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富豪在梦里养鸟养儿子——刃上翩舞
时间:2020-05-26 10:04:23

  杜晓眠微笑示意,快步出洗手间,身后响起吧钟书意激动的质疑:“他说过喜欢你或爱你吗?从来没有吧,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爱。”
  杜晓眠后背僵硬了片刻,却也没有回头。
  钟书意再次靠在洗手池上惨淡地笑,她觉得自己今晚面目十分丑陋,企图拿无辜地第三者泄愤,结果完败。
  可她就是不甘心,她遇上黎溯川那一年才25岁,年轻貌美,身边的追求者排着长队,但她眼里只容得下黎溯川。
  即便黎溯川明确告诉她,除了钱什么也得不到,她也欣然接受了。
  因为年轻,她有飞蛾扑火的勇气和决心,也有改变这个男人的信心。
  她相信凭自己的真诚总能打动他,让这个男人爱上自己,但是四年下来,没有任何改变。
  钟书意累了,自尊受到了严重的鞭笞和践踏,于是选择离开。
  铩羽而归大概就是这样。
  为了报复,离开时,她要了黎溯川好多好多钱,坐实自己图钱的目的,但黎溯川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给了她。
  她拿着钱出国深造,最后的要求是希望黎溯川送一送她,于是黎溯川送她到机场门口,等她一下车,就立马开走,没有丝毫留念。
  可半个月前,送朋友登机时,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黎溯川竟然不舍地拉着一个女人的手,让她再多陪自己坐坐。
  她知道自己应该扭头就走的,毕竟拿了钱,就该消失得干净。
  但心里的嫉妒疯狂翻涌,以至于她管不住自己凑到黎溯川跟前说了那翻令人反感的话。
  今晚,同样的,她再次失控了。
  钟书意蹲在地上,脸埋进胳膊弯里,低低地哭。
  杜晓眠说得对,她心里其实早就在挣扎和痛苦,为什么自己不行?
  她比她差在哪里?
  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出了酒吧,杜晓眠和高颜各自打车回家。
  车在公路上快速行驶,凌晨一二点的街道格外安静,清冷,就像杜晓眠现在的心情。
  她头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挡风玻璃借着路灯晦暗不明的光,映着她隐约的身影,能看到眉是紧紧拧在一起的。
  杜晓眠陷入了沉思,刚才钟书意的问题个个角度刁钻,她其实无法从正面回答。
  黎溯川是不是真的不需要爱情不需要婚姻?
  她没听他提过,两人也没有针对这个问题正式谈过,所以她不确定。
  至于爱不或不爱,杜晓眠想到这里不由得失笑,她已经不再是会对一个答案穷追猛打的小姑娘了。
  她只是在心里设了一个最起码的标准和防线,不爱她的人她不爱,看不上她的人她也不会正眼看。
  如果有一天她觉得黎溯川不爱自己,那她一定会马上离开,不会有任何留念。
  正如她对钟书意说的那样,女人要想好好保护自己,就要在感情上学会自私,一味付出,热脸贴对方冷屁股,那不是爱,是蠢。
  手机响了,杜晓眠回过神一看,黎溯川打来的。
  她接起来,有点累:“喂?”
  黎溯川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恼:“你怎么不在家?行李也不在?是不是又去哪里出差了?怎么不给我说。”
  杜晓眠蓦地睁大眼:“你回家了?”
  黎溯川很是不悦,短短一个字:“嗯。”
  杜晓眠笑容放大,眼里闪着欣喜而急切的光:“那你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挂了电话,她立即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前面改道,去另一个地方……麻烦快点,谢谢。”
  二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停下,杜晓眠提着包包欢快地朝别墅跑。
  进门后,就见黎溯川拉着一张黑脸坐在沙发上,脚边还立着行李箱,一看就风尘仆仆,累得不轻。
  他大概心里憋着气,领带被扯了扔到一边,衬衫口子解到了第三颗,露出一个深深的,坐姿也很随意,一条意屈着,另一条嚣张地搭在矮桌上,又直又长。
  杜晓眠心里哼笑,这哪里是在生气,分明就是借着机会秀身材,她放慢步子走过去。
  黎溯川姿势不变,黑沉的眸子瞟了杜晓眠一眼,眼里分明有震惊,却被他强制压下去,板着脸数落:“穿成这样,去哪里鬼混了?”
  杜晓眠在他身边坐下来,如实地说:“跟朋友去酒吧玩了会儿,庆祝我弟弟找到正经工作。”
  那个小瘸子能找到正经工作?
