。
  但韩菱对司徒怀箬还是有几分喜欢的,
  毕竟侍女阿蝉知道此事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如让人提前暗杀了司徒怀箬,解除后患。”
  就像只因那位蒋公子多看了韩菱几眼,侍女阿蝉就能说出剜了他的眼睛这样的话来,再谈论暗杀也就不奇怪了。若是有阻碍那便想尽办法除了便是,不止阿蝉,韩菱也这样行事过。
  韩菱若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也不可能统领北殷暗卫营。
  这桩赐婚换成另一个人,韩菱不会留情,偏偏是司徒怀箬,这个她不愿伤也不愿靠的太近的人。
  萧函对阿蝉的话也不作表态,只笑笑道,“我饿了,先吃东西吧。”
  阿蝉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我现在就去看厨房有什么吃的。”
  大概刚穿越的这两天想的事情太多,脑力消耗快也容易饿,在宫里也没吃什么东西。
  至于赐婚的事,她只道自有主意,阿蝉他们就不会多问了。
  韩菱对手下人掌控力很强,她没有发话决定的事,也不会有人敢背着她去做,曾经这样做的人也都成花肥了。
  只是过了几日帝京的暗探传来密信时,就有提到太后给韩家和司徒家赐婚的事。
  萧函能猜得到这个赐婚对帝京来说会有多轰动,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甚至拒了一切往来的帖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得了便宜自个偷着欢,令满帝京的闺阁少女恨的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
  虽说有一半更爱慕世子燕殊,但眼见着司徒怀箬这样的出尘公子高岭之花被人染指,还是个不怎么出名的贵女,仰仗着和太后的那点裙带关系下了赐婚圣旨,心里为司徒怀箬叫屈不已。
  这道密信写的跟市井八卦似的,颇为风趣,但话锋一转,又道此事有不少勋贵世族关注着,或可利用此机会,引起皇帝和司徒家的嫌隙。司徒家门生故旧遍天下,根基深厚,要是和皇帝冲突起来了,绝对可以削弱大兴朝廷的实力。
  知道韩菱以韩家女之名隐藏身份的暗探并不多,写密信的暗探就不在她的记忆之中。不得不说韩菱掌控北殷暗卫营来,组织严密至极,还多是单线联系,像韩菱的身份实在过于重要,也不得轻易泄露。
  萧函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回了一个字‘可’,但提醒行事隐秘些,点到即止,不要露出太多痕迹。司徒家历经四朝而不倒,依旧显赫,能人也不会少,浅显的挑拨只会令他们生疑。而且想必很多人都愿意做这事,不然也不会有人撺腾韩太后闹出赐婚这一荒唐事了。
  前一天晚上还在谋划让司徒家和大兴皇帝生出隔阂,第二日,萧函就见到了司徒怀箬本人。
  这心理素质要求挺高的,萧函在心里想道。
  这次又是太后召见,只是召见的不止韩菱一人,还有‘被迫赐婚’的司徒怀箬。
  立在殿中的司徒怀箬姿容隽秀,风仪清雅,更是不卑不亢。
  对太后而言,自己这是大胜扬眉吐气了一把。看韩菱和司徒怀箬站在一起,仿佛天作之合,眉眼更是笑开了花,神清气爽,夸了又夸。当然对于没读过什么诗书的太后来说,也说不出什么多富有文采的话,但旁边的宫人也只是捧着的份。
  最后太后发话,让这对‘未婚小夫妻’好好相处几日,多增进感情。
  又是一出连男女大妨都没考虑过,许是在太后眼里这桩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走出殿外,日光正好,清风徐来,碧色葱翠。
  司徒怀箬依旧站的笔直,清气若兰,宁如谪仙。
  他倒是没有强颜欢笑,神色淡然,仿佛被位高权重之人一时任性糊涂玩弄姻缘的人不是他司徒怀箬一般,当然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这婚约长不了,不算回事。
  他声音如幽兰般清净,“韩姑娘,想去哪走走?”
