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两个大佬的窝边草[穿书]——尤听
时间:2020-05-20 09:30:33

  “秦川,不行,真不行。秦川,七长老,七长老,秦少主!”
  她声音带着颤,带着哀求。
  终于,他停了下来。
  到了澄苑的后院,这里有一个鲤鱼池。
  她这几天来这里喂过鱼。
  她紧紧的抓着秦川的衣服,看着秦川那双寒星般的眼。
  “我求你……”
  她几乎快呜呜的哭了出来。
  秦川却扑通一声,抱着她跳进池塘。
  惊得鱼儿乱窜。
  他护着她,让水不至于溅起来呛到她,直到她站稳脚,不再惊慌,才松开手。
  池塘水不深,没有过他的腰,也不及她的胸。
  陆澄澄觉得自己跳下水的一瞬间,池子里都仿佛是“嘶”一声冒起了一阵白气。
  被这冰凉的池水一泡。她整个人舒适了下来,感觉连头顶都冒着白气。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道:“时间!时间是不是要到了?香是不是要烧完了?”
  她的蛊毒要犯了!
  这时秦川双手捧起她的脸,用拇指抹了她脸上的水珠。
  “没什么蛊毒。”他看着她。
  “啊?”
  “我骗你的。”
  “什么?”
  “普通的合欢散而已。”
  “你怎么知道?”
  “我下的。”
  “你!”
  火气瞬间从心底窜了上来,自己居然被他这般耍得差点想晕死,举起手就想给他一耳光。
  却见他放下了捧在自己脸上的手,垂在两侧,缓缓闭上了眼。
  月光照在他脸上,那副桀骜不羁的脸,在月下显得有些惨白。
  她举起的手,最终缩了回来。
  他虽说道魔双修,但是还是斩妖除魔的无极门七长老。
  自己一个魔落在他手里,其实他想怎么样,自己是没得选的。
  他想来硬的,自己也没办法。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若不说话可能自己不会知道真相,还会对他感恩戴德。
  “陆澄澄,我不碰你,不是因为我不行。”他本不想说这句话,但是他若不说,她还会继续往那方便想。
  陆澄澄沉默许久:“那是为什么?”
  他立在水中,水中的红色鲤鱼在他身边游窜。
  他全身被池水浸透,紧贴在他精瘦有力的轮廓。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认真的脸上,竟是显得俊美无双。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了一百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已大修(求饶ing)
  想来想去,不论是第一次,还是第几次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串儿再憋憋吧。
  苦了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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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上一章昨晚11点后后2000字大改, 川川的自行车已没收。跪求原谅。)
  清凉的风吹过小院。
  吹过了耳边。
  如同他的告白。
  他说这句话时很平静。
  平静得就像耳边的风,就像池塘里的水,就如那恒古不变的月光。
  好像, 他喜欢她,就是一件天经地义, 不会变幻的事。
  第一次他见自己时, 他就说很喜欢自己。
  她觉得就是一个流氓在调戏妇女,就如有的人看见路边的野花,总要去将它掐下来,揉捏一番后, 随手丢弃。
  而在这里的几个日夜, 他发现他几乎是倾尽全力的在让自己开心。
  如果只是随手的撩拨, 不至于此。
  直到那天,他进了自己的冥府。
  她发现他的爱,浓烈深沉,既具有攻击性, 又带着克制和隐忍。
  这样的爱绝非一朝一夕。
  他说,他喜欢了自己一百年。
  可这一百年,从哪里来?
  他们才认识了几天而已。
  “你失忆了。”他凝视着她, “你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忘记了我。”
  他那双漂亮的眼。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悲哀。
  陆澄澄看着眼前那个让她又惧又怕又无奈的男人, 他现在仿佛十分的脆弱,无比的挫败。
  她的心毫无缘由的一阵刺痛。
  她明白了,他心底深爱着一个人, 他爱的那个人与魔尊荒冥强娶的人是同一个,那个与自己同名的人。
  那个陆澄澄与他彼此相爱,最后却被魔尊夺走。
  然后自己穿到了他爱人的身上。
  强占了他爱人的身体。
  所以,他爱的至始至终都是那个已经消失的陆澄澄。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有些失落。
  可她本不该失落的。
  她化成黑烟飞出了池塘,落在了草地上,衣服湿答答的粘在身上。
  “七长老,合欢散已经解了,我回去休息了。”
  秦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往后一倒,整个人平躺着沉到了池塘里。
  *
  陆澄澄一个晚上辗转反侧,一百年老公不回家她都没那么心里梗得慌过。
  她精神出轨了?
