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吻——遇时
时间:2020-06-01 09:46:21

  
  那头顿了顿,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一声,“安澜,你紧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安澜:我说我夫管严你信吗?
今日份心机:听说女生都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下一章,心机时要进家门了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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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窝
 
  以前的时清和,在老师同学眼中就是一个好学生。后面被她好不容易给追到了,却也没见对她多温柔,该教育的还是教育。
  
  原本她一个嚣张的大小姐,硬是在时清和的管教下,慢慢从良。
  
  “我没紧张。”安澜欲盖弥彰地说了一句。
  
  她才不紧张,时清和现在又不是她什么人了,管不了她。
  
  时清和沉默了一会,才重新拾起话题,“选个时间。”
  
  “明天吧。”
  
  把许初九拖到自己的家里,安澜忙前忙后。好在许初九睡得快,也不折腾。
  
  周六,安澜起了一个大早。在楼下买了一点早餐,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许初九已经醒了。
  
  “过来吃早餐。”安澜把早餐放在桌面上,抱着电脑在沙发上面敲击着。
  
  昨晚宋嘉予临时让她拟定了一个策划案,安澜只顾着照顾许初九,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许初九挠了挠头,拿了一杯牛奶凑到安澜身边,“我昨晚……没做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安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初九,“如果我说你酒后告白了宋嘉予呢?”
  
  “你认真的?”许初九脸色大变,慌乱地起身,“我现在买飞机票还来得及吗?”
  
  “省省吧你。”安澜连忙拉住许初九,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脸,“昨晚你什么都没做,在我家睡了一觉而已。”
  
  许初九这才松了一口气,靠在安澜的肩膀上,忽然轻声道,“其实我倒是希望自己酒后告白。”
  
  有些事情,人处在清醒状态,便会顾忌太多。倒不如酒后好好地放纵一次。只是可惜,她酒后也没有那个胆子。
  
  安澜知道许初九在想什么,无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把策划案写完,已经差不多中午了。许初九窝在沙发里面刷着资料,“对了,最近公司推出的那个产品,有意和孟新柔合作。”
  
  安澜划着鼠标的动作一顿,继续检查着策划案。
  
  许初九换了一个姿势躺着,“我刚查了一下她的资料,和你一个高中,你们以前认识吗?”
  
  “不太熟。”安澜转动了一下手腕。
  
  许初九赶紧看向她,“累了?”
  
  “还好。”安澜揉着手腕,合上电脑。
  
  许初九起身给她按着手腕,抱怨一句,“你也真是的,那么认真干嘛,宋嘉予这公司又破产不了。你的手本来就有伤,键盘就不能少敲一点吗?”
  
  “那你养我啊?”安澜傲娇地哼了一声。
  
  许初九:“……告辞!”
  
  安澜:“……”太塑料了。
  
  出租车行驶过城西路,朝外看去,便是一栋高楼大厦,上面映着一张海报。
  
  年约二十来岁的女人化着浓妆,五官虽然算不上精致,看上去却有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安澜回国,只是想重新开始。对于过往,不想再提。可是她却忘记了,这座城市有着无数藏在她过往中的人或物。
  
  心头烦闷之际,安澜突然有一种想要斩断过往的冲动。
  
  -
  
  在宋家待了一下午,许晚晴太久没有见她,差点都不肯放人。最后还是想起了今晚可能会有一场大雨,怕她晚回去不安全才肯放人。
  
  回到家的时候,天空还没有暗下来。天边挂着一轮夕阳,把半边天染成了橙色。
  
  安澜哼着小曲穿过银杏大道,她所在的楼层旁,男人穿着一袭深色风衣,人高腿长,神色冷淡而疏远。
  
  地面落了一地的银杏叶,而时清和便站在其中,与她隔着一小段距离,眼眸清冷地看着她。
  
  安澜忽而想到刚在一起那会,她还没告诉父母。早上起床的时候,便能从窗台看见她所爱的少年。
  
  可是物是人非,等她的还是那个人,可他们之间却隔了八年的鸿沟。
  
  “时医生。”安澜声音有些低,“你在等我吗?”
  
  “嗯。”时清和先是看了一眼她的脚,随即云淡风轻地道,“为什么突然说不来复诊?”
  
  安澜又冲他走了两步,“我的脚已经好了。”
  
  时清和:“好没好需要检查过后才能确定。”
  
  安澜沉默几秒。都那么多年了,这人性子还是一板一眼的,就爱在细节上面较真。
  
  “我现在累了,不想去医院。”安澜耍起了无赖。她的确是累了。宋家在城西,坐车要四十多分钟。
  
  时清和面色无常,似乎没听出她的拒绝,淡声提醒一句,“去你家也可以,不用麻烦。”
  
  安澜瞪眼:“在这里不行吗?”
  
  “看不清楚。”
  
  夜晚的小区,两旁的路灯摇曳,奶黄色的光晕照着一小方天地,并不算明亮。
  
  时清和便站在她的跟前,眼眸里倒映着一小团的灯火。她不知道时清和在这里等了多久,可她知道,时清和性子执拗。
  
  今晚如果她不回来,那么时清和可能会等一晚上。
  
  把门打开,朝里看去,沙发乱成一团,几个抱枕胡乱地丢着,还挂着几件外套,茶几上摆满了零食。
  
  安澜轻咳一声,半弯着腰从鞋柜里面翻出拖鞋,“家里有点乱。”
  
  时清和有洁癖,忍着心烦环视了一圈室内。就连他刚刚搭手的玄关柜上还有吃完随手丢的零食袋,时清和的眉头轻拧,忍不住问她,“你住的是狗窝吗?”
  