  黎溯川眸色几变,确实不容易,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不是要十天吗?怎么提前两天就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机。”杜晓眠问。
  被这么一提醒,黎溯川消到一半的气立马回充,哀怨地说:“老子把十天的行程压缩成八天,风风火火赶回来给想你个惊喜,你倒好,给我个惊吓。”
  杜晓眠被这句话逗笑了,心也跟着变软,决定不仅要为杜晓率庆祝三天三夜,还要大赦天下,忘掉黎大总裁前任小情人给自己下马威的事。
  她挽起他的胳膊,下巴磕在他肩上,笑盈盈地讨好:“好吧,我的错,但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嗯?”
  黎溯川仍旧不为所动,高傲地抬着下巴:“道歉要有诚意。”
  杜晓眠一点就通,凑过去,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留下个大红印问:“现在行了吗?”
  黎总对自己高冷的外表瞬间崩塌全然不知,仍旧高冷:“不行,不够,还没消。”
  杜晓眠毫不吝啬,一连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额头,脸上,甚至下巴都有红印,让这高冷的黎总裁看起来像个沉迷美色的昏君。
  “这样够了吧?”问出口了,杜晓眠自己先憋不住,趴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黎溯川莫名奇妙地眨了眨眼,伸手摸脸,指尖都是红的。
  他眸色越发暗沉,俯身把杜晓眠摁在沙发上,钳制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的两边,顶着个色彩斑斓的大花脸说:“不够!亲再多都不够,老子吃荤不吃素。”
  “那就吃呗。”杜晓眠仍旧笑盈盈地看着他,艳红的唇一张一合,眼尾勾着好看的弧度,娇艳而又妩媚。
  黎溯川瞳孔陡然放大,低头堵住了那两片红润的唇。
  杜晓眠望着天花板璀璨迷离的灯,感受着这个极具侵略性的吻,突然觉得一切挺好。
  不在乎过去,也不筹划将来,只享受现在。
  荤菜吃够以后,两人都趴在沙发上平复呼吸,杜晓眠冲黎溯川伸手:“拿来。”
  黎溯川摸不着头脑:“拿什么?”
  杜晓眠:“礼物啊,你出国都不带礼物的吗?”
  “......”黎溯川面色一鲠,支支吾吾一言难尽,“我,我不知道你还要礼物,你没说过......”
  杜晓眠冷笑,一脚踹在他腿上:“对我来说有礼物才有惊喜,一个臭男人不算,我自己伸手要,还有什么惊喜可言,你就算把自己绑好蝴蝶结放纸盒里快递回来,我也不稀罕。”
  黎溯川点烟,像是在深刻反思,好一会儿才说:“行吧,下次我记着。”
  第二天,杜晓眠打包行李再次住了进来。
  两人的日子同之前一样过得枯燥却腻歪。
  一天下午,她和黎溯川逛完商场回家,发现屋外有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结实的中年男人等着。
  看见他们,男人犹豫半晌,极其为难的开口:“小川儿,我有事跟你谈,你......”
  不等他说完,黎溯川就冷着脸打断:“没什么好谈的,我没时间。”
  男人无奈又难过:“小川儿,你妈......”
  “闭嘴!别给我提她!”黎溯川大吼,一手提菜,一手拉着杜晓眠,快步往家里走。
  杜晓眠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脾气,有点懵,几乎是被他拽着走的,手脖子被捏的生疼。
 
 
第38章 
  门砰一声关上, 把中年男人严严实实挡在了外面。
  黎溯川一屁股摊在沙发上解领口的衬衣扣子, 表情怒火中烧,阴沉得可怕, 随后就眉心皱成一团, 使劲揉太阳穴。
  “头又痛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拿药?”杜晓眠着急地问。
  自从她住过来以后,黎溯川已经很少头痛得这么厉害了,她偶尔会帮他揉揉, 效果还不错。
  黎溯川闭着眼,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嘶嘶地抽气:“没事,不用,撑得住。”
  杜晓眠绕到他身后, 手法娴熟地帮他揉太阳穴:“外面那是什么人?把你气成这样?”
