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你喜欢我——王三九
时间:2020-05-20 09:33:23

  保姆把她的话记下来,至于最后一句,她们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不会有人去揣测。
  舒白去楼上洗了个澡,出来时,身上穿着男人的衬衫,慢悠悠推开书房的门。
  听到动静,郁景归回头看去,见人是她,下意识地掐灭手中的香烟。
  “没事,你抽吧。”舒白说,走过去主动把他的烟重新点上。
  “你不是不喜欢吗。”
  “又不是天天抽。”
  只准她喝酒,不准他抽烟,这事传出去,还以为她管得严格。
  郁景归还是没继续抽,把她拉过来,“怎么穿我的衣服?”
  “下午收拾完衣柜,忘记睡衣放哪里了,懒得找,就随手拿了你的。”她顺其自然地往他腿上一坐,“你不介意吧?”
  ……凭着感觉,郁景归问:“没穿那个?”
  “反正要脱。”
  “……”
  郁景归浅笑,“就知道在家没法办公。”
  “没事,你继续,我动我的。”
  “……”
  她还真能说得出口。
  舒白半点都不慌,娴熟地扯开他的。
  她一坐,郁景归的神志便飘到十万八千里,电脑屏幕上的文图,逐渐陌生,他下意识地掐着她的腰,闷声说一句:“白白。”
  舒白低低应一句:“我爱你……”
  这一应不打紧,他没有继续克制,三两下解开扣子,低头吻上去。
  男士衬衫穿在舒白的身上未免过于宽大,也导致只需要解一半扣子便呈现出另一种若隐若现的媚态。
  是她主动来献殷勤,把持不住的却是郁景归。
  书房,椅子,桌子,窗台,都可以。
  夜晚漫长得让人想要停止时间。
  第二天早上。
  郁景归醒来时,身边的床铺是凉的。
  小媳妇早就起床了?
  带着这个不太可能的想法,他拧门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张嫂是起得最早的人,被问及后,一脸疑惑:“太太吗?我没看见她。”
  郁景归无意识地回到卧室。
  用手机拨了她的号码,无人接听,关机中。
  心头突然涌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离开晏城了。
  是不是去找关一北了。
  不得已,调出监控。
  屏幕上显示,舒白拎着行李箱,走出大门。
  她真的,离开了。
  完全是郁景归想不到的。
  头天晚上还说爱他还和他做的舒白,第二天早上连人和行李箱一起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二更
 
 
第52章 52
  兄弟关一北还没找到,媳妇也没了。
  世上应该找不到比郁景归更难的人。
  按理说, 一个人离开是有预兆的。
  郁景归知道舒白头天晚上不对劲, 却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她突然的亲切甜美,温柔的话语, 甚至主动过来和他做,一切和之前那么的反常。
  谁能想到, 她会选择离开呢。
  如果细心一点的话,他会知道, 向来懒得整理衣柜的她去衣帽间把东西收拾干净, 里面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以至于她不想翻找自己的睡衣,而拿他的衬衫匆匆应付。
  “太太的签证信息早就准备好, 机票是前段时间订的电子机票,离开时叫的出租, 手机关机, 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办公室里, 秘书正在一一地汇报。
  “对了, 据调查的信息来看,太太去过关家。”
  “去那里做什么。”
  “关家目前只有关一北的母亲在家, 可能儿子长时间没回来,她代替去看望下吧,买了不少礼品。”
  班桌前的郁景归,掐灭手中的香烟,神色难测。
  秘书知道他尚且处在媳妇抛弃他的氛围中。
  别说当事人, 即使外人,即使林晓晓,都不知道舒白的动向。
  打电话过去询问,林晓晓比他们还惊讶,表示她和舒白之前还聊得好好的,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
  离开看上去毫无预兆,却有可能蓄谋已久。
  “郁总,您要不仔细想想,太太走之前,没有给您留下什么信息吗?”秘书问。
  “没有。”
  “那她是故意瞒着您走的吗?”
