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病秧子哥哥——五朵蘑菇
时间:2020-05-21 06:3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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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男主的病秧子哥哥》
作者:五朵蘑菇
 
文案:
    于寒舟穿进了一本宠妻文里,成为疯狂又恶毒的女配,设计男主不成,转而嫁给了男主的病秧子哥哥,只等病秧子一死,就跟男主“白头偕老”。
    穿越第一天,正值洞房花烛夜,病秧子严厉地告诫她:“你安安分分的,我不会难为你。”
    “哦,好啊。”于寒舟说道。
    她有锦衣华服,有美食珍馐,有许多佣人伺候,还有搞不了事的老公,她愿意!
    ——
    后来。
    “咳,你看见我昨晚读的书了吗?我忘了放哪儿了。”男人站在她身后问道。
    “没有,你问丫鬟吧。”
    “你看见我昨日用的那把扇子了吗?我找不到了。”男人碰了碰她的袖子。
    “没看见,你再找找。”
    男人怒了:“你看见我了吗?我这么喜欢你,你看我一眼行不行!”
 
    男主病恹恹,风吹就倒,表面淡漠持重,内心只想被媳妇亲亲抱抱举高高。
    女主顺毛小能手,被全家人宠宠宠,是婆婆的心肝小宝贝儿。
    先婚后爱,细水长流。
 
我的围脖:@晋江蘑菇
内容标签: 恋爱合约 婚恋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寒舟,贺文璋 ┃ 配角:下一本开《拒做炮灰从当反派开始》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受到全家人的宠爱。
 
