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男主的救命恩人——森夏葵
时间:2020-06-04 08:4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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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自打那日明莎莎拿着那堆偷拍照找上门来, 薄原彻的右眼皮就一直不安地跳个不停。
  他已经提前想好对策,应对那些随时都可能被公开的偷拍照会带来的危机。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连累到小唯。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电视台等着做一个专访, 一听小唯出了事,扔下一大帮人立刻赶了过去。
  见识过明莎莎的无耻, 以至于一路上心都高高提起,他将油门一踩到底, 冒着驾照被吊销的风险将车速飙到极限, 生怕晚了一步就来不及了。
  车在酒吧门口停下的时候,他的手都在发麻。
  风风火火闯进去, 一眼便见被团团围住的秋名唯,她对面的男人抬手看了看腕表,接着吹了声口哨,说:“十分钟,嗯, 还算是条汉子。”
  薄原彻大步流星走过去,拽了秋名唯的手把人护在身后, 视线扫过明莎莎和贺鸣, 眼底戾气横生:“少废话!有什么冲我来,为难她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这话贺鸣同意, 便让酒保开瓶,指着桌台上一大堆的酒,说:“不为难她,我们俩来拼酒, 拼赢了人就让你带走,输了……”
  他说到一半,明莎莎飞快地插话:“输了就立马跟这女人断了!”
  薄原彻猛地抬眼看向她。
  被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厌恶刺痛,明莎莎气恼道,“怎么了?舍不得吗?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薄原彻懒得搭理她,这种人渣多看一眼都嫌恶心,他重新转向贺鸣:“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贺鸣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勾唇一笑,把酒杯推过去:“那就别废话,喝吧。”
  薄原彻定了定神,一口应下:“行,我们来比,但输了别赖账。”
  贺鸣仰头大笑:“放心,我不是明莎莎。”
  明莎莎气得跺脚:“贺鸣!”
  知道明莎莎是那副德性还帮她撑腰,这人不过一丘之貉。
  薄原彻不相信这人说的话,可此刻荒唐的局面本就因他而起,小唯被困在这里,就是明知是圈套也只能闭着眼睛跳了。
  他伸手去接酒,被秋名唯按住。
  想到他惨不忍睹的酒量,她皱皱眉,转而跟贺鸣打商量,“既然他是我罩的,这酒不如我替他。”
  贺鸣笑了声,眼里流露出难得的欣赏,却是摇头,拒绝她的主动请战:“我不欺负女人。”
  “欺负?”秋名唯轻笑,“你未免太小瞧了女人。”
  贺鸣将快要燃尽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语气轻蔑:“不是我瞧不起女人,而是你们没有让我瞧得起的资本。”
  秋名唯冷笑:“你的自大也让我瞧不起。”
  贺鸣不以为然:“要真有本事,你大可以凭实力让我改变这一想法,不过今天,我的对手不是你,是他。”
  秋名唯还想说什么,薄原彻轻轻拿开她覆在手背上的那只手,破釜沉舟道:“放心,就算喝死在这儿,我也会带你走。”
  听了这话,贺鸣不由讥讽:“不用说得这么严重,我会在你喝死前就分出胜负。”
  一阵哄笑。
  薄原彻沉着脸:“既然这么能耐,那就别嘴炮了,赶紧喝。”
  贺鸣轻哼了声,不紧不慢拿起了酒瓶:“很快就会知道,到底谁是嘴炮。”
  他仰头便喝,那么烈的酒,竟是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眨一下。
  明莎莎瞅了眼薄原彻,暗笑,贺鸣可是出了名的好酒量,跟他比?纯属找虐!
  放下空酒瓶,贺鸣冲薄原彻抬抬下巴:“该你了。”
  薄原彻深吸一口气,抓起酒瓶,闭着眼睛干了。
  他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第一口就被呛个猝不及防,偏头猛地咳起来。
  贺鸣的人幸灾乐祸地笑了,纷纷嘲讽:
  “行不行啊?这才第一口!”
  “就这?还妄图跟咱们鸣哥比,真是不自量力!”
  “嘁!说别人嘴炮,自己才是吧?”
  一片讥讽声中,秋名唯伸手替薄原彻拍了拍背,抬眸冷冷看着那帮人:“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会喝酒并不能证明有多大能耐,一个人是有多废物才会因为这点事沾沾自喜?”
