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地走上人生巅峰——一七令
时间:2020-06-02 08:45:58

  倘若这样的人都会造反,那太师府,岂不是更有谋逆之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上本来对自己这老师的遭遇还是有几分同情的。如今听说了这样的无稽之谈,他忽然也冷了心肠了。
  皇上两手一摊,不管了:“既然太师还有这些闲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那说明他心态还不错,索性,就过两天再解决这事儿吧。”
  多被围困个两天,说不定就想通了。
 
 
第217章 大获全胜
  唐璟这儿,已经收到了萧衡的慰问礼了。
  今儿是唐璟的最后一日假,明儿他就得滚去京城外头继续种土豆了。所以晋王跟镇国公他们都过来了,准备在庄子上用个团圆饭。
  期间,晋王跟镇国公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又掐了起来,且吵得正上头。旁边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吵他们的,一点都不耽误别人做事。
  就连唐璟,如今都已经能做到安稳不动了。前阵子他听朝安说,这两人合作在朝堂上狠狠地给摆了司马府一道,那件事做完了之后,两个人还都跑到他这儿来邀功了。
  镇国公含蓄许多,他毕竟是打着讨好儿子的心思,不好说得太明显,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自己这回出了老大的力气,晋王那都是捡他的功劳。
  晋王就一样了,他说话就毫无顾忌多了。在唐璟跟前大肆吹嘘,说自己在大殿上如何如何威风,又谈及自己是怎么把司马太师的党羽逼的急红了眼睛,再顺便一提,镇国公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就会站在一边干愣着。
  没多久两人便又吵上了。
  反正当初在晋王眼里,自己就是天下无敌的,是肯定能给唐璟出口气。可这保证到了第二天便失效了——正是因为他们咬得太紧,才觉得那司马太师放出了那样的谣言。
  晋王跟镇国公自然不服。
  只是以他们俩的脑袋,是绝对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的。所以晋王在太后跟前哭了一遭之后,这段时间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再插手,生怕自己做得过了头了,又耽误了事儿。这耽误了自己的事也就罢了,若是耽误了太子的事儿,或者破坏了太子与自家女婿的名声,那他的面子还得往哪儿搁呢?还不得被王妃念叨死?
  消停久了,晋王跟镇国公两个都不大得劲儿,所以今儿听到了那样大快人心的消息,他们便又能挺直了身板做人了,自得之下,前阵子还站在同一阵线的两个人,自以为不用再委屈自己,甚至还因为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再次较上了劲儿。吵着吵着,便成了各自夸耀和邀功。
  “要不是我一早就洞悉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一早就派了人过去围在太师府埋外头扔石子儿,扔臭鸡蛋,那司马太师能这么快服软?”晋王说得底气十足。
  镇国公寸步不让:“分明是我派的管事在里面起的大用处,若不是他们牵头,还没有那么多人敢围在太师府外头。”
  “胡说八道,分明是我的人先起的头,你都是学我的……”
  唐璟看着这边争的没停,不由得问了一句:“他们真的一早就知道了一切?”
  他也不过就是现在收了伯温兄的东西才明白,这件事应当是伯温兄授意别人做的。要是搁在从前,谁会想到这会是太子所为的?那些谣言,瞧这分明是中伤了他们俩,可最后因为中伤得太厉害,又迅速反弹了。
  唐璟想着,若是晋王跟那老头子能一开始就洞悉太子的意思的话,那确实比他聪明多了。
  只是,他怎么想都觉得岳父他们没这个本事啊。
  晋王妃失笑:“你听他吹的话,死的都能被他吹成活的。他若是真的那么有远见,这阵子也不会憋在家里,都快憋出病了。”
  孙氏也顺势回了一句:“还有你爹,那是个最不中用的。别看他现在在那儿叫嚣,可前两天他还一筹莫展呢,甚至在琢磨着要不要联系军中的人,把那司马太师一股脑赶出京城。他的脑子向来都是一根筋,直来直往的,哪里能看出什么阴谋阳谋出来?”
  唐璟听罢,脸色复杂至极。
  合着他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又是吹牛,他们怎么老是喜欢吹牛?好好的说上两句话不行吗?
  晋王妃道:“你就不要管他们了,且由着他们自个儿闹吧。”
  唐璟笑了笑,也收回了目光。
  没再执着于他们两个人的话,唐璟想着司马太师的事儿,觉得这件事情可真是够刺激的。两边都曾站在风口浪尖,可是最后赢的却还是他们这边,实在是老天保佑了。
  唐璟本来还得自己装晕一事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误了事,可是如今想来,也算是错有错的道理,竟然被他误打误撞,成了击溃司马太师的利器了。
  果然伯温兄运气就是好,这样的人反败为胜,他以后,还是多跟着伯温兄吧。
  司马太师的事儿,如今还没有能解决,外头围着的那些人仍旧在外头围着,不让府里的任何一个人出来。他们日日在那儿辱骂司马太师,辱骂到那位太师已经气得起不来了。
  本来指望着圣上能解决这件事,可是消息传到皇宫之后,那边却一点音信儿都没有,叫司马府的人好生失望。
  连圣上都靠不住了,他们还能靠谁?