  刚才情况太突然, 她只听到那个男人好像提到了黎溯川的母亲,但具体什么事情, 全然不知。
  杜晓眠对黎溯川母亲的实质性了解, 仅限于一句话:早跟人跑了。
  那是回县里时,派出所的朱叔说的。
  黎溯川蓦地睁眼,眼里布满血丝, 极其厌恶地说:“你别管他,就当没看见。”
  “可……”杜晓眠想说:可他找你好像有很重要的事。
  但黎溯川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不耐烦地推开她抵在自己太阳穴的手:“我的事你别管行吗。我去书房一个人呆会儿,你别理我。”
  然后就径直上楼,没再多说一个字。
  杜晓眠愣在原地, 看着黎溯川爬楼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被推开的手,她眨了眨眼,表情茫然而无措。
  她回到沙发前坐下,点上一根烟静静地抽。
  时间一点点过去,透过落地窗口,能看见中年男人还在屋外排徊,他望着别墅左右打量了几翻,终究无从进入,最后落寞地离开。
  抽完一支烟后,杜晓眠重新站起来,把被黎溯川扔在矮桌上的食材和零食放进冰箱,再挑了两样拿出来做晚饭。
  心情不怎么美丽,所以她的食谱也很简易,半个小时就做好了。
  饭菜摆在桌上,她静静地坐着,却一口也没吃,最后凉了,全倒进了垃圾桶。
  洗干净盘子以后,她就回房间换衣服,洗澡,然后,躺在床上酝酿睡眠,整个过程都没有开灯。
  天色逐渐黑尽,房间里也变得一片漆黑,但杜晓眠笼罩在这一片黑暗里,精神却十分抖擞,眼里闪着清明的光,一点睡意也没有。
  也不知道这片黑暗持续了多久,咔擦一声,房间的灯被人点亮,灼眼的光线刺来,杜晓眠紧紧闭上了眼睛。
  随后,耳朵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关门声以及淅淅沥沥的水声。
  没一会儿,开门声再次响起,脚步声在她身后由远及近,床一沉,身边多了一个人。
  肩被人扣着往回拉,杜晓眠仍旧闭着眼,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一动不动。
  但那只手不死心,转而从她腰窝插|入,把她整个人都往回撬。
  杜晓眠重心失衡,身体向后倒,正好落入了黎溯川的胳膊弯里,被他勾着往回捞,圈在了怀里。
  杜晓眠恼急,手使劲推,推不动就用力地锤,但黎溯川咬牙受着,就是不松手。
  杜晓眠累得流了一身汗也是徒劳,仍旧逃不出他的钳制,只能放弃,躺着挺尸,再也不动。
  等平静下来了,黎溯川才低头吻在她额头上,诚恳地说:“下午是我语气重了,我道歉,对不起。”
  杜晓眠还是不动,没有半点回应,他接着又说:“你生我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会憋坏身体。”
  “你说你这么花容月貌,要是被我气出皱纹了多不划算,还不如直接在我脸上甩个五指印是不是?你说我要是顶着五指印去上班,公司里的下属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家里有只母老虎?要不要试试?”
  黎溯川捉起杜晓眠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杜晓眠挣扎了几下,还是甩不开,终于忍不住骂:“你要点脸行不行,抽你我还嫌手痛呢,放开。”
  黎溯川见状,终于如释重负松一口气,握着杜晓眠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说:“也对,这么小巧可爱的手,拿来抽我的脸太委屈它了,应该当宝贝供起来。”
  说着噗嗤噗嗤又亲了好几口。
  杜晓眠被亲得痒痒的,忍不住笑了,嘴里仍旧骂:“你恶不恶心,亲得我一手都是口水,快放开。”
  “不亲手,那亲脸。”黎溯川松开她,又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说:“不生气了行吗,不然我只能亲你的脚了。”
  杜晓眠顿时一阵头皮发麻,笑出了声:“你能不能别恶心我,让我好好睡个觉行吗?”
  黎溯川还是不死心地问:“那不生气了行吗?”
  杜晓眠不耐烦,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来,连连点头:“不生气,不生气,让我睡觉了行吗?”
  黎溯川这才放心,关灯过后,重新把她搂进怀里:“好了,睡吧。”
  杜晓眠靠在他臂弯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两人和好如初,谁也没提过这天下午的事,好像都已经抛之脑后,彻底忘记。
  大概过了一周,黎溯川去公司上班,杜晓眠出门倒垃圾,又碰到了上次那个中年男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直觉告诉杜晓眠不要惹麻烦,于是她转身往回走,不料中年男人两三步越过来挡在了她前面:“这位女士,麻烦你等一下。”
  杜晓眠一脸为难:“黎溯川不在家,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麻烦你去公司找他行吗?”
  中年男人恳切地说:“小川儿他对我有怨,不想见我,所以我只能找你。”
  杜晓眠不耐:“他的事我插不上手,你找我也没用。况且我们也不认识,我没有义务帮你。”
  中年男人连忙自我介绍:“我叫李祥,跟小川儿小时候是很好的玩伴,他们都叫我祥子,请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祥子?
  杜晓眠一愣,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在脑袋里搜索了个遍终于想起来,是在梦里听过。
  梦里的一天早上,她醒来时,虫儿非常开心地告诉她:“爸爸和祥子叔叔去放鸽子了。”
  但梦里的时间跳越穿梭,她没能看到这个祥子叔叔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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