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贤妻独得盛宠/贤妻她美貌动人——仃晨
时间:2020-05-26 10:06:35

  他看着她,没有犹豫:“你跟我回去。”
  回去?
  可此时已经走到半路了。
  还有大概一个时辰便能到南安寺,温景怎么可能回去。
  “夫君,你若是有要事就去处理,不必陪我,我自己去南安寺。”
  温景担心他不会同意,于是又道:“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他的眉宇紧皱。
  温景想了想,拉住了他的手,结果男人在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时,眉宇皱得更紧了。
  “夫君,我想去。”温景又轻声道。
  她等不了了。
  她的这一句话让褚昴想起了她因为要去南安寺的兴奋。
  其实他方才让她跟他回去的话不是商量,他不放心让她一人去,但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回京,所以在上马车之前,褚昴是下了决心要带她回府。
  可此时在听了她的话后,褚昴有些动摇。
  见他皱着眉沉默,温景道:“夫君,你快回去吧。”
  男人的脸色很沉,还是道:“你跟我回去。”
  “下次我再陪你去南安寺。”
  温景摇头。
  不过这一次,他似乎已经衡量出结果了,没再问她,直接提声:“回府。”
  车夫闻言,只能又驱使着马车回府。
  随着马车又开始驱动,温景的心沉到谷底。
  一路上精神奕奕的脸色也越来越淡。
  他已经做了决定了,温景便知,此事改不了了。
  只是期待了这么多日,结果竟然是在半路被打破了。
  有点难受……是很难受。
  温景甚至觉得她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起伏也越来越大。
  例如此时,她不知她何时才能平复下来。
  不想看他,也不想和他说话,心底也没有太多责怪他的意思,可就是难受。
  女子一路上都十分安静,甚至都没有动作。
  握在掌心的小手也越来越凉。
  终于,在马车行驶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褚昴开口了。
  “停车。”
  这两个字也滑过温景的耳畔。
  她有些意外抬眸。
  男人见她终于像是来了精神,有些赌气地捏了捏她的指尖,却又不敢用力。
  只能道:“我把廿风和刈正都留给你,无论你去哪,都一定要让他们两人跟在你身边。”
  廿风和刈正是褚昴的心腹,也是暗卫中武力最强的两人。
  温景乖乖点头。
  “还有,去了南安寺后不要乱跑,待求了平安符后就去我的别院待着,等我来接你。”
  别院?
  温景的神色亮了。
  连连点头。
  见她如此,褚昴气的咬牙,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让其他男人来保护她。
  “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温景继续点头。
  他又说了很多,最后一口咬在她的唇上,咬牙道:“如非必要,不许与廿风和刈正说话!”
  “下了马车就把帷帽带上。”
  “有什么事就找廿风。”
  他前一句才说了如非必要,不许与廿风和刈正说话。
  可下一句话却又这么说。
  温景没有打断他,眼眸笑得眯起,轻声回应:“好。”
  她终于可以去了。
  男人虽有万般不愿,但最后还是自己一人骑马走了。
  连方才来传话的护卫也被他留在了温景这里。
  ————
  接下来的路途虽然没有方才那么远,但温景却是坐的很难受,越是接近南安寺,温景的脸色就越是苍白。
  锦竹早在将军离去时,便来了前面这辆马车和夫人待在一起。
  见夫人脸色苍白,锦竹有些担心,“夫人,您喝口水。”
  温景摇了摇头。
  “那您吃点东西。”
  她哪里有胃口,“没事。”
  等下了马车就好了。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路途也没多远,待再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南安寺。
  空气里也飘来了一阵阵檀香味。
  很清凉,温景竟然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
