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彼岸有马
时间:2020-06-07 08:49:33

  “因为他害怕你咯。”他说。
  这答案让五月更不知道应当该说什么才好了。
  害怕她?认真的吗?
  那可是杀死了鸣柱、吃掉了她那么多家人的恶鬼啊。竟然会害怕区区一个从他的屠杀中苟活的小姑娘吗?
  况且,在“这一夜”的战斗之中,她很明显地就处于下风啊。甚至不只是她,就连身为柱的义勇也被压制住了。分明优势的天平狠狠地偏爱于他,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五月觉得自己的理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她觉得身为普通人类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一个思维方式截然不同的恶鬼的想法。
  “哎呀,你别摆出这幅表情嘛。”锚轻轻一叹气,“看得我都觉得愁了。”
  说着,他莫名地踟蹰了一下,抿紧了唇,又开始迟疑起来了。
  不过这一次的迟疑倒是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只是话语慢慢吞吞,听着好像不怎么坚定。
  “嘛……我觉得吧,这事和你说一下,应该不怎么打紧……”他东张西望了几下,确定周围没有别的人在了,这才继续了下去,小声地说,“过去,在神鸣还是人类的时候,曾有一个神棍模样的老人送给了他一句预言——‘你将三度被雷击落’。他对这话坚信不疑。
  “第一道雷结束了他身为人类的生命。鬼舞辻无惨将被雷劈中而濒死的他转化成了自己的同类。
  “第二道雷剥夺了他的下弦身份。你的父亲击溃了他,灰溜溜逃走的他因此失去了下弦之贰的称号。
  “我现在能够透露给你的是,即将落下的第三道雷,将会为他带来生命的终点。”
  五月好像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就是说,我会是那即将落下的第三道雷?”
  她看着锚,目光坚定,却着实让锚吓了一跳。他连忙摇头,努力否认道:“这……我也不能透露太……啊不是,我实在不能说得那么绝对,你说是吧。这种事情嘛,其实也……反正现在神鸣觉得你会成为击落他的第三道雷就是了!”
  他以一种破罐破摔般的口吻丢下了这么一句话,都不好意思多看五月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藏着很多秘密却什么都不愿意说的吝啬鬼似的。他更害怕五月也这么想。
  但五月才没有想到这么遥远又抽象的事情上。她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既然她已经成为了神鸣所忌惮的对象,那就意味着总有一天他会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有很大的概率将是他主动地找到自己——并且将身为威胁的她除掉。
  五月知道他肯定会这么做。如果将她置于同样的境地,她也一样会蛰伏起来,变成一条藏身于暗处的蛇,等待着将对方一击毙命的机会出现。
  “呼……”
  呼出压在胸膛的沉重的浊气,五月只觉得思绪复杂。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她拥有了更多的富余时间了吧。
  说不定这段时间会仅是一个短暂的白天,又或者是她漫长的一生,于她来说都无妨。
  她一定会,好好地做好万全的准备……
  “哦,对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跟你说一下。”锚戳着她的肩膀说,“我之前不是讲过嘛。因为你多次在两个时代穿梭,所以导致你和时间之流牵连起来,变成了和我——和‘锚’类似的存在。要是你不小心嗝屁了,整个时间之流会受到重大影响,大概率会让人间也随之倾覆。这件事你应该还有印象的吧?”
