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付懿家,陈湮潇又顺其自然地留下来“照顾”付懿。
之前陈湮潇还在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往付懿家跑,袁程也没多想。
袁程刚走,陈湮潇便露出了本来面目,倏然从身后用力抱住了付懿,力道大得就如当初一样,肌肉线条漂亮的双臂犹如藤蔓,恨不得勒断那细柳般的月要肢。
终于贴近了思念已久的人,他舒愉地低声喟叹一声,嗓音低醇而迷恋:“姐姐,好久不见呀。”
付懿今晚喝得有点多,脑袋昏昏沉沉,好似又回到了过去,没感到有不对。
只迷迷糊糊应了句:“好久不见。”
她回应了自己,陈湮潇呼吸霎时变得急促又灼热,还带着深深的沉迷。
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都没有了掩饰。密密麻麻如蛛网一样的思念快要掩埋了他,阴郁如暗潮汹涌一般的占有欲快要吞噬了他。
他低头亲吻了付懿白净的耳垂,唇碰到冰冷的耳坠。一冷一热的反差触感,强烈得刺激着他的感官。
年少,总是容易冲动的。
少年人激动、难捱地仰起脖颈,闭上双眸,锁骨中间凹陷处的那颗黑色的小痣随着他的动作滑动,一如他当初在自己房间故意勾引付懿的那样。
付懿神智迷糊间,只觉得一阵酥麻如同过电一般通向了全身,很奇怪却不排斥。
她出于本能地亲近身后的少年,向后伸出手放到他的侧颈上。
陈湮潇陡然一顿,倏地睁开双眼,随即低头一寸寸向下。
他将女人换了个方向面对面,低头抵着付懿的额头,眸中阴沉沉的占有欲如狂风骤雨,语气却是轻柔似水:“姐姐,我好想你啊。”
语调像是在旖旎撒娇,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付懿睁开半阖着的眼眸,难得有些迷离,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湮潇。”
就像过去他每次从学校来她这里一样,温和熟稔。
熟悉的语气让陈湮潇刹那间堕入疯狂,低头便噙住他肖想多年的双唇。
能说出温暖他的话,也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温暖,却又带着她特有的清冷,就像沾着晨露的蔷薇花瓣。
付懿平日里克己禁欲,可她到底是个有欲望有需求的成年女人。在这种半醉半醒的状态下,熟悉的少年,并不反感。
陈湮潇勾着诱着她回应自己,一边接口勿,一边推着她走回卧室。
当他将人推下后,眼眸早已通红,他痴迷看着下面神色迷离的女人,黑眸中燃烧着疯狂,那是一种名为想要占有的情绪。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浓黑海藻一样的发丝,慢慢抓紧,平日里骄傲的白天鹅被迫仰起了高贵的头颅。
付懿不自觉地皱起细眉,他瞬间又松了力道,又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像是在安抚。
尽管占着绝对的优势,少年骨子里却卑微,甘愿臣服。
他极尽全力地讨好着付懿,一声声地叫着“姐姐”,时而甜腻,时而疯狂 ,时而偏执又痴迷。
付懿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疯狂又刺激的梦,在梦中久别重逢的欣喜让她放开了自己,放下了平日端着的高贵优雅,不管不顾跟着一个少年。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的缝隙间泄下。如同一条金色的细线在两人间折叠,像是将两人捆在了一起一样。
付懿浓长的眼睫动了动,悠悠转醒。
头疼得她皱起眉,刚动身便发觉了不对,浑身酸软得像是去做了什么苦力一样。
她抬手准备揉揉额角,这是宿醉的后遗症?果然不能喝太多酒。
在抬手的过程中,她蓦然顿住,她手臂上一块一块,就像被虐待了一样。
她下意识转过身,下一秒便睁大双眼,她的少年竟在她身旁,和她一样。此时的少年,浑身上下只有左手手腕处戴了一串佛珠。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昨晚的记忆如洪潮一般涌进脑子里。
付懿只觉得荒唐,下意识地想逃,还没掀开被子,却骤然被身旁的少年翻身制住。
一下让付懿不知做什么反应,只是目光有些发愣地看着少年。
这和她记忆中的少年很不一样,可她又觉得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陈湮潇俯下身在白细天鹅颈上细细添噬,随后抬起头看着付懿,殷红的唇犹如吃人的男妖精。
少年又俯下身贴近付懿,炙热又偏执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却是温柔柔得瘆人:“姐姐,没人告诉你,吃完要负责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啦!这章评论红包哦。
咳,这章我怕影响质量,在我开文前就码好了,至于详细的,我还是会写。
跟以前一样,keyword放评论。
退一下下本可能开的预收《绝对占有》,这是个大疯子。
C城上流圈子盛传一句话:宁惹阎王爷,不惹单家单邪,那是个人人惧怕的怪物。
尽管单邪阴郁可怕,也让众多女人为他前仆后继。可恶魔心里有个想疯了的白月光朱砂痣,身边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
直到某天,他身边出现了个十八线小明星,乖巧温柔地被他按在怀里。
网友都嘲讽钟意只不过是和白月光长得像的替身,钟意也这样认为。
单邪宠她,爱她。
甚至深夜情浓时,眸中盛满的独占欲,皆因她这张脸。
直到钟意无意间闯进别墅画室。
里面密密麻麻贴满一个少女的画,或笑或嗔,皆是少女时的她。她才恍然——
原来她是白月光本人。
文案2:
单邪在黑暗地狱游走的时候,碰到一个人,给了他一束阳光,从此他便念念不忘。
可他找疯了,都再也没找到给他阳光的那个人。
一场酒局,娇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折辱调戏。
单邪当场以格外残忍的手段收拾了那人,随后朝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终于,找到了啊!
