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考试之前,我朋友嘱咐我,千万别把油门当刹车,安全第一
我成功做到了,我连油门都没踩就挂了
害,过不过不重要,我就是觉得后面考生等得太久心疼他们,所以速战速决
☆、分手
安澜下意识地用手抵在时清和胸前,却无法推动。唇间被他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安澜吃痛地退了一点,却撞上了牙齿。
淡淡的铁锈味散了出来,夹着几分刺痛感。安澜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挣扎得激烈了些。
察觉到唇齿间的铁锈味,时清和侵略的动作一顿,横在安澜腰间的手紧了几分,声音缠在她唇间,含糊不清,“别动。”
怕伤着安澜,时清和温柔下来。轻轻的,慢慢的吻着她。缠绵悱恻,却又温柔至极,像是要把这些年隐忍的思念全部倾述出来一般。
男人身上的酒味又浓了一些,还夹杂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这都过了一晚了还能闻到酒味,也不知道昨天是喝了多少。
卧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发出了一道声响。安澜受惊,偏头朝门口看去。
蓝天嘴里咬着一封淡蓝色的信封,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汪汪汪!”一开口,淡蓝色的信封便掉了下来。蓝天用爪子挠了两下,直接踩着信封跑过去,兴奋地绕着时清和转圈圈。
被打扰好事,时清和拧了拧眉,怀里的安澜已经跑开,匆匆忙忙地捡起信封。
淡蓝色的封面有些熟悉,时清和扫了几眼。
“蓝天你带回去。”太久没有接吻,安澜像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女一样,呼吸还有些微喘。她背对着时清和,没有转身,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一点一点还给你。”
时清和把她慌乱的反应收入眼底,薄唇上仿佛还留着方才的淡淡清香。欲.望使然,性感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吓着了?”
他没想着要那么快,只是在感情里面,谁又能保证完全的理智。
安澜的离开,对于时清和而言,一直是一颗□□。平日里埋得好好的,不碰便无碍。一旦碰了,便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安澜深呼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还不起债我也没打算卖身,时医生还请自重。”
时医生都出来了,看来是气得不轻。
“抱歉。”时清和压低了声音,有些暗哑,不细听倒是不易察觉,“昨晚喝了酒,有些上头。”
安澜转过身去看他,耳尖滚烫。还好她长发披肩,时清和察觉不出她的异样。“那钱的事呢?”
时清和:“打算赖账?”
安澜:“……”
“过来。”时清和朝她伸出手,“我看看咬着哪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瞧着面前的男人,“时清和,你的吻技好差。”
磕破了皮,还出了血,这会舌尖舔到都还能感觉到一股细微的刺痛。
“嗯,很久没练。”时清和斟酌了一下道。他朝前走了两步,安澜也顺势退到了室内,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他。
他停下脚步,目光越过她落在里面凌乱的房间,“它有翻东西的习惯。”
“噢。”
“是我管教不严。”时清和说,“我会帮你整理。”
“不用!”安澜赶紧堵在房间门口,用身体挡着。
时清和借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拿过她护着的信封,在安澜扑过来之际,举高了一些。
——送给时宝贝。
字迹清隽,比起那日在病历本上的字更稚嫩些。
安澜语文不是很好,那时候却还是坚持写了九十九封情书给时清和。每一封都被时清和很好地珍藏起来,直到后面出院,却不见了踪影。
“看什么!”安澜蹦了一下,抢走他手里的信封。不小心撞到他的手腕,吃痛地低呼了一声。
时清和倒也不着急抢回来,淡声提醒,“这是我的。”他抬脚朝里面走去,偏头对上安澜凶狠的眼神,毫不在意,无声地弯了弯唇,“什么时候偷的?”
“没偷,你自己没保护好。”都被看到了,安澜也不想瞒着。撇了撇嘴,不满地跟在时清和的身后。
房间里面已经被蓝天弄得凌乱不堪,柜子那一处,里面的东西全部被翻出来。不过安澜东西倒也不多,除了那些信封,还有的就是一些谱子。
“汪汪汪!”偏偏罪魁祸首还没有任何的觉悟,火上浇油地又上前滚了一番。
脖子上的项圈被时清和挑了起来,他不悦地盯着面前的这一团,把它从信封上移开,毫不客气地丢到一旁,训责一句,“自己反省。”
“汪!”蓝天撒着娇,还试图去抱大腿。
时清和:“再闹今天就饿着。”
安澜瞧了一眼打滚的白团,它乖巧地摇着尾巴,毛茸茸的小脑袋呆呆的。安澜狠心地忽略,“我自己整理就行,你先把狗带回去。”
“你会整理?”时清和淡淡地反问,“不是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去?”
