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把剧情改崩了——透明草莓
时间:2020-06-01 09:48:38

  皇上看见玉华这副糟糕的样子,原本粉雕玉琢一个小姑娘弄成这样,也觉得有些天瑜不懂事了,遂不悦地皱眉:“朕知道了,朕会处置此事。”
  皇后心里极为不舒服,这狐狸精一口一个咱们的女儿,莫非天瑜不是皇上的骨肉?
  欺负没娘的孩子算什么本事,打量本宫是废的是吧!
  本宫既然将天瑜记在自己名下,那便是真心想给她当娘,由不得你们这么欺辱她。
  她正想开口说话,恰好外面太监通报天瑜公主求见。
  皇后立刻道:“皇上,此事也不能单凭一面之词,还是将天瑜叫来了问清楚再说。”
  天瑜进来跪下行了礼。
  见皇帝没让天瑜起身,惯会察言观色的孟贵妃立刻知道皇帝心里不悦,她抢着问:“五殿下,你如何将玉华打成这个样子,她说到底是您亲妹妹,你如何下得去手。”
  皇后气愤地瞪了孟贵妃,关切地对天瑜道:“囡囡,化雪天路上滑溜,玉华到底是自己摔倒的,还是被你打倒的,你只管大胆说出来。”
  天瑜抬头感激地看了皇后一眼,她听懂了皇后的暗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儿臣将她摔到草地上的。”
  眼见天瑜承认了,孟贵妃心头大喜,她拿着帕子捂住脸柔弱地哭起来:“皇上,你看她,臣妾就说是她打人,皇后娘娘还不信。”
  皇后心里一惊,担忧地看着天瑜:“囡囡,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说实话,不用怕谁,母后在这里呢,一定会秉公处理,不教你受委屈。”
  皇后知道,天瑜虽然性子暴烈了些,却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一定事出有因。
  天瑜等得就是这一句,她自然不会替玉华遮掩,有一说一道:“禀告父皇、母后,儿臣本不欲与玉华争斗,她屡次挑衅我都忍了,但是今日她骂我是野种,还说我相貌克夫。若是别的就算了,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这样诋毁,儿臣不能忍!”
  皇帝脸色一僵,眼中刹那间乌云密布,冷冷地问玉华:“你可曾说她相貌克夫?”
  玉华本来觉得自己骂天瑜是野种有些过分,不料父皇竟是问这一句,想来是没注意到前一句,她有些放心下来,小声道:“儿臣也就是随口一说,她长那个样子是有点刻薄嘛……”
  皇帝大怒:“放肆!”
  孟贵妃和玉华都是一惊,不知道为何龙颜震怒。
  孟贵妃连忙拿眼神暗示玉华快跪下。
  玉华瑟瑟发抖地跪了。
  皇后娘娘更是气到哆嗦,她指着跪在地上的玉华道:“就算天瑜的生母出身无名,可她也是皇上的亲骨血。玉华你这孩子太让母后失望了。怎么可口不择言说出这种话。”
  孟贵妃见情势不对,放柔了语气,委委屈屈地看向皇帝:“皇上,就算玉华年纪小说错了话,那天瑜也不该动手打人啊,哪有一点点皇家公主的风范,不管怎么说打人都错得更狠些吧。再说她比咱们玉华大了五岁,皇上您是知道的,咱们玉华那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公主,岂能打得过她。”
  皇后呵斥道:“天瑜即便不是金尊玉贵长大的,一样是皇家的公主,还是本宫嫡出的公主!你眼里还没有没嫡庶尊卑!”
  她这副娇憨发怒的模样引得皇帝多看了几眼,他知道皇后也许一碗水没端平,却也知道她是个讲道理的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屑于做那些肖小勾当。
  孟贵妃嗫嚅了一下,不敢接话了。
  皇后是真动了气,她瞪着一双圆圆的杏仁大眼转头去看自己夫君:“皇上,此事本是后宫之事,按理本该臣妾处置,既然已经闹到了御前,如何决断,您拿个主意吧。说起来这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是臣妾亲生的,但是臣妾作为嫡母,只想说句公道话,两人都是大姑娘了,身量差不多,这么大的姑娘家五岁差距,根本算不得什么,又不是一岁和六岁,那才叫以大欺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次收到小天使的深水□□,地雷,手榴弹,还有好多暖心的话,我感动得哇哇大哭啊,谢谢小天使,真的是天使。
 
 
第43章 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孟贵妃抽泣着柔声叫皇帝, 她唤了多遍,平素一向待她温柔的皇帝并不理她。她感觉到事情不妙了, 遂有些慌神,紧张地看向皇帝。
  哲昭皇帝的眸子漆黑,似乎沉浸在某种莫名的情绪之中。
  相貌克夫这四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许多尘封的往事。
  皇帝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女儿, 玉华一直哭泣不停, 天瑜则执拗地跪在地上不吭声。
  天瑜脸上那倔强的的表情,让皇帝忍不住想起了太后年轻的模样,她也曾似这般风华正茂, 为了自己费尽心血, 熬白了头发,熬出了皱纹, 才得今日景象。
  皇帝记起,当初曾有人拿同样的话来诋毁太后。
  当时, 他还是太子,父皇一直多病,就有人明里暗地里放出风声说皇后相貌克夫, 而他作为储君, 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他知道这是有心人想要取而代之,他们诋毁母后为的是太子之位。
  后来先皇去得早,三十六岁就没了,流言更甚。太后盛年守寡, 为了扶持自己坐稳这江山,何其艰难,母子二人花了好久才平息了这传言。
  想不到二十多年后,又有人拿同样的话来说天瑜。
  人人都知道天瑜长得像太后,如今说天瑜克夫,岂不是等于将太后克夫的流言旧事重提。
  皇帝心越来越沉,玉华为什么会没头没脑说出这一句。
  “是谁教你说这话的?”
