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宠夫日常——卜日十
时间:2020-06-04 08:43:36

  她就喜欢他这娇纵的小模样!
  黄锦这才哼哼唧唧把手塞进她手里,轻轻靠近她,将头靠上她的肩膀,低低说道:“我好想你。”
  郎秋平将他紧紧搂住,“我也好想你。北疆立春迟,冻得睡不着的深夜我在想你;异族常食用的炙肉味道十分不错,吃第一口我便想到你;有男子被异族掳去,过得辛苦,我看见他们,也在想你。”
  “阿锦,离开你的时时刻刻,我都在想你。”
  她的甜言蜜语太过真实,黄锦有些害羞地将脸埋进她肩头。
  “郎秋平,我小时候是不是见过你呀,在十月初二那天”
  郎秋平突然身子一僵,扶着怀里人的肩,怔怔看着他,双眼中满是惊喜,“你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锦秋cp的初遇终于肝出来了!
  黄锦七岁那年,正是黄泽刚刚升了骠骑的日子。
  那时黄泽拼了命地立功,几乎每日都在执行任务,全国各地地跑。
  黄锦有时想要跟着便跟着,碰巧十月初二立冬那日,他嫌冷,便留在了京中。
  那日下了当年第一场雪。
  每年的第一场雪总是落地即化,是以盼了一年想着堆雪人的黄锦,气哭了。
  他从小便极能哭,嚎啕大哭跟默默哽咽无缝衔接,哭他一整天没什么问题。
  是以那日府中下人为了哄他,无所不用其极,都没用。
  最后是一个婢子试探着说,带他出府,去街上买糖炒栗子,他才止住眼泪。
  糖炒栗子又甜又糯,他最喜欢吃了。
  只是,买了栗子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巷口,他看见里面伏着一坨人。
  那人侧卧着蜷缩在地上,无声无息,就像是死了。
  他跟随黄泽征战,却最见不得死人,平日里见个猫猫狗狗没了,都要大哭一场。
  此时见了这人,便忍不住上前看看。
  仔细看了下,那人却是没死,只是睁着眼蜷着,死气沉沉。
  年纪尚小的黄锦,未细看那人衣着,是以并未看出她其实不缺钱,还以为这人没吃没穿快冻死了。
  心疼地捏着手里的糖炒栗子,最后还是决定给更需要的人,自己再去买一袋就是。
  他把栗子塞进那人怀里,又解下身上的狐皮披风,盖在那人身上。
  “你去找个避风的角落再躺吧,不然会被冻死的。”
  他又放下自己的荷包,贴心地吩咐那人去找个客栈住,这才离开。
  黄锦平日里常常帮助些猫猫狗狗,今日帮了个人,他也不放在心上,很快便忘了,只心心念念着买栗子。
  再买了栗子返回来的时候,巷口已不见那人踪影,他便也没再牵挂此事。
  *
  郎秋平父母双亡,独自一人掌着一府,因着年幼,奴才也不敬她,京中其他贵女也常常欺辱她。
  她自小便知,自己一家不受女皇待见,若想好好活着,只能装孙子。
  可装久了真的好累。
  她早慧,遭了欺辱便更加难受。那些伎俩十分粗糙,她轻易便可反击,但她不能。
  那日立冬,十月初二,她又一次被贵女们约出来好一番戏弄,终于忍不住了。
  她才十三岁,为什么要负担这么多?
  被灌得醉醺醺的她倒在巷口,便不想起来了。
  干脆冻死算了,去地下一家人团聚,不再受这些鸟气,也不必再这么辛苦。
  只待被冻死,她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石板缝。
  不久后,却有一双小棉靴停在她面前。
  随即,怀里被塞了一包热乎乎的栗子,身上也被盖上披风。
  “你去找个避风的角落再躺吧,不然会被冻死的。”
  那小棉靴离开,她却突然不想死了。
  一个在黑暗中前行的人,一旦见过光明,她便难以再放手。
  她从地上爬起来,一路悄悄跟着,看明白了那小小身影进了将军府。
  她不是个好人,她聪明却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束光,她要牢牢握在手中,永不放开。
  终于,那日她寻到机会,在宫门口遇到那落单的一束光。
  她上前去,摆出自己对着镜子练出来的,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小公子,在这里看谁呢?”
  那小公子扭过头来,于是一束光照入她眼底。
 
 
第64章 
  北疆战事已平, 朝中又没什么大事需要明璋操心,她便一下子清闲下来。
  闲下来后,她就意识到自己与阿缨已有许久未曾整日黏在一起。
  这令她十分不快。
  她每日累得倒头就睡, 两人几个月来一共也没过几次同房。
  她还想要个宝宝呢!