  “不知道。”
  舒白不算刻意地瞒着。
  她这段时间虽然潜移默化地拉远他们的关系,种种行为又让人觉得亲密,谁能想过,晚上亲昵抱着脖子做嗳的女人,第二天会一声招呼不打就走呢。
  “虽然太太离开的事情很让人难过……但是郁总,我们该开会了。”
  秘书后一句话,委婉地提醒郁景归。
  人都走了。
  他难不成还要去追吗。
  欧洲那么大,签证办了那么多,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会在哪里。
  就连用的卡都是瑞士银行,查不出记录的。
  -
  舒白走后,晏城迎来第一场大雪。
  她不知道,林晓晓给她发了多少信息,打过多少次电话。
  不知道家里的柴柴在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长胖三斤。
  也不知道,郁景归在找她之前,疯狂搜寻关一北的下落。
  如果没找到关一北的话,等同于找不到舒白。
  这个联系如同恶咒一样,禁锢在郁景归的脑海里。
  晏城名流之首是郁家,附近的城市,大小权势都有所顾忌,但西部地区是怎样的,不得人知。
  最终,郁景归还是找到了,关于关一北的零碎信息。
  舒家老宅。
  天气冷,舒老爹爱和友人在家喝喝茶,下下棋。
  女儿出嫁了,他事业心似乎显得不那么重。
  郁景归的车,停在老宅门口,意料之外地被拦下来。
  下车后,郁景归神色匆忙,对门口的保安简单表示:“我要见舒老先生。”
  保安态度强硬:“老先生在下棋,没空。”
  “他说了不见我吗?”
  “您得去问老先生。”
  “不见的话,我可以等。”
  傻子都看出来保安是故意这样拦的。
  怎么说他是舒家的女婿,哪有把人车拦在外面的道理,哪怕不待见,也应该请人先进屋等候。
  郁景归站在门外,没去车里等。
  他穿了件深色长大衣,和白雪皑皑的周遭形成鲜明的对比。
  保安看到他这样,想说话,又被其他保安使眼神拦住。
  舒老爹事先吩咐过的。
  郁景归来的话,不见,找任何理由搪塞过去就行。
  郁景归试图给舒老爹打电话,然而并没有结果。
  宅子里的几个老头,悠哉悠哉的下着棋。
  有一个老人笑问:“老舒这么做,倒不怕得罪他女儿。”
  “是啊,那大小姐脾气,又不是不知道,被她发现自家男人在外面挨雪受冻,难保不找家长算账。”
  “且不说小舒态度了,光是郁家知道,怕也弄不好脸面。”
  等老头们悠悠地说完,主位上的舒老爹懒散地抬眸扫了眼,“咋了,我教训我女婿都不行了?”
  一颗白旗被他放下后,没好气地继续补充:“我还没怪那小子欺负我家闺女呢,他妈的,我早知道这事,能同意他们两个?”
  “说的一嘴漂亮话,真有那时候,还不一定呢。”老头甲笑,“难不成还能把小舒贴给关家那小子不成。”
  老头乙不乐意了:“这要是给关家,不如贴给我家。”
  老头甲轻蔑:“得了,你家那孙子天天不务正业,还不如我们家呢。”
  他们几个借着下棋的劲儿,跟婆娘似的唠起婚事来,人虽然老,脑子还精着,个个早有攀舒家之意,奈何舒老爹不是省油的灯,物色的女婿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棋早早下完,天冷,茶也凉的差不多,站在雪地里的男人始终一动不动地等着。
  他越这样等,越让舒老爹觉着,他犯了错。
  同情是不会同情的,大闺女和他表示出去转转时,那小眼神藏了好久的哭意,始终没舍得在老爸面前亮出来,看得当爹的很是心疼,曾几何时,他养的丫头需要伪装自己了?
  如果不是要走,舒白大概不会和舒老爹促膝交谈,从小到大,她被照顾得很好,物质生活上没有任何的短缺,几乎心想事成。一直以来,没好好谢过自己的好爹爹。
  谢完后,她便表示自己想出去散散心。
  舒老爹问及理由,她只说郁景归高中欺负过她,所以暂时想一个人出去旅行。
  舒白以为自己没说事情,保留一定的悬念,却不知老爹是何等精明的人,随便想想都知道她高中受过最大的委屈,不就是减肥期间吗。
  即使不知道什么事,也知道其严重性,当爹的第一时间表示支持,完全可以送她悄无声息地离开。
  舒白走后,舒老爹一直在等郁景归送上门,却意外地等了很久。
  他这暴脾气上来,直接让人在外面等上七八个小时。
  叫人进来时,天已经黑了。
  舒老爹一边让保姆送茶,一边招呼女婿坐下:“这大雪天的,你怎么还往外面站着?咋不进来坐坐?”
