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臣服——卓涵月
时间:2020-05-26 10:07:43

  在画室里,她写春联时,而他就一直站在她身边,默默的帮她裁纸,等她写完一副他就再给她铺上一副,后面她总共写了八副,她收笔时,他看着她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以后有了孩子,他们的字你可以教。”
  “为什么?”当时她还傻傻的问了一句。
  他笑:“因为妈妈写的字比爸爸的好看。”
  男人笑的眼底眉梢都是迷人的神韵。
  她当时淡瞥了他一眼,心想:谁要给你生孩子呢。
  她心里虽那么怼,可脸上还是有点发烫,送给他一个白眼,她便先出了画室。
  后面阿姨给他煮了浆糊贴春联,他亲手把她写的春联一副一副贴在门窗上。
  晚上,陆瑾琨请了酒店的厨师来家里做的年夜饭,阿姨早早的放她回家陪家人去,酒店的厨师动作很快,不到六点就做了一桌子的菜,随后他们功成身退,若大的别墅也就剩她跟陆瑾琨两个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的冷清,那个年可以说是她近几年来过的最舒心的一个年,她吃了好多菜,吃到肚子都有点撑,还跟他碰了一杯红酒。
  她不怎么能喝酒,陆瑾琨只让她喝一小杯,他却喝了半瓶。
  吃完年夜饭,她因为喝了酒的原故头有点晕,便没有马上上楼,在客厅沙发那边靠了会,不想陆瑾琨也不上楼,坐到了她身边来,还开了电视,见她斜靠在沙发上,便把她摁到他腿上躺着,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没有挣扎,就那么枕在他腿上,跟他一块看小品。
  他一手轻环在她腰上,一手绕着她的长发把玩。
  她极少那样跟他在一起,像两个恋人一样。
  当时她被酒意宣染,微眯着眼睛,听着搞笑的段子,眉眼也禁不住弯起,她听到他低低的笑了好几声,一边笑着,一只手还很不老实轻挠着她的脸,跟逗小猫似的,她被他弄的晕晕欲睡,那个小品过后她竟真的睡着了。
  再有意识时,是被他的亲吻弄醒的。
  他吻着她的眉眼,脸颊,颈窝,很轻柔像羽毛扫过一样,她睁开眼时,他看着她,眼底噙着很浅的笑意。
  她当时睡的迷懵,还愣愣的问了一句:“你在干吗?”
  他薄唇勾了勾便又低下头来亲她,吻游移到她耳畔,哑着声说:“跨年了,我们干点有意思的事。”
  她还没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嘴就被他给堵住了。
  后来,她听到外面的炮竹声,她才反应过来他之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的差不多了……你们懂的哈!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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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五章 
  程笙想着以往陆瑾琨对她的种种, 那股思念犹如潮水来的汹涌澎湃,让她挡都挡不住。
  她以为她很快就能将这个男人放下,毕竟他们之间没有多深的感情,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一回想起跟他的点点滴滴, 画面就特别的清晰,好像都刻在她脑海里, 想忘都忘不掉。
  抚着肚子里的宝宝, 程笙制克着自己的情绪, 心想,不管怎么样,她至少还有孩子陪着。
  肚子里的宝宝像是有感应到妈妈的情绪一样,猛地踢了好几下,一下比一下重。
  程笙原本克制住的眼泪,一下又溢了出来,不过她嘴角是扬起的,抚着肚子, 她笑道:“小虫虫饿了是不是,那我们开饭吧。”
  宝宝在肚子里又蹬了两下。
  “小虫虫是想出来陪妈妈了是不是。”程笙边吃边摸着肚子。
  ……
  吃完一个人的年夜饭,程笙就接到顾宣发过来的视频,俩人聊了一会, 顾宣那边便有亲戚催她过去打牌,程笙便挂了,之后她的手机一直都很安静, 本身她也没几个朋友。
  电视看到十点多的时候,她就准备上楼睡觉去。
  这时门铃突响。
  程笙心跳“砰砰”直蹦,脑子里抑制不住幻想,门外那个人有没有可能会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
  走到院子,看到院门外站的人是贺季东时,程笙心里那股失落犹如潮水退去,让她情绪变的异常低落。
  “你怎么来了?”程笙没有立马开门。
  “你一个人过年我有点不放心,过来陪陪你。”贺季东拎起手里两袋礼花,“一会给你放礼花。”
  程笙打开院门,啧了一声说:“都多大了,你还放这个。”
  “你不是喜欢看吗,”贺季东进了院门,“以前带你放,你就高兴的跟个小孩似的。”
  程笙关上院门,跟在他身后嘀咕了一句:“那是以前。”
  贺季东走到院中,把袋子里的礼花都摆在地上。
  程笙走到他身边,“你真行,大年三十的你不在家好好陪你爸妈,跑我这放礼花。”
  “每年三十,他们都要搓麻将,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儿子。”贺季东轻笑,“何况我这个儿子,已经为了他们牺牲过一次幸福了,我是不会再让他们摆布我的未来。”
  程笙听这话,眉头微蹙,试探着问道:“你爸妈又让你相亲了?”