  司马太师又让人寻了二皇子,结果意料之中的,二皇子并没有答应帮他们一把。
  这明哲保身的态度,叫司马家的人彻底怒了。
  司马老爷本来对这位二皇子还是颇有好感,如今见他这样冷血冷情,浑然不把他们看作是一条船上的人,顿时觉得自己之前都瞎了眼:
  “咱们家为何沦落现在这般地步,还不是因为他?如今咱们家陷进去了,他却还站在岸上,连鞋子都没湿一点儿。这天底下的道理,何其不公!”
  老太师咳嗽了一声,因为生了病,所以说话都有气无力的:“那二皇子,确实没有什么良心。可如果不是咱们家心性不正的话,又怎么会与他有所联系?”
  如今这情况,司马太师对二皇子袖手旁观的事情,早已经有了预料。
  他们家得罪的不是朝廷命官,而是黎民百姓。若是只得罪了朝廷命官,那也不算什么,毕竟司马太师的身份与地位在那儿摆着,便是有人与他们不对付,也拿他们家没有办法,可现在他们得罪的不是朝廷命官。那些百姓瞧着不起眼,可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加起来,那就得要人命了。
  得罪了朝廷命官他们兴许只在朝堂上被人针对,可得罪了这些百姓,他们无时无刻都在被针对,谁知道他们家的人走出去了,会遇到什么事儿呢?那些人打着正义的幌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他们刚才还听说,那些人已经着手就去官府告他们太师府了。虽说司马家的人料想他们应当没有什么证据,可是万一呢?
  这发了疯的人,根本就是不讲什么道理的。若是拼死命也得将他们家的事翻出来,那还真没有人能够拿他们有什么办法。毕竟人太多了,一个两个去告,官府还能够置之不理。可如今是这么多的人,官府焉能不管不顾?
  司马太师倒是不担心别人,他担心自家的小孙子。这件事情是因他家小孙子而起,哪怕不是他们家孙子的错,可眼下在旁人眼里,他家小孙子就是十恶不赦的混蛋。六郎,已然不适合再留在京城了。
  “大势已去……咳咳。”太师喘了一口粗气,缓缓的说道。
  司马老爷狠狠地捶了桌子一拳:“不该是这样的。凭什么咱们家落到如今这地步,可皇家的那两个却还是高枕无忧呢?”
  司马太师闭上了眼睛。
  凭什么?虽然是因为他们是皇子,是天潢贵胄。自己这个老师,终究还是比不过亲儿子的。他们司马家,是时候该退了。早点退回杭州,也能全了自己最后的面子。否则事情闹大了,传到了杭州,那他们在杭州也没办法做人。
  短短几天的功夫,司马太师便已经想清楚了,他们家,已经到了不得不退的地步。
  怪只怪太子太有心计了,打得他们猝不及防。太子这边,司马太师确实是没了办法,毕竟他也算是手下败将了,还能怎么样?唐璟那边,司马太师确实暗示了一番,可到底有没有用处,他便不知道了。至于二皇子,司马太师心里也有些打算。
  好在两天过后,京兆府的人终于奉命出手了,且还是京兆尹张秉陵亲自带着人过来了,劝阻那些围在太师府门外的人,说是让他们稍安勿躁,朝廷这边肯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张秉陵在民间的官声一向不错,既然是他开的口,那那些百姓也都给他面子,没多久便散开了。
  张秉陵这才领着人去了司马府。
  不知道这里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隔了两天之后,司马太师便上书给皇上,言及自家小孙子做的那些荒唐事,觉得自己无脸再待在京城,自行离去。
  司马太师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些附庸于太师的,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了战斗力。
  长达数月的拉锯战,最后以萧衡这边大获全胜而告终。余下还有些不满萧衡的,因为太师倒台,也不敢再蹦跶了。监察寮设立,已经是大势所趋。
  忙活了这么久,萧衡也终于能得一丝空闲。
  萧衡在闲着,太子妃却奉茶在侧。
  太子妃虽说不过问前朝的事儿,可是这回这件事实在是闹得大了些,这来龙去脉,就连太子妃也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太子妃正说着话,说得正是唐璟:
  “以往殿下总说这汝阳侯是个福将,妾身从前还不信,这回却深信不疑了。”
  这汝阳侯,还真是运道惊人。
  “殿下虽说智谋过人,可那司马太师亦是个厉害的,否则也不会跟殿下斗法斗到了今儿。若不是汝阳侯误打误撞,与那司马小公子闹出这样的事儿,那司马太师,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认输呢……不过,妾身倒是一直还都不明白一件事。”
  萧衡问道:“何事?”
