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果酒的味道真的太香甜,让她忍不住想尝一下。
“度数不高。”秦川又道。“醉不倒你。”
陆澄澄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正是她最喜欢的那种味道。
秦川又给她倒了一杯。
她酒量不错,这果酒味道确实好,也就多喝了几杯。
在醉的边缘,坚决不再喝了。
“我想去大堂看看。”
毕竟来这里是看歌舞表演的,不是来这里喝酒的。
她一个女人,喝花酒也就是想景区打卡一般,重在体验,实际上不觉得有意思。
毕竟她不想占她们便宜,她们倒是不断占自己的,结果被她们一摸,自己身份就露馅了,然后她们老实了很多,气氛却也尴尬了。
秦川虽不情愿,但是她既然心心念念想来,也不忍心拒绝,但让她去大厅,他又不愿意。
给她换了一个可以看得到表演的房间。
陆澄澄坐在房间的凉台,津津有味的看着下面。
突然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是酒喝多了吗?
她把身上的大麾脱了下来,反正整个房间都知道她是女的了。
在房内喝茶的秦川抬眼看着她的背影,本是硬朗的男装却掩不住她凹凸龄珑的身段,别有一番风味。
他捏着茶杯的手指用力了一些。
不过想想,反正她今天跑不掉,所以也压抑了下现在就想把她抱回去宠爱的想法。
垂眼喝着手中的茶。
栁画心看着他毫不遮掩的爱-欲,心中不禁一酸,但她向来不服输,端着酒杯对秦川娇滴滴的道:“七长老,画心敬您一杯。”
秦川却像根本没她这个人一般,只是看着凉台上的那个背影,眼底慢慢的变红。
崔老鸨的这药行不行?怎么那么慢?
陆澄澄越来越热,衣服是不能再脱,贴着自己的眼罩上也出了汗,她把面具取了下来。
然而下面也有人不经意抬眼时看见了她。
她全身燥热难耐,却不想下面人一双双眼睛不看歌舞台,反是看向了她。
秦川等不及,走了过去,却不想她已经取下眼罩。
而下面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让他怒火重生。
秦川一出现,下面的人急忙收回自己放肆的眼神,是说风雪楼怎么突然有了个至纯则欲的人间尤物,虽然穿了男装,却一眼看得出是个女子,而那男装在她身上,反而别有一番撩人心肝的滋味。
还本打算不惜血本今夜让她作陪,却不想是七长老带来的人,心中不禁遗憾。
七长老带个女人来这花楼做什么?
陆澄澄没发现他面色不善,只觉得自己一下天旋地转。被他整个抱了起来。
“秦川?”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抱着飞出了风雪楼。
他降到了澄苑,只见一群人正在打扫,见到他都一一行礼。
“让开!”他一脚把门踢开。
抱着滚烫的她直径往自己的卧室里去。
想着那群男人的眼神他心中的火就腾腾上窜,那些龌蹉的想法他都猜得到。
恨不得把他们眼睛挖下来。
“秦,秦川?”陆澄澄全身难受,但意识还是清醒。
他做什么?
走错房间了!
自己紧张什么?
他就是一纸老虎而已。
不怕不怕。
秦川看到她那本来紧张的眼神突然松弛下来,不禁冷笑。
好!
很好!
他把她往塌上一扔,自己却坐在一旁桌边。
气淡神闲的给自己倒茶。
陆澄澄全身不对劲,太热了,太燥了。心也跳得飞快。
不对,这不像是喝醉的反应。
“我被下药了!”她惊呼。
秦川淡淡道:“你以为这种给男人去的地方真那么好玩?”
“什么意思?”心里像有什么在挠。让她好想去扯衣襟。
秦川一边喝茶一边悠悠的问:“你多久被发现是女身的?”
“应该是……她们摸我的时候。”
却见秦川一边摇头一边吹茶,“我就不该依你性子,带你去。”
“你意思是他们看出我是女扮男装,就给我下药了?”
“不然?”
“为什么呀?”
“你去问她们。”
陆澄澄想起早古言情小说里好像只要去青楼就有被下药这一说,没想到2020了自己居然也中招撞梗了。
不慌!
我逼出来。
她回到塌上盘腿而坐……
逼不出来!
“我这是被下了什么药?”
“情欢蛊。”
“什么?什么?什么?”跟蛊有关的听起来都好可怕。
“来自南州一种巫蛊,如果没有解药,蛊卵会在体内孵化,变成蠕虫啃噬宿主。”
“什么?”
孵化?蠕虫?啃噬?
陆澄澄差点原地去世。
要知道她比起蛇可能更怕这种蠕动的东西。
“解药是什么?”
“男人。”
陆澄澄:……
云南虫谷版的X药。
现在她身上的燥热,那种心痒难耐,她都觉得自己是虫卵要孵化了。
“你送我回去吧。”
“去哪?”
“我要去找我老公,不,不,是我夫君!”
秦川脸色变得森冷,一言不发,默默喝茶。
陆澄澄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这药多久发作?”
“半个时辰。”
“那么短?”她那倒没老公都消失一个世纪了,半个时辰内会回来就见鬼了!
不行!
她要爬墙!
她要出轨!
她要找解药!
不不不……
这是不对的。
却见秦川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从容的走到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回座位翻看,“现在应该不到半个时辰了吧。”
!!!!
陆澄澄从塌上跳了下来,跑到秦川面前。
“秦川!七长老!秦少主!你神通广大,天下第一,帮我把这蛊逼出来好不好!”
“逼不出。”
……
不行,她要死了!
还是意想不到的惨死!
这种死法,她不接受!
