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贤妻独得盛宠/贤妻她美貌动人——仃晨
时间:2020-05-26 10:06:35

  强迫她睡。
  他很平静,平静到诡异。
  温景甚至都在开始猜测,他会不会是知晓了她暗自吩咐方妈妈办的事。
  所以温景也一直没有睡着,他也一直没走。
  不知过了多久,温景突然听见此时正捂着她眼的男人开口了。
  他说:“你赢了。”
  温景一怔,还没来得及思索他这句话的意思,便突然感觉捂在眼前的那只手挪开了,同时,唇上有人亲了上来。
  他缓慢而温柔地吻着,从唇到脸再到颈,直到感觉身下的女子似乎在微微颤抖时才停了下来。
  “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关起来吗?”
  温景平躺着垂眸,看着此时正俯身埋进她颈窝说话的男人。
  他的嗓音很低,低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想让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我给的,身边只有我,眼里也只有我。”
  “我不能忍受你身边有其他人的东西。”
  “所以那晚我便派人把那两只兔子丢了。”
  “你这几日逗弄的,都是我送的,但是我不敢告诉你,连换这两只兔子我都小心谨慎,怕你知道了。”
  温景呼吸一窒。
  男人却依旧在缓缓低语。
  “你和其他人说一句话,我都会嫉妒得发疯,但是我只敢让你保持距离。”
  这是温景进宫时他说的话,让她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在军营的时候,我起过几次杀念。”
  军营,他说的是……
  “但后来我只是打伤他了,因为我现在还不敢冒险,我怕护不住你。”
  是豫王?
  “再过几年……”
  “其实那日事后,我还是卸了廿风一条胳膊。”
  “我还想不管不顾地要了你,但是我害怕你不愿。”
  他一直在低语,温景也一直静静地听着,明明他说的最多的是自己的害怕,可温景却听得心尖发颤。
  直到后来,他抬起了头,对上她的双眸。
  男人似乎能清晰地知晓她在听了这些话后的害怕,突然低笑了一声。
  他说:“别怕。”
  最后,他又俯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亲,贴在她的唇边,一字一句地道:“这些都不是我最害怕的,我最害怕的,便是意识到你还不爱我。”
  听到这里,温景知晓,他一定知道了她吩咐方妈妈找那几个美貌丫鬟的事。
  怪不得他今日没有出府。
  不知为何,明明在听了他方才的话后温景该是害怕的,但她却有些莫名难过。
  “所以我妥协了,以后你想出府我都依你。”
  想做什么都依你,只要你爱我。
  男人在说完这句话后便起身站了起来,眼神没再看她,而是侧过了身,最后留了句:“睡吧。”
  说罢,便转身提步。
  温景侧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涩,直到男人已经快走出内室了,温景才缓缓张口:“夫君。”
  声音很小,小到温景都似乎听不见。
  但他却停下了步子。
  温景半卧着坐了起来,此时她的情绪有些复杂,她不应该唤住他的,她应该害怕,应该逃避,又或者是应该想办法离开他,而不是唤住他。
  但她却开口了。
  几乎是本能的,下意识的。
  此时温景的脑子里一直在浮现着在她大病的那几日里,模模糊糊睁眼看见的人影。
  可一会儿又便变成了她在水下沉浮时,那个向她游来的影子。
  再后来,又变成了他每次亲吻她时,她偷偷睁开眼看见的他的神情。
  还有他方才说的话,也在温景的脑海里沉浮。
  一时之间,温景的心头竟涌现了一丝酸,一丝涩,还有些难受。
  在温景沉默的这段时间,男人也一直没有离开。
  就站在那里,安静地等她开口。
  温景想了很久,她不知自己为什么唤住他了,只觉得心有些疼。
  直到情绪平复下来,温景才终于缓缓开口,“我一个人睡不着。”
  “夫君,我想你陪着。”温景又轻轻道。
  话音落下,男人在原地站了很久。
  温景也不曾再出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是还在等她唤一声,但却一直没有等到。
  到了最后,男人还是转身走了回来,垂眸看着她。
  “真的要我陪着?”
  温景看着他,缓缓点头:“恩。”
  “好。”他回应,“我陪着。”
  温景最后想,她之所以会唤住他,会不会是因为心疼?
