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彼岸有马
时间:2020-06-07 08:49:33

  从经验中得到的领悟远远好过培育师的指导——这是桑岛慈悟郎的原话。
  “而且,像我一样,在通过了最终选拔之后才开始接受培育师指导的剑士,应该也挺少见的吧。”五月摸了摸脸颊,很不好意思地一笑,“呀……这种事情说出来还是挺丢人的呢。”
  “这也没什么……嗝……丢人……嗝……的吧。”
  说真的,比起这种毫无根据的担忧,善逸倒是觉得现在正嗝声不停的自己比较丢人一点。
  而且他的嗝声居然还越来越响,都已经远远超过说话声了。
  善逸急红了脸。他一心只想赶紧把这烦人的嗝给压下去,为此甚至连话都不再说了,很难得地变成了一声不吭的安静小孩。
  可惜这一招没有什么用——居然没有用!他还在打嗝!
  善逸快气昏过去了。但他不禁又觉得,哪怕自己昏倒了,这极富规律且恼人的嗝也不会消失。
  在一片无法控制的嗝声之中,善逸慢吞吞地拖着道场的地板,满心郁闷。这让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从背后悄然靠近的黑影,以及探向他的魔爪。
  “嗝……总算拖完了……嗝……”他磨磨蹭蹭地叠起抹布,“我真的一点也……嗝……不喜欢拖地……”
  “呜哇——!”
  耳旁猝不及防传来一声大叫,善逸感觉到有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毛骨悚然的惊恐感以那双手所碰触到的位置为七点,瞬间在善逸的背后炸开。
  “咦呀——!”
  善逸尖叫了一声,匆忙往前狂奔几步,成功挣脱了魔爪的肆虐后,这才转过身来。
  可怕的“魔爪”是五月的手。在他耳边大喊出声的也是她。
  而她这会儿正对他笑着。
  善逸小脸惨白,顿时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你的嗝,好一点了吗?”五月笑着问他,“吓一吓打嗝就能好哦。我应该没有把你吓坏吧?”
  原来是这样啊。
  听了五月的解释,善逸高高悬起的惊悚感总算能放下了,虽然他一点也没有想明白“被吓”和“打嗝”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密切的关联。
  这一下确实把他吓得很厉害。导致于他的嗝嘛……
  “嗝我当然嗝没有嗝被吓到嗝啊。”
  症状变严重了——悠长的嗝变成了短促的高频率嗝了!
  善逸五月面面相觑,相视无言,只有尴尬和嗝声在他们两人之间回荡。
  五月快哭了,她甚至想要向善逸表演一个标准土下座。
  毕竟她在动手吓人之前完全没有想象过还会发生这种结果啊!
  “对不起善逸!我弄巧成拙了!”
  善逸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
  说真的,他已经不想再多在意这该死的嗝了。
  他轻轻拍着五月的肩膀,安慰她说:“嗝没事嗝不是嗝你的嗝错。”
  打嗝的症状持续了好久,直到吃饭的时候才总算消失了。
  夜里的时候,五月给义勇写了一封信,告知他自己回来的时间。为了避免这封内容只有一句话的信看起来太过短小,五月还特地多添上了几句寒暄的话语。
  然而这些寒暄毫无意义就是了。
  不过,加上了这么几行体贴的话语,她的信一眼看去瞬间变得无比充实。再加上信是她用从平成带来的黑色水笔写出来的,看上去端正且漂亮。只要不去认真推敲信中的语句,就不会察觉到这信其实是华而不实的产物。
  五月把信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定以及没有写出什么错别字或是语句不通的语句后,这才叠好塞进信封,交由鎹鸦送到义勇的手上。
  当然,来自义勇的回信,她大概率是不会收到的。
  虽说五月给义勇写信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多少也是有那么几回的。
  然而“那么几回”的写信经历,全都是以无回信的结局告终。次数一多起来,五月就习惯了。
  反正她只要写封信尽一下告知的义务就行了。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随后短暂的几天,桑岛慈悟郎都没有给她布置什么重复性的练习,只是让她休息着,陪他一起旁观善逸的训练。偶尔,还会同她聊一聊关于鬼杀队的事情。
  在他的叙述之中,时常会出现泷尾义平的踪迹。那些动情的字句之中,勾勒出的是五月所不知道的父亲。她每次都听得很认真,默默把桑岛慈悟郎的话记在心里,于是父亲的形象便也随之深刻在了脑海之中。
  到了终于该离开的时候,善逸显得有些难过。桑岛慈悟郎依旧是平常那副模样,只是眼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些微不舍。
  “嗯……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拍了拍五月的肩膀,“就祝你武运昌隆吧,五月。”
  “嗯。谢谢您,师父。我这么称呼您,您应该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生气呢。”
  他应该高兴才是。
  “那我走啦。下次见,师父,善逸!”
