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小姐注孤生[综]——拌葱白菜
时间:2020-05-31 09:28:58

  “毕竟鬼兵队不赚钱。”高杉晋助说这话时神情平定,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极大的削弱了银子的吐槽欲。
  银子懒得再跟高杉晋助多说,她天生就和这人不对付,想必对方也和她有同样的想法:“所以你来找我就是跟我打个招呼?”
  “当然不是。”高杉晋助冷哼一声,“我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银子懒洋洋的回答他:“异常?每天都很异常啊,比如说我必然中了三亿的彩票被人偷走了,又比如说有一个什么敌联合中二社团哭着喊着要我加入进去。”
  “不,我指的不是这种异常。”高杉晋助的眉头微微蹙起,“我指的是凭空出现的不存在之人。”
  银子神情微变,流露出微妙的怜悯:“哈?凭空出现的不存在之人?
  “因为松阳老师凭空消失的事情,你已经精神失常到这种程度了吗?还是早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高杉。
  “松阳老师离开的那天就说过了,他可能会突然消失,但绝不用担心,因为那正是他计划和要做的事情。
  “虽然松阳老师的确消失的有些久了,但他最终一定会回来的,我可不希望他回来之后还没有片刻休息,就不得不面对一个走火入魔的弟子。”
  “我没有走火入魔。”高杉晋助等银子BB完一大串之后才开口反驳。
  他不像银子敢于随时打断别人说话,所以小时候就经常因此在口舌之争上吃亏。
  想到这里,高杉晋助不禁烦躁的抖了抖烟杆。
  自从松阳老师失踪,高杉晋助的情绪就越来越不稳定,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很不健康,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并且也完全不想控制自己。
  他抬起烟杆吸了一口又呼出去:“我再说的具体些吧,那些凭空出现的不存在之人,是没有身份、没有过去、没有理由、没有预兆,陆陆续续接二连三的分散着出现在这世界上的一群人,他们互相之间极有可能彼此认识,就仿佛是一群来自异世界的幽灵一般……你察觉到了,对吧银子?”
  一滴冷汗从银子的额角滑落。
  她何止是察觉到了啊,如果是指这种描述的话,她自己的占卜屋里不就正窝藏着一个吗?
  “你想找到这些人。”银子盯着街边的垃圾桶,幻想那里面躺着一张彩票。“你打算做什么?”
  “还不知道,或许会抓一两个审问一下吧。”高杉晋助语调平淡的回答。“这群人的凭空出现就像当初老师的凭空消失一样。仿佛就是硬币的两面,是倒错相反的镜像。从他们身上也许能够得到老师的线索。”
  银子沉默了一会儿,她抬起眼眸望着高杉晋助,嗤笑一声:“真虚伪,前面还说主要目的是为了支持部下的副业,这就露出真面目了。你的主要目的分明就是来调查那些人吧?”
  高杉晋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行吧,我知道了,毕竟我想把松阳老师找回来的心情跟你是一样的,所以这边也会留心调查……不过你别指望我肯跟你合作。”银子嘟囔着。
  高杉晋助瞥了一眼银子:“真巧,我本来就没打算与你合作。”
  两个人默契十足的互相露出嫌弃和鄙夷的神态,权当这是相互说了“再见”。
  银子没有高杉晋助那样沉重的形象包袱,所以表情更加夸张一些,慷慨的对讨厌的矮子男翻出了两颗大白眼。
  随后两人就分别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迅速走开,谁都没有回头。
  就仿佛在玩“谁先回头谁是小狗”的游戏似的,幼稚到叫人只想摇头叹息。
  银子回到占卜屋里,一抬眼就看到渡我在跟敦敦摆弄脆弱的水晶球。
  渡我手里拿着一张樱花贴纸,企图贴到水晶球上面,让水晶球变得可爱又漂亮。
  敦敦正在努力说服渡我放弃。
  银子陷入了沉思。虽然答应假发要注意看着渡我,但她什么时候同意渡我随便来占卜屋玩儿了?简直莫名其妙。而且这种又被敦敦背刺的习以为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银子银子~”渡我一看到银子就眼前一亮,高兴得使劲挥手。
  敦敦也露出了明显很开心的表情:“坂田小姐你回来啦,怎么样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出问题才有鬼了,手里的彩票全没中奖,另外还搞丢了一张。怎么想都觉得是那张会中。问题简直不要太大。
  “把水晶球搁那。”银子恶声恶气的吩咐道。
  “哦,好的。”渡我乖巧的点头,松开手收起贴纸,总算没有真的祸害了占卜屋里唯一的占卜道具。
  银子把渡我跟敦敦一左一右扒拉开,坐到自己的占卜师专用座位上,然后伸手一指茶杯。
  敦敦立刻会意,小跑两步给银子倒水。
  但银子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喝点水歇口气,就又有事儿上门了。
  “万…事…占…卜…屋,这位先生,你确定是这里?”一个青年的声音。
  “没错哦,就是这里了,真的非常感谢您特意送我过来啊,警察小哥。”另一个青年的声音。
  两个青年一边交谈着一边拉开了占卜屋的门。
  银子不得不出声提醒:“不好意思,现在是占卜屋的歇业时间,需要占卜的话请换个时间再来。”
  “没关系啦,我不是来占卜的,是要把企图轻生的人送回家。”当先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娃娃脸青年,头顶戴着个红色眼罩,眼罩上有两只眼睛的图案,看起来略微魔性。
  银子目光一顿,她感觉这个警察相当眼熟。
  她眼熟的是警察本人。至于警察头上那个红眼罩倒是第一次见,很别致的感觉。
  所以他叫什么来着?冲田?