不!接!受!
她从魔囊从取出自己的幽冥烈火剑,对着自己的心脏。
秦川淡淡扫了她一眼。
不行!
下不了手。
她“啪”一下把短剑拍在桌子上。
“七长老!你杀了我吧。我下不了手!”
秦川翻了一页书,悠悠道:“我也下不了手。”
这时有侍女进来,放了一和点燃长香的香盒在地上后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你要自裁,就在这柱香之前。不然到时候就来不及了。”他说得云淡风轻。
!!!
陆澄澄瞪着眼看着香灰一截一截的掉落。
吓得身体里的燥热都退了下去。
全身冷汗。
她看着桌上那把燃着青色幽冥火的短剑。
死?还是不死?
等她捋一捋。
捋一捋……
首先,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和魔尊荒冥结婚的是原来那个陆澄澄,而不是她这个陆澄澄。
其次,按她推断,原来那个陆澄澄八层也是荒冥巧取豪夺来的。
再来,他们洞房花烛就不欢而散,所以算不得事实婚姻。
最后,他居然冷暴力消失了一百年!!
婚姻是不是算自然解除了?
自己又不是三贞九烈,为一个模样都没见过的老公守了一百年活寡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能再这么惨死!
她拖了一天凳子坐到秦川面前:“我不想死!救我!”
秦川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怎么救?”
“借你魏寒一用。”
哗一声,只见秦川手中的书被他捏得面目全非。
“魏寒?”他声音冰冷得让陆澄澄身上的燥热都降了下去。
陆澄澄想了想魏寒的样子。他长什么样子来着?
她猛的摇了摇头,全身打了个寒颤。
不行,不行!
她做不到。
这时她缓缓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虽然他现在面色不善,像要杀人一般,但是还是难掩他的俊美。
想到他饱满的唇,他修长的手指,结实的肌肉。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砰砰直跳。
这个一个男人中的极品……
居然不行!
眼中无限的遗憾。
秦川看她表情牙齿都要咬碎了,但憋回了这口气,扫了一眼香,“烧一半了。”
陆澄澄想了一圈可行的人,见牙齿尖尖的活死人無白都想过了。
最后都被她一一PASS了。
不行,她还是挑剔的。
臣妾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只有面前这个人,她好像一点都不抗拒。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期待……
他是真一点都不行?
“秦川?”她试探的叫了一声。
秦川把被他捏皱的书扔到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要我救你。”
陆澄澄脸涨得通红。
好像她想通以后身上又开始热了起来,整颗心痒得不行,像猫抓一样。
秦川双手抱头,腿搭在另一条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带着嘲讽,“怎么,你不是觉得我不行吗?”
陆澄澄:!!!
他看出来了?自己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她想通了,如果真不行,她就认命了,除了他,自己好像接受不了别人……
包括那素未谋面的老公。
靠近他,她的心就会砰砰直跳,她怕他的畏他,又忍不住想靠近他。
她垂下头,声音如蚊子一般轻不可闻,“你愿不愿意救我?”
秦川放下抱在后脑勺的手,腿也放了下来。
他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想好了?”
陆澄澄不敢看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秦川松开她的下巴,整个人倒在椅子里。
眼睛满是晦暗。
他不知道是从多大开始就有这些混蛋的想法。
他有太多的机会。
一次一次都忍过来了。
当他再次见她,他就准备雷厉风行的把她办了。
他不想再忍了。
见她第一天,他就让魏寒去买了芙蓉膏,可以减缓一些她第一次时的痛苦。
就放在他床头的柜子里。
一切的一切他都准备好了。
就等今天。
他坏,他混,他的心是黑的。
他无耻起来,妖魔都让道三分。
他今夜要了她,她还会感激涕零,觉得是自己救了她。
只要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一辈子都会被自己蒙在鼓里。
但是她会痛苦。
她会自责。
因为她是有夫之妇,即便没有夫妻之实,却仍是夫妻。
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她会一直痛苦纠结,不停的自责。
而且虽然她身体诚实,但她的心,应该终是还没准备好吧。
现在的她还没有爱上自己。
她双眼迷离,脸颊泛红,眼神里飘浮着恐惧。
她怕虫,她怕死。
她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
而自己却拿着她的软肋来逼她就范,
因为他太了解她,他拿捏她的方式千种百种,她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年,他就是这么把她吃得死死的。
她全身已经滚烫,额头冒着晶莹剔透的汗珠。
“我好热啊。”
她开始拉自己的衣襟,她此时穿着男装,头发高高束起,显得颈项更是洁白修长,让人移不开目光。
可见她现在难受得厉害,用力太猛,一下子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三道红色的抓痕。
让他心中一疼。
她还在往下撕自己的衣服,老解不开,索性站起来解自己的腰带。
样子非常的狼狈。
秦川猛地站起来,按住了她正在解腰带的手。
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她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一双眼睛在月下微微的颤动。
那双本就纯中带媚的眼,如今更是春色撩人,却带着一点惊慌。
既能勾起□□,却也让人心疼。
她看着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月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他面色阴沉,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经爆了出来,与他俊美的脸对比起来显得狰狞。
他一双眼睛无比漆黑,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光明。
与平常的嬉皮笑脸不正经不同,此时此刻的他的晦暗,阴沉,深不可测。像一个黑色的漩涡。
他带着她穿过小院,穿过竹林。
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虽然她心里面火急火燎,全身滚烫,她还不想玩得那么野。
“你要去哪里?”她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行的,外面真的不行的。”
而男人没说话,只是抱着她继续走,其实澄苑不大,但是她却觉得他走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