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什么,许昭意跳过更性感惹火的,这也算不上特别欲、或者尺度过大的舞蹈。
但是这支舞的某几个动作,有那种暗示性,引诱意味太重。
所以被自己男朋友撞见,就莫名有种难以启齿的羞耻,就跟——跟只穿了件男友衬衫就在人眼前晃荡差不多。
她有些心虚,小声嘀咕了句,“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这也能揪着不放?”
“想翻篇?”梁靖川垂眸,嗓音松松懒懒的,“那你拿什么贿赂我?”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好像不太会贿赂人,倒是擅长威胁人。”许昭意歪了下脑袋,似乎认真思量了下,“比如,先下手为强。”
在他继续靠近之前,许昭意一把将他推到墙上,左腿高抬。她的小细腿笔直地翻上去,压住他的肩膀,轻巧又简单地靠在他脸侧。
腿咚。
先下手为强,包括调-戏。
其实是个心血来潮的举动,不过这远比故意为之,更让人招架不住。许昭意全然没觉出此刻的危险,她跳街舞穿的超短,常年练舞蹈身娇体软,白皙修长的腿线条笔直而优美,带着让人想越界的杀伤力。
在他晦暗不明的视线里,许昭意笑吟吟地扶住他的下巴,“来,给爷笑一个,满意了爷就放过你。”
“你不用放过我。”梁靖川勾唇笑了笑,眸色深了深,“我乐意在你身上缴械投降。”
“……”
许昭意简直惊了。
他完全不按套路走,不仅不会配合,说不定还会把事情发展得更加下三路。
怕后续发展不受控,许昭意求生欲附体。只是许昭意刚想放下抵在他耳侧的腿,他虚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
梁靖川得寸进尺地拢着她的腰身,贴近自己,漆黑利落的额发下眸色沉沉,“腿都架上了,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你。”
气氛一瞬间变得危险而微妙。
许昭意低呼了声,不管不顾地往他怀里栽,她眼疾手快地撑了下他身前,才勉强站立。
要不是她舞蹈基本功到位,一字马玩得轻而易举,她还真的受不住他变着花样的折腾。
这么被他猝不及防地折一下,换成别人,腿都快断了。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许昭意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暧昧,软得想向下滑,被他搂住才将就着站稳。
她索性微蹙着眉,顺势讨了饶,“不行,我站得有点麻了。”
不知道是她演技不到家还是不够有气无力,许昭意虚弱地软着声,才刚喊了句疼,不仅没换来他的大发慈悲,反而招来一句奚落。
梁靖川要笑不笑地凝视着她,眸底漆黑了一片,“我还没动,你就觉得疼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快闭嘴吧梁靖川,”许昭意瞪了他一眼,“行行好吧,我求您少说两句成吗?”
梁靖川难得没有为难她,无声地勾了勾唇,松开了她。在她站稳时,他紧紧拥着她,薄唇贴着她耳垂的肌肤轻咬。
湛黑的眼眸暗色沉降,他微叹了口气,“快点长大吧,昭昭。”
-
两年一度的校园文化祭,在凛冽的初冬到来。
初冬的光线淡薄,落在身上也觉不出多少暖意。冷风见缝插针地顺着领口和袖口往里钻。
燕京一中虽然学风严谨教育严苛,但业余生活该有的都有,校园文化祭历时两天,由高一高二两个年级的不同班承担不同任务主题,类似于艺术展、游园会、美食嘉年华、跳蚤市场和小商品交易会等,一应俱全。最后会以元旦晚会作结。
二十班和隔壁几个班承包的是游园会主题,白天有各种小游戏,不过亮点还是在晚上。几个班班长协定了时间轮班,剩余人自由活动。
许昭意坐在轮值区,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手还有些凉。
梁靖川就坐在她身侧。
少年身形修长笔挺,利落的额发下是湛黑沉冷的眼,鼻梁英挺,薄唇微抿,冷漠又薄情的唇形。他低着眸,在笔记本上单手打字。骨节分明的手很漂亮,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另一只手正在桌底,牢牢裹着她的手背,牵着她揣进自己校服里。
桌下的小动作心照不宣,只是好巧不巧的,有闪光灯从侧后方亮了下,似乎正对着他俩的位置。
许昭意身形微顿,扭过头朝侧后方位置晃了眼。
“怎么了?”梁靖川掀了掀眼皮。
许昭意微蹙了下眉,不太确定地说道,“刚刚好像被谁拍到了。”
可惜四下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任她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独特的。
梁靖川顺着她的视线晃了眼,眸色平静,似乎不太在意。拇指指腹抵在她尾指处,安抚性地顺着血管脉络,摩-挲而过。
“没事。”
也许是多心,周围确实有许多人在摄影,校内的气氛活跃,学生、家长、老师都在其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许昭意嗯了声,也没再深究。
作者有话要说: 你意姐只是心血来潮给了个腿咚,
你川哥已经考虑用这个体(划掉)位做了。
小白莲花三章内下线。
迟了两小时,但是你看我字数!晚安
P.S.