  “司徒公子随意就好。”萧函虽然内心虚伪,面上却是原主演技高超的闺阁少女的羞涩笑容,看过原主记忆后,饶是混过娱乐圈的萧函也是佩服不已。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戴着面具,一戴就是十年的。
  “我今日与显王世子有约,在京郊马场。”
  司徒怀箬可以说是相当礼貌地表示希望就此告别的意思,然而萧函仿佛愚笨的毫无领悟,“去那里也不错。”
  司徒怀箬叹了口气,但也没有说什么
  看来他已经很有君子风度了,毕竟被皇家权势强迫多了一门他并不想要的婚约,还能对韩菱表现尊重,没有丢下她,或叫她在宫人面前难看。
  萧函忽然想,他若是表现的没有这么好,韩菱也许就能狠下心杀了他,为自己断绝弱点。
  他是司徒家备受重视的麒麟子不假,杀了他也会惹来许多麻烦,但过去三年多,韩菱依旧有许多机会要了他的命。
  貌似这样的想法有点小凶残,
  萧函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司徒怀箬和显王世子燕殊约定的京郊马场,由着侍女阿蝉扶着下马车。
  “司徒公子。”一阵马蹄声伴着爽朗清丽的女声响起。
 
 
第61章 谍者公主
  过来的正是小说女主秦葭, 骑马伴在她身边是一位锦衣华贵的公子, 萧函也认得他, 显王世子燕殊,未来一统天下的君主。
  “秦姑娘。”司徒怀箬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漠疏离, 哪怕只见过他在静国公府宴会上对秦葭相护的萧函,也能感觉到差距,他是有意在远离秦葭。
  秦葭见到司徒怀箬的欢喜, 瞬间愣住了。似乎这时她才发现随着司徒怀箬一起过来的少女,看着就像是位娇贵柔弱的千金小姐。
  “司徒怀箬。”燕殊瞥了一眼韩菱,然后毫不客气道, “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萧函也不气,面带微笑地平静行了一礼, “韩菱见过世子殿下。”
  司徒怀箬态度极为平静的介绍道, “这位是韩姑娘, 在下几日前定下的未婚妻。”
  秦葭实在不大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突闻此事的震惊失落都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燕殊却是早知道这事的, 因为太后的胡乱一插手, 差点没引得人仰马翻,燕殊原以为司徒家会直接拒了这门婚约, 没想到四五日过去了, 司徒家还是表现得一片风平浪静。
  司徒怀箬还这般淡然地将人带了过来。
  难道司徒家是真的打算吃下这个亏?燕殊内心思忖着, 面上则表露不满道,“我是叫你来骑马的,你带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小姐来做什么, 怎么能玩的尽兴。”
  司徒怀箬淡淡笑道,“倒是怀箬之过了。”
  秦葭听他贬低女子体力,瞬间忘了得知司徒怀箬已有未婚妻的失落,昂首道,“世子难道是忘了你刚刚还输给了我。”
  燕殊一噎,面色有些薄红,有些羞恼。
  司徒怀箬扫过秦葭方才骑的枣红色骏马,猜到了些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秦葭也是在府里待的闲不住,换了身便服就偷溜了出府,然后意外撞上了燕殊,后来得知燕殊的马场里最近新来了一匹烈马,连着几个好手都没能驯服它,燕殊今日和司徒怀箬约在马场,也是为了瞧瞧这匹马。
  秦葭扬言道这又什么难的,她就能做到。
  燕殊一点也不信,还来了兴致同她打赌,若是秦葭真的能驯服烈马,就将此马送予她。
  没成想,这匹烈马竟然真的被秦葭收服了,这令燕殊不免对秦葭高看了一眼,兴趣也更多了,一个不受重视还被赶到山上庵堂的侯府庶女,居然还有这般能耐,也不似寻常贵女那样娇柔做作,反倒洒脱直率许多。
  秦葭有点担心他不认账,“世子可是赌输了,这匹马就归我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堂堂显王世子难道还会欠你一匹马不成。”燕殊面露高傲不屑,轻哼道,“我这可是千金不换的宝马,你们宣阳侯府有给你配养马的马厩马场,精心照料的马夫。”
  宣阳侯只是个没落勋贵,还不被燕殊这个显王世子放在眼里。
  秦葭咬了咬唇,心里清楚燕殊说的是实情,这匹骏马入了侯府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燕殊见她露出为难的神色,轻笑道,“得了,你这马就放在我的马场里养着吧,你什么时候想骑就过来吧。”
  “那谢谢你了。”秦葭咬唇,心里也着实对燕殊有些感激。
  司徒怀箬虽未说话,但萧函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秦葭身上,还有藏在眼底的温和之色。
  所以他现在已经对秦葭生出好感了么,萧函微微思索着。
  司徒怀箬对秦葭能驯服烈马并不意外,他是知道秦葭身怀武力的,不然也不会在山间将他救下,还带回住的庵堂。据她所说是有个师父教她的,他的人虽然没查到什么踪迹,但见对秦葭没有什么害处,有些武力也能让她和生母过的安全些,就没有再查下去了。
  燕殊又对司徒怀箬道,“走,我这可不缺好马,除了这匹枣红色的骏马,还有十来匹从北殷商旅买来的好马,可是花了大价钱。你若是有看中的,大可挑一匹带回去。”
  司徒怀箬看了萧函一眼,似乎不好独留她在此处。
  燕殊看在司徒怀箬的面子上,才纡尊降贵问了一句,“韩姑娘,你会骑马么?”
