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姐道骨仙风[穿书]——漱流枕石
时间:2020-05-21 06:33:15

  鹿野宛那群和尚他还不清楚吗,有个天音阁在,鹿野宛的香火就没旺过,好不容易得了个佛子,还不得想法设法造星。
  至于优昙本人,他养了这么多小妖,成年后拍拍屁股走人比比皆是,唯独优昙,打小起脑子就不好,做了佛修更加无可救药。
  很有必要清醒清醒。
  苍梧吐出一个烟圈,笑容越发灿烂,“来,头伸过来,我给你加个状态。”
  给那头蠢鹿剃了个光头,苍梧把人打发走,咬着烟杆问肩上的雪貂,“干嘛又回来?”
  雪貂拨了拨苍梧的头发,发出细小的叫声。
  苍梧,我疼。
  苍梧揉了一把雪貂的脑袋,语气温和,“肉身和魂体数度剥离,疼是正常的,一个剑修还喊疼,怎么,要我掀开你的头盖骨给你的魂吹吹。”
  不是,我下面疼。
  苍梧收了笑,玉衡子身上有股药味,他认得出来,太素谷特制的麻药。他拎起雪貂后颈皮,检查完身体后神情越发温柔,似三月春风,暖人心窝。
  苍梧给人看病一向不给笑脸,会笑,就是对方病情严重。
  “考虑过拿这具身体传宗接代吗?”
  不会。
  “既然没打算,那没了传宗接代的东西也不重要。”苍梧把雪貂放下来,站那抽烟,“你说呢?”
  “既然结果都不在意,何必追究过程。早些回去,你不是一直想回太玄门吗?”
  雪貂蹲在地上想了会,似乎是想通了,慢吞吞往外爬。等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草堆里,苍梧抖着肩膀,靠着树干偷笑,他边笑边掏出联络工具。
  “我和你说,玉衡子被他徒弟阉了。”
  苍梧聊得正嗨,余光瞧见草堆里蹲了只貂头,一人一貂对视了会,苍梧表情严肃,收了工具和雪貂娓娓道来,“你那徒弟资质悟性上佳,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今日你惨遭痛击,我深感同情,玉衡你放心,我不会笑你,回去以后,我会躲在被窝里偷笑。”
  真的?
  “当然是假的,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
  雪萤拔草回来时,雪貂就安然躺在篮子里,好像一直没睡醒。雪萤也不在意,把它拎出去给换了个鸡窝,没收先前女修送的鲛纱,见雪貂醒来看自己,语重心长教育道,“身为男孩子,吃点苦是正常的。”
  不知道是不是雪萤错觉,这貂貌似通人性。小眼睛会说话,仿佛在跟她说,崽啊,阿爸对你很失望。
  雪萤没多想,摸了摸雪貂的小脑袋,提剑出去练习了。
  鉴于武评会临近,雪萤只住了两夜就打算回去,问到同行的林酒酒时,林酒酒表示暂时不回去。
  “我来太素谷就是为求医,如今身子未愈就离去,岂不是白来一趟。”
  雪萤没多想,只问林酒酒要不要捎信。两人聊了会,见雪萤手里多了个篮子,林酒酒好奇道,“师姐带了何物?”
  雪萤把雪貂拎出来给林酒酒看,“带给师尊解闷的。”
  林酒酒不明所以,见只是小宠,前世不曾见过,也不放在心上,顺嘴问,“有名字吗?”
  这样一说雪萤还真没给雪貂取名,林酒酒见此好心提议,“我观它似白雪,不如就叫……”
  “孙子。”
  林酒酒默了会,大约是想到爸爸儿子的话题,表情有些沉痛。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和雪萤继续聊下去,“为什么是孙子不是儿子?”
  雪萤理所当然,“师尊是我父,我是它爹,按辈分下来,它就是孙辈。再说了,贱名好养活。”
  林酒酒,“……师姐言之有理。”
  来的时候有林酒酒的飞舟,现在要走了,雪萤对林酒酒报以希望,拿出倾尽一生的温柔,“林妹妹,我是去太初宗报销吗?”
  林酒酒,“啊?”