  正巧今日休沐, 明璋便没再天不亮就起身, 而是拥着夫郎睡到天明才睁眼。
  一睁眼, 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直直撞入眼帘。
  “妻主,早啊!”
  那乌眼珠被笑弯的眼睑挡住一半, 睫毛微微颤抖,像扫在人心上。
  明璋心中一动,紧了紧怀抱,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吻那灵动的眸子。
  “这段时间, 冷落你了。”
  女子字里行间满是愧疚,叫季濯缨不由笑出来。
  “你若去寻别人, 去拈花惹草,我才怪你。可你这段时间为的是家国社稷、黎民百姓,我心疼还来不及,哪会怪你。”
  季濯缨抿唇微笑, “只是担心你累坏身子。”
  明璋伸了个懒腰, 语气慵懒,“本也是有些累的,可是抱着夫郎就不累了。阿缨呐,你就像株醒神草, 我吸一口就精神得不得了。”
  她喜滋滋等着季濯缨娇羞地拿小拳头捶她, 却没想到等来个火热的吻。
  “那你快来吸一口。”
  季濯缨呢喃着送上娇嫩的唇瓣,主动撬开她唇齿, 将舌尖探进去,将她轻轻勾挑了一下。
  “唔”
  明璋被他挑得身子一僵,随即控制不住地收紧怀抱。
  “阿缨,给我生个孩子吧!”
  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认真地直视着他的眸子。
  季濯缨呆呆地注视着她,“这、这也由不得我控制呀,成婚这么久都没有……”
  “那便是咱们还不够努力!”明璋低头堵住他的唇,辗转辗磨,细细挑逗他口腔中的敏感点,将身下的佳人折磨得连连喘息。
  季濯缨终于有机会喘口气,忙推着明璋肩膀,焦急道:“我来月事了!”
  明璋僵住,满身热意瞬间冷却。
  看她呆呆愣愣的模样,季濯缨“噗嗤”一声笑出来,推推她示意自己要起身。
  明璋一边松开他,一边满脸恍然大悟,“我就说阿缨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原来是有恃无恐!”
  “好哇!你学坏了!”明璋气鼓鼓。
  季濯缨笑着捏捏她的手,将一缕碎发从她面上拂开,别到耳后,“以前妻主说我像小兔子,我可是反驳过的。”
  明璋当时听他反驳,还以为他只是羞涩,没想到他真的不算太软糯。
  这般时而活泼时而安静,有时守礼有时奔放的模样,倒有点像只小野猫。
  她捏了捏季濯缨的鼻尖,“行吧,是我想岔了,你个小野猫!”
  季濯缨拍开她的手,嗔怒地看着她,“好好说话!”
  明璋笑得谄媚,忙凑上去,将手心搓热捂在他小腹,“小的不敢了,父君大人来月事别生气。”
  季濯缨被她温热的掌心捂着小腹,隐隐的坠痛顿时消减许多,也舒爽地露出些微笑。
  “好了,起身吧,该用早膳了。”
  明璋被催着起来穿好衣衫,洗漱过后,又跟牛皮糖一样黏在夫郎身边,替他捂着肚子。
  “阿缨,这个月月事提前了两日呀!”
  明璋对他的身子十分了解,前些时日忙得脚不沾地,也不曾忘了他来月事肚子疼的毛病。
  季濯缨点点头,“我也不知为何。”
  明璋总担心是不是上次中(四声)药影响了他的身子,早膳也顾不得吃,叫差人去请沧浪仙来。
  用过早膳,沧浪仙才迷迷瞪瞪地晃进来,衣领凌乱,还隐隐约约露出几个粉色痕迹,叫季濯缨眼都不敢抬。
  明璋几步上前将她衣服整好,用力在肩上拍了她一下,才将这梦游着的神医唤醒。
  沧浪仙缓过神来,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天快亮才睡下,又将人这么早唤起来。”
  一屁股坐在桌旁,她自怀中掏出快锦帕,对着季濯缨道:“过来诊脉。”
  一大早被明璋没命地催,不动脑子想也知道是季濯缨又有什么事,她也是被催出经验了。
  这不,习惯性地连帕子都带上了。
  季濯缨坐过来,伸出手腕,沧浪仙将帕子搭上去,隔着手帕给他诊脉。
  “唔,有些气虚体寒,不易受孕。儿时不注重保暖,玩了凉水,如今且先保养着吧,我给你开副药调理一下,半年后应该就可以开始备孕了。”
  说完,她几笔写下个方子,晃晃悠悠站起来就往外走。
  “明太女,以后不是要命的事,能不能别催命一般来喊,吓得我都要萎-了!”
  沧浪仙眯着眼睛,晃了出去,留下屋里两个人相对脸红。
  良久,明璋斩钉截铁开口:“日后不许玩冷水,不许穿单衣出去吹风!”