  玉华还从来没见过父皇这么威严的样子,她很害怕:“没有谁,儿臣就是觉得她长得不好,随口一说。”
  孟贵妃进宫已经是皇帝登基几年以后,这些朝中隐秘之事,她一个闺阁在室女自然不曾听过,只是她侍奉了皇帝二十年,最会琢磨他的心思,一听便知道皇帝在意哪句话。
  虽然弄不清缘由,但是她仍然极力为女儿辩解,她娇滴滴道:“陛下,臣妾觉得,容貌之美丑,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玉华年幼,她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她就是只是觉得天瑜长得不够富贵而已。”
  “真是不知深浅!”皇帝生气地打断她。
  皇帝指着天瑜的脸:“你瞧瞧天瑜,她长得哪里不富贵了,她这样貌一看就是泼天的富贵,贵不可言。”
  孟贵妃呆住了:“哦,是是是,陛下说得对。”
  天瑜有点懵逼,话题转换过于丝滑,怎么开始聊自己的长相了,她疑惑地抬起自己那张24K纯金富贵小脸,无辜地看向皇帝。
  皇帝看着天瑜的脸,再无丝毫犹豫:“罚玉华闭门思过一个月,半年俸禄充公,以后若是再敢胡乱批判天瑜的样貌,朕便狠狠打你板子!”
  什么叫胡乱批判,莫非竟然不能说她丑么?
  玉华立刻不干了,大叫道:“父皇,儿臣不服!”
  皇帝怒道:“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你还敢不服!你想讨打么!”
  玉华委屈地瘪瘪嘴大哭起来,她明明长得那么难看,根本没有自己好看,凭什么她长得丑还不许人说了,凭什么说她丑还要被罚闭门思过。
  “父,父皇英明,儿臣感谢父皇。”
  这一局赢得太容易,天瑜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动了,她本打算时候差不多就亮出自己的杀手锏,明明是玉华先动手打人的,还拿瓷罐砸她,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必要了。
  天瑜本来觉得皇上不会真把玉华怎么样的,毕竟她大了玉华五岁,顶多训诫一顿罢了。
  居然能把玉华关起来一个月,真是太好了,眼不见心不烦,落得清静。
  孟贵妃可不这么想,她心疼极了,连忙求情:“陛下,陛下,您三思啊,玉华她还是个孩子,她生性活泼,她不能禁足的呀,会把孩子憋坏的呀。”
  皇后已经觉得罚得太轻了,见孟贵妃这样,冷冷道:“再求情,你便一起禁足陪她,她就不会憋坏了。”
  孟贵妃立刻闭了嘴,她如果一起禁足就不能被皇帝翻牌子,不能翻牌子就不能侍寝,空房一个月,那可真是要憋坏了。
  她舒展眉头,对那男人缱绻一笑:“陛下,臣妾虽然心疼孩子,也觉得陛下管教得对,陛下是臣妾的夫君,也是臣妾孩儿的父亲,陛下管她正是爱她呢。”
  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武器便是男人的心意,只要他的心意还在自己身上,万事皆可徐徐图之。
  “你知道便好。”皇帝有些疲累了:“都退下吧。”
  年节之后,刑部衙门开堂办公,今儿是开衙第一天,照例要有一场早会,大人们挤挤攘攘坐在会堂里等着。
  因张尚书上朝还没回来,大家坐在一处无聊,开始闲说最近京城的各种八卦消息,顾清晗便在这时听说了一件大事。
  “听说前几日,五公主把十一公主给打了,十一公主还被皇上罚禁足一个月。”
  顾清晗这几天一直待在家中苦读,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听见天瑜跟别人打架了,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连忙询问说话的那位王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郎中奇道:“顾爵爷,你家公主大显神威,你竟然不知道?”