  这个男人无论做了多少残忍和不可理喻的事情,但好像……都是因为她。
  既然如此,那她才是罪魁祸首。
  这是温景生平第一次,在遇见麻烦事了后,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想着弥补和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女主已经开始喜欢小昴昴了。
  今天晚上吃了火锅,最辣的那种锅底,吃的小弟最后都花容失色了,醉醺醺的。
  晚安,小弟就先睡了,狗命要紧。
  感谢“chiyan”“暴躁皇帝司马焦”的营养液。
 
 
第39章 
  翌日一早, 云姈便派人来了将军府。
  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
  温景见过几次。
  丫鬟走进屋来,大概将云姈的话阐述清楚了。
  便是说她接下来的三日都能有空,问温景何时有空, 寻个两人都有空的时候,便可以去京城别郊踏青了。
  温景仔细想了想, 回想到他昨日说的五日后去南安寺。
  这一趟去南安寺,她并非仅是上香求符, 更重要的还是要想法子去他的那个庄园看看。
  说不定在三四日内是不能回京的。
  那回京就是五月了, 那时再去踏青, 会有些晚,不太适宜。
  所以温景道:“就明日吧。”
  “是。”丫鬟回应。
  丫鬟在得到了温景的回复后便离开了将军府。
  得知夫人明日便要去京城别郊踏青,锦竹倒也欢喜。
  她也许久不曾出府,而且,她曾听京城里的人说,别郊的景色很好,但她还不曾去见识过。
  想到明日便能去一见风采,锦竹当即便按捺不住, 道:“那夫人,奴婢这就去收拾准备一些在路上需要用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和准备的,就是带些干粮和茶水,再备些必需品, 担心在路上急用。
  毕竟别郊不远,坐马车不用半个时辰便能到了,若是用过午膳后去, 晚间也能回府。
  见锦竹退下去收拾准备明日路上需用的东西,温景想起来另外一事,吩咐屋子里的丫鬟:“你去把陈管家找来。”
  陈管家在得知夫人召见他时,心里惴惴不安。
  这几日将军府的气氛诡谲,这是府上所有下人都能察觉到的,因此,这几日下人们也都小心翼翼,生怕出错。
  而陈管家则一直在猜测,会不会是夫人知道了将军暗自派人调换了那两只兔子。
  所以夫人在生将军的气。
  但陈管家等了几日也没见夫人召见他,这么一直等着,陈管家反而没有松一口气,而是越来越担心。
  今日夫人总算是召见他了,陈管家连踏入云霁院都比以往多了几分警惕。
  他想,他一定要小心一些,守口如瓶,哪怕夫人察觉了那两只兔子并非原来的那两只兔子,他也一定要努力打消夫人的疑虑。
  哪知,陈管家刚一踏入屋内,在请安后,听见夫人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陈管家,夫君让你丢的那两只兔子呢?”
  “啊?”陈管家震惊抬眸,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忙是埋首:“夫人,您在说什么?奴才……奴才不曾丢过兔子。”
  看见陈管家的反应,温景在想,若不是他昨日失控都告诉她了,这些事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温景缓缓道:“陈管家,不用瞒我,我都知道了。”
  闻言,陈管家心里打鼓,夫人说她知道了,可这么平静的语气是知道了吗?
  陈管家觉得夫人若是真的知道了不会这么平静。
  还是夫人仅是怀疑,所以此时是在试探他?
  陈管家决定还是继续装糊涂,“夫人,奴才听不懂您说的话。”
  “奴才从不曾丢过兔子。”
  不管温景怎么问,陈管家都是这两句话,哪怕温景变了脸色,又或者施压,陈管家也依旧如此,软硬不吃。
  问到最后,温景既好笑又有些无奈。
  可不知是不是有人出府传了消息给褚昴,很快,便又有人进了屋子。
  是一男子,从进屋来便没有抬过头,在躬身请安后,那男子便对着陈管家道:“将军传令,夫人问什么如实回复即可。”
  那男子仅是回府来传了这么一句话,便退了出去。
  传话的不是廿风,但陈管家却认识他,也是将军身边的人,是刈正。
  刈正退出去后,陈管家有些尴尬出声:“夫人……”
  温景开口道:“说吧。”
  “奴才的确没有丢过兔子,因为那两只兔子被奴才自己养着。”
  那晚将军的确让他丢了,可后来陈管家左思右想,最后甘愿冒着违抗将军命令的风险,把那两只兔子留下了。
  他想着,若是夫人真的生了将军的气,这两只兔子还留着也能让夫人消气。
  闻言,温景一直紧握的手也松开了。
  其实在询问陈管家之前,温景都不抱希望了,但此时竟然得知陈管家偷偷养着那两只兔子,温景欢喜之余还深深地松了口气。
  “多谢。”温景轻声道。
  这是温景发自内心的道谢。
  “夫人……”陈管家有些动容,不论他冒再大的险,此时能得到夫人的一句多谢,陈管家也觉得值了。
  “那两只兔子在何处?”