  南安寺外有一颗枫树,树高枝茂,据说已有百年。
  马车停在了枫树下。
  温景下了马车。
  廿风和刈正紧紧地跟在身后。
  南安寺下是一段台阶,在人不多的时候,会有小和尚清扫。
  不过此时温景到的时候,没有小和尚清扫,倒是有小和尚相迎。
  “施主。”
  温景轻轻颔首。
  “施主是上香还是求符。”那小和尚温声询问。
  南安寺的名声很大,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坐镇于其寺的闲云大师。
  听说被闲云大师开过光的平安符很灵,所以慕名来南安寺求符的人不少,不光是京城的人,还有经过长途奔波而来的外地人。
  为此,每有人来南安寺,小和尚便会询问一句,是上香还是求符。
  以节省来客的时间。
  温景回应:“求符。”
  小和尚颔首,作揖:“施主,请随小僧来。”
  若是求符便可不经大殿,直入后院。
  南安寺环境清幽,后院的装修典雅大方,步履间都有一股檀香味袭来。
  寺里哪怕有不少人来往,但皆面色平静,无任何浮躁。
  像是世外桃源,远离了尘世间的纷扰。
  小和尚带着温景去了内院,在一门口停了下来。
  “施主,闲云方丈便在这间屋子里,你且在此等候,待里处的女客出来后,便可入内。”
  温景颔首。
  小和尚转身离去。
  温景没等多久,便见那扇紧闭的房门打开,很快,便有一妇人从里走了出来。
  温景没见过她,那妇人也没能看清帷帽下温景的面容,目光也仅停留了一瞬后,便转移。
  温景提步走了进去。
  不过在踏过门槛时,温景却突然停下了步子。
  似乎有些为难。
  因为此时温景的身后不光跟着锦竹,还跟着廿风和刈正。
  他虽然说过廿风和刈正一定要跟在她身边,可此时是入内面见大师,带这么多人进去,会不会稍显不妥?
  而且方才那妇人也仅是一人入内,丫鬟都留在门外。
  但温景还没能犹豫多久,便听见屋子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很慈善温和,一听便能让人放松下来。
  “施主,进来即可。”
  那廿风和刈正……?
  似乎是知晓温景心中所想,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身后之人也可一同入内。”
  闻言,温景不再犹豫,提步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陈设简单,仅有一桌一椅。
  一老和尚双盘坐于蒲团之上,面容慈祥,虽未带笑,但却让人舒适。
  温景曾听说闲云大师今年已将近两百岁了,但此时一见,单看面容,似仅是个六七十的老人,面色很好,气度不凡。
  那种气度,不是装出来的,像是经历过岁月后的不骄不躁,仅是坐在那便能让人心平气和。
  不知传言是否有误,不过此时在见了他后,温景也不自觉地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你好。”温景取下了帷帽。
  闲云淡笑,“施主请坐。”
  温景在他身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施主是来求平安符的。”
  “是。”温景回应。
  闲云道:“是为谁求?”
  “为自己。”温景想了想又道:“还有信女的夫婿。”
  两人。
  闲云的嗓音依旧如方才那般平静温和,对着温景道:“一符不能二求。”
  温景有些疑惑。
  见状,闲云解释道:“施主只能求一符。”
  所以是不能同时给两人求吗?
  温景有些犹豫。
  闲云也不言语,静静地等着温景开口。
  良久,温景才开口道:“那我若是明日再来,是否可以求第二符?”
  闲云的眼底似有些笑意,缓缓摇头:“不能。”
  闻言,温景有些遗憾。
  闲云大师的平安符,一人只能求一符,不可多求。
  虽然不知为何,但这是大师一直以来的规矩,没人可破。
  想来大师如此规定,也是有原因的。
  只是温景此时却为难了。
  “施主可想好是为谁求?”闲云问。
  见她的确困扰,闲云缓缓开口:“既然如此,老衲不妨为施主指条明路。”
  温景抬眸看他。
  “谁都不求。”
  温景不解。
  闲云道:“施主虽身体羸弱,病痛缠身,但生欲强烈,哪怕命格有失,也能有幸轮回,且此生施主命里有不少贵人相助,运势已足,无需再求。”
  听到此话,温景心头惊骇。
  “生欲强烈,哪怕命格有失,也能有幸轮回。”
  所以闲云是看出来了她是重生之人?