  太子妃问道:“那司马小公子,到底有没有撞上汝阳侯?”
  不怪太子妃好奇,这件事宫里人人都好奇。只不过太后娘娘跟晋王都咬死了说,是那司马家的人先撞上的。言之凿凿,仿佛自己亲眼见到一般。
  萧衡忍不住笑出了声儿,神情中都透着一股愉悦:“这事,只怕再没人知晓了。”
  “殿下就不好奇。”
  “好奇。”
  但是他可不想下了唐璟的脸面。
 
 
第218章 颓唐离京
  几日后,司马太师不声不响地出了京城。
  当初司马太师初至京城,太师府没过两日便门庭若市,数不清的门客学生上门拜访,一时间,京城里头就没有比太师府更热闹的地方。
  可再热闹的地方,总归有沉寂的那一天。
  司马太师一家人离京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过来相送。
  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司马家的人得罪了这么多的百姓。稍微爱惜羽毛的都不会过来送他们,怕被人知道,被打成太师府那一派了。在这件事情之前,也并没有多少官员真正把那些升斗小民当成是一回事,这觉得他们愚昧,好糊弄,又没有什么脑子,与他们这些当官的是不一样的。可经历了这次的事儿,谁也不敢再不把他们当成一回事了。升斗小民忽然微不足道,可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多了,依旧是可以淹死人的。
  理解归理解,可是看到这光景,司马太师心里仍旧不好受。想他一辈子带出了这么多的徒弟,徒弟手下更有徒弟,如今竟然落到这样的地步。连自己的徒子徒孙都要躲着他。
  何其可悲。
  只是再伤心,路总归是要继续赶的。一群人都还没来得及上马车,忽见前头又有人走了过来。都是穿着宫服的,必定是宫里头出来的。
  司马太师瞧见打前头走来的那位,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再哪里见过一般。
  他正想着,那人却已经走到跟前了,笑着行了礼,而后道:“太师,我等是奉圣上的令,过来送送您的。”
  司马太师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觉得眼熟了,原来是在大明宫里都看到过。知道皇上多多少少还算是惦记着自己,司马太师心中的真是复杂至极。此情此景,他也只能毕恭毕敬地朝着皇宫的方向摇摇一拜了:“多谢圣上费心了。”
  那公公来时,还带了不少东西,如今也都尽数交给了司马太师。这里头放着的大多都是药材,毕竟司马太师年纪也大了,听说这回又生了一场大病,身子骨弱了不少。皇上虽然心里存了些龃龉,可对自己的这个老师,却仍有几分关心。
  皇上做事上来都喜欢留有几分情面。他虽逼的司马太师不得不离开京城,可是等到人如今都要离开了,却又记起了司马太师的好来,这才巴巴地送了这么多珍贵的药材,且还再三交代这些宫人,让他们务必带话给司马太师,让他好好养着身子了。路上也不必着急行路,一切以身子为重。
  这些话,那些宫人说的情真意切,叫司马太师听着,越发地后悔起来。
  是他之前想错了,圣上还是跟从前一样将他这个老师放在心里的。是他看不清行事,自傲又鲁莽,偏信了别人的谗言,将圣上推远了。司马太师心里一叹,脱口而出了一句:“劳烦公公,替我带一句话给圣上吧。”
  太监侧耳倾听:“您说。”
  良久的沉默,司马太师欲言又止。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要说,可是到头来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司马太师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儿难看,曾经也算是叱咤风云的名臣了,如今瞧这,却俨然成了失意的老者,老态龙钟,哪里能看出从前的意气风发呢:“罢了,我以罪臣,就不给圣上添堵了,公公且回去吧,我们也得启程了。”
  太监见司马太师又反悔,咽下了要说的话,只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他也知道,这些当官儿的人大多都是奇奇怪怪的。
  他领着人,直到把司马太师送上了马车之后,才转身回去了。
  司马兆一脚踏上了马车,还在那儿闷闷不乐地嘀咕道:“真要是舍不得的话,为何不叫咱们留下来,派人送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咱们家里又不是没有。”
  后头的司马老爷听到这话,连自己的马车都没有上,便迅速走到司马兆那儿,一脚踢了上去。
  司马兆往前一趴,摔在了马车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怎么回事?”老夫人已经掀开帘子,朝后头看了。她刚才好像听到这家小孙子的哀嚎声。
  司马老爷瞪住了那作孽的臭小子,与母亲说了一声“无事”,便径自钻进马车里了。
  司马兆怎么都没想到,他爹会进来。当着他爹的面儿,他还不敢跟自己母亲祖母求救,真是急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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