  心里想着这些,银子嘴上则说道:“送回家?抱歉,我家里人都在,并没有缺少一个企图轻生的成员。你们找错地方了,快点换别处去问吧。”
  “别这么说啊银子小姐,我会感觉自己很多余的。”另一个人语调轻快、仿佛在撒娇般说道,跟在警察身后走进了占卜屋。
  是太宰治。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此刻全身都湿漉漉的。黑发帖在清秀的脸颊上,水珠顺着衣服的线条向下滴滴嗒嗒,然后在地面上积起了一滩小水洼。
  他看上去刚刚参加完一场“穿常服花样游泳比赛”,而且最后还夺得了第一名,所以开心到来不及用毛巾擦擦头发,就到处蹦哒着去炫耀自己的好成绩。
  银子用挑剔的目光打量太宰治:“这是什么?河童吗?警察先生,现在这是有什么上门派送河童的活动对吗?我可以拒收吗?”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瞬,接着他更加轻快的笑起来:“不是哦,别的不说,我觉得我的头发至少还是挺茂密的,跟河童一点都不像呢。”
  银子点点头:“那么敦敦,去借一把理发器来。”
  中岛敦开始试图假装自己没长耳朵。
  “哦……”冲田总悟盯着银子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是那天晚上的银子吧?”
  “是我。”想了想好像没必要跟这个算是帮过自己一把的人装傻,银子痛快的点头承认了。
  “那么你是这里的……?”
  “老板。我是经营这家占卜屋的老板,坂田银子。”银子顺手递出一张名片。
  冲田总悟接过名片点点头,伸手提起太宰治的衣领,在对方萌萌哒的困惑表情里把人丢到了银子脚下。
  “我是冲田总悟。是这样的,你家这位先生试图轻生自裁,所幸被我们警方成功抢救。
  “这位先生的行为严重消耗了宝贵的警力资源,甚至害得土方打翻了重要的证物蛋黄酱。请相信,那个证物关系到我们最终能不能捉拿凶犯。
  “我个人怀疑凶犯是一个爱吃蛋黄酱的人,是那种无论吃什么都会倒很多蛋黄酱在表面的人……不如说那种人必然是凶犯,根本就用不着多此一举的调查。
  “当然,具体情况就不便太过详细的透露了,总之你家这位先生造成的问题不小。
  “请你多跟他谈谈心,打消他再次轻生的念头,用家人的爱来感化他,治愈他。
  “另外就是相关罚款——”
  银子举手打断:“那个,冲田警官请等一下。”
  冲田警官。嗯,这个称呼有些好听。冲田总悟决定给这位女老板几分薄面,暂停了自己的话语。
  银子冷静的问道:“能请你重新再说一遍吗?”
  “从哪句开始?”
  “从‘你是那天晚上的银子吧?’这句开始。”
  “你是那天晚上的银子吧?”
  “不,我不是。”银子非常认真而笃定的回答。“我也完全不认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绷带浪费机型河童,可以的话请警官把他关进监狱里去。放任这样随时想自裁的不稳定因素在社会上乱逛实在是太危险了,请务必对他严加看管。就算立即执行枪决也没关系哦,这样一来他就绝对没有办法再自裁了。”
  中岛敦发出了虚弱的哀鸣。
  他到底该怎么做?果然还是应该假装自己不在场吗?
