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地走上人生巅峰——一七令
时间:2020-06-02 08:45:58

  “如今朝中都快传遍了吧?”
  “可不是?”张秉陵恨不得翻一个白眼,他们家殿下这慢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这阵子他们都给出了多少主意了,结果殿下愣是一个都没有采纳,仍旧什么都没做。
  “那就再添一把火。”萧衡道。
  张秉陵忽然精神了起来:“这是怎么说?”
  萧衡缓缓道:“司马太师他们说得隐晦,这些话,那些官员听得懂,底下的老百姓却未必能听得懂,还是直白一些好,让人一口咬定,就是我串通汝阳侯陷害司马太师。司马家的小公子分明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可汝阳侯为了帮我做事,不分青红皂白地抹黑司马府。晋王与镇国公更是在朝中百般无理取闹,诋毁司马太师。”
  张秉陵起先听的一头雾水,等他们殿下说完之后,他才反应了一会儿,而后才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还是殿下高明。”
  以往那几次,张秉陵从东宫里头出来,无一不是垂头丧气的,被谣言这事儿弄得心力交瘁。只这一次,他是真的高高兴兴地从里头出来。
  且一出来之后,他便替太子四处运作了起来。
  张秉陵自始至终都是太子这边的人。他可是被皇上亲自放在太子这边帮着太子做事儿的,让他来做事儿,萧衡也放心。
  就在司马太师不知道的情况下,这流言已经越传越广了,甚至才刚伤养好的唐璟,都听到了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
  唐璟简直都气乐了:“这司马太师也太无耻了,他说我的就算了,为什么非要带上伯温兄?人家招他惹他了?”
  周侍郎看他这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这才道:“原来真不是太子指使的?”
  “伯温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周侍郎心道,那可未必。不过不是太子做的,如今都成了太子做的了。眼下朝中多半的人都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太子做的,众口铄金,白的也能说成黑的。只是周侍郎不解:
  “既然此事不是太之所为,那为何太子自出事儿之后便一直没有发声,更没有什么动作呢?如今别说是朝中了,就连坊间都有人在散布消息,口口声声说这事情就是太子与你串通好的。”
  “一派胡言!”唐璟真恨不得冲出去,与那散布谣言的人好好比划比划。哪里带这么诬陷人的?
  “不行,我得出去解释解释。”唐璟说着就要走。
  周侍郎一把把他拉了回来:“我说你就消停一会儿吧,如今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呢。你若是误了事,回头说不定越发麻烦了。”
  周侍郎其实是不愿唐璟掺和到这件事情上来的。那些人一个个脑袋聪明得很,又聪明又奸诈,唐璟若是过去,那还不得被人算计死?
  唐璟虽说没有被欺负,可他都快要被气死了。
  说实话,唐璟还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该折腾出这么多的事的。那是没有这么多事,他也不会拖伯温兄的后腿,如今竟然把他也牵连进去了,真是不该。
  “可是这也太气人了……”唐璟碎碎念着。
  这般愤慨的,还不止唐璟知道。
  单反是听到消息,说当今太子与汝阳侯串通一气,陷害司马太师的人,大多都是怒火中烧。
  这也是亏得那些散布流言的,一个个都说得真情实感,好像自己亲眼看到似的,笃定了这件事儿就是太子跟唐璟心性恶毒,故意害人,还将司马太师跟司马家的小公子塑造成一个十足无辜的模样来。
  可把那些百姓给恶心坏了。
  他们却不知道内情是怎么样的,可大多数人心里都是感激唐璟,比起那什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太师,他们更愿意支持唐璟!如今竟然还有人踩着汝阳侯来搏名声,那简直就是找骂了。
  不少人在酒楼、菜市口甚至是烟花之地听到这些消息,都恨不得撸起袖子跟那个散播谣言的人抽上了。
  人总归是有些逆反情绪的,说得越是肯定,不服的人便越多,一时间,算得上是群情激奋:
  “我呸!什么司马太师司牛太师的,我只知道汝阳侯给咱们弄出榨油机跟踏犁,如今没有牛的人家都能够正常耕作了,那什么司马太师又是个什么东西,她可曾做过半点惠及百姓之事?”
  “我们侯爷还种出土豆和棉花呢,你们司马太师又种出了什么来?”
  “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狗东西,竟然欺负到咱们侯爷跟太子头上,还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我们侯爷天天忙着呢,哪有空过来冤枉你?就你们这些鬼东西,给侯爷擦脚都不配!”
 
 
第216章 百姓围攻
  等到司马太师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民间已经群情激奋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时放的消息?”