第001章 
 
  满室热烈而鲜亮的红。
  红绸,红烛,红色剪纸。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不知名的熏香,清雅而微甘。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坐着一道纤细的身影。洁白柔嫩的双手安静叠放在膝上,嫁衣红得明媚,愈发衬得她洁白的小手肤若凝脂。
  忽然,女子的身形动了动,竟是抬起一只手,兀自将盖头掀了起来。
  新嫁娘的盖头是不能自己掀的,只能由新郎官以玉如意挑起。但是她却兀自挑起,仿佛不甚在意规矩。
  女子的动作并不快,却也不慢,不过顷刻间便露出一张白皙娇艳的脸庞。秋水剪瞳,带着淡淡的好奇与打量,观望着整座房间。
  屋中再无第二个人,所摆放的一应用具,桌椅、屏风、衣架、香炉等,都透着贵重与精致,显然是贵族所用。
  她低下头来,瞧着自己的手。这是一双精心呵护的手,不论指腹还是掌心,皆是一点薄茧也无,白嫩而绵软,似乎就连茶壶都提不起来。
  这与印象中修长有力而充满伤痕的手,一点也不同。
  这根本不是她的手。
  很快,脑中多出来的一团记忆,让于寒舟意识到,她穿越了,这并不是她自己的身体。
  她穿进了自己闲暇时打发时间所看的一本小说中,成为了那个出身名门,但却性格疯狂,痴爱着一名男子,并为之毁了一生的女配。
  女配叫安知颜,是一名千金贵女。
  男主是忠勇侯府的次子,她对他一见钟情,满心只想嫁给他。偏偏男主对她无意,面对她的各种搭讪、投怀送抱,只觉得厌烦。有一次,他甚至闪身躲避,任由女配在大庭广众之下摔了个大马趴。
  论理,她应该心生退意,不再抱着绮思和好感。然而并不是这样,她愈发对男主志在必得,甚至设计了一场“清白”计——在一个宴会上,她使人弄脏了男主的衣裳,然后衣衫不整地躲在男主换衣裳的房间里,想要坐实了男主玷污她清白的事。
  偏也巧,这一日男主带了他常年生病,不怎么出门的兄长一起做客。男主不放心留兄长独自在外等候,在衣裳被弄脏后,带了兄长一起去换衣裳。
  就这样,安知颜衣衫不整的样子,同时被两名男子看到。
  男主与兄长都不是蠢笨之人,他们看穿了女配的计谋,男主立刻黑了脸,扭头就要拉着兄长离开。他的兄长却比他想得多一些,临走之前,对女配说道:“姑娘,这件事我们可以当做没发生。但是如果姑娘声张出去,就只能嫁给我这个病秧子了。”
  他如此说,是想打消她的念头,不要想着以此算计他弟弟的婚事。
  然而女配不甘心,她望着男主无情离去的背影,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既然她嫁不了男主,嫁给他的哥哥又何妨!
  男主的哥哥从小是个病秧子,据传活不过二十岁。女配想着,他很快就会死了,她就会以长嫂的名义,天天跟男主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日日相见。
  如此一来,她也算是跟男主白头到老。
  她因此对母亲说,男主的哥哥看到她换衣裳,她得嫁给他。母亲不同意,再怎么也不能嫁给一个命不长的病秧子。不就是被看到换衣服了吗?遮掩过去,不认就是了。
  但是女配哭闹不休,非要嫁过去,甚至绝食抗议。家里拿她没有办法,不得不将她嫁了过去。
  嫁过去后,女配对丈夫不理不睬,想方设法盯着男主。丈夫见她实在过分,就训斥了她,还要搬出去住。
  女配不愿意,在一天晚上,丈夫犯病的时候,她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叫人,眼睁睁看着他救治不及,气竭而死。
  没过多久,男主娶了女主,百般呵护,疼爱有加。女配看在眼里,嫉恨不已。挑唆,陷害,无所不用其极,最终把自己作死了。
  原本她罪不至死,但是她绝望之下自暴自弃,说出故意捂住丈夫的嘴,使他犯病时没有人照顾,活活气竭而死,触怒了一家人,给了她三尺白绫。
  于寒舟伸出纤白绵软的手,往身后摸去,在喜被间摸到一颗红枣,拿过来三口两口吃掉了。
  原主为何那样疯狂,她不太理解。她跟原主不一样,原主所拥有的富贵闲适的生活,她没有过。原主拥有的家人呵护与疼爱,她也没有过。
  原主为了爱情的疯狂,她更是不懂。自她有意识起,就是一个孤儿,生活在遥远贫瘠的荒芜星,每天为了填饱肚子而努力。后来进了角斗场,每天搏命厮杀,终于有了吃饱饭的机会,但却长年累月带着伤。
  口中红枣咽下,她又伸手往身后摸索,摸出来几颗花生和桂圆,慢慢地吃起来。
  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了。
  直到听到一阵脚步声近了,且脚步虚浮无力,朝着这间喜房而来,于寒舟立刻收拾了狼藉,用手帕包着残骸等,塞到了不起眼的地方,然后将盖头重新放下,端坐好了。
  来的人是今天的新郎官,忠勇侯的长子贺文璋。他身体不好,没有人敢留他喝酒说笑。敬了杯水酒后,就放他回来了。
  贺文璋想着今天这场婚事的来由,想着坐在喜房里的那个疯狂起来叫人头痛的女子,长眉蹙起,满脸心事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很安静。
  喜烛在角落里安静燃烧着,随着他的进入,火光摇动了两下。贺文璋往里面走去,就看到床边规矩坐着一道身影。
  盖头好端端地盖着,双手规矩地交叠在膝上,身形玲珑,姿态安静而柔顺。
  贺文璋不禁微讶。他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张肆意的、疯狂的、透着愤怒的面孔。毕竟,她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给他。
  她喜欢的人是他的弟弟。嫁给他,并非她真正的愿望。
  贺文璋微微抿起唇,迈着步子,缓缓往床边走去。路过桌边时,伸手取过玉如意,走到床边,用玉如意轻轻挑开盖头。
  跟她说道:“你——”
  他刚说出一个字,就顿住了,余下来的话都压在了舌根下。
  盖头下面的女子,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原以为自己会对上一双情绪浓烈的眸子。不成想,盖头下的女子,有一双清澈的、明亮的、含着凉意的眸子。眼神仿佛碎冰刚融的水,盈盈碎光波动,凉意袭人。
  贺文璋一时失声。
  片刻后,他才思绪回笼,对她说道:“我知你其实不愿嫁我。可是你已然嫁了过来,我希望你能安安分分地做贺大奶奶。”
  她为何要嫁给他,贺文璋不懂。那日的事,纵然是她算计在先,可是他和弟弟都没有叫破,别人并不知情。倘若她自己不说,再没有第四个人知晓,她还是可以好端端嫁人。
  怎么非要嫁给他这个病秧子呢?
  迎着他含着告诫的目光,于寒舟微微点头:“好。”
  如今的她,不再是那个角斗场的百胜女王,她不用拼尽全身力气只为了一顿饱饭。
  贺大奶奶?如果是锦衣华服,美食珍馐,还有许多佣人侍奉,她愿意。
  她平静的神态,落在贺文璋的眼中,不禁生出疑惑。蓦地,喉头一阵痒意传来,他面色微变,立刻从袖中掏出帕子,掩着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常年久病,身体实在不怎么结实。过于瘦削的身躯,掩在大红喜服下面,随着他的咳嗽而剧烈颤抖着。
  于寒舟觉得他马上就要咳得散架了,连忙站起身来,扶他坐下,然后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用手背试了试杯壁,发现温度刚好,便端回来道:“你润一润喉咙罢。”
  贺文璋咳得浑身难受,话都说不出来,看着送至面前的水杯,眼底更是疑惑。
  她怎么这样好心?他以为,她应该厌恶他。
  强忍咳意,贺文璋伸出一双苍白枯瘦的手,握向了杯子。颤抖之中,没有掌握好分寸,他的手指在她的指尖碰了一下。他心里一惊,忙抬起眼皮看她,却见她似乎并无察觉,清澈的眸子里还透着几分担忧。
  贺文璋更觉着怪异了,然而体内的难受使他来不及多想,低头饮起水来。
  一杯水饮尽,他方觉着好些。握着空空的杯子,抬眸凝视着她:“我刚才的话,你可听到了?”
  于寒舟点点头:“听到了。”
  不作是吗?没问题。
  她并不爱他的弟弟,对如今的处境也没什么不满。
  “我说认真的!”贺文璋的目光冷下来,严厉地看着她道:“你不要左耳进右耳出!”
  于寒舟便明白了,他不相信她。
  他不相信她会安安分分。于寒舟倒是能理解他的想法,她从前做出那样的事,换成她是贺文璋,也不会信。
  于是她看向他道:“要我怎么做,你才会信呢?”
  空口白牙,说什么都是虚的。便是立了字据,难道就一定做得到吗?于寒舟是想不出来办法证明自己,但是她不慌张,也许他有办法呢?
  说到底,是他疑心。要打消疑心,也只能是他提出什么。
  贺文璋被她问住。
  他其实也不知道怎样才能保证她不作妖。说出那些话,不过是告诫她罢了。
  他抿唇凝视着她,他的面孔苍白而削瘦,然而眸光锐利,好似能透过她的外表看透她的内心一样。在她不躲不闪的迎视中,贺文璋确定了,她并不是在挑衅。
  竟是认真询问他。
  他缓下声音,看着她道:“当初,我劝过你,你没有听。不论你心里是如何想的,既然你已经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妻子。”
  他身体不好,常年生病,整个人形销骨立,犹如风一吹就要折断的干枝,然而说起话来却有一股令人情不自禁信服的力度:“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不会难为你。”
  顿了顿,“任何人都不能难为你。”                        
 