  顾清晗拧着眉毛摇摇头,心里很忧虑。
  王郎中一脸了然于胸的表情,拍拍顾清晗的肩膀:“也难怪,五公主对顾郎中情根深种,想必不愿你知道她如此彪悍。事情是这样的,我家夫人出去吃酒的时候,听人传说好像是因为十一公主辱骂五公主相貌克夫,五公主一时气愤便动了手。不过听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儿家打架能下多重的手。”
  顾清晗本来听说天瑜在宫里跟别的公主动手打架,觉得她实在太冲动了,太孩子气了,可现在知道她跟人打架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颗悬着的心软软地落了下去。
  她的夫婿就是他呵。
  原来,他在她心里是不容触碰的底线。
  何德何能啊,被一个女子这样深爱。
  顾清晗瞬间眼眶发热,她竟然把自己看得这么重,她不在乎什么名声脸面,独独在意自己。
  他又想起这几天天瑜吃饭的时候,一抬手夹菜就皱眉头,那模样十分招人心疼,原本他猜想是饭菜不合口,现在想来恐怕是她打人累着胳膊了,手酸。
  大家又议论了一番这件事,顾清晗全然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觉得心里丝丝甜意泛上来,浑身暖暖的。
  旁边的一位黑瘦官员捋着胡须道:“要说这事儿可是真奇怪,令人想不明白,怎么十一殿下又被打了,还被罚了呢。”
  董驸马立刻接着道:“我知道,肯定是因为打输了。”
  众人哄堂大笑。
  王郎中咧着嘴笑:“董主簿少在这里胡扯八道,你以为是考武状元呢。”
  于是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今年春闱上。
  董驸马道:“嗳,今年这个春闱可是不得了,参加人数是历年之最啊,如今外头客栈宾馆里全都满满当当,连庙里的禅房都住满了各地前来的举子们。不光人多,才子也多,我可听说最近声名鹊起的那个诗客白建修这一届也来考,估计他肯定是头名状元了。”
  “也不尽然哪。”刑部的主官张尚书下朝回来正好听见董高朗这一句。
  诸位大人连忙起身同张尚书见礼,拱手过后,张尚书接着方才的话题说下去:“董主簿,你还年轻,见得太少了,所以境界不够。要我说,这作诗作文和科考写八股策论是两回事。诗人讲究的是个才情,八股策论考得却是解决问题的本事。纵观千年历史,做得一手锦绣文章却考不中进士的可太多了。即使真有本事,还要看当科主考官是不是喜欢你这种文风,所以说这考中状元不仅需要实力,还要有一番运气才能成。”
  众人频频点头:“还是张尚书所言有理。”
  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身居高位的人看得更远了解更多,为人处世也会更有见地。
  顾清晗赞许地看着自己的上司,张尚书不愧是刑部头把交椅,一番话说得鞭辟入里。
  王郎中道:“如此说来武科便没有这么门道儿,刀枪家伙什拿起来干就是了,管你考官爱不爱的,反正谁赢到最后谁是状元公,只要有真本事,一定能出头。”
  张尚书沉吟着道:“你这说法虽然糙了些,却也有几分真,武科的确好出头些。自古武状元授正三品的参将,文状元授六品翰林院修撰,差了三级,莫要小看这三级,多少人一辈子越不过去。”
  可不是么,刑部大多是文官,郎中们一般也就是五品,主簿们更是只有七品,京官升职空间有限,一时间众人感怀身世都叹息起来。
  张尚书一看大家兴致不高,又劝慰道:“别眼馋别人,这文武又不同,练武也不是人人都能练的,那病秧子练一辈子也成不了气候。诸位这身子骨儿,幸亏是从文了,要是从武的话,到现在八成还是个童生,连秀才都没得。”
  他抬眼看见顾清晗,加了一句:“顾郎中例外。”
  顾家祖上曾是武将,虽然后来弃武从文了,因着家学渊源,顾清晗一身好功夫,只不过他练武只为强身健体,如今考个武状元有些难,打趴他们这一群人则绰绰有余。
  张尚书一番话说得诙谐,诸位大人都笑起来,纷纷点头称是,气氛热烈起来。
  王郎中笑着道:“说起武科的事,我家隔壁住着礼部的老鲁,他说这一科有个南省的武举人,姓卫,生得那是相貌堂堂,秋闱成绩也是数一数二,如今在京里风头正盛,春闱还没考呢,大家都说头名非他莫属了。对了,还听说这人同顾爵爷有亲呢。”
  大家都看向顾清晗。
  顾清晗一听姓卫,寒着脸垂眸冷冷道:“不熟。”
  张尚书见他脸色不善,显然是不欲谈,便咳嗽了一声:“开会吧,下面咱们先理一理头三个月的事务……”
  今日衙门事闭后,顾清晗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想着天瑜为他打架的事情,心绪很不宁静。
  车窗外醉仙居的招牌一闪而过,他忽然想起天瑜曾说起喜欢吃这家百花饼,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今日就是特别想替她买。
  顾清晗拉铃叫停了马车,跳下来看看醉仙居的牌匾,想起天瑜那日憧憬的模样,就似乎已经看见她收到点心笑意盈盈的脸,他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
  他理起衣袍一角,矜贵地迈过门槛,进大堂问小二要一份百花饼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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