  这话让一帮人愤然,想反驳,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除了喝酒泡妞,还真没拿得出手的本事,顿时哑了声。
  贺鸣倒是没恼,而是扭头冲身边的人道:“听到了吗?回去多长点本事,别丢我的脸。”
  秋名唯看了他一眼,继续给薄原彻顺气。女人柔软的手轻轻掠过背脊,温暖得让人心安,却也让人…心跳。
  于是他咳得更厉害,忙止住她动作,把一切推脱给呛酒:“没事,不小心呛了而已。”
  他说完重新拿起酒瓶,这回有了心理准备,不至于像刚才那样狼狈。只是,一瓶烈酒下肚,胃里顿时像起了火,翻江倒海都是难受。
  想到秋名唯是为了他才被困在这里,那团火便蔓延到了心里,将他灼烧。
  撂下酒瓶,他通红着眼冲贺鸣说:“继续!”
  ……
  一小时后。
  秋名唯扶着歪歪倒倒的薄原彻跨出酒吧大门,没走几步,醉醺醺的男人便跌了个踉跄。
  秋名唯忙张开手臂把他整个抱住,担忧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去!我没不舒服……”薄原彻摇头晃到在原地打转,大着舌头问,“我们四不四赢了?”
  望着这张醉得不轻的脸,秋名唯想到方才两个男人一瓶接一瓶拼酒的激烈战况。
  那可是最烈的洋酒,不少人尝一口就受不了,他竟能面不改色地往嘴里灌,他来之前去换了个不锈钢胃吗?
  还是说……
  他全靠那句一定带走她的承诺豁出命地喝?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嗯,赢了。”
  薄原彻顿时咧开一口大白牙,问她:“我是不是很厉害?”
  秋名唯好笑地点头:“嗯,厉害。”
  那个叫贺鸣的人喝到最后脸都白了,估计是怕喝死了不划算,终于在撑破极限前认了输。
  当时全场震惊。
  包括明莎莎,包括那帮见识过他酒量的下属,也包括他自己。
  见过能喝的,没见过拼了命喝的。
  估计喝到最后全靠一点意念强撑着不倒,入喉的是什么玩意儿根本都不知道了。
  秋名唯说不清这一刻是怎样的心情,而这个不省事的醉鬼也不给她时间去细想,忽地抓住她肩膀,被烈酒熏红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凑到她眼前。
  男人一双桃花眼蒙着醉意,潋滟撩人,对着她缓声一句:“那你为什么不亲我?”
  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挺委屈。
  秋名唯看着这个醉鬼,好笑地问:“我为什么要亲你?”
  薄原彻冲她比划:“电影里不都这样,比赛赢了,要搂住胜者的脖子亲一口说你好棒吗?”
  他是不是古早电影看多了?还是接过什么爱情剧,入戏太深?
  秋名唯当然不会把一个醉鬼的话当真,扶着他继续往停车场走。谁知这人脑子就跟被酒精烧坏了一样,揪着她不肯挪步,表情失望得不行,好像今晚这么多酒都白喝了似的。
  “为什么不亲?”他赖在酒吧门口,用眼神无声指责她。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让他沾酒,为难的可是她自个儿。秋名唯叹口气,揉揉他狗头,耐着性子哄道:“别闹,我们回去了。”
  薄原彻不肯,活脱脱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天!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当妈的都特别容易暴躁,薄原彻要是她儿子,分分钟屁股打肿好吧?
  秋名唯给他下最后通牒:“走不走?”
  薄原彻委屈地提醒:“还没亲,要亲一下再走。”
  “要亲是吧?”秋名唯似笑非笑地问。
  没察觉到危险将至,薄原彻点点头,表情郑重其事。
  “好。”秋名唯深吸一口气,因他豁出一切保护自己的那点感动也缩了回去,看了眼凑近跟前的漂亮脸孔,她没客气,一拳头打了下去。
  预想中的亲亲没出现,却是实打实挨了一拳,薄原彻偏着头,懵逼了。
  秋名唯活动了一下手腕,冷声冷气地问:“还亲吗?”
 
 
第21章 
  第二天下午, 薄原彻挣扎着醒来,头痛脸也痛。
  嘶——
  他昨晚是脑袋被车碾了吗?
  听见动静,苏彦端了杯凉白开进来, 放在床头:“终于醒了,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
  薄原彻下意识地瞥了眼床头的电子钟, 时间显示下午两点四十。
  靠!睡这么久?