  萧函腼腆地摇了摇头,“不会。”
  燕殊觉得自己问了跟白问似的,这些千金小姐平日里娇生惯养,整日不是琴棋书画女就是女红管家,见到烈马不被吓的腿软都是好的了,像秦葭这样才属少见。
  他倒是一点也没掩饰他的想法,也不怕人家姑娘听了难堪。
  萧函笑眯眯地回道,“回世子的话,小女子也不会什么琴棋书画,女红管家。”
  她倒是研究过一些大兴的用兵之法。
  原身十岁稚龄就被送来大兴,忙着隐藏身份收服暗卫营还来不及,哪来的时间学这些东西,也多亏了韩家这种暴发户贵族家庭,有名的女师傅大家都不愿意来教学,也没人关心韩菱学没学,韩采和韩云还整天贪玩呢,韩菱又何必显得太出挑,她所学的都是最有用的东西。
  燕殊差点没脱口而出一句‘不学无术’。
  他忘了,昌乐伯韩家不过是起来才十年的暴发户,什么底蕴教养,给家中女儿请女师傅,哪懂这些,但一想到这种除了脸好看了些其他一无是处的草包女子,居然被太后赐婚给了司徒怀箬,燕殊在心里就越发为好友不值。
  司徒怀箬倒是淡定,“是怀箬想的不周到,没有顾及到韩姑娘不喜欢这些,不如请韩姑娘先去那边休息吧。”
  马场边上也有修建供贵人歇息的亭台。萧函点了点头,带着侍女随马场的仆人过去了。
  ……
  秦葭很喜欢燕殊输给她的那匹枣红色骏马,还取了个小红的名字,被燕殊嘲笑了一番,但连马去休息吃草料她都跟过去了。正好也方便燕殊和司徒怀箬私下说说话。
  两人慢慢散着步,走在柔软草地上,各自仆从都远远地跟着,只负责警惕安全,得了命令却不敢靠近。
  燕殊冷哼道,“太后这番行事太过分了,摆明是在折辱你们司徒家,陛下即便是要厚待太后母族,也不当这般放纵。”
  司徒怀箬平心静气道,“我们是臣子,怎可轻言太后陛下之过。”
  “太后想着靠你们司徒家抬高韩家,塞来的还是个绣花草包一样的女子,哪里有半点尊重司徒家的意思。”
  燕殊对太后的任性妄为极为不满,有一出难保不会有第二出,皇帝和稀泥的态度更是让旁人感观不好,门当户对是大兴贵族的潜规则,太后妄图以两家结亲就让韩家一步登天,甚至未来司徒家主也流着韩氏破落户的血脉,无疑是打破众人默认的潜规则,而当今天子的威望大半是靠了先帝创下的功绩,继位以来只能说是不功不过,还没到天子一令,四海臣服的地步。
  此处是显王府私人马场,周围驻守的都是王府部曲,燕殊也不怕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
  “若是你真的不愿,我可以用我显王府的名义进谏陛下,解除这桩婚约。”
  燕殊说这句话一半是好友之义,另一半也是存了些私心。他与司徒怀箬虽是交好,但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司徒怀箬又是淡泊名利甚少过问家族事务的人,但这桩婚约关系的不止司徒怀箬一人,还有司徒家族。若是能借此获得整个司徒家族的友谊,对显王府有利无弊。
  司徒怀箬也不知道是否听出了燕殊的意思,却是轻笑了一声,轻描淡写道,“此事就不用世子费心了,怀箬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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