  “当日出发,林长老说包来回机票,还餐饮费全免来着。”
  林酒酒望着清冷貌美的雪萤,再听耳边所闻,有种荒谬感。
  雪萤师姐,真的和前世不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剑修。
  拥有剑修的特质,穷。
  拿了林酒酒补贴的灵石,雪萤和优昙等人道别,开开心心上路。她选的是国际航班,飞舟名字叫空客,从太素谷出发,一路向下,途经道界的东海,昆仑山等站点,终点是鹿野宛。
  虽然比不上林酒酒的私人飞舟,但价格便宜,雪萤算了下,加上餐饮费她能省下一小笔,算赚了。
  等雪萤点完灵石,一直在睡觉的雪貂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小眼睛望着雪萤手里的灵石,一动不动。
  “知道了。”雪萤摸着雪貂的脑袋,“下一站给你买肉。”
  船上生活多有不便,雪萤暂时歇了练剑的想法,等到了东海,她下船买肉,回来的路上遇上一队人马。
  船上人来来往往,雪萤一直低调行事。只是这队人马过于扎眼,个个锦衣华服,又是俊男美女的,来往修士皆驻足观赏。
  为首的是个蓝衣人,少年公子,通身贵气,容貌俊美,担得起华美二字,他被人簇拥着往头等舱去。经过雪萤时,对方腰间的佩剑引起雪萤注意。
  少有的精美,通体呈玉泽,和它的主人一样,似绫罗堆里的漂亮宝贝。能得一句中看不中用,可雪萤偏偏从它身上感受到了剑意,那是棋逢对手的快意。
  或许是剑修之间的感应,那位蓝衣人在进入船舱之前,转过来看了雪萤一眼。
  仅仅一个照面,然后各自离去。
  白露在剑匣里鸣响,雪萤安抚它,“别闹。”
  在空客上打架,是想被拉入黑名单吗?眼下武评会将近,要是运气好,兴许还能见上一面。
  给雪貂买了吃食,雪萤就没再下船了,只是封闭空间多有不便,雪萤指着她特地从海边挖来的沙子,一遍又一遍呵斥,“沙貂,定点上厕所懂不懂,别到处乱拉。”
  从来不见它在猫砂盆拉,肯定是跑到别处解决了,这要是被船长发现,她得赔多少钱。
  被雪萤拎在手里的雪貂只是叹了口气,不做更多反应。
  到达昆仑山站点时,雪萤如释重负,带了雪貂赶紧下船,她一路御风而行,轻车熟路回到太玄门,见雪萤归来,弟子们纷纷围上来,不少女弟子见到雪萤手里的雪貂,惊呼起来,一个个过来动手动脚的。
  摸头碰脚揉肚子,该干的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
  和师弟师妹们聊完,雪萤带着雪貂回凝神峰。她见雪貂蜷缩在篮子里,除了草还是草,拿出去送人也不体面,想了想动手打扮起来。
  “孙子别闹,爸爸给你戴大红花。”
  在雪貂腰上系了朵小红花,雪萤犹不满足,折了门口水缸里的荷叶,往它头顶一放。
  红配绿完美!
  打包好礼物,雪萤提着它主动拜访玉衡子,她本以为玉衡子会给她一个闭门羹,不想玉衡子很快放她进来,好似当日之事不曾发生过。
  玉衡子不说她也不会自讨没趣提,她把篮子放到桌上,非常客气,“师尊养伤也闷,这只貂儿陪您正好。”
  沈烬学着玉衡子的样子,神色冷如寒霜,看不出喜怒,他望了眼篮子里的雪貂,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雪萤还会孝敬自己,想必那日他没有露出破绽,沈烬定了定心神,拿着狗头军师冥公给的剧本,冷冷开口,“近日我得了本剑诀残本。”
  根据冥公的分析,玉衡子之徒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攻心为上,要刷雪萤好感度,就要对症下药。
  比如谈论剑术。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残本拿出来,雪萤果然上钩,接过来好奇翻页,是本残本,书籍泛黄,缺了不少页。缺胳膊断腿没错,但东西是真的。
  她一下子来了兴趣,坐下来细心研读,沈烬不动声色站到雪萤身边,两人就这残本里的剑诀讨论起来。谈到兴处,雪萤拿出白露比划,试图推测先前的招式。
  “师尊觉得呢?”
  数度失败今日终于扳回一局,沈烬内心得意不已,他上前一步,贴近雪萤背后,如教初学者,握上雪萤的手,教她挽剑,进攻,收剑。
  雪貂坐在篮中,望着亲密无间的两人。
  下意识的,扒了扒头顶的荷叶。
 
 
第17章 
  沈烬靠得太近,以致雪萤都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热,不是记忆中冰冷的剑仙,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她的师尊。
  沈烬握住雪萤的手,他的笑像是冰雪消融,只对雪萤一人,“学会了吗?”
  上一回被人手把手教练剑,还是雪萤小时候。突然来这么一下,雪萤有点意外,下意识点头。
  不等沈烬说几句过往忆苦思甜,她便道,“会了,松手。”
  一句话把暧昧的气氛杀的干干净净,沈烬麻木松开手,雪萤半个回眸都没有,提着白露出去,往后整整三个时辰没搭理沈烬,自顾自练剑。
  沈烬,“……”
  说她没良心,练的可认真了。尊师重道吧,看都没看他一眼。
  简直像万年找不到老婆的剑修。
  沈烬又加了句,和玉衡子一样。
  站了半天雪萤终于肯看他一眼,“师尊还在?”
  沈烬震去身上积雪,正欲嘘寒问暖来上一句,雪萤堵得他说不出口。
  “比剑吗?”