  苏彦自顾自地在床边坐下,问他:“昨晚出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原本也在赶通告, 一听助理打来电话说薄原彻扔下电视台一堆人扭头就跑得没了影儿联系也联系不上, 便也跟着放下手里的工作,急匆匆地去找人。然而找了半天也没他下落, 直到深夜,秋名唯把烂醉如泥的人送回来,他才知道是明莎莎的手笔。
  揉着阵痛的太阳穴,薄原彻瞥他一眼,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跟你说了有用吗?再说小唯被人堵在酒吧不让走, 本来也是因为我,要人也该我去要。”
  苏彦嗤笑:“不喊唯姐了?”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薄原彻脸一黑, 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非要给她难堪?”
  苏彦冷哼一声:“我也是怕你上当受骗。”
  “为了骗我自己惹上明莎莎那么大的麻烦,哪个骗子这么蠢?”
  其实随着一点一滴的相处, 苏彦已经知道秋名唯不是当初想象中的心机女,但一时半会儿又拉不下脸来认错,于是只能这么僵着。
  薄原彻口干舌燥,也没再搭理他, 一口气把整杯凉白开喝到底,嗅到浑身酒气,便掀了薄被,准备去浴室洗个澡。
  刚下床,季宁也进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睁圆眼睛问:“原彻哥,你脸怎么了?”
  脸?薄原彻愣了愣,抬手摸了把,下手没注意轻重,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靠靠靠!刚才就觉得脸颊隐隐作痛,原来是肿了!怎么回事?
  疼痛的刺激下,因宿醉而混沌的大脑陡然清明。昨晚发生的事猝不及防涌了上来,在眼前飞速回放,最后定格的画面,是秋名唯捏着拳头揉着手腕,眸光似刀地看着他,冷声问:“还亲吗?”
  薄原彻呼吸一滞,差点原地去世。
  艹啊!他都干了些什么?!!
  *
  转眼到了七月末。
  沛城陵园。
  天下着雨,交叠在一起的灰色云层遮住所有阳光,明明刚过中午,看上去却已近黄昏。
  整座陵园空荡荡的。
  顾迟站在雨幕中,手里撑一把黑色的伞,静静注视着面前的墓碑。
  照片上的女人美得让他手里的花束都失色,对着他腼腆地笑——亦如当初。可惜,却再不能亲口唤他一声“顾迟哥哥”。
  脸颊上雨水冰凉,泪却温热。
  他的念念,再也不会回来了……
  虽然秋念的身体还是鲜活的,但人却早已不在,所以,从乐城回来后他为她立了墓碑,里面埋葬着她生前珍藏的物件,是她曾存在过的证明。
  对着空荡荡的墓碑,他献上那束洁白的百合,低眉抬眉间已是泣不成声。
  正如秋名唯所说,他们身处的世界是一本早就谱写好结局的小说,无论他有没有来迟,当初让不让步,他都不是能走进念念心里的那个人。
  可他还是爱她。
  无关作者对这个世界的操控,他作为顾迟,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始终深爱着秋念。
  他独自在雨幕中站了很久,将来不及告诉她的感情对着墓碑低声道出。
  他不知道这些话能否传达给念念,只是雨,越下越大,就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下午六点。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时,陵园外传来一阵仓惶脚步,伴着一声质问:“顾迟!念念她到底在哪儿?!”
  顾迟没回头,他现在不想看到陆景深那张脸。
  只是事不由他,陆景深很快到了跟前,揪住他衣领追问,“我问你念念在哪儿?你回答我!”
  顾迟冷冷看着他,眼底没了方才的温柔和深情,只剩嫉妒和恨意。
  陆景深被他的眼神镇住,愣怔间,手被顾迟狠狠甩开,他脚下微晃险些栽倒,站稳后重新看向顾迟,恼怒道:“我问你念念在哪儿!你哑巴了吗?”
  “念念在哪儿?”顾迟重复完这句话,苍凉地笑了。
  陆景深被他怪异的反应弄得很恼火,喝问道:“你笑什么?”
  顾迟垂下眼睛不再看他,沾着雨珠的指尖指向面前的墓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就在这儿,你难道看不见?也是…你都眼瞎认错了救命恩人,怎么看得见她?她受的苦、受的委屈,你全都视而不见……”
  自从知道真相后,陆景深每天都活在愧疚和自责中,夜里辗转反侧都是秋念流着泪的脸,不停质问着他为什么不肯相信她。
  这段时间他饱受折磨,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是再找不到秋念,他真的会死。
  顾迟的指责他反驳不了,于是一口应下:“是!我该死!我眼瞎!我对不起念念!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她,所以你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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