#久别重逢#狗血#
食用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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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原来这才是他啊!付懿恍然。
过去那个阳光、干净的少年, 只是伪装,是假的。难怪她时有时无地感到怪异,原来违和感在这里。
或许那也是也是真的, 无论是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 都是他,只是现在他将那一面隐藏了起来。
她看着上方的少年, 目光倏然被他肩上交错的疤痕所吸引, 不自觉皱起眉,心底一疼。这些疤痕看上去时间久远, 已经有些淡了,可还是非常明显。
可以想象,当初受伤的时候有多痛苦。
过去她没看过,所以也不知道少年身上竟有这么多疤痕。
他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付懿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身边这位少年。
不然也不至于他伪装了这么久, 她也没发现。
她发现,她对少年的心疼竟越过了对这件事的生气, 不禁自嘲。果然像她这样的人, 就不配有亲情。
只是四年的陪伴而已,便能如此左右她。
她知道, 她不过是孤独久了,所以不舍那一丝来之不易的亲情罢了。
发现了她的目光,陈湮潇勾起唇,低下头吻了下付懿的唇角, 轻声道:“姐姐是不是心疼我了啊?”
他目光落在付懿空荡荡的脖颈,眼眸一暗,眸中阴郁加深了几分。
他的话瞬间拉回了付懿的神思,提醒了她现在尴尬的处境。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付懿发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毫无胜算。心跳得越来越快,昨晚那些破碎的片段一股脑地往脑子里钻。出奇的,她竟丝毫没有反感,并且面前的少年对她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少年的身形并不瘦弱,无论是肌肉还是比例都是刚刚好的赏心悦目,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勾着她。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他们本不应该这样的。
付懿移开目光,缓缓镇定下来,目光变得平静:“你先下去。”
她一出声便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瞬间头更疼了,昨晚到底有多荒唐。
陈湮潇“啧”了一声,往下趴下去,整个人贴着付懿,在她耳畔撒娇似的轻声道:“姐姐真是冷漠啊!是昨晚我做得不好吗?”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病态的委屈。
两人现在的情况贴在一起,根本就难以言说。昨晚不提,可现在付懿是清醒的,她甚至能感受到少年的某个地方正在苏醒,只觉得每一秒都煎熬无比。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道德感在张狂地撕扯,心中沉重的枷锁在缩紧她的禁锢。
她深吸一口气,脸色又沉了几分:“先下去。”
陈湮潇却自顾自地说:“没关系啊姐姐,我是第一次,姐姐要多多包涵一下呢。”
这似乎又在提醒付懿,她到底做了什么。她抿直唇角,生气又愧疚。她在愧疚自己的内心,在对死去的妈妈愧疚,以及对身上这少年的愧疚。
“或者……”陈湮潇还在继续,他在付懿的颈窝蹭了蹭,往她耳窝吹了口气,低低笑出声:“姐姐教教我啊,多做几次就好了。”
这样的少年,让付懿感到陌生,也让她有些难以招架。她抬眸对上陈湮潇的眼睛,神色认真:“湮潇,先下去,我们谈谈。”
女人眸中的目光清冷不带任何情绪,她似乎比过去更加沉稳,也更加难以搞定了。
陈湮潇和她对视了几秒,随即耸耸肩:“好啊。”
话落,他便翻身而下,毫不顾忌地直接走下床,站在付懿面前穿衣服。
付懿下意识扭开头,遮住双眼,沉声道:“去洗手间!”
