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舒白抬头,用舌尖舔了舔他的下颚。
郁景归:“……”
这姿态,这嗓音,眼睛和耳朵都受不住。
郁景归掰开她的手,准备走的时候,舒白问一句:“你干嘛去。”
“洗澡。”
“刚刚不是洗过了吗。”
“再洗一次。”
说是洗澡,鬼知道会干点什么。
舒白望着他的背影,叹息,都说是为他着想了。
大晚上的,非要瞎整。
-
早上,一觉睡到天亮的舒白出来时,刚好看见主卧的郁景归。
一边下楼,她一边关切地问:“昨晚睡得好吗?”
郁景归眼睛也不眨,“好得很。”
“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想我而睡不着觉呢。”
“知道还问。”
舒白憋着笑,她一靠近他就闻到身上若有若无的烟味,昨晚估计没少抽。
正值壮年的男人,经不起撩拨的,分明是他自己送上门来。
在明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的前提下,还在她面前理直气壮,甚至提起小熊小裤裤,舒白哪肯忍。
“下个月是咱们的婚期。”郁景归突然说。
舒白:“怎么了?”
郁景归:“你等着。”
舒白:“……”
周一清晨,平日里是舒白睡懒觉的时间,这次例外在她陪未来老公的作息时间,他去公司,那她也准时去自家公司。
下了车后,她还听见他说:“下班来接你。”
舒白想起自己公司地下停车场还有她停的好些辆车,不愁回家的她还是点头。
有个免费开车免费请吃饭的男人也不错。
周一有例行晨会,作为平日里缺席的舒白难得早早等在会议室。
按理说九点半的会议,员工九点二十就该到场,结果她等到十点,也只来三两的几个人。
还都是职场新人。
那些老油条们大概知道老板不来,迟到天性,而关总又好脾气得很好对付,因此即使是会议,也没那么严谨对待。
大家开始入场的时候,已经十点十分,舒白环手抱胸,笑眯眯地刷着手机。
老员工们本来说说笑笑进来,看到她,脸色都白了。
更有偷偷摸摸拿早餐进来的,因为舒白在,不知该当面扔掉还是先吃为敬。
察言观色一番,发现老板心情不错,他们便松了口气,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关一北,也来得很迟,看到舒白后,直接走过来。
“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了?”
舒白头也没抬,“少嬉皮笑脸的,数数除了几个有行程的,还有谁没到。”
旁边有人提醒:“还有常宁。”
“常宁?”听到这个名字,舒白皱眉,“她不会是最后一个来的吧。”
“不一定。”关一北说,“她也许不来。”
“……”
一份空的文件夹被舒白没好气地往长桌上一扔。
其他员工她都不太严厉对待,惟独常宁不行。
“她今天有通告。”关一北解释说。
“看来她跟了你,手下资源不少啊。”
“别生气。”
“我没生气,才怪。”
“你为什么老是针对她呢,她又没做错什么。”
“那我呢,我做错什么了吗。”
和女人吵架,没结果,关一北不吭声了。
舒白气便气在这小子把好的都往常宁身上堆,听说最近还接了个热火的综艺,准备艹个初恋校花人设。
没一会儿,舒白气消了,潦草了解完公司一周安排后便散会。
走之前她拉了拉关一北的衣服:“你最近的钱都被常宁榨干了吗,怎么老是穿这一套。”
“你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都是白衬衫,但女生的眼睛很敏锐的。”
“牛逼啊。”
“不应该夸我细心吗?”
“……”
虽说常宁在舒白眼中就是眼中钉,但也让她带着严谨认真的态度,了解掌握最近的娱乐动态,时时刻刻关注热点,资源方面,她更要盯着,免得都被关一北送给外人了。
临近中午,郁景归开车来接人。
接到前台通知的关一北屁颠颠下去。
前台小姑娘年纪不大,见到郁景归后说话都紧张兮兮的,听他说来找他们公司老板,直接通知给关总。
耐心等待媳妇的郁景归看见电梯里走来个大汉后,眼角眯起,“你怎么来了?”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我来找舒白……”郁景归停顿一下,似乎明白了,朝前台小姐递了个眼神,表示她通知错人了。
前台小姐捂着胸口,差点沉迷的时候,旁边的人捅了下胳膊,“别瞎脑补韩剧大戏了,那是郁少,来找咱们舒总的。”
“什么?”
“我猜他应该是舒总最近新钓的鱼。”老员工悄声地八卦,“不对,这哪是鱼,明明是金龟婿。”
没见着媳妇的郁景归耐着性子,摸出手机,“她在忙吗?我要不给她打个电话吧。”
关一北:“敢情你不是来找我的?”
郁景归:“我大中午地跑过来找你一个大男人吃情侣套餐?”
“……”
关一北痛心疾首,“在你心里,果然女人比兄弟重要。”
“别妄自菲薄。”郁景归神色凝重,拍了拍关一北的肩膀,“所谓一声兄弟大过天,要相信我们友谊长存。”
这还差不多。
关一北傲娇地哼了哼,勉勉强强地带他上去找舒白。
关一北在的时候,舒白揪着他讨论大小事务,他一走,舒白便玩起电脑来。
见有人进来,她抬头看一眼,“嗯……?你怎么来了?”
郁景归依着门口,轻描淡写:“一上午不见,想你了。”
一上午不见,短短几个字,却暗示不少潜在的信息。
关一北稍作恍惚。
“要一起吃饭吗?我正好饿了。”舒白站起来,看了眼钟表,“可是我还有一点工作没处理。”
郁景归:“让关一北做。”
关一北:“……”
好家伙!这就是所谓的“一声兄弟大过天”?