1.生旦净末你(丑),金木水火你(土)。
其实是内涵对方又土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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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8717104 20瓶;34194417 17瓶;咚巴拉、今天也要开心鸭、豆子就爱喝豆浆 10瓶;荼澈 8瓶;流年终好、小冯今天也很开心、又又 5瓶;果茶 4瓶;噗噜噜、杨杨 2瓶;Seiichi、Gao小高、ONL 1瓶;
第63章 齿间掠夺
轮值快结束时, 钟婷怏怏不乐地抱着暖手抱枕回来,微叹了口气,抢走了许昭意面前的一盒曲奇。
“干嘛呢?”许昭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模仿警方喊话歹徒的口吻,冷冷道, “放下你手中挟持的曲奇,你已经被我包围了,我冰冷的视线已经对准了你的脑袋,负隅顽抗只有挨打一条。”
“都是姐妹,不要这么小气, 没看到我深受打击吗?”钟婷幽幽地看着她, 又叹了口气,“前两天语文卷子上有道理解,迅哥的经典句子, ‘我的院子里有两棵树, 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 问反应了什么心情。当时我不懂,但我刚刚大彻大悟了。”
“你百-度答案了?”
“不,”钟婷沉重地否认道, “我在游园会游戏上抽了两次奖, 一张是谢谢惠顾,另一张也是谢谢惠顾。”
“……”
许昭意无言以对。
才低落了几秒,钟婷看到手机消息后满血复活, 抱着许昭意狂摇,得瑟得跟只小孔雀似的,“快看我的小裙子。”
“你精分吗钟婷,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许昭意嫌弃了她一句,还是凑过去,晃了眼视频中被运到化妆后台的晚礼服。
Versace的长裙,乌干纱覆盖杜若色的裙面,摇曳的裙摆上镂空刺绣。
看着特清艳。
这所学校可能真不差钱,大型活动从不含糊,校庆时主持人晚礼裙一水儿的高定,几乎将一辆跑车穿在了身上。平时的各种活动,也差不到哪儿去。
“我的小裙子太好看了,不枉我拼命竞选主持人啊。”钟婷眸底有细碎的亮光,“明晚我一定是整条街最靓的崽!”
“不好意思,街上空无一人,”许昭意翘了翘唇角,轻描淡写地拆她台,“快期末考了,你还是把这股劲儿留着搞成绩吧,少想点有的没的。”
钟婷摇摇头,“没关系,作为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婷崽向来奉行‘形而上学,不行不学’的原则。”
“你今天还挺硬气啊,”许昭意想笑,“平时被舅妈数落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霸气侧漏?”
“渣之将挂,其言也霸。”钟婷一本正经地胡扯,“再说了,我好歹也班里前五好吗?谁让我妈吃饱了撑,非拿我跟你对标。”
“舅妈那是对你期望高,”许昭意顺势进行了姐妹版劝学,“卷子很简单,你只要稍微努努力,肯定不止这个分。”
“果然神之将考,其言也婊。”钟婷微笑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这个简单跟我的简单,隔着加减乘除和微积分的距离。你还是保持沉默吧,学神没资格发言,请不要剥夺我佛系的快乐。”
许昭意难得没反驳,甚至深有体会。毕竟她也经常觉得,自己跟梁靖川一分之差,也是加减乘除到微积分的距离。
没道理,没人性。
差不多到点了,许昭意收拾收拾东西,扭头看了眼梁靖川,“去吃小龙坎、烤串和冰淇淋吧,今天是12月31日。”
梁靖川借着挑眉的痕迹看了眼她,“有什么特殊?”
公历十二月底,既不逢节也不是纪念日,总不至于想碰瓷除夕吧?
“特殊啊,”许昭意清了清嗓子,蛮认真地看着他,“今年只有一个12月31日,今天独一无二。”
“……”
许昭意一侧身,朝梁靖川的方向凑过去,脑袋藏进他的阴影里,睫毛轻轻一眨,“行吗,哥哥?”