  五月乖乖一点头:“嗯。记得记得。你当时还说,我不能随便死呢。”
  锚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你记得就好。然后呢,我要说的重点是,我已经成功把你和时间之流的牵连解开了。也就是说,你现在不会影响到时间或是人间,可以毫无担忧地随便去死了……啊呸呸呸,我乱说什么鬼话!”锚气恼地一揪自己的小胡子,疼得大叫了起来,但总算是记得了这教训,继续说道,“就算有了这样的大前提,你也不能随便去死——知道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的五月笑了。她的双眸不自觉地微微眯着,眸中似乎漾着涟漪。
  “我知道,我才不会随便去死。”她淡淡地说着,单是听着这说话的语气,或许根本不会想到她现在正是笑着的吧,“我的性命很宝贵——当然了,每条性命都是无比珍贵。只是我这条命,比起一般人的性命来说,稍微沉重了那么一点点……”
  那一点点的重量,是她的所有“家人”的余生。这些没有来得及度过的时光,全部都压在她的肩头,是她绝对不能辜负的。
  分明是略带伤感的话语,锚却无话可说。
  他词穷了。
  支支吾吾好一会儿,他依旧是不知道应当怎么说。他颓唐地一甩手。
  “你心里有数就好……那我走了哦。”
  “嗯。”五月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再见啦。”
  转身离开的锚,在听到她的话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再见’……啊……”
  他低声念叨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吧。
  “嘛……如果真有机会的话,就下次再见吧。”他慢吞吞地说着,话语迟疑,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模样,“给我好好活着,五月。”
  他扭过头。这下他是真的离开了。
  五月目送他离开,心想着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才好。
  唔……果然还是应该回桑岛家吧。
  “在那之前。”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义勇对她说道。
  “去蝶屋找蝴蝶忍吧。”
 
 
第59章 蝶屋
  “蝶屋?”
  五月疑惑地眨了眨眼。
  “去那里干什么呀?”
  难道是蝴蝶忍有事情要找她, 所以拜托义勇来转告自己吗?
  五月猜错了。
  “你的伤,应该还没痊愈吧。”义勇以一种格外平淡的语气说着本该是最体贴的话,让话语中的关切大打折扣,“昨天晚上我都听到你疼得嗷嗷叫了, 还是去蝶屋看一下比较好。”
  “我……我没有嗷嗷叫吧——我怎么可能会嗷嗷叫呢!”
  五月的关注点完全偏了,而本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觉得脸烧得太热了, 热得让她觉得有几分不适。
  她尽量不让自己过于注意这种听起来就很丢人的事情, 可却总是忍不住念想着义勇的话, 于是就不自觉地开始反思起了昨天晚上的她到底做了什么。
  昨晚上她睡得还挺早的, 也很快就入睡了, 不过睡得有些浅, 夜里迷迷糊糊地醒了几次。疼也确实是有点疼, 但印象中的自己是绝对没有“嗷嗷叫”。
  难道, 这莫非是……梦话?
  五月的耳朵一下子也染上了滚烫的热意。她哀嚎一声,背过身去,双手捂着脸, 都不敢再去看义勇了。
  这份羞怯来得莫名其妙的。不只是义勇,就连五月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但不管怎样, 该说的话总还是要说完的。不过关于“疼到嗷嗷直叫”的话题确实是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就算笨拙如义勇,心里也还是有点数的。
  这会儿要是再多说几句戳中她心里羞耻感的话语,她大概会直接原地爆炸吧。
  “不管怎么样, 你身上的伤要是再拖下去的话, 情况会变得更糟糕。”他说, “稍微在意一下自己吧。你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逞强。”
  五月依旧是背对着义勇, 也不知道她的丢人感是不是依旧在心中疯狂肆虐。但她倒是很顺从地点了点头,沉闷的回答声从指缝间钻了出来:“哦……我明白了……”
  听到她的回答,义勇便就放心了。
  “好。那我走了。”
  五月慌忙转过身,脸颊上的绯红还没有完全褪去,衬得那漾在双眸中的波光格外明亮,看得义勇的心猝不及防地一颤。
  “您要回家了吗?”她怯生生似的问。
  义勇迟钝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我要去我负责的区域巡逻。”顿了顿,他慢吞吞地又添上了一句,“你先回家吧。”
  “我不回去。我还要先去桑岛先生那里。”五月坦言道,“桑岛先生布置的训练日程才进行到了一半。而且,义勇先生你可是临时把我从桑岛先生那里‘借走’的呢,你忘记了吗?”
  义勇想了想,这才微微一颔首:“嗯……确实是……”
  在平成过得有点糊糊涂涂的,他的记忆差点都快要与大正脱节了。
  想到她接下来依旧还是要待在桑岛家,他忽然说:“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他的语调过于自然,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话原本只是在听到五月的话是,不自觉地从心里浮现而出的一个念头而已,原本没想说出口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说出来了……
  啧。他怎么突然产生了几分后悔的感觉呢?