  唉……
  她决定不再想这件事……
  *
  结果她想了一个晚上,眼下有一些乌青。
  一开始自己被他捉来,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怕离了他真被正道人士抓到去剥皮抽筋,不能不跟着他。
  后来跟他在一起,她嘴上说不愿,心里却生了不想回去的念头。
  而直至昨晚发现他爱的是这个身体原主的时候,她睡不能安,食不下咽。
  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她握着自己的幽冥烈火剑向大门走去,谁若拦自己,她就和他拼了。
  只是一路上只有跟自己问好的下人,没谁有要拦她的意思,她光明正大的走出了澄苑。
  她仔细一想,这段时间是自己一直赖在里面,他拖自己自己都不愿意出去。
  看来,他并没有想过要限制自己的自由。
  她回头看了一眼蓝天白云下的澄苑。
  澄苑?
  原来名字也是为她取的。
  是说怎么会那么有缘。
  绕过小巷,便有一条河。
  陆澄澄叹了口气,为什么当时离开魔域时自己那么欢天喜地,离开这里却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呢?
  陆澄澄,你真的精神出轨了吗?
  她从腰间取出一个令牌,叫阴阳令,能拿来做什么不知道,但是据说是魔尊给陆澄澄的新婚礼。
  在魔域见令如见魔尊,特别好使,所以她一直带在身上。
  她看着这块一面漆黑一面纯白的令牌。
  秦川也爱陆澄澄,魔尊也爱那个陆澄澄!
  去你妈的!你们爱的都是那个陆澄澄!
  她脑子一昏,把那阴阳令仍在了河里。
  突然间河水像染了血一般弥漫开,瞬间变得通红。
  方才还蔚蓝的天空也变成火烧一般的赤橙色。
  河岸边的青草退去,全部变成焦土,开出了一朵朵鲜艳无比的彼岸花。
  就宛若人间一下子变成了黄泉!
  她揉了揉眼睛。
  瞪着那条血红的河不知所措。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慢慢的从河底浮了上来。
  最终平躺在河面。
  即便闭着眼也宛若一个谪仙一般男子,虽然同是身着白衣,但是却和秦川穿白衣的感觉完全不同。
  秦川的白袍有红边,烫着暗纹,就如他本人,华贵张扬,丝毫不知低调内敛为何物。
  而眼前男子的白袍一片素净,白衣卓卓,如练月光。
  而这样一个宛如谪仙的人,在黄泉一般景色中,显得无比诡异和绝美。
  这人,是死是活?
  突然,他缓缓睁开眼。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却让人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
  无极门无极峰峰顶
  “师傅,司徒家都告上门来了,您真不准备管管您那心爱的徒孙?”
  药芙对着棋盘前两个鹤发白须,一身青色道袍,道骨仙风,一模一样的老人道。
  这两人这便是活了两千年,这个世间最接近渡劫的天下第一道修:无极门掌门,长青真人。
  这两人中,一个是他本人,一个是他□□,除了他自己,没谁知道谁是谁。
  其中一个长青悠悠叹了一口气,“琼宇,广墨走了,我最器重的无尘也同那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一个沉不住气的万里。现在连陪我下棋的人都没有了。唉……”
  药芙提到叶无尘和陆澄澄,不仅怒火重生。
  “那个女人,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生生骗走了我们一个长老。”
  这时幻月从原处的云海中走来,叹了一口气,“都是我的错。当年被广墨一劝,心一软,留下了这么一个祸水。”
  “确实是师姐你是老糊涂了,居然留这么一个青楼出身的祸害在我们无极门。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想的。”
  药芙说话向来刻薄,而幻月又暴躁。
  “我老糊涂????你给我再说一遍!!!!”