  “嗯,”贺季东转头看她,浮夸的长叹一口气,哀叫道:“大年三十都不放过我,你说我可不可悲。”
  “你爸妈就你一个儿子,肯定会着急。”程笙劝,“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好好……”
  “别说这个了,”贺季东打断她,又问:“烟花是现在放还是等到点了再放。”
  程笙瞥他,“我都困了,就现在放吧。”
  “家里有香吗,给我来一根。”
  “有,”程笙转身进屋去给他拿香。
  贺季东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
  程笙拿着香出来,就见贺季东坐在水池边抽烟,她眉头不由拧起,“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贺季东见她出来,深吸了一口便把烟掐灭,“在国外的时候,烦闷的时候抽一根挺舒服的。”他说的不以为然。
  “给,”程笙把香递给他,“赶紧放了,你赶紧回去。”
  贺季东接过香,垂着头,“我晚上能不能在这住一晚。”
  “不能。”
  “那我就睡车里。”
  程笙瞪他,“那你就睡车里。”
  “你可真狠,”贺季东低笑,“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悍妇。”
  “我发现你就光长年龄没长心智。”程笙怼他,“还是那么幼稚。”
  “你这个嘴还是那么厉害,我说不过你,”贺季东起身,“我还是放烟花吧。”
  程笙拉了拉披肩,往边上让了让。
  贺季东要点火时,朝她撇了撇手示意她再往后再退几步。
  程笙干脆直接走到台阶上去。
  贺季东见她站的够远了,这才点燃礼炮。
  “砰”一声巨响,夜空烟花如天女散花一样洒下来。
  程笙肚子里的宝宝像是被惊到,猛踹了她两脚。
  “你又踹我。”她轻揉着肚子嘀咕了一声。
  八个大礼花,贺季东不一会就全放完了,一转头,就见程笙皱着眉头搓肚子,他忙走到她身边,问:“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小虫虫动的厉害。”程笙说。
  “不会是要生了吧?”贺季东一脸紧张。
  程笙被他逗乐了,嗔了他一眼,“我预产期还有十几天呢。”
  “我以为动的厉害就是要生了。”贺季东说。
  “我跟你说不清,”程笙打了个哈欠,说:“看在你大老远的过来给我放烟花的份上,晚上就赏你在客房住一晚。”
  “诶,”贺季东笑,“谢谢您的赏。”
  程笙边往里走边问,“你饿不饿呀?”
  贺季东拍了拍手,“你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程笙顿住脚步,回头看他:“那我给你下点汤圆。”
  “行,”贺季东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程笙煮汤圆的时候,贺季东倚在厨房门边,看她忙活,一边跟她闲聊,说:“听我朋友说,《女王的高跟鞋》已经过审了,年后就会在省卫视台播出。”
  “那太好了。”程笙转头看他一眼,又说:“你那朋友人很不错,上次虽然只跟她打了几次照面,但能看的出来是个挺直爽的人。”
  “她,我也不是很了解。”
  “那你就试着了解一下。”程笙说着拉开碗柜,拿出一个大碗,一边又说道:“长的那么好看,又有才华,你可得抓住机会。”
  “你这语气怎么那么像我妈呀。”贺季东走到她身后,“我要是不找一个,你是不是都不安心呀。”
  “我有什么不安心呀。”程笙侧目嗔他,“你一辈子打光棍也跟我没关系。”
  “知道了,狠心的女人。”贺季东看着锅里的汤圆,“好了吗,闻着我都饿了。”
  “好了,”程笙把勺递给他,“你自己盛。”
  贺季东接过勺子,“你呢,不吃吗?”