  “……早点回去休息。”
  雪萤没察觉出沈烬话里的咬牙切齿,沈烬要她走她就走,完事还说,“谢谢师尊送的残本。”
  还回来!那是他用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拿钱砸了张好人卡,沈烬想杀人的都有了,当即回去给冥公狂发消息。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一点用都没有。”
  “在吗?”
  “人呢,冥公你给我滚出来。”
  叫了半天,来的不是冥公,而是女侯,照样浓妆艳抹,媚眼如丝,捧着一颗忠肝义胆的良臣之心劝说沈烬,“尊主,太玄门藏龙卧虎,您身为魔界魔尊,本应居高位平定人心,怎可只身入虎穴,倘若有个万一,三族再起纠纷……”
  沈烬半句话都不想听,“呵,如今魔界皆知我沈烬闭关,怎么不起乱子,还是说,你女侯有意压着。”
  女侯:狗男人,老娘给你擦屁股很久了!
  正说着冥公匆匆赶到,一见沈烬格外激动,“尊主如何?”
  没有外人,沈烬也懒得装什么清冷剑仙,撩了袍子支着腿坐那,脸上浮现几分邪气,似笑非笑的,“不愧是玉衡子之徒。”
  “坑了老子的剑诀残本,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
  冥公心道不应该啊,根据《纯情女徒俏师尊》里的剧情设定,这种温馨师徒互动是最加好感度的。
  “是不是方法不对?”
  沈烬眯起血眸,“你在怀疑我的办事能力。”
  上古之时四界动乱,为不使生灵涂炭,有三族自愿入魔界,镇压浊气。本来是舍己为人之举,结果倒好,时间一久那群王八蛋全忘了,物换星移,三族饱受浊气之苦,以致身体发生异变,面目全非,成了人人口中喊打的魔。更过分的是鹿野宛,和天音阁狼狈为奸,布下大阵,不但封印了浊气,连带着把他们也关起来了。
  此后三界无浊气无魔,可谓是盛世太平。
  这群恰魔血馒头的渣男贱女。
  他沈烬观过往,再望族人惨状,深感不公,欲带领子民打破屏障,重归光明之下。
  而称霸天下的第一步,就是把雪萤赶出太玄门,搅乱道界浑水。
  冥公连忙拍马屁,“尊主以一己之力收复三族,整顿魔界,何人不敬何人不仰,我对尊主的景仰有如滔滔幽河,连绵不绝,又如血海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见沈烬舒服弯起嘴角,冥公就知道这毛摸顺了。哎,换了身体就是麻烦,搁过去他一看沈烬头上的毛是斩男色还是芭比粉就清楚情况了。
  现在乌漆嘛黑一坨的……
  大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沈烬暗爽完换了个姿势和冥公讨论,“太玄门上下皆服雪萤,长老言语中,这个雪萤极有可能接任剑仙之位。”
  那可是太配了,简直就是女版玉衡子,就差在脸上写个玉衡子是我爹。
  白瞎长了那么好看的脸。
  沈烬很严肃,“此人是我魔界大患。”
  美人固然漂亮,但是魔界的未来更重要。
  冥公思索片刻,“既然此女身上无从下手,尊主不妨转战长老。”
  “玉衡子是太玄门立身道界的根本,定不许他人扰乱玉衡子的剑道。我听闻玉衡子修无情道,不沾男欢女爱,他人还好,若是玉衡子之徒诱惑玉衡子,传出去就是太玄门的丑闻。这些名门正派向来顾忌颜面,为了所谓的清誉,逐她出门再正常不过。”
  俗称向大人打小报告,说坏话。
  一番话说得沈烬心花怒放,恨不得拉着冥公的手说心肝宝贝,“冥公大才,实我心腹也。”
  从开始到现在就坐冷板凳的女侯发出一声冷笑。打定主意不说玉衡子跑了的事实,男人这种东西,就是要吃过教训才老实。
  她坐那看两人讨论半天,最后弄出一个心魔设定,女侯瞄了眼冥公手里的《纯情女徒俏师尊》,极不优雅翻了个白眼。
  沈烬聊完以后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跑去找玉虚子告状。余光见雪貂从外面回来,起身拎起雪貂,冷脸对视半天。
  他从未在魔界见过如此可爱的生物,雪白一团,如雪中精灵。
  摸了会小脑袋,沈烬的手越往越下,然后,数起肚子上的小豆豆。
  “三个,四个。”
  好奇之心,魔皆有之。
  ……
  有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雪萤回去琢磨了会,寻思着去练剑坪找人练练手。刚到练剑坪,就见一群弟子围在那,时不时发出惊叹。雪萤走近才知道,是柳君琢在和几个弟子比剑。
  前头几个围观的弟子不知道雪萤在后面,七嘴八舌的,“柳师弟这么快就拿到神剑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