  直到离开之时,五月都还没有将自己的身世告诉桑岛慈悟郎。她并非是忘记了这件事,而是刻意这么做的。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她想要在杀死那只恶鬼之后,再和桑岛慈悟郎说——以最骄傲的姿态与口吻告诉这位亲切的老人,她是泷尾家的孩子。
  “那一天能快点到吧……我一定会将你‘击落’。”
  五月握紧了日轮刀。
  深呼吸一口气,从沉重的思绪中探出身。她中断了没有意义的胡思乱想,继续赶路。
  好不容易回到家。推门进去,恰好撞上了准备出门的义勇。五月兴冲冲地同他打着招呼,但义勇却只是抬了抬眼,平淡地“哦”了一声而已。
  除此之外就没再有任何别的什么表示了。
  五月紧紧蹙着眉,表情复杂,心情更复杂。
  “您就不能给出些更好的反应吗?”她碎碎念地嘟哝着。
  譬如像是更热情一点的,或者是更欢快一点的,总之别这么理所应当嘛!
  哼,越想越不开心——真是的,她不要和义勇说话了!
  “啊?”义勇诧异地抬起头,满眼不解,“我该要有什么反应?”
  不就只是久违地回家而已——难道这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吗?
  他实在摸不透五月的心思。
  暗戳戳恼怒着的五月也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了。她闷闷的回答一句“没事”,直接钻进厨房。
  没过多久,她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今天看起来好像会下雨,记得带上伞。”
  不和义勇说话的决心瞬间被打碎了。
  义勇点点头:“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但他却还是把这件事完全忘在了脑后。两手空空地走了一段路,义勇才发现自己没有把五月放在门边的伞带出来。
  他放慢脚步,抬头望了望天。
  这会儿天色阴沉,完全不像是正午的模样。不过,似乎也不像是立刻就会下雨的模样。那么,他忘记带上伞,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毕竟他走了这么久都还没有下雨嘛,看起来今天应该是不会……
  啪嗒——水滴砸在他的鼻尖上。
  下雨了。
 
 
第62章 雨天
  就在义勇诞生出难得的乐观念头时,他被这场淅淅沥沥的雨浇了个透心凉——这会儿的义勇倒是还没有被淋湿, 他只是心凉而已。
  有那么一个瞬间, 义勇的心情很复杂。他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会不会正是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才导致了这场雨的到来。
  他抬袖抹去脸上的雨水。身上的羽织很快就会因为吸满雨水而变得沉重, 而那样会很麻烦的。
  他知道前方不远处会有一条繁华的街,再走上几里路就能到了。想要在那里寻找到躲雨处, 绝对不会是什么难事。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他还能在浑身上下完全湿透之前就成功地避开这场雨。
  但躲雨显然不在义勇今日的日程安排之中。他心里很清楚,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立刻赶赴恶鬼出没的地点。那里有些距离,所以他不能再多拖沓了。
  他没有多想,重新迈开脚步。
  淅沥的雨擦过叶片的边缘,砸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这略显恼人的声响之中, 他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人在叫他。
  义勇的脚步顿了顿。这会儿他能听到的声音,又变成了单纯雨声而已。这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错听了。
  他没有把这件事多放在心上, 继续往前。但就在他迈步之时,身后的呼唤声好像又出现了。
  “义——勇——先——生——!”
  在这个落雨的午后, 话语声被拽得很长很长, 听起来仿佛很远很远, 但却在逐渐地靠近。义勇能听到急促的足音沿着他身后的小路响起。
  “等一等我啊——!”
  遥远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了。义勇停下脚步,转过身。透过朦胧的雨幕, 他看到了撑着一把油纸伞向自己而来的少女。义勇好像只是略微恍惚了那么一下, 她就已经跑到自己的面前了。
  能听到她急促的微弱喘息声, 能看到她被冻得发红的指节。
  义勇头上的雨停下了——五月将伞斜斜地撑着, 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了雨中。
  不过五月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这恼人的雨。她捶着酸涩的胸口,深深地喘息了好几口气,这才总算是缓过劲来了。
  “呼——赶上了赶上了。超幸运!”
