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你喜欢我——王三九
时间:2020-05-20 09:33:23

  闻言,舒白起了兴致,“什么黑料。”
  黑料这东西不方便说,王导正准备凑上前细说的时候,后领突然被一只男人的手拎住,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对方不客气地提了起来,随着腕部的力道偏离,结结实实地摔地上去了。
  王导疼得哎哟叫两声,抬头看见郁景归似笑的面容,大气不敢出一声,继续腆着脸笑,“郁少。”
  “我刚才是不是说过,让你滚远一点?”
  “说,说过的。”
  “那你是耳朵聋了,还是需要我请?”
  不论外表还是语气,郁景归依然给人优雅贵公子的风范,说话不急不慌,音调甚至可以说温和,但细听的话,却不难辨认出每个字暗含的冷戾。
  看似温和的眼角,无一不显露一种杀气,注视得让人心慌。
  王导惹不起舒白更惹不起他,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跑到门口的时候,被舒白轻巧一声喊住脚步:“等等——”
  “记得把东西发给我。”舒白吩咐道。
  王导“哎哎”地应着。
  一个小插曲后,在座的其他人恢复常样,该说说,该笑笑,没有什么不自在,有的心里庆幸圈子里少了个色-魔头也挺好。
  饭局少了王导的位置,郁景归更容易看到舒白,搭话似乎也非常容易。
  “媳妇,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人?”他问道。
  舒白低头,虽然没心思吃菜,筷子却悠悠闲闲地拨弄着餐盘里的食材,“首先呢,我不是你媳妇,其次呢,我怎么处理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他要是能把我想要的东西发给我,这事就算了。”
  “要是不发呢。”
  “不发的话,别说你动手,我也会找人弄他一顿。”
  舒白的态度不冷不热,并没有想着让他看出端倪。
  吃到一半,她腹部有些疼痛,便起身去洗手间。
  “我陪你去?”林晓晓问。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舒白把包放过去,让林晓晓帮忙看下。。
  她走的时候匆忙,没注意到旁边的男人在她拧门的时候放下了筷子。
  出来后,才发现郁景归在她后面。
  舒白本想当没看见,但那样的话,更容易凸显她的小脾气。
  “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郁景归轻笑,“我表姐说你吃醋了,让我来哄哄你。”
  她别过脸,“我才不需要你哄。”
  他继续含笑,“是这样吗——”
  察觉到对方的另一层语气,舒白下意识捂着嘴,有些懊恼。
  ——才不需要你哄的意思是虽然我吃醋了,但我不需要你哄。
  其中“才”字应该圈起来,要靠的,充分体现女孩子的不乐意和小情绪。
  舒白面色发烫,快步进了洗手间,懒得理他。
  方便后,看见小裤裤上的血迹后,舒白不禁皱眉,她经期挺不准时,并且偶尔伴有强烈的腹痛,她最烦来事了。
  偏偏她还没拿姨妈巾。
  等舒白捂着肚子出来,外面的男人依然耐心地等着,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舒白想直接忽略他,腹部的不适又暴风雨般的来袭,疼得一下一下的,额头上冒着虚汗,面色也略显惨白。
  轻而易举看出舒白心事的郁景归走上前,扶了下她的肩膀,“怎么了?”
  她没说话。
  “来那个了吗?”
  “嗯。”
  多余的,郁景归不方便问,只说道:“看你疼得厉害,要不要吃药?”
  “我难受,想先洗个热水澡。”
  天热,大姨妈毫无防备地偷袭,导致现在裙子底下不太舒服,她想换身干净衣服。
  郁景归把她先送到套房,然后吩咐服务生买药和换洗衣物,又想到女生来事时该用的东西,便问舒白她常用的姨妈巾牌子。
  这个时候,舒白没得挑,随便什么牌子都行,勉强应付再说。
  手机铃声这时响起,是关一北打来的。
  “大白,你掉茅坑里了吗,这么长时间还没过来。”
  因为事发突然,舒白没来得及和他们说。
  “有点急事。”舒白言简意赅。
  关一北听出那端声音的异样,但没有多想,问道:“什么急事?”