第002章 
 
  “但是!”他紧接着话锋一转,用严厉的神情看着她道,“如果你不安分,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刚出口,他脸色微变,随即整个人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刚刚放话有多狠,这会儿咳得就有多厉害。以至于刚刚酝酿起来的严厉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耍狠不超过三秒。”于寒舟在心里啧了一声,嘴上却没有奚落这个可怜的男人,取出他握在手里的杯子,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回来喂到他嘴边。
  她怕他咳得握不住杯子,白白洒一身水。
  然而贺文璋看到她凑近的一截皓腕,惊得整个人后仰,于寒舟便好笑道:“我喂你喝水,你这是怎么了?”
  避之不及的样子,好似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贺文璋不禁感到一点尴尬。他刚刚那样对她放狠话,她现在却不计前嫌地喂他喝水。
  “我自己来。”他强忍着咳意,颤着手接过水杯,极小心地不碰到她的手指。接过来后,他仰起头急切地饮尽,似是想快些压下咳意。
  一杯水下去,他不再咳嗽了。
  看着身前站着的少女,已是不敢再对她放狠话。他这身子,什么都忌讳。对别人放狠话,自己的情绪难免调动起来,会引起身体不适。
  而且,他也不好意思再对她放狠话。
  等到气息平复下来,他抬眼看向她道:“日后不必你照顾我,这是下人做的事。”
  虽然两人成亲了,日后是夫妻,但贺文璋并不打算真的同她做夫妻。他心里明白,自己是活不久的,何必害了这样一朵娇嫩的花?
  不管她是因何嫁给他,总归是个想不开的可怜人。他不会碰她,日后两人相敬如宾,他尽量保全她的清白。等到他去了,她再嫁,再嫁之人总会对她更珍重些。
  于寒舟没什么意见,点点头道:“好。”
  她乐得轻省。
  贺文璋觉得她过于配合了些。但不管怎样,她配合些总比闹起来好。今日这般日子,宾客满座,她安分些实在是再好也不过了。
  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问她道:“饿不饿?可要吃些东西?”
  于寒舟饿了,就老实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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