  “狗窝怎么了?我睡得舒服就行了。”安澜忍不住小声嘀咕,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嫌弃地怼了一句,“大男人那么爱干净。”
  
  时清和没和她辩解,换上了拖鞋,直入主题,让她坐好,倒是像是真的只是来复诊一样。
  
  安澜坐在沙发上,受伤的脚搭在脚蹬上。时清和便半蹲在她的面前,仔细端量着她的脚踝。
  
  “我说的吧,已经好了。”安澜双手撑在两边,盯着面前的时清和,忍不住作乱地动了动脚丫子,却又被男人给扣住了,“最近一段时间,继续注意饮食,不碰辛辣不喝酒。”
  
  “噢。”安澜敷衍地应着,顺着自己的脚踝看下去,男人的手指修长,冷白色调。握着她的脚踝时,线条极为好看。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雷声,安澜下意识地朝着窗口看去。深蓝色的窗帘被拉得很严密,不透一丝光亮。
  
  脚踝上的力道松了,安澜起身。拉开窗帘的时候,外面正是倾盆大雨。雨声拍打在窗户上面,大滴大滴的水珠往下落,夹杂着几道闪电,如同白昼撕破天空。
  
  姑姑说的大雨,来了。
  
  闪电一道一道,安澜看得不适应,索性继续拉上窗帘,转身看向身后的时清和,“你开车来的?”
  
  “不是。”昨晚到早上,时清和一直待在医院里。回家补了个觉,便看到了安澜的短信。
  
  大概是这些年留下来的后遗症,短短一行字,时清和便觉得心生恐惧。像是他如果不赶紧过来,安澜便会再一次离开一样。
  
  时清和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安澜,浅声道,“借把伞。”
  
  安澜点头,便开始翻箱倒柜。秋天的季节,这边不常下雨,上一次用伞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捣鼓了一个抽屉没找到,安澜尴尬地扭头看了一眼时清和,“可能还得找一会。”
  
  “不急。”时清和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扫过随意搭着的两件外套,停顿了几秒说,“你慢慢来。”
  
  一整个储物柜翻完,安澜终于放弃。一股脑地把东西全部塞回去,泄气地道,“我家里好像没有伞。”
  
  时清和面色沉思,浅浅地看了一眼安澜,淡声道,“雨衣也可以。”
  
  那玩意她怎么可能会有!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打在窗户上面。安澜也不可能让时清和冒雨回去,人家是白衣天使,这身体要是生了病,那她就是罪过。
  
  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安澜才慢吞吞地和他商量,“要不你先坐会,等到雨停了再回去?”
  
  时清和环视了一周室内,神色有些勉强,“嗯。”
  
  安澜:“……”有本事你别待!
  
  和前男友共处一室的感觉不怎么好,安澜有些坐不住,扫了一圈茶几,电视遥控器正好在时清和的身边。
  
  “时医生,帮我拿一下遥控器。”
  
  时清和偏头看了一眼,没动,而是道,“这不是在医院。”
  
  “?”她又不傻,这当然不是在医院,是在她家好吗。
  
  时清和静默两秒才道:“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医生。”
  
  安澜:“……时清和?”
  
  遥控器如愿以偿地到手了。
  
  安澜:“……”有时候这人也挺幼稚的。
  
  还没收回目光,安澜便看到时清和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的头发。
  
  “做什么?”安澜很有底气地挺胸抬头,“卷发,怎么了!”
  
  当年他们的高中管得不是很严,只要不是太过分,浓妆艳抹的,稍微地做个发型还是可以的。
  
  安澜在那个爱美的年纪,一直都想弄一个卷发,只是可惜时清和思想老旧,总觉得学生就应该有学生的样,硬是不给她做。因为这事,安澜和他闹过好多次,最后都是三言两语被这个男人给哄骗了过去。
  
  现在他们都分手了,男欢女爱各不相干,更别说她烫个头发了。
  
  “没什么。”时清和低低咳了一声,嗓音温润,“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当年不让你做发型是有原因的
太好看了,怕遭贼惦记
 
 
  ☆、守护
 
  高中两年多的时间,安澜缠在时清和身边,也没有听到过他说什么甜言蜜语,大多时候,也不过是面色淡淡地回应一声“嗯”。
  
  像是这样直白地被他夸奖,似乎还是第一次。
  
  “那当然,我长得那么好看。”安澜理直气壮地道,“就你古板。”
  
  论长相,安澜确实是数一数二。她家世本身就好,从小惯养着,穿着打扮从来都是最好的。而且自幼练钢琴,比旁人多了一份学不来的气质。
  
  “直发显得乖巧。”时清和淡声道,他的神色太过冷静,仿佛只是讨论一件公事一样。
  
  “噢。”安澜哼了一声。
  
  你喜不喜欢关她什么事!
  
  头发一烫,高跟鞋一穿,她就是这条街最好看的。
  
  似乎是察觉到安澜的小情绪,时清和缓了缓道,“不是说累了?”
  
  “突然又不累了。”安澜拿了一个苹果,递给时清和,“要吃吗?”
  
  时清和接过,“洗过了?”
  
  “没有。”安澜又拿了一个,胡乱地用手抹了一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时清和:“……”
  
  要说安澜也是出生于世家,可偏偏染上了这些坏习惯,闹的时候爬树翻墙都不为过。
  
  准备到嘴边的苹果突然被抢走,安澜抬眼怒瞪,便听到时清和略沉地道,“医生建议,吃苹果之前,先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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