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掺和这件事的意思,准备去洗漱休息,但是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卡卡西却叫住了我,“佐子。”
伊那利也抬起头叫道:“佐子姐姐。”
我怔了一下,停下了脚步:“怎么?”
“要聊聊吗?”卡卡西问道。
“战斗随时可能爆发,这个时候抓紧时间休养生息才是正事吧。”我看了卡卡西一眼,“我去睡觉了。”
“啊,真是严厉呀。”卡卡西遗憾地说道,然后他拍了拍伊那利的脑袋:“好了,你也该睡了伊那利。”
伊那利点了点头,“好的,卡卡西叔叔。”
我和卡卡西站在一处看着伊那利往家里走的小小背影,然后我看向卡卡西,“呀,都是叔叔了。卡卡西。”
“没办法,论年龄还真是叔叔了。”卡卡西虚着眼睛看着我:“来叫声叔叔听听。”
“切。”我转身向家里走去。
身后传来卡卡西的笑声,他不紧不慢地跟在了我后面,和我一同回了达兹纳的家。
简单相处,却有些动人。
04.
次日一早。
鸣人因为昨天修炼太晚的缘故所以睡得很沉,卡卡西的意思是让他继续睡吧,我倒是无所谓,但志乃却提出了反对意见:“现在已经进入了战斗的倒计时了,刺杀者随时可能出现,将鸣人一个人留在这里对于他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卡卡西点头,“的确是这样,所以达兹纳先生的家人也是不安全的,再不斩他们肯定是先要冲着达兹纳来的,但也不能保证他的其他同伙会对他的家人下手,所以,才将鸣人留在这里。”
原来如此。
看似纵容的背后还有着其他方面的考虑啊。
志乃也点头,“那我给鸣人写个便条。”
留下便条后我们三人便和达兹纳一起去了大桥处,结果映入眼帘的便是倒了一地的修桥工。
达兹纳连忙跑过去扶起一个人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种问题显然毫无意义,而接着出现的大雾已经告诉了我们一切。
“好久不见了,卡卡西,你还是带着几个没用的小鬼啊……”再不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出现,飘忽不定的。他的暗杀术向来都是以攻心为主的,但这对于我和志乃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
手指探入忍袋,取出两只苦无和一只手里剑。习惯性地用牙齿咬住一只苦无备用,在牙齿与苦无相抵的刹那周围的空气变了,不是说有气流或者是什么,而是一种实质性的、扑面而来的杀气。
下一秒,大概五六个再不斩同时出现在了我们周围,将我们直接包围了。过多的语言在这里毫无意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写轮眼已然开启,“既然是□□的话那么正好检验我最新的训练成果了……”
写轮眼。
此前大多只是自学,在波之国的这几天卡卡西也和我说了一些写轮眼使用的窍门。
“那就给我看看正版写轮眼的威力吧。”卡卡西笑眯眯地说道。
“战斗时居然分心跟我闲聊,你也真够心大的。”我淡淡看了卡卡西一眼,而后压低身体重心,左脚用力踩向地面以稳定身形。
“难道你就不是了么?佐子。”卡卡西笑着说道,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放在心上,还是故意这样让我们别那么紧张。
“算了。”水花四溅中隐隐出现了幻觉,我干脆闭上了眼,嗤笑出声,“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什么?”卡卡西居然还在闲聊。
手指触及冰冷的手里剑,骤然响起的哗啦水声斜裹着冰冷的杀气将雾气顷刻间劈开,因为速度过快响起的破风之声又将水声所撕裂成布帛似的哀鸣,气流翻转,灼热的查克拉缓缓收回体内。
而四周再不斩的水□□均已破损。
“我指的是,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根本用不上写轮眼。”我淡淡地说道,而后将手里剑装回忍袋,而后迅速双手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直接袭向那边雾蒙蒙一处,而后哗啦水声再次响起,火球消弭,雾气散去,再不斩和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出现在了我们视线里。
“……成长了不少嘛,你这小鬼。”隔着挺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再不斩的视线,那种视线我在黑手党的世界还是蛮熟悉的。
雾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双手插在兜里,扬起下巴冷冷地说道:“用那种目光看人的话就要做好随时被人挖掉眼睛的觉悟啊。”
卡卡西看了我一眼:“你说杀人也比挖掉眼睛更好听一些。”
“抱歉。”我毫无诚意地说道。
“还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鬼,白,看起来你的对手又多了一个。”再不斩说道。
“看起来的确如此。”被称作白的少年说道。
“装神弄鬼的家伙……”我眸子暗下,再次握住了手里剑,“卡卡西。”
“嗯。”卡卡西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家伙就交给你了。”
下一秒,手里剑和手里剑碰撞的清脆响声。
脸颊的皮肤被划伤,血流到了唇边,我舔了下血,笑容带了几分狂气:“速度不错嘛……接下来就看经验了么。”
“不,速度还是不同的。”那个叫白的少年低声说道,而后身形瞬间消失。
前后左右都是雾气,风声,突然射来的千本,而后被替身术直接拦下。
“——也许你说得对。”我低语道。
这时候暗器几乎已经丧失了意义,而我已出现在他的身后,苦无抵在了他的脖子右侧。
“那么,试试看,谁更快?”
冷笑撕裂了唇角,我的眼里是膨胀而出的黑暗。
“输的人,可是要送命的。”
——
第29章 新年番外(一)
新年番外
宇智波接连生了好多个儿子,终于生了女儿,老祖宗宇智波斑下令:使劲宠!
——这个开头你们信么。
——反正我是不信。
02.