  “女生的秘密。”
  “便秘就便秘,还女生的秘密,干嘛说得那么文雅。”
  “……你回幼儿园复读吧。”
  舒白没好气把电话挂断,安抚自己,不和傻子计较。
  走到浴室门口,舒白听见身后郁景归的声音:“你要自己洗澡吗?”
  她回头,“怎么了?”
  “我看你脸色苍白,额头冒虚汗,身体虚弱得很,担心你洗着洗着会晕倒。”
  “所以呢?”
  “作为你未来老公的我有义务帮你洗。”
  “……我谢谢你的体贴,但是不用,并且,请你滚。”
  “如果你实在害羞的话,我在旁边看着也行。”
  “……”
  舒白这次连话都没说,直接朝他丢了个浴球,丢了个眼神:“不准进来。”
  “好,我在外面听水声也行。”
  “随你。”
  “毕竟我媳妇的洗澡水声也很动听。”
  “……”
  本来虚弱的舒白差点被这两个男人气得生龙活虎去揍他们,一个直一个骚,他们两个怎么不综合综合。
  隔着一堵墙,郁景归还是能听见那边的水声。
  动听是一定的,他最关心的还是她有没有发生异样,毕竟水多地滑,一个不小心的话,他怕他小媳妇摔傻了。
  冲了个热水澡,吃了药,舒白才恢复一大半的精神。
  被舒白挂通话的关一北又打郁景归的电话了解事情经过,知道舒白痛经后和自然关心问几句,并且问他们在哪。
  一个不小心,郁景归把房间号告诉了他们。
  这就导致,没多久,便听见敲门声。
  酒店的包厢和房间距离很近,一个电梯就能抵达,因此在得知舒白不舒服的第一时间,关一北便带着林晓晓过来看望了。
  给他们开了门,郁景归稍有诧意,“你们真来了?”
  “惊喜吧?”关一北挑眉,“你和舒白两个人多无聊啊,斗地主都凑不齐,我把晓晓喊上来,咱们四个人搓麻将,这才有意思嘛。”
  郁景归:“你这么善解人意,不亏是我的好兄弟。”
 
 
第27章 27
  两个八十瓦电灯泡一进来,顿时把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原本属于两人暧-昧的气氛变得活泼, 充满社会主义正能量。
  郁景归倒两杯茶水,递过去时顺便问道:“大家都散了吗?”
  “早散了。”关一北回道, “散之前,一个叫裴延的朝我们凑近乎, 我以为他是舒白养的一条鱼,没想到是找晓晓的。”
  边说, 边意味深长朝林晓晓望一眼。
  “看我干吗, 我没招惹过他。”林晓晓抬手去拍关一北的肩膀, “别胡说八道。”
  关一北不爱八卦,但难保嘴不漏风, 没准一个不小心把消息透露给陈思域的话,那她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裴延是我表弟。”郁景归轻描淡写插一句, “从小品格良好, 讨女孩子喜欢, 虽然出道早, 但这些年,连恋爱都没谈过。”
  林晓晓:“……噢。”
  大概心里有了人, 对其他再优秀的男孩子都没有兴趣。
  “他向我打听过你的联系方式。”郁景归有意去做牵线的月老,“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不把你微信给他了。”
  “就算我同意,你也没有我微信吧。”
  “……”
  郁景归沉默三秒,她说得好像对。
  果然月老不好当。
  两个电灯泡喝完茶水后, 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东张西望一番后,问,“舒白呢?”
  “她不舒服,刚刚洗了澡,可能在休息。”
  “这妮子一直都不注意身体,我们去看看吧。”关灯泡招呼另一只灯泡,准备拧门过去。
  郁景归不偏不倚,适当地出现在两人的跟前,清咳了声,“洗过澡后可能还没穿衣服,你们这样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关一北一阵疑惑,“那咋办?”