  她绽开微笑,冲义勇眨了眨眼。
  分明这会儿的她是一副期待着能够被好好夸奖的表情,却又像是不想承认自己的这份心情一般,故作傲气似的对义勇说:“头发湿了吧?谁让您出门不带伞。我说过了嘛,今天会下雨的。”
  “嗯。”义勇颔了颔首,不自觉地笑着,“确实是忘记了。”
  一阵强风吹过,将细密的雨丝尽数吹斜了。雨水落在五月的后背,义勇看到她很明显地打了个颤,五月却好像没怎么在意这一点。
  虽然这会儿的她还没能从义勇那里听到什么夸奖的话,不过她好像已经迷之自满起来了。
  实不相瞒,她快被自己大义凛然的送伞行为感动到了,嘴角翘起的弧度里满满都是得意。
  “幸好我很快就发现了你没有带上伞,也幸好您没有走远。”她嘀嘀咕咕地念叨着,“我还得谢谢鎹鸦呢,是它把您的位置告诉我的。我猜这雨接下来肯定会越来越大,所以……”
  猝不及防的,义勇忽然捏住了她衣袖的一角,轻轻将她拉近到身前。
  “你靠过来一点。”他说。
  彼此之间的距离倏地缩短。这般出乎意料的动作把五月吓到了。平衡感追不上行动,她踉跄了一下,在重力的作用之下直往前倾倒。
  由于站在她正前方的就只有义勇而已,所以宛若顺理成章一般,五月摔进了义勇的怀里。
  时间好像瞬间停滞了。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油纸伞因为这场小小的“事故”而倾斜了,他们暴露在冬日凛冽的雨中,可在空气中回荡着的情愫却似乎是炽热的。
  五月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一下子落了回去,倏地撞在心上,让她一阵飘忽,思维也猛然僵硬了,一时间怎么都没办法反应过来。
  这情况僵持了好久。如果不是义勇扶正了伞,五月怕是会一直发呆到这场雨停都没有反应过来吧。
  义勇盯着她肩上的雨水印迹,久久不敢挪开目光,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用着平常不会有的语调慢吞吞地说:“这样就不会被淋到了。”
  五月也低垂着眼眸。不过她的目光所着眼的地方是义勇的日轮刀。她讷讷地应着:“好……好的……”
  对话在这个地方中断了一会儿。同站在一把伞下,分明心里不是没有想说的话,但他们却谁都没有吱声。
  在雨水声的空隙之间,五月能听到义勇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强劲地跳动着。散落发梢擦着她的脸颊,微微发痒,她本想将这缕头发捋到耳后的,却又害怕会因此而露出自己发红的耳廓,便就任由头发继续乱着了。
  这份沉默好像被拉成了又细又长的丝线,将他们紧紧牵扯在一起。似乎像是过了许久之后,五月才听到义勇小声地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嗯?”她困惑地抬起头。
  她与义勇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得让她单是看到他的脸就会不自觉地心脏乱跳。她慌张地又压低了脑袋,话语颤抖。
  “为……为什么说谢谢啊……”
  她有些明知故问了。
  但不管怎样,义勇都会诚实回答的。
  “因为你给我送来了伞,所以向你说了谢谢。”
  “这……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啦……”五月笨拙地笑了几声,不安似的交叠着手指,“没有伞会很麻烦的嘛……您快拿好吧,我先回去了!”
  最后的一句话,五月说的格外着急。匆匆忙忙把伞塞进义勇手里,她就赶紧离开了。
  “等一下!”
  可能是过于慌张了,义勇本是想拍拍她的肩膀,却情急地拉住了她的手。
  忽如其来的温暖和柔软让五月心生疑惑。过了几年,她才意识到,这份温暖来自义勇的手掌。
  分明两人同处在这样的冬日之中,义勇的手却比五月暖和多了。五月能感觉到冻得僵硬的指尖在缓缓舒展,逐渐也染上了他掌心的暖意。
  恍恍惚惚之间,五月听到他问说:“你只带了一把伞出来吗?”
  她讷讷地点头。
  “是啊。”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