  “不吃,我困了。”程笙搓着肚子,“你吃完一会自己去客房,卫生间里有新的洗漱用品,就放在架子上。”
  “我知道了,你睡去吧。”贺季东挥手让她走。
  程笙刚走到楼梯口,外院门铃突然又响起来,她定住脚,心砰砰乱跳。
  贺季东端着汤圆从厨房走出来,皱眉问:“这么晚了,会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程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我去开门。”
  “你别动,我去。”贺季东把汤圆端放在餐桌上,便往外走。
  程笙跟在他身后,大门刚打开她便听到林伟霆的声音。
  林伟霆带着几个朋友过来,一个个的两手都拎满了东西,有拎礼花的,有拎礼炮的,有拎酒的,还有人提着副麻将,说是过来陪她一块守岁。
  程笙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顾宣的主意,怕她一个人在家冷清,就让林伟霆带朋友过来热闹热闹。
  几个人进了屋,便把餐桌铺上桌布当麻将桌使,四个人便围着坐下,另外三个人连贺季东在内,便围着茶几打起升级来。
  程笙睡意被他们这一闹腾也没了,想给他们弄点水果跟茶水喝,林伟霆却不让她动,把她搀到沙发上坐下,就给她分配了一个任务,让她看电视到点叫他们放炮,别的都不许她做。
  程笙也不跟他见外,便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看他们打牌。
  原本以为今年只有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年,不想会是她长这么大过的最热闹的一年。
  年终钟声响起时,林伟霆那几朋友,礼花鞭炮齐放,烟花照亮了夜空,炮声绵绵不绝。
  程笙站在门口,捂着耳朵,看七八个大男人在那放炮,那场面叫一个闹腾。
  看着映红的夜空,肚子里的小宝宝又踢了她几下,程笙心想小家伙估计是真的想出来看热闹了。
  放完炮,几个男人打麻将的打麻将,打牌的继续打牌。
  程笙是真撑不住了,她困的眼皮直打战,让他们随意她先上楼睡觉去。
  林伟霆让她睡去,他们要玩通宵。
  程笙肚子大了之后,每晚都睡的不怎么好,夜里经常起夜,每天清晨五六就得醒,怎么睡都不舒服。
  洗濑完,她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任何信息。
  点开微信,她翻着人头相便翻到陆瑾琨的人头相,盯着他的人头相,她看了好一会,转眼,都快半年了,也不知道他在北京怎么样?走的时候说她有事还是可以给他打电话的,可他为什么一条信息也不给她发呢?
  想来那会说的话也只不过是客气话而已。
  拿着手机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条信息也没发,又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
  她想不联系也好,各自安好。
  躺在床上,她心境变的很平静,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
  程笙次日醒来,是被肚子疼醒的。
  对于临产前的状态,她早已背的熟烂于心,躺在床上她算了一下时间,估计她这很有可能是临产前的阵疼。
  虽然有点紧张她倒是不慌,知道一时半会这孩子是出不来的,忍着疼,她换好衣服,去洗漱,打理好自己,又把之前准备好的住院行李拎出来,这才下楼。
  楼下,打麻将的那一桌还在打,一个个的还满有精神的,打牌那几个靠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睡的鼾声如雷。
  程笙没看到贺季东,估计他是去客房睡了。
  她走到林伟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林伟霆抱着一个抱枕,横躺在单人沙发上,睡的不是很舒服,被程笙轻轻一拍就醒,睁开眼,见程笙挺着肚子站在面前,他呢哝了一句:“你怎么起这么早?”
  “不早了,”程笙粗喘着气,“你陪我去趟医院,我有可能是要生了。”
  “啊,”林伟霆立马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那个……不用惊动他们,你叫一下贺季东,你们俩陪我去就行。”程笙已是疼的说话都有点喘。
  “好好,你先坐这,我去叫。”林伟霆把她扶在沙发上坐好,便飞奔上楼。
  不一会,贺季东跟他一块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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