  “我先帮你们看看。”
  “……”
  不等两个电灯泡为他这种机智行为点赞,门突然开了。
  舒白穿着干净睡衣裤,长发被头带绑着,露出光洁的额头,灯光缘故,素净脸蛋两边泛着红润,此时的状态明显比之前好很多。
  林晓晓问:“你没事吧。”
  “没事,小问题。”
  因为洗过澡,饶是腹部疼痛,也只是疼痛,不像刚才,她小裤裤上带有血迹,又因为天热,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极不舒服,本想尽快回家洗个热水澡休息,郁景归却安排她到酒店,手续流程都办理妥当,连衣服和药都让人送过来。
  海王有海王的贴心好处,如果是直男的话,估计会责怪她先前不去做准备。
  就像渣男体贴起来,会在床上问你,喜欢快节奏还是慢节奏,而直男只会说,舒服不,叫爸爸。
  舒白捧着一杯热水,难得规规矩矩,像个老实人一样坐在沙发上,问那三人,“你们什么时候走?”
  这个问题,几个人都没定数。
  “你不走吗?”关一北反问。
  “不太方便。”舒白耸肩,“坐车颠簸,回家还要再洗澡。”
  “那我们也不走了。”
  “你们住哪?”
  闻言,郁景归起身,相当客气地陈述:“我去给他们再重新开个房间。”
  “不不不,不用!”关一北忙去阻止,“我和晓晓住一间多不合适。”
  “给你们开两间。”
  “那也不行,不划算。”
  “你的意思是……”
  “这里房间多,我和晓晓可以将就一个晚上的,不麻烦你费钱。”
  “自家开的,不费钱。”
  “我脸皮薄,不好意思接受。”
  “看出来了。”郁景归平心陈述,“你脸皮确实挺薄。”
  “……”
  关一北打着省钱的口号在这里挑了间侧卧。
  套房本身应有尽有,兼备厨房小卫书房,侧卧足够他们入住。
  只是多出两个电灯泡,对原先的两人,自然会有一定的影响。
  林晓晓打量完自己准备睡的侧卧后,不由得嘀咕一句:“关一北疯了吧,这种棒打鸳鸯的事还拉着我。”
  这个时候,来大姨妈的舒白和郁景归根本不可能发生点什么好吗。
  再说了,人家真想来点什么,他们能阻止得了吗。
  林晓晓不方便点破,免得关一北去陈思域那里嚼她的舌根。
  不巧的是,她说人家坏话的时候,当事人就在旁边,门和门框间,夹着关一北探出来的头,光打得暗淡,从林晓晓的角度一看,还以为撞见鬼。
  她不由得吓得捂住胸口,“好端端吓我干嘛。”
  “那你好端端瞎说什么胡话。”关一北理直气壮。
  “哪有?我没说胡话。”
  “我带你过来,不是棒打鸳鸯,也不是做电灯泡,我是为你好。”
  “……你还真能说得出口。”
  “你想啊,我要是一个人过来的话,那你怎么回家?裴延肯定想找理由送你回去,那你两要是不小心被媒体拍到的话,十张嘴都说不清。”
  虽然林晓晓明知这番话就是在扯逻辑,偏偏还觉得对。
  “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觉。”关一北丢下一句,砰地关上门。
  林晓晓耸肩,她现在要是变成舒白的话,这个逼绝对不敢用这个语气和她说话。
  因为舒白不舒服,四个人别说搓麻将了,连聊天都没得聊,夜猫子早睡觉的话,常常会在半夜睡醒。
  林晓晓醒来的时候,时间不过凌晨两点,她看看旁边,发现自己是冻醒的。
  中央空调的温度略低,卧室的床铺为了装饰好看,经常不设有棉被,想要被子的话得提前从柜子里拿,但她又不知柜子在哪。
  林晓晓咕哝了句,想到沙发上似乎有毯子,便蹑手蹑脚地出去。
  外面的主灯已然暗淡,留下一盏夜灯和窗外的月亮照明。
  林晓晓摸遍沙发,也没摸到想找的。
  “奇怪,我之前明明发现这里有两条毯子的。”林晓晓低声叹息。
  只摸到抱枕的她,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还是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一点吧。
  正想着,她突然听见主卧传来不大不小的动静。
  林晓晓顺声走过去,想看个究竟,心里想的则是,舒白在经期,这两人应该不至于饥-渴到这个地步吧。
  再听下去,并不是床上的声音。
  拐个弯,林晓晓看见过道上,有两个男人。
  听见动静,郁景归和关一北同时侧首去看。
  三个人对上目光后,均以不可思议的眼神对视。
  “你们……”林晓晓先开口,视线随机落在这二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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