  心腹听到太师问起了,这才回道:“也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儿。不过昨天晚上这消息放出来之后,并没有什么人当成一回事。还以为是朝中哪些好事儿的,说漏嘴叫别人听了过去,而后又在坊间传来。这坊间的人,素来都是嘴碎的,是以才没人上心。”
  这消息毕竟是有利于他们这边的。当时,他们发现了之后也就没怎么管,放任自流了。
  可是如今再看,这哪里是有利于他们?这分明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
  “糊涂的东西!昨天晚上怎么就不知将这消息告诉我?”
  心腹低头不语。
  的确是他们错,错在太过于自傲,总觉得一切事尽在他们掌握之中。这两天他们一直盯着东宫那边,对于外头的消息却一直不大注意,毕竟,谁能想到会有今儿这一天呢。
  “立马让人去阻止!即刻切断这些消息,不准让人再传。”
  心腹有些为难:“如今只怕是晚了。”
  司马太师愕然:“竟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心腹为难地点了点头。
  这幕后之人显然是准备齐全的,不过才一天的时间,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如今在说什么切断消息的话,显然都是虚妄。
  至于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动动脑子想也知道,肯定是太子了。
  司马太师长叹一口气:“我终究还是小看了他。”
  也是,身为储君,怎么可能会被打得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是他们之前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下了一步好棋,故而沾沾自喜,都忘了他们对付的并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只狐狸。
  如今的场面已然不是司马太师,他们能够掌控的了。
  坊间那些不利于唐璟的言论甚嚣尘上,骂得人多了,替唐璟打抱不平的也就更多。
  他们是不信这些狗屁流言蜚语的。汝阳侯为他们百姓做了这么多的好事,就连去年大燕对安南的那场战役,都是因为侯爷才取胜的。如今赢了仗,就把别人的功劳都忘了,开始在这肆意地抹黑他们侯爷,别说稍微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蓄意抹黑,就是没脑子的,也知道汝阳侯这样的人,不该被如此对待。
  还说侯爷跟太子蓄意构陷太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太师是谁啊,什么牌面上的人,还好意思说他们侯爷陷害了他?脸可真大,比天都大。
  一时间,群情激奋。
  司马太师毕竟离开京城这么多年,百姓早就忘了他到底是谁了。骤然听说了这样的话,头一个厌恶上的,就是这司马太师了。
  有些门路广手段高的,已经自发开始查起了那个所谓的司马公子。
  说得那么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他们却是不信的。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起来,仅是最近这段时间,这司马公子还就真是有了大漏洞。原来侯爷并不是这司马兆头一个撞得人,那小公子从府里头出来之后,先是纵马撞伤了一个农户,可司马小公子财大气粗,愿意花钱来摆平,于是就把这件事情死死地摁住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农户虽说受了一点伤,可却换来了那么多的银子,早已经心满意足了,自然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了。
  这件事儿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事情。毕竟受伤的那个人都不准备再追究了,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可前后一捋,便知道是谁在说谎了。先前就撞了一个人,可见这司马小公子就是个害人精,还口口声声说侯爷装晕诬陷他,这本来就是黑的,还需要别人来诬陷吗?呸!
  更有消息灵通的,打听到了那小公子从前在杭州城的做派。这司马兆如今来了京城还收敛了许多,当初在杭州城的时候,那可是什么样的糊涂事都做过,嚣张跋扈,俨然就成了杭州城一霸了。司马太师能将司马兆做的事儿抹去了,可却堵不住悠悠众口。这事儿能按下去,可名声却改不了。
  这一桩桩事情查出来之后,便迅速又在各大酒楼初流传开了。
  百姓都愿意相信自己想要听到的。他们听说了这司马小公子之前就撞伤了人,便觉得这个人本来就品性不端,还有那司马府,根本就是管教无方。有个人甚至带头,领着好些人围在司马府外头,让司马家交出那什么小公子,好好跪在侯爷面前,给他们侯爷磕头认错。
  动静闹得还挺大,没多久,司马太师就听说了。他差点没有被气背过去,连忙让人把那兔崽子给叫了过来。
  见了小孙子,司马太师头一次如此得气急败坏:“你几时还撞上了别人,我怎么不知道?”
  司马兆头疼不已:“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把那些事给翻出来,明明都已经解决了。那农户也没有在追究,收了钱,反而千恩万谢地把府上的小厮送了出去了。”
  “他千恩万谢有什么用?如今是外头的那些人借着这件事儿发作,认定了就是你纵马伤了唐璟!”