  中岛敦望向身旁的渡我,发现小渡我正捧着脸,看得津津有味。
  醒醒啊小渡我,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吧?你面前发生的这个不是电视里演的狗血伦理故事,而是充满了人性恶意的现实哦!
  冲田总悟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他望着银子,虽然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他的娃娃脸就是天然自带一种无辜而天真的气息。
  有那么一瞬间银子错觉般看到了冲田总悟眼中划过欣赏的神色。
  年轻的娃娃脸警官从警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搁在长桌上:“用枪决阻止自杀的确是个好办法,老板你的想法很不错啊。那么这个是罚单,请在三个工作日内将罚款交到警局。我先走了,再见。”
  银子恨不得用武力把冲田总悟留下来,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那个河童跟自己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什么叫“你家这位先生”啊别人听了会产生很严重的误会的!
  但银子不能那样做,袭警的后果她还是知道的。
  所以她只好失魂落魄的摊成一片,默默目送冲田总悟离开,然后绝望而忧郁的盯着桌上的罚单发呆。
  怎么办,感觉好虐,痛苦的就要死去了,我果然是虐文女主角吗?是注定要被虐心虐身的虐文女主角吗?
  “那个……”太宰治扶着长桌爬起来,立刻洇湿了一大片遮盖长桌的绒布。“罚单我可以自己去交哦,我不是为了赖掉罚单来找银子小姐的啦。”
  银子迅速坐直了身子。
  她又活了。
  太宰治歉意的笑了笑:“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银子小姐说,才拜托警察小哥开车送我过来的。其实我也想自己走过来,但是入水之后感觉身体变得很重,就连站起来这个动作都非常艰难,好像身上挂着很多铅球一样……所以我觉得,说不定真的是在水中招惹了河童。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河童没有直接杀了我……”
  中岛敦开始希望自己压根不认识太宰治。
  虽然这么想有点忘恩负义,但是……
  根本就跟河童没有关系吧太宰先生!完全是因为你又擅自入水自尽,衣服吸饱了水才会变成这样的吧?!快点把沉重的外套脱掉啊你还在耍什么宝呢太宰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做人了!开始爆肝!头发不息狂写不止!(醒醒你分明早就秃了已经是个河童了喂!)
 
 
第20章 、深夜不要外出乱逛!
  小小的占卜屋门外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屋内亮起灯光。
  长桌的绒布上洇出一片水痕,地板上也聚了一小滩水洼。
  今天的占卜屋似乎是以水为主题媒介,在进行与水有关的占卜和启示。
  坂田银子与太宰治相对而坐,中岛敦和渡我被身子则被粗暴的赶了出去。
  这是一场只有两个人的重要会谈。
  “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呢?”银子摸着水晶球问。
  这时候银子身上没有披斗篷,抚摸水晶球的动作也跟占卜师状态时完全不同。
  萦绕于她周身的,不再是高深莫测和神秘冷艳,而是一种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安宁与平和。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一点一点收起了脸上轻浮的微笑,表情严肃而紧绷:“啊,其实我是想和银子小姐坦白:我来自异世界这件事。”
  他停住没往下再说,而是盯着银子看了看。
  银子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放开水晶球,从长条桌下面摸索出一根早忘了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棒棒糖,拨开糖纸塞进嘴里,然后抬头给了太宰治一个疑问的眼神。
  那意思是:“你说完了?”
  太宰治耸了耸肩膀,表情放松下来:“哎呀好可惜,我本来还想着有没有可能看到银子小姐惊讶的表情呢。”
  “唔。”银子含糊的应了一声,不肯浪费一点舔棒棒糖的时间。
  “我要继续往下说了哦,银子小姐你会认真听的吧?”太宰治用一用撒娇似的口吻确认着。
  他的头发还湿哒哒的,颜色看上去比平时更黑一些,把皮肤对比的分外白皙。
  他的脖子上挂着中岛敦出去前塞给他的毛巾,现在毛巾也吸了水,变得潮乎乎的,懒洋洋的贴合在他的脸侧。
  他的衣服虽然已经不再滴水了,但距离干燥也还早得很,呈现出比往常更凸显身材的线条。
  或许正是这种侵染了全身的湿意,让那双鸢色的眼睛里似乎也潋滟起粼粼水光来。
  “我和敦敦都来自异世界,还有另外一些人也是。
  “我们或许互相认识,或许互相不认识,总之之前都是生活在一个世界里,然后才在近期陆续到了这边。可能之后还会有更多人来吧?这个完全说不准。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未知,后果未知,是否可逆也未知。总之我自己调查了几天,但完全没有调查到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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