  在现代死了后,在古代重生了。
  不过闲云却没在此话上多做停留,哪怕温景多问了几句。
  接下来,闲云似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至于施主的夫婿,更无需求。”
  “为什么?”温景询问。
  温景以为他会如方才一般,细细说道。
  结果闲云却仅笑了笑,十分温和地道:“施主的夫婿若真有事,仅老衲的平安符也只是杯水车薪,不著见效。”
  “什……什么意思?”
  温景蹙眉,他的这番话让她有些害怕。
  “施主别担心。”闲云缓缓道:“老衲的意思是施主的夫婿命格极高,有天命相护,无需老衲的平安符。”
  若上天都护不住了,他的平安符自然没用。
  闻言,温景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听不太懂闲云大师说的这番话,但只要能确定无事便可。
  既然闲云大师已经说了无需求符,那温景便也没多做停留。
  待温景退出去后,站在闲云一旁的小和尚询问:“师傅,您为何劝说那妇人不要求符?”
  来这里求符的人不少,有运势好的,也有运势不好的。
  运势好的,求一张符回去,也能锦上添花,运势不好的,求一张符回去便能消灾化难。
  有何不好?
  闲云笑了笑,“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方才那女子的运势已足,若再行强添,恐否极阳回,物极必反。”
  ————
  温景出了南安寺。
  褚昴走时已经交代过了,所以马车便径直往别庄行驶。
  温景不曾在清醒时去过,路上也曾几次掀开帘子探望,看着并不熟悉的路途,温景却一点点兴奋起来。
  连马车的颠簸都好似感觉不到,一心都在待会即将到达的地方。
  “锦竹,给我张帕子。”
  她的手心出了汗。
  “好。”锦竹递了帕子过去。
  温景紧紧地捏着帕子,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紧张和忐忑压下去。
  迫使自己平静。
  别庄就在南安寺下,大概半个时辰便到了。
  廿风的声音在马车外响了起来。
  “夫人,别庄到了。”
  这句话温景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些僵硬。
  或许是因为紧张与害怕,又或许是因为期待与兴奋。
  占据了她的整个脑海。
  马车里久不见回音,锦竹侧眸又开口唤了几声,“夫人?夫人?”
  温景这才回神,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故作平静道:“下马车吧。”
  真相就在马车之外,仅隔着一个车帘。
  这让温景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好。”
  锦竹率先下了马车。
  随后掀开车帘,锦竹的小脸露了出来,“夫人。”
  温景早在车帘被掀开时,便已经抬眸看见了马车外的景况。只一眼,温景便红了眼眶,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一直以来紧张和忐忑的心也变得激动又兴奋。
  是他,真的是他!
  温景张着嘴辅助呼吸,捏在手心的帕子也被她掌心的汗液浸湿。
  情绪铺天盖地袭来,难以控制。
  温景也不想控制。
  就放任自己陷入激动和欣喜的情绪之中。
  还有一种是得知真相的轻松,又或者是感激终于找到了当年救她一命的恩人。
  锦竹一直不见夫人有动静,遂又开口唤了一声,“夫人?”
  “夫人?”
  锦竹连连唤了几声,才见夫人突然垂眸看向了她,眼眶微红,但面色却极其镇定。
  夫人道:“锦竹,我们回府。”
  她等不了了,她现在就要回府,就要见到他。
  她想问,他还记不记得在四年前曾在南安寺救过一名溺水的女子。
  他若是记得,为何不告诉她?
  还是说,他已经不记得救过人了?又或者是不记得救的是谁?
  总之,温景有太多的话想问,所以她等不了,她必须现在就要回府。
  哪怕他可能不在府上,没关系,那她就回府等他。
  总之她不能继续留在别庄等他来接。
  锦竹没想到夫人突然会想要回府,但此时回府显然是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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