安澜:“……”
无法反驳。
“而且,这是我的东西,自己来比较好。”时清和看了一眼室内。
这套房子不大,两房一厅。另外一个房间大开着,次卧。除了简单的家具,再无其他。
她的家里,没有钢琴。
时清和轻垂着眉眼,耐心地整理好信封。
钢琴是安澜的骄傲,即便是学业繁忙的高三,她也会坚持。
九十九封情书被时清和整理好,堆进盒子里,再被他小心翼翼地盖上盖子。
安澜定定地看着他,缓了半晌才道,“时清和,我们已经分手那么久了,这些东西早就……”
“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时清和把盒子放好,突然逼近了安澜。
原本就不算大的房间内显得有些狭窄,安澜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道,“现在。”
当初分手的确没人提过,或者应该说,来不及提。
“是么。”时清和眉眼轻抬,“我不同意。”
这男人是酒劲还没过吗?说的什么胡话。
安澜怒瞪时清和一眼,理所当然地道,“你不同意分手也没用,这都那么多年了。就算是结婚,分居两年都该结束关系。”
“那我们就结婚。”时清和突然开口,一双眼睛冷得很,“然后你试试,再离开我两年。”
作者有话要说: 时清和内心:你看你这次能跑吗?
☆、燃灭
结婚这个词,距离安澜太过遥远。
即便是当初爱时清和爱得不顾一切,她也没敢认真地去考虑过这一方面。
恋爱和结婚不一样,要承担的责任太多,要兑现的承诺太大。即便是年少喜欢,也不一定能够相伴终生。
“时清和,你喝醉了。”安澜偏过头去。
蓝天倒是个识趣的狗子。意识到自家主子生气了,乖乖地趴在门边摇晃着尾巴,安安静静地没有去打扰他们。
时清和有些头晕,烈酒伤身,尤其是他还有低血糖。瞧见安澜眼底的闪躲,他往后退了两步,眼底昏暗不清,缓了许久,声音才从嗓子里面溢出来,“嗯,是醉了。”
“我们……先各自冷静一下。”安澜轻声说,手指抵在他的胸膛处,隔着两三层衣服,还能感觉到他稳健的心跳。
安澜匆匆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
“好。”时清和细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他的唇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几分病态的感觉。
安澜有些心疼,刚想伸出去的手却又被她很好地克制住。
时清和没有再看她,慢慢地转身背对着她。
疯狂过后,像是烈火燃灭一切,全部又归于平静。
他上前拿过盒子,蓝天歪头看着他几秒,跑过来跟在他的身边。
看着时清和走到了房门口,安澜听到背对着她的男人声线压抑着什么,“今天的事,抱歉。”
房门被关上,安澜颓靡地坐在床上。
有那么一瞬间,安澜真的想忘却过去的所有,扑到时清和的怀里,好好地放纵一次。
周围安安静静的,只有外面不断呼啸的冷风打在窗户上面的声响。
空气里还残留着很淡的,属于时清和的味道。安澜拍了拍脸,摸了摸有些饥饿的肚子,慢吞吞地出门觅食。
“汪!”房门一打开,白色的大团子便窜了上来。
安澜微怔,蹲下身去抱着蓝天。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狗头一个劲地往安澜的怀里蹭。
“怎么没回家?”安澜好笑地抱着它,却瞥见它狗圈里夹着一张纸条。
时清和:外卖给你点了,记得吃。
“汪汪汪!”没得到想要的爱抚,蓝天不满地晃着尾巴。
“别闹。”安澜往后退了一点,差点吃了一嘴的狗毛。
戳着蓝天的小脑袋,安澜哼道,“你家主子是不是打算把你送给我赔罪?”
蓝天毫不知情,只是憨憨地看着她。
“铁憨憨。”安澜好心情地□□着它的狗头。
时清和回到家里的时候,万商才刚刚起。客厅里弥散的酒味让他不适应地皱起眉头,索性把窗户全部打开,让冷风不断地吹进来。
万商抹了一把脸出来,发间还湿润着,“回来了?等会吃点什么?”
“先把客厅收拾好。”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时清和怎么也不会让自己住的地方染上酒味。
“行行行。”万商见好就收,要是再得寸进尺下去,保不准时清和会不顾往日的情面,直接把他丢出去。
拿了扫把,万商打扫着客厅,“蓝天呢,还在安澜那?”
“嗯。”时清和淡淡地应了一声,把盒子放在柜子上,卷起袖口,露出一小节手臂。
万商撇了撇嘴,颇为不赞同,“她都去相亲了,你还想对她抱有什么幻想?时清和,真不是我说你,凭借你的条件,要什么女人不是随随便便的。”
“远的不说,就说上次我跟你出去,那个李家的千金不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吗?人家姑娘长得也不比安澜差,身世样貌哪点不配你,你怎么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万商游历花丛多年,只交身不交心。感情的事,对于他来说太过虚无缥缈。离了谁不能活,他也实在不懂时清和的监守。
“万商。”时清和神色不悦,他的薄唇微微抿着,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意,“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我不希望有第三次。”
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可能只是过客,可是对于时清和来说,安澜的出现,是救赎。
万商一顿,赶忙道,“好好好,我马上闭嘴。”
啧,爱情这东西,认真起来还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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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多了个混吃的,照顾几天还好,时间长了,粮食也不够了。时清和那边,自从那日之后,两个人就没什么交流。
晃晃悠悠好几天又过去,安澜倒是越来越习惯家里多出一个小白团。
去宠物店大包小包地揽了一堆回家,安澜打开门便闻到熟悉的饭菜香味。
“回来了?”许初九从厨房里面探出一个脑袋,“这萨摩耶你去哪里拐来的?”
有一段时间不来安澜家里,许初九都不知道家里还多了一个狗子。
“朋友的。”安澜把手上的袋子放下,无力地仰头,悲叹一声,“初九宝贝,我今天买了一个很好看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