  陈管家回应:“在膳房。”
  别看将军府很大,但实则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将军,膳房里的活禽多,兔子也有,只有混在一起养才能瞒过去。
  陈管家担心夫人误会,忙接着道:“是养在膳房。”
  没吃。
  “夫人,可要奴才去把那两只兔子拿过来?”
  温景道:“去吧。”
  这两只兔子是云姈送的,那日云姈说了那么多吃兔子的菜肴,但她都没有舍得吃这些兔子,而是好生养着。
  结果到了她这儿,那两只兔子就已经被养在膳房了。
  温景庆幸,养在膳房也好,至少这两只兔子还在。
  陈管家派人将这两只兔子好生清洗了后,才拿去夫人跟前的。
  当温景看见这两只兔子后,有些不敢置信,“陈管家,你确定是这两只?”
  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好像足足长大了一圈。
  可她也就几日没见,有些匪夷所思。
  “奴才确定。”
  这是夫人的兔子,哪怕是养在膳房也都是有人专门伺候着。
  怎么可能会有人敢偷梁换柱。
  见陈管家肯定,温景觉得惊奇,忙是吩咐下人又把她的另外两只兔子抱了过来。
  四只兔子待在一起,温景才发现,这两只被养在膳房的兔子的确比另外两只兔子大了不少,还挺爱吃。
  哪怕是这么一会儿,另外两只兔子都在闭眼小睡,这两只兔子却一直在不住嘴地吃。
  怪不得不过几日便能足足大了一圈。
  应该是吃胖了。
  褚昴今日依旧回来得很早。
  他回府时,温景已经在看这两只兔子抢食了。
  而另外两只,就像是已经进入老年期,老神在在地蹲在那,不抢食也不动,就温景偶尔凑近把青菜搁在它们嘴下,它们才张嘴吃些。
  性格迥然不同。
  温景看的有趣。
  所以褚昴一走进云霁院,便看见此时正蹲在草坪上的女子。
  手里还拿着一片白菜叶子,腿边围着四只兔子,有两只兔子正仰着头在食她手上的白菜叶。
  看见那几只兔子后,男人的眸色暗了暗,唇抿紧了些,脸色也明显变了。
  不过很快便被他掩饰下来,男人走近,俯身便将蹲在地上的女子抱了起来。
  几步便走出草坪,行走间差点一脚踩在兔子上,还是温景眼尖,忙道:“夫君。”
  男人听她开口,停下了步子,垂眸看她。
  见状,温景松了口气,才道:“你小心些,别踩到兔子了。”
  在温景说话时,男人的长靴旁正蹲着一只小兔子,若不是温景方才及时出声喊住了他,估计他这一脚下去兔子就没了。
  话音落下,男人的确垂眸看了眼地面,随后收回了眼,回应她:“恩,不踩。”
  说罢,便大跨一步,越过兔子走了过去。
  不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旁的丫鬟发现,将军在继续提步时,后脚跟还是踢到了那只小兔子。
  小兔子被踢翻了,似乎受到了惊吓,忙跳去了别的地方。
  温景见他一言不发,径直抱着她回了屋子,想了想后,温景也没有阻止,刚好她有些累了。
  在回了屋子后,男人便吩咐下人备了温水,为她净了手。
  他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从一旁拿了一个橘子给她,温景有些迷茫地接过,便听他道:“喂我。”
  温景:“……”
  男人说这话时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就仿若他常说的“亲我”二字一般,既坦诚又强势。
  但温景却有些好笑,他这是在跟兔子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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