  “我什么时候回来啊……这是个好问题。”
  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的五月陷入了苦思冥想。
  掐着手指算来算去算了好一会儿,她这才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
  “十几天左右吧。很快的。”
  哦——
  义勇心里有点数了。可还不等他应答些什么,五月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估算而已啦,具体还要再学习多久,这主要还是得听从桑岛先生的意见。他挺严格的呢,可能修习的时间也会被拉长吧。”
  义勇抿紧了嘴角,沉默的模样让五月差点以为他这是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五月暗戳戳地想着,或许自己应该打个响指把他的注意力给重新吸回来。
  正这么想着,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呢,五月听到了义勇的回答声:“……哦。”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她总觉得义勇这话中带着几分颓唐的沮丧感。
  可是,有什么能让义勇先生沮丧呢?
  在平成过了几天糊涂日子,五月也变迟钝了,反应能力退化到极差的水准,就连这点小事都想不明白。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格外重要的事情就是了。
  义勇扶了扶腰间的日轮刀,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简短地说了一句:“那么,我走了。”
  “路上小心!”五月习惯性地对义勇扬起了笑,用力一挥手,“我马上就会回来了!”
  “嗯。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心里想的却是,十几天算什么“马上”。
  轻叹一口气,义勇不再多唠叨什么了。身影恍惚了一下,他离开了,只留下五月一个人在原地。
  朝日的第一道阳光穿透厚重云层,温暖地拥抱着她。五月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这才迈步向前。
  然而才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蝶屋……在哪个位置来着?
  别说是蝶屋了,就连桑岛家的方位,她都完全没有印象了。
  五月僵在原地,很悲惨地发现自己现在正处于一种相当无知的境地。
  所以她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对呢?
  “嘎啊啊啊——!”
  黑鸦嘹亮的叫声划破深林中的寂静,五月很不争气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吓到了。
  不过惊吓只是一时的,很快从心底浮上来的情感就变成了惊喜。
  是她的鎹鸦来了!
  她赶紧抬起头,不停地四下张望着,想要赶紧找到亲爱的救世主鎹鸦大人的踪影。
  啪嗒一声,鎹鸦在她的脑袋上降落了。
  “泷尾五月,蝶屋在南边的方向!”鎹鸦扯着嗓子嚷嚷着,“快按照我的指示前进!”
  五月一股脑点头,认真地不像话。
  然而刚迈出一步,她的脚步又顿住了。
  “呃……那个……”这话实在是难以启齿,五月只能以笨拙的干笑掩饰内心的窘迫,“哪一边是南呀?”
  “你傻的啊!”
  鎹鸦气得狂啄她的脑袋,俨然像是化身成了啄木鸟。五月赶忙护住自己宝贵的头发,以免被这只暴力的恶鸟给薅秃了。
  啄着啄着,鎹鸦把自己给弄累了。但是怒气却还没有完全出够,他转而用丰实的羽翼继续拍打着五月的脑袋,试图用这种方式把她给捶到开窍。
  “是这边——你的左边!”鎹鸦不停地拍着五月的左耳,虽然满心都是不情愿,但还是为她指明了方向,“太阳东升西落。现在正值日出,你靠太阳的位置不就能判断出南在哪里了吗!”
  听鎹鸦这么说,五月一锤掌心,恍然大悟:“是哦。”
  她怎么把这种最基本的求生原理给忘记了——她可是看过好几季荒野求生的人啊!
  心情瞬间明朗,连步履也随之变得轻快了。在口嫌体正直的鎹鸦的一路指引之下,五月总算是来到了蝶屋门前。
  很幸运,蝴蝶忍今日并无什么任务,恰就在蝶屋,没有让五月扑空。
  但五月倒不觉得这是幸运——她更倾向于认为是义勇早已经知道了蝴蝶忍会在蝶屋,所以才让她过来的。
  蝴蝶忍笑得温柔,带着她走进了空病房。就算是在诊察她的身体情况时,蝴蝶忍也依旧是散发着一种格外的柔软感。五月对这种柔软与温柔最没有抵抗感了。
  然而当蝴蝶忍毫不留情地戳中自己肋骨的痛点时,五月瞬间想给自己加上百分之两百的防御和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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