第33章 33
舒白还算个哥们,没抛弃关一北独自享乐, 等手头工作做完才拍拍等候在门口两个男人的肩膀, 问他们想吃点什么。
两个男人反问:“你呢?”
舒白:“我随便。”
关一北:“那就吃川菜吗,好久没吃了。”
舒白:“不行, 太热的吃那么辣不好。”
关一北:“少放点辣不就行了。”
舒白:“那就没意思了。”
关一北耸肩,挑挑眼角看向郁景归, “你的意见呢。”
“不知道小白白喜不喜欢日料。”郁景归说,“每次看她吃饭都吃很少, 但种类很多, 所以猜测日料应该适合她。”
“日料的话……”舒白若有沉思了会, “前段时间刚吃过。”
“那就去西餐厅?”郁景归又问。
“天天西餐厅,我不去。”
“粤菜?”
“味道太淡。”
“火锅?”
“涮着麻烦。”
“那你想吃什么?”
“随便。”
“……”
行吧, 两个男人束手无策。
以至于三个人坐上车也没决定午餐吃什么。
如果不带上舒白的话,他们两人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为了防止下午三点他们连粒米都没吃进肚子里, 关一北采取最后的杀手锏:猜拳。
坐在副驾驶上的舒白脸上摆出不屑的表情, 手还是很听话地伸了过去, 并且说道:“这种幼稚的游戏我只陪你玩一次。”
第一回 合, 关一北出剪刀,舒白是布。
“这么幼稚的游戏你都输, 你幼不幼稚?”关一北得意洋洋地轻哼,“这回听我的,我要吃烤肉,朝阳路口那家。”
舒白不爽了,“再来一次。”
“那行吧。”关一北更得意了, “你要是输了的话,你学狗叫三声。”
舒白蓄势待发,运筹帷幄,千算万算,再次划出一个布。
再看关一北,又是剪刀。
“你又输了!快点叫。”关一北心情激动,“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舒大白你也有今天。”
“……”
舒白翻白眼:“你是不是耍赖,为什么又出剪刀。”
“就你这智商,我赢你不跟赢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再来!”
“你先学狗叫。”
“我欠着,说不定待会咱们抵消。”
关一北勉勉强强同意了,再和她玩了一次。
经过前两次教训,舒白抱着一种“他这次不可能再出剪刀”的想法,再一次出了布。
结果……关一北还是剪刀。
一声艹字从舒白脑海里跃过,忍无可忍,掰过关一北的手,“你肯定耍赖了!”
关一北:“你以为我是你?”
舒白气得想把他的剪刀手握成拳,“不行,这是你刚才出的,我赢了。”
关一北不乐意了,当然没随她的意思,看戏似的,“你要是掰得动的话就算你赢。”
他比的剪刀手看起来很容易掰动,然而舒白上手后却怎么也弄不了,忍无可忍打算用两只手去拨弄他的剪刀手。
“白白。”正在开车的郁景归突然发声,“你要不要和我玩?”
“你确定吗?”
“嗯,我让着你。”
闻言,舒白懒得和关一北折腾,坐正身子,兴致勃勃,“来吧,趁着红灯,赶紧着。”
她连输三把,都是出的布,按照概率数学,连输四把的几率极小,所以,她这次还是出的布。
但很遗憾。
郁景归和关一北一样,都是剪刀。
后座围观的关一北大笑出声:“牛批啊,还真有人蠢到每次猜拳都只出布。”
“……”
毫不意外,他脸上挨了舒白用纸巾折叠的球,被砸的只能往另一侧挪挪,笑声半点没减。
“行吧,一共欠你们九声狗叫。”尽管很气,舒白还是认赌服输,开始学着叫,“汪,汪,汪,汪,汪,汪……”
第六声叫完后,郁景归轻描淡写地打住她:“不用叫了。”
舒白愣了下,眨眼:“你是说,你不会惩罚我狗叫。”
“嗯。”
“太好了,果然比关一北像个男人。”
“比起三声狗叫,我更喜欢你亲我三下。”
“……”
舒白想收回刚才那句话,他哪是像个男人,狗都比不过他狗。
他们去的烤肉店味道尚好,舒白坐在两个男人对面,他们负责烤,而她负责吃,各种蘸酱汁吃。
“这个酱汁你得学着配。”关一北说道。
“为什么?”
“不然你以后吃的话还要打电话问我。”
“我不能带上你吗?”
“你以为老子是你跟班吗。”
舒白耸肩,没太在意,继续吃自己的。
中途,关一北接了个电话。
那端传来的女声官方化地温柔陈述语气,让对面的舒白竖起耳朵,一知半解地听了会。
发现她小动作的关一北把手机拿开一点,简单把通话结束。
“谁打来的?”舒白不无兴致地起哄,“听声音不像是常宁,好小子,你还有其他的女性朋友?”
“送快递的。”
“哟,送快递的声音这么温柔?”
关一北不屑瞥她,“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母老虎吗。”
“其实我也可以变得很温柔好吗。”舒白放慢声调,一本正经地学起来,朝着郁景归的位置无辜眨眼,“景归哥哥,你觉得,人家温柔吗。”
她一叫哥哥,便让郁景归想起那晚的“好哥哥,人家想要”。
这让他怎么回答。
“温柔。”郁景归轻咳了声,何止是温柔。
在他继续吹彩虹屁之前,关一北插一句:“那就是个温柔的母老虎。”
“……”
饭后,关一北因为要去取包裹,没和他们一道。
向来是好奇宝宝的舒白没问他买的什么。
作为一个直男,平日里网购都是少数的事,突然正儿八经地提包裹,还没和她们提过,里面必然装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