  季濯缨目瞪口呆望着她,“可是这都立夏了!”
  明璋一本正经将他小腰握住,言之凿凿,“俗话说三伏天才好驱寒气,倒是不许你吃冰,绿豆汤也只能喝温的。”
  季濯缨自小爱凉,三伏天不让吃冰,只感觉半条命都没了,气得甩开她的手:“那我回季府找母亲去!”
  明璋忙又将他捉回来,抓得紧紧的,“母亲知道你身体虚也不会叫你吃冰的!阿缨,身子是自己的,到时我陪着你,我也不吃冰,咱们就扛大半个月。”
  季濯缨心里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只是刚巧碰到来月事,就不由自主想同她闹一闹。
  此时见明璋这般苦口婆心的,也不好意思了,微不可察点点头,“好吧,那你陪我。”
  明璋这才放心地笑开了,根本不在意自己到入伏时要被热成何等模样。
  傻子!
  季濯缨心里悄悄骂她,却难掩那一阵阵的甜蜜。
  闲下来,时间便过得飞快,转眼间过了秋,立了冬。
  十月初二正是立冬第二日,天公作美,接连几日未曾下雪,碧空澄澈,万里无云。
  一大早的,京中就热闹起来。
  将军嫁弟,尚书娶妻,虽比不上太女成婚那日声势浩大,却也不差太多。
  吹吹打打的声音将酣眠的人唤醒,明璋缓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
  “阿缨,今日秋平同黄小公子成亲了。”
  季濯缨也刚醒,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又将脸埋进被子里,热乎乎的气息喷到明璋胸前。
  他倒是睡得什么都不知道,可这无意间一撩拨,让明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目光一瞬就变了。
  她也掀起被子钻进去,同夫郎头抵头,“阿缨,起吧?”
  季濯缨哼哼两声,眼睛都没睁。
  早已一肚子邪-火的明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见季濯缨眼睛闭得紧,她干脆又往下钻了几下。
  过了片刻,季濯缨紧闭的双眼突然圆睁,面色绯红,口中不由喘息了几声。
  他手胡乱一抓,摸到毛茸茸一颗脑袋。
  “妻、妻主——”
  他再没了睡意,手指胡乱抓着,脚背也忍不住绷直。
  终于,他突然一阵痉-挛,卸了力气般躺着喘气。
  而明璋自被中探出头来,笑得得意。
  “阿缨,妻主的叫早服务如何?”
  季濯缨哪有力气理她,喘着气无力地抬起手轻飘飘拍了她一下。
  明璋下了床,拿茶水漱过口,又爬上来,将季濯缨按住。
  “现在,该妻主舒服舒服了。”
  两人紧赶慢赶才在郎秋平迎了新郎回来之前到了郎府。
  季濯缨捂着酸痛的腰,不断拿眼刀刮着身旁的女子。
  “就你胡闹,险些误了时辰!”
  明璋却是没皮没脸笑着,“事情都发生了便别计较了嘛!再说了,阿缨你不也舒服得都听不见话了。”
  季濯缨被她打趣,又想起早晨,到了最后,他眼前一阵阵的昏黑,浑身像被电流彻底攻占,除了喘气都吐不出别的声音,顿时又羞又气。
  狠狠自腰间软肉上恰了明璋一把,他气鼓鼓不说话了。
  那一下生疼,明璋险些一嗓子吼出来,多亏她忍住了,才没打扰了郎秋平的大喜日子。
  吃痛地抚着腰间痛处,明璋心里盘算,自从揭开阿缨小野猫的面纱,他便越来越不遮掩了。
  如今自己每日又被他撩拨,又被他欺压,真是活得又快乐又折磨。
  不过,自己乐在其中呢!
  明璋憨笑两下,院外突然热闹起来。
  郎秋平迎亲回来了。
  在旁边围观了婚礼的一个个步骤,明璋突然迫切地想要站起来,再给阿缨一个正常的盛大的婚礼。
  想到了什么,她有些自得地笑出声。
  自己总要登基的,到时,拿登基大典来给阿缨办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婚礼,岂不妙哉!
  季濯缨没注意身边妻主如同变脸般的面色,反而十分专注地看着婚礼的进程。
  直到新人送入洞房了,他才回过头来,一下被张憨笑的大脸吓了一跳。
  拍了明璋一把,他嗔道:“干嘛呢挨这么近!”
  明璋委屈巴巴地开口:“以前不论做什么都娇滴滴喊我佩玮姐姐,现在说动手就动手……”
  季濯缨眉毛一竖,明璋立马改口:“我就喜欢这样!阿缨你再粗暴一点我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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