  “丁沛,王炼皆因她而死,后来西郊地缝,凌云峰两师徒为她杀了多少仙家?再后来她中寒毒,无尘带她去了山海峰求救,他们一回来,琼宇和广墨双双而死!最后连无尘都跟着她跑了!这一桩桩的事,现在谁来负责?”
  “你意思是我负责???我看你就是因为无尘的事,有气没处撒了是吧!!!”
  这时一个长青道:“你们两个吵了几百年,我耳根都听出老茧来了。别吵我们下棋啦。幻月,你来找我有何事?”
  幻月瞪了药芙一眼,对长青道:“掌门师傅,您那徒孙秦川确实越来越不像话了,昨日又去了风雪楼,还抱了一个女子离开。据说他为了那女子在东州可谓穷奢极侈,惹得司徒老太君都动了怒。”
  “我们无极门少年清誉,怕是要毁于他一人之手啊!”
  而两位长青却像根本没听见她说话一样,继续你一下我一下的走棋。
  这次药芙倒是站在了幻月一旁,“真不觉得这秦川哪里像无尘的徒弟,我那徒弟一凡还成日跟在他身后,真怕带坏他。”
  其中一位长青摸了摸胡子,“幻月是代掌门,就直接下去管他。哎呀,别吵我下棋嘛,都快输了。”
  “师傅。”幻月无奈的道,“我若管得了她,还来找师傅您吗。”
  “您那宝贝徒孙天纵奇才,百岁化神,能引冰、风、雷、火之神力……”
  这时药芙打断幻月,“师姐意思是她打不过秦川。”
  幻月看着药芙怒道:“意思是你打得过????”
  药芙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一个长青拿起一枚黑子,一直盯着棋盘:“川儿不止是七长老,也是秦家家主,有时候按世俗方法处事,也是没办法的嘛。再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你们几百上千岁的人怎么老跟年轻人计较嘛。”
  另一个拿着白子的长青道:“况且我走了以后,无极门还要靠川儿来引领啊。”
  药芙道:“师傅!他那样子!怎么当掌门!”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而这时一身红衣的沈甜儿丧家犬一般垂着头从一旁飘过。
  两个长青同时抬头看她。
  “甜儿,怎么了?”
  沈甜儿撇着嘴,走到其中一个长青身旁,抱着他,哇一声哭了出来。
  那个长青拍着沈甜儿的背,“是不是川儿又欺负你了?”
  另一个坐在一旁的长青道:“别哭别哭。”
  沈甜儿抹了抹眼泪,委屈的点点头。
  幻月拍着沈甜儿肩膀,“甜儿,你从山下来,山下那些传闻可是真的?那秦川真做了金屋藏娇的荒唐事?”
  沈甜儿点点头。
  幻月无言以对,药芙冷哼了一声。
  这时沈甜儿抬头看着幻月,“师傅,我怀疑那个女人是陆澄澄。”
  “什么?”幻月和药芙同时皱眉。
  两个长青本是慈眉善目的脸都是一凝。
  “我和闵柔姐都见过她,虽带着面纱,但是却十分熟悉,而且我们都了解秦川哥哥,他看起来很放浪,其实一直很痴情,除了陆澄澄,我们觉得他不可能突然对一个人这样好。”
  “她回来了?”幻月半信半疑。
  “无尘呢?”药芙一把抓住了沈甜儿的手。
  沈甜儿摇头,“没见到七师叔。”
  过了许久,沈甜儿道:“我怀疑她入魔了。”
  这时两位长青同时放下了棋子,“此话怎讲?”
  “她金丹不见了,身上看不到任何力量,就像一个普通人。只有魔,才能将自己隐藏得怎么好。”
  药芙突然笑了起来,“果然就是个妖女。她入魔我一点都不意外!”这时她碧苓剑在手。
  沈甜儿急忙道:“师叔您干嘛?”
  “自然是斩了这个妖女!也问问她到底把无尘骗到哪里去了!”
  这时一个长青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一张脸尽是萧肃。
  “甜儿,取我伏魔剑来。”
  幻月,药芙,沈甜儿匀看着那个站起来的长青。
  只见他看着云海中山峰,“无极门已经失去一个七长老,不能再失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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