果然有些东西一旦撕破,狼崽子便丝毫没有顾忌了。
陈湮潇高高吊起眉梢,笑得有些坏,边扣衬衫的扣子便倾身在付懿耳边低语:“姐姐不都看过了?”
付懿目光冷冷地看着他,陈湮潇一挑眉,还是乖乖拿着裤子去了洗手间。
姐姐真可爱,可不能逗太狠了。
两人穿戴好,走到客厅,付懿面色平静地坐在沙发上。
她向来理智,想来已经想好了怎么做。
陈湮潇却如同没有看见她的脸色似的,像个狗崽子一样粘上去,坐到她身旁蹭她,笑嘻嘻地说:“姐姐想谈什么?”
他就像过去一样,笑得一脸开心,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付懿微微皱眉,心里无端有些生气,目光冷淡地瞥向他:“来谈谈昨晚的事情。”
他如何变,到底和她没有关系了。
“嗯。”陈湮潇很是乖巧点头,眨巴着狗崽眼睛看着她。
看他这么乖巧,付懿莫名想起昨晚的一些稀碎的片段,心中冷笑,分明就是个狼崽子。
装狗倒是装得挺像的。
她轻咳一声,语气平平地说道:“昨晚,只是一个意外,不用太过介怀。”
是不是意外,她心中有数,但此时她并不想追究太多,只想快刀斩乱麻。
她直觉这次解决不好,以后便再也别想甩掉他。
陈湮潇却突然出声:“不是意外啊。”这是他蓄谋已久的巧遇,怎么能说是意外呢。
他微微偏着头,像只待人摸的大狗。
付懿不会再被他装出来的样子蒙蔽,只是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说出来,心底一空,好像当初那个小朋友在这两年间丢掉了什么东西。
她正了正神色,眸光淡淡地扫向他:“不管是不是意外,我都只把它当做一场意外。”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不想深究。说到底是她昨晚失了理智喝多了,才导致这件事,她不怪任何人。
但这件事,对她来说,无疑是痛苦的。
陈湮潇认真听着,付懿看他一眼,继续道:“你已经长大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所以…”陈湮潇脸色渐渐垮下来,凑过去抱住付懿,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低声道:“姐姐又要抛弃我了吗?”
现在他是个演员,演技大有提升,一双狗崽眼水汪汪的,任谁看了都想怜爱地去摸摸他的头。
付懿也不可幸免,明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心软了。
好在她比过去更加理智,不会将心中所想真的付出实质。
尽管心软,面上却毫无波澜,甚至越加冷漠:“我们从来都只是支助人和被支助人的关系,这样的关系何从抛弃一说。”
陈湮潇可怜巴巴的表情缓缓收回,静静地看着她,随即眨了眨眼:“看来姐姐是不愿意负责了吗?”
他的语气莫名,让付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镇定自若,慢慢撩起眼帘,语气没有情绪:“这种事,你情我愿而已。”
她不怪他,也更不亏心。
活了二十几年,尽管没有感情经历,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影响到她。她早就能够坦然面对他,像他这样的商人,过去那点心动,根本不值一提。
她不可能给一丝机会,道德已经越过,不能再错下去。
妈妈的死犹在眼前,她不能忘记,她不能犯错。
她硬着心说出来,不忍去看少年的脸色。
谁知陈湮潇并没有其他表情,少年浑身气势陡然一转,手上像是变戏法儿似乎出现了一个手机,他将手机解了锁拿到付懿面前给她看,在她耳边轻笑:“姐姐真的好正。”
他又想起昨晚所看到的,平时清清冷冷的女人,却也有那么妩媚的一面。
他阴翳又固执地想,姐姐的这一面,是他的,除了他,谁也不能看见。
看到手机上被拍下的照片,付懿骤然睁大眼,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他。
这是张两人正在接口勿的照片,衣衫凌乱,她环着他脖颈,意乱情迷,并没有发现面前的少年正在拍他们。
陈湮潇此时浑身弥漫着阴郁,看着女人的反应,他缓缓起唇角:“姐姐为什么要这样看我?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可要好好纪念。”
他凑近她,将她披散下来的头发缓缓勾到耳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腹轻轻刮在了付懿的耳廓,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轻颤了一下。
陈湮潇眸中划过满意的神色,下一秒却被付懿打开了手,她警告地看着他:“陈湮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