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彼岸有马
时间:2020-06-07 08:49:33

  虽然和一开始的计划有些出入,虽然义勇不怎么喜欢小孩也不擅长和小孩打交道,但至少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富冈家的剑道小课堂每周三天,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冰雹暴雪,绝对不会停课。听起来好像勤快得可怕,不过学剑道的小萝卜头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恰到好处的频率以及无比执着的开课精神。
  但在天气最好的三月,富冈老师却忽然说从下周起要停课一周。
  小萝卜头们齐齐发出“诶——?”的质疑声。
  义勇挨个把小萝卜头们的小脑袋摸了个遍,简短地解释说:“下周我要去新宿。”
  至于为什么去新宿,义勇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他知道,这群小萝卜头肯定听不懂。
  因为他要去参加五月的毕业舞会。
  大概从上个学期,五月就开始在他耳边念叨毕业舞会的事情了。
  “我听前辈们说,毕业舞会超有意思的!你一定一定要来啊!”她一边拍着他的大腿一边说,“还会有很好吃的小点心呢!”
  没错,她最在意的就是小点心——而不是舞会本身。
  其实不必她多提醒,义勇也一定会去的。
  把五月千叮咛万嘱咐要让他带好的西服整整齐齐打包好,拿上生日礼物领带夹,义勇坐上了开往新宿的车。
  在繁华的街道之间兜兜转转。依着记忆中的方向,义勇很顺利地就找到了五月现在所住的小公寓。
  与其说是“公寓”,倒不如说成“隔间”更加贴切一些。那是加盖在单层商铺楼顶上的小房间,低矮的天花板和糟糕至极的隔音效果是每回五月回家都必定要抱怨的。
  “说实话,我很怀疑,那个公寓是违章搭建。”她一本正经地说,“不然哪有人会把房子盖得这么糟糕呀!”
  但就算再怎么糟糕再怎么抱怨,她还是在那间公寓里住了好久——因为租金实在是太便宜了。
  在便宜租金面前,什么困扰都不能算是困扰了。
  义勇在尚未开门的居酒屋门口站了一会儿。他能看到二楼的小窗,但却怎么也没找到通往二楼的方式。四下走了一圈,他才找到小巷尽头有一个连接着二楼的户外楼梯。
  铁质的楼梯扶手锈得都快要断裂了,台阶又窄又高。义勇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楼梯尽头只有一个小门,看来他不必费心去找五月会在哪一间了。
  他轻叩了叩门。与此同时,屋里好像传来了“扑通”一声,他能听到五月踏着哒哒的脚步朝门口跑开。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拉开一条小缝。
  五月从门缝间探出脑袋。
  屋外的阳光让本就困倦的她不自觉地眯起了眼。她盯着门口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这原来是义勇。
  她拢紧了裹在肩头的毛毯,将门敞开了。
  “你今天就过来了呀……啊——”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你还在睡觉吗?”义勇放下皮箱,转身关好了门,“都已经中午了。”
  五月趿着拖鞋,慢吞吞地挪回到床上,连说话声都带着困意:“抱歉抱歉,我昨天熬夜了。”
  她有罪。她再也不熬夜了。
  义勇倒是没有听到她这“再也不熬夜”的心声。他打量着这间一眼就能看遍的小小房间,心想这里的天花板确实是有点矮。
  甚至不用伸直手臂,他都能摸到天花板的木板。
  尽管又小又狭窄,所有的家具都几乎碰在了一起,但却收拾得相当干净。落地衣架上着她的帽子和外套,书包则是被挂在了椅背后头。
  书架上的书几乎都已经被撤空了,就只剩下几本五月准备带回家的书。桌上摆着一盘饭团,大概是她今天的早饭。
  义勇很顺手地从盘子里拿了一个饭团,却被五月嚷了一声。
  “给我拿一个!”
  还好,不是在控诉他偷吃了自己的饭团。
  义勇从一盘饭团中挑出了捏得最漂亮的那个,送到五月手里,可她忽然改变心意了。
  “等等。待会儿再给我。”她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我先去刷个牙。”
  “哦。”
  义勇又把饭团放回到了盘子里,听到卫生间里的五月问他道:“你怎么今天过来了?我以为你明天才来呢。”
  “刚好买到了今天的车票,所以就今天过来了。”他嚼着饭团,口齿不清地说,“你不睡觉了吗?”
  如果说熬夜一种罪过,那么熬夜还睡不够,那简直就是罪恶到极点了。
  “不睡了。”正刷着牙的五月说起话来也变得口齿不清了,“我们出去玩吧,好不好?”
  难得义勇来一次新宿,五月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带他在附近逛一逛。
  否则就他们两个人在这间小公寓里,也太没意思了些吧。
  不过该去哪里比较好呢?
  这个问题,五月自己也没答案。在两年内修读完了大学四年所有课程的五月,平时的日常就是窝在这间小屋子里学习,也不怎么到处去玩,最多就只是在附近散散步而已。
  如此一想,她待在新宿的这两年,实在是太无趣了一点吧……
  想到这里,五月就忍不住叹气。
  她洗干净杯子,重新摆回到水龙头旁。一走出卫生间,她又躺回到了床上,一边啃着饭团,一边思索着新宿到底有什么地方可去。
  可惜,苦思冥想了好久,五月还是没有头绪。
  “在附近随便逛逛就好。”义勇说。
  既然义勇都这么表示了,五月便也就不再多想,点点头,表示同意。
  飞快地啃完饭团,他们就出门了。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五月把拿在手里的红格纹贝雷帽斜斜地戴到头上,小跑到义勇面前,蹦跶着问:“好看吗?”
  这好像是她新买的帽子,义勇还从没见她戴过。
  他一边说着“好看”,一边把贝雷帽扶正了。
  显然,他没有意识到,五月是故意把帽子歪着戴的。
  想想直男的他应该不会明白她的审美,五月便也就不同他解释什么了,只笑着勾住义勇的手臂,与他一起走出小巷。
  他们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路过花店时买了一束叫不出名字的小蓝花,经过和食店买了一串不怎么好吃的酱油丸子。
  穿过人群与车流,在街角的另一侧,五月看到了神社的红色屋檐。她想来了,前几天才听同学说过,在那间神社求到的签格外灵验。
  其实五月不怎么相信这种玄乎的事,但来都来了,还是求一份签吧。
  五月和义勇用力晃动着竹筒。他们几乎是同时摇出了签子。
  五月抽中了大吉。
  义勇也抽中了大吉。
  虽然写在“大吉”字样下的签文一个字都看不懂,看能够抽中大吉,这本身就已经足够幸运啦!
  “看来我们俩很幸运呢。难得抽到一次大吉,我得把它好好收起来。”
  五月抚平这张大吉的签,小心地放进上衣口袋。
  忽然,义勇也把自己的签文放进了她的口袋