  “那是他们眼睛瞎,与我有什么关系?”司马兆到现在都还不觉得是自己的错,“那些人说不定就是唐璟找来的呢,故意摆出这样大的阵势,就想逼着咱们就范。祖父,你可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啊!肯定是他,只有他才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司马兆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肯定没错了。他上前几步:“您想啊,哪有人会闲着没事跑到别人府上来叫嚣,这肯定是唐璟的阴谋,是他故意使的奸计,为的就是逼咱们先低头。”
  司马兆说得头头是道,司马太师却听得心力交瘁。
  他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把小孙子带到京城里头来。如今外头的那些人,是铁了心想要给唐璟出头的。他们想给唐璟讨公道,势必就要把他们家司马家逼到绝境。
  不揭一层皮,是不会罢休的。
  司马太师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唐璟在京城里头的名气会大到这个份上。更没想到,那些百姓们会连丁点儿对唐璟不利的话都听不得。
  他是真的失策了。
  太师府外,围在这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一开始,还有张秉陵带来的那些人在混水摸鱼,引导风向,后来他那些,这些人人发现压根就不用他们引导,一个个的没人挑拨的,也都恨不得把司马府的人生吞活剥了,他们在这儿站着,反而挤了别人,是以,张秉陵没多久便叫人都撤了。
  那几个人退下之后,又回了酒楼出,见到了他们家的大人。
  张秉陵一边喝着小酒,还一边儿悠悠地听着外头的动静,闹得越厉害,他越是高兴。至此,张秉陵才开始由衷地佩服起了他们家殿下来。
  啧啧啧,这回那个司马太师可有的后悔了吧。不过后悔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他听说,如今那些人都已经合计着要在外头泼粪了。
  粪还是没有泼的,等他们好不容哎才把那些粪从牛市上运过来,还没有动手呢,官府的人就已经到了。
  虽说他们这边人多,并不怕官府,可后来还来了士兵。没法子,他们也就只好得走了。
  只是走得心不甘情不愿。
  撤是撤了,那些人却还约好了明儿要继续过来。有不少人是真的想替唐璟出口气,还有一些,是纯粹觉得围攻太师府是一件风光且容易出头的事儿,对此十分热衷。
  官府也不能一天到晚地守在在太师傅外头守着,毕竟他们还要做别的事儿。可只要官府的人撤出去了,便又有人自发集结在太师府外头,也不作乱,就这么围着,不让里头的人出来。
  但凡里头的人敢冒个头,他们一人一口吐沫,就足够把那个人给淹死。
  闹剧足足持续不两天还未停止。
  一开始司马太师顾着脸面,不好出来解释,后来则是误了最好的时机,他即便想要解释,别人也都不愿意再听了。
  司马太师也不是没尝试过想要跟他们好好说,可那些人里头,压根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听的。他一开口,便是数百句的奸贼匹夫等着他。
  司马太师怎么说也是两朝元老,自认劳苦功高,民心所向,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杭州都是广被人爱戴,他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面,哪里受到过这般的辱骂?就这么两日的功夫,太师府便不知道请了多少次太医了。
  外头谁也不在意司马太师是不是气晕过去了。反正他们认定,这司马府就没有一个是好人。他们如今,是来替天行道的!
  得罪了朝中的官员,也不过就是背后说几句闲话。得罪得狠了,也不过就是弹劾数次罢了。可是如今司马府得罪的是京城大半的百姓,这些人若是都围在司马府外头,都能把他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围得连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他们是在府外叫嚣唾骂,骂的那些话叫人听着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把自己给活埋了。
  最后,司马太师不得不放下身段请人带话,让皇上帮着一道解决这事儿。
  皇上听到消息的时候,萧衡刚好也在。
  福禄公公也没瞒着太子殿下,直接就把司马太师拖人带过来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皇上听着,无奈地笑了笑:“这太师,都到了如今这地步了,却还是不忘使心眼儿。”
  萧衡道:“大概也是心中不服气,所以还想拼死拉一个人给自己垫背吧。”
  皇上摇了摇头:“朕这位老师的肚量,可是越发回去了,从前还不是这样的。”
  就他所知,这回的事儿,彦卿可没有插手过什么。可太师呢,这话里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自己还能不知道?说什么唐璟在民间声望极大,久而久之恐怕不利于江山社稷,这不就是拐弯抹角地说唐璟有一日会造反吗?
  这要是皇上对唐璟并不了解的话,说不定还真信了,可皇上看人极准,他从一开始就看明白了,彦卿这孩子并不是一个贪婪权势之人。朝中的那些事儿,他也不耐烦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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