梁靖川“嘶”了一声,身子往后仰了仰,隔开一段距离。
得不到回应,许昭意反倒来劲了,冰凉的手指从他衣服下摆钻进去,贴着他劲瘦紧绷的腰线划了下。她按了按他的腹肌,低着声轻落落地,“我想吃。”
梁靖川自下而上打量过她,压低了嗓音警告,“许昭意。”
许昭意根本不怵他,目的达成就撤了手,趴在桌面上笑得花枝乱颤。长发松松垮垮地挽着,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后颈,漂亮的肩颈线条埋进领口。
操。
梁靖川被她惹得发麻,微微眯了下眼,抬手拨了下她的小脑袋,把她捞起来,“你挺能耐啊。”
仗着年纪小处处惹火,勾人得发紧,偏偏他还真舍不得动。
梁靖川提醒自己再做几个月人。
-
午后两个人在学校里逛了逛,四周熙熙攘攘,尤其开到校外街道贩售小商品的摊位,人来人往,特别热闹。
许昭意看中了半张面具,白色底,红色勾边儿,日系画风的小狐狸。她将面具翻到头顶,刚接过梁靖川手里的棉花糖,忽然被人拽了拽衣角。
有个小男孩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她。
许昭意瞬间会意,她半俯下身来,将棉花糖递给他,“姐姐请你吃糖。”
小男孩眼睛亮了亮,肉嘟嘟的小手抱了抱她,奶声奶气地说了句,“谢谢漂亮姐姐。”
“太会说话了小朋友。”许昭意心情大好,看着小孩子摇摇晃晃地跑向家长,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你对他还挺热情。”梁靖川面无表情地晃了眼她,淡声道。
许昭意侧过头,有点无辜地眨了下眼,“没办法,小孩子比较招人爱。”
“可你的零食是我买的。”梁靖川眯着眼不爽。
“你小不小气啊?”许昭意哑然失笑,拽着他回学校,“走了哥,我爱谁都是最爱您。”
艺术楼有画展和摄影展,从操场上的跳蚤市场过去,还要穿过一条鹅卵石小路。四周的树木光秃秃的,不过在外面一圈的松柏郁郁常青。
许昭意边走路的边沿石,边抱怨了句,“我其实不太喜欢咱们学校这条路,特别的硌脚。就跟盲道似的。”
话是这样说,她低头看着手机消息,走着走着就拐到鹅卵石道上了。
梁靖川在她身后,懒懒散散地笑了声,勾过她的肩膀,将她往旁边带了带,“你还真是小瞎子?”
许昭意顺势闭上了眼睛,手在空气中一顿乱摸,“哎呀,我的拐杖呢?”
摸索了两下,她的手就戳到了他肩上。
许昭意勾了勾唇,趁着周围没人,顺势抱住了梁靖川的胳膊,“先生,我看不见了,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你要带我回家吗?”
梁靖川微微眯了下眼,沉默了几秒,忽然低笑了声,“当然。”
在她没反应过来时,他欺身上前,一手拢过她的腰身,将她死死压在树干上,慢条斯理地摆弄,“只可惜我有女朋友了,得找个地方,好好把你藏起来。”
他微热的气息贴着她的耳尖,撩得她耳垂发麻发烫,电流似的流窜向四肢百骸。
“藏起来干嘛?”许昭意条件反射地缩了缩,睫毛微颤,“偷情吗?”
梁靖川微勾了下唇,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了抬,暧昧又轻佻,“别说的这么难听,哥哥只是帮你长大成人。”
我操,禽兽啊。
许昭意有点听不下去了。
根本没机会说什么,梁靖川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脖,毫无空隙地占满了她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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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的校园文化祭基本和假期无异,时间过得飞快,很快走到尾声。
大礼堂二楼的表演厅内灯火通明,暖气开得十足,窗玻璃上氤氲了层雾气。舞台周围团簇着新鲜花束,白中带绿的雪山玫瑰。离晚会还有段时间,台下在有条不紊地组织各班入场,台上正在紧张地过最后一遍排练。
许昭意排练完开场舞后,重新拢了拢凌乱的发丝,扎高了马尾,晃了眼钟婷,“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看戏的表情。”钟婷扬了扬脸,示意她往身后看,“看到没?小白莲花正勾搭我们会长呢,就为了学校官网的宣传mv。”
她嗤之以鼻,“可惜小白莲花生不逢时啊,学校不管有什么东西全内定你了,学生会说了不算,你说气不气?”
许昭意晃了眼何芊芊,笑了笑,“可我没打算去,真要是通知到我,我就退出,周末耗在这儿太没劲了,还不如学习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