  老爹装的一手好丈人。
  郁景归薄唇微紫,并没有揪着这个不放,直言道:“爸,我有事想问你。”
  “是舒白吧,我不知道她在哪,别问我。”舒老爹一副不管事的模样。
  “是关一北。”
  停顿了下,郁景归没跳过话题,“您知道关一北的下落,对吧。”
  “我以为你来问丫头的。”
  “我能找到她,但没有关一北下落之前,我无法将她带回来。”
  按照郁景归这段时间的调查和推断,舒老爹是他们寻找关一北下落的最大绊脚石。
  他可能早就通知西部地区的人手,不进行任何的搜查。
  舒老爹以地产开发起家,西部地区不少工程都有他的大投资,不论是地方人脉还是威望,他都有一定的发言权。
  至于为什么隐藏关一北的行踪,只有他自己知道。
  舒老爹不急不慌抿上一口热茶,开始伪装,“我不知道。”
  “爸。”郁景归态度诚恳,无形之中却透着一种压迫,“您应该不希望舒白知道你对关一北做过的事吧。”
  没拖延时间,言简意赅,直接重点。
  舒老爹差点没拿稳杯子。
  好小子。
  还威胁起他来了。
  “你什么意思?”舒老爹问。
  “我知道爸是为我们好。”一波威胁后,郁景归态度很快放低,口吻卑敬,“不论是对白白还是我,爸永远都是慈祥可亲的。”
  另一个意思则是,对自家人亲切的舒老爹,对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慈爱了。
  郁景归过来,只有一个目的。
  在不得罪舒老爹的前提下,找到关一北,再去找舒白。
  “你这小子。”舒老爹不知是气还是羞恼,“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郁景归掸了掸身上的雪迹,说道:“我是来求您的。”
  这句,还算中听,至少摆明他们的位置,免得让舒老爹觉得自己被女婿耍弄。
  即使,郁景归说的是事实。
  提到关一北,舒老爹想起先前自己说的话:
  ——你是个好孩子,我把丫头给你照顾,我放心,因为知道你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当父亲的,希望女儿幸福,等她度过爱玩的年纪,我会为她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
  而前不久,他关切地在电话里询问关一北最近是否安恙时,关一北回得恭敬又无奈——我何德何能,让老先生这般挂念我。
  他何德何能,让舒老爹如此挂念,在舒白结婚后,依然没放松警惕,放他远走他乡,
  最终,舒老爹坦述道:“行了,我之前确实知道关一北的下落,但几天前他和我断了联系。”
  “他怎么了。”
  “听说为救一个孩子,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这段时间一直在静居休养。”说到这里,舒老爹又为自己圆话,“他的离开可不是我逼的,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只是听说关一北要走后,舒老爹默默助了把力,封锁所有能封的消息。
  受伤而不联系是假的,想一个人与世隔绝是真的。
  尽管联系不到,但舒老爹知道关一北所在的具体地址。
  “他新换手机了吗?”郁景归问,“方便透露给我吗?”
  “打不通。”舒老爹说,“他不方便接。”
  “没事。”
  拿到手机号码后,郁景归没试着拨号,给那端编辑一条短信:舒白不见了。
  -
  一个月后。
  位于边境的某小国农牧场,周遭不规则遍布着各式木屋,基调复古老旧,胜在环境怡人优美,镜头随便对准地上的一棵草,都是大自然的风光。
  舒白起得早,在社交软件上发布一张带露水的花花照片,便吃饭去了。
  上次和林晓晓说到蜜月旅行,表示各地的风景都已看遍,就差南极的鹅没去观光,实则不然,她们先前去的,不过是著名风景区罢了,节假日游客众多,早就让古老的景点失去原汁原味。
  她现在所在的,是还没开发完善的度假村,人数稀少,很适合散心。
  刚来这里时,遇到不少麻烦事。她吃得惯这里的食物,奶制品又腥又酸,没几天她便瘦下来了,学着这里人的样子,烤点肉或者面包。晚上信号不好,她只能放弃刷手机,专注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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