我是被一阵炮声弄醒的,昨夜睡得太晚了,导致我今天早上难得想睡个懒觉,结果却没能如愿以偿。
我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坐起来,而后光着脚走过微凉的木质地板,然后想开窗通一下风。
打开窗子,宇智波鼬的脸出现在门外,看起来他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妈耶。
我:“……”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早上好,佐子。”
“早上好,尼桑。”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起床。”他说道。
“我知道……所以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通过你改变了的呼吸声我觉察到你醒了,所以过来对你说句除夕快乐。”他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不愧是兄长。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
“所以……”
“所以,除夕快乐,佐子。”他说道。
我:“……”
“好的,除夕快乐,尼桑。”我木然说道。
然后他默默看向了屋内,我只好说道,“要进来坐坐吗?”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他说道。
……好一个“恭敬不如从命”。
眼下我还穿着单衣,宇智波鼬进来后我给他倒了杯茶,而后说道:“尼桑你先自便,我换个衣服。”
宇智波鼬听后立刻起身将窗户关紧,我有些哭笑不得,虽是过节,但也不需要穿过于隆重的衣服。宇智波虽是名门望族,但礼节却不是很多,毕竟我们本质依旧是忍者。
既然兄长已经帮我关了窗户,我也便很自然地走到衣橱边解开身上的衣服。宇智波鼬轻咳了一声,然后背过了身体。
我穿衣服还是非常快的,不过和服这种东西怎么着也是需要别人帮忙的,我叫了宇智波鼬,他放下茶杯走过来帮我系腰带。他俯下身站在我身后用手臂绕到前面,这动作就仿佛我被他拥着似的。
我笑着说道:“感觉就好像尼桑你在抱着我一样。”
宇智波鼬的声音很沉稳:“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们是兄妹耶,尼桑你太古板啦。”我伸出手随便向后戳了戳。他握住我的手,声音微微提高了些:“不要闹了,佐子。”
“切。”我拍开他的手,然后滴溜溜转了圈,“尼桑,我好看吗?”
宇智波鼬板着脸说道:“和服太花了。”
“这还花?我还没结婚呢,等我结婚了再穿单色和服吧。”我随口说道。
然后发出了清脆的爆鸣声。
“尼桑?”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宇智波鼬,杯子刚刚碎裂了,碎片落了一地。
“啊。抱歉。”他这么说道,然后起身去拿笤帚。
“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笑了笑,“旧年的最后一天杯子碎了,是个好兆头。”
在清理掉碎片后我又给他倒了杯茶。
“近日和雨隐村的摩擦已告一段落,火影大人那边的工作也暂时闲下来了……”
“是错觉吗?我感觉尼桑你对族长似乎有些成见。”我说道。
宇智波鼬微微一顿,而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对带土大人有成见。”
不……这个表情绝对是有问题吧。
“说起来,”他岔开了话题,“昨晚你去哪儿了?”
“昨晚啊……”
昨晚我去见宁次了,也并没有特殊的事情,只是像平常一样切磋,然后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年后我要出长期任务。”宁次这么说道。
“长期任务?外交方面的吗?”我问道。
“嗯。”宁次说道,“驻守砂隐村。”
“多久?”我问。
“火影大人说初步定为三年。”他说道。
“三年。”我重复了一遍,然后有点怅然所失:“好久啊。”
“回来后可进入日向家长老会。”他继续说道。
“哇,那可真是最年轻的长老了。”我一咕噜坐了起来,有点兴奋。
宁次没有看我,他依旧看着星空,“嗯,这样的话我和你身份差别也就不是那么大了。”
“怎么这时候突然说这话?”我问道。
“因为那个时候你大概需要成亲了。”他说道。
我愣了愣,“宁次。”
“到时候我回来会向宇智波提亲。”他依旧看着星空,他说这话时口吻和平日里说起人体穴位之类没什么不同,清淡的口吻,也没有紧张,似乎知道我会答应一样。
“……未免也太突然了。”我也和他一起看向星空,说道。
“的确是有一些,但也并非无迹可寻。”他看向了我,然后叫了我的名字,“佐子。忍者不一定需要结婚,我和你同样也不需要结婚,毕竟我是分家,你上面有兄长,也不需继承家主之位。但如果做个选择的话,能和你生活在一起我还是很开心的。”
“啊,的确。”我说道。
记忆回笼。
我觉得这件事也有必要先和兄长提一下,于是我说道:“我昨晚去找宁次了,他要做个长期任务。”
“嗯。”宇智波鼬点头,并没有意外。
“他说回来后会来宇智波家提亲。”我继续说道。
嘭——
水杯第二次碎了。
我:“……”
这不是巧合了吧?这绝对不是巧合了吧?
“尼桑?”
宇智波鼬露出非常和善的笑容:“佐子,我先去找带土商量一些事情,你先自便。”
“……好。”
总觉得宁次少年好像会非常倒霉的样子,这是我的错觉么。
03.
在用过早饭后我便在庭院里随意走动了,推开一个院门后我看了一眼里面,结果不经意间看到了某人,我正要溜走时那人开口了:“佐子。”
我只好老老实实地推开门,说道:“斑大人。”
是宇智波斑。
他穿着个暗色和服,正一个人坐在回廊前喝茶。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而后说道:“进来,喝茶。”
……并不想进来。
但毕竟是老祖宗,所以不得不应。
“……好的。”
所以我乱跑什么,出去找鸣人啦志乃啦宁次啦他们玩儿多好,再不济去暗部那边找止水啦月光疾风啦他们玩儿也好啊。
我僵硬地坐到了宇智波斑身边,接着就听到了头顶上方淡淡的呵斥声:“仪表。”
“……抱歉。”
我努力端正身体端正坐姿,同时在心里一阵腹诽。为啥男人喝酒姿势就可以豪迈女人却不行?好吧其实大多数情况也是行的,但我家老祖宗不同,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直男癌……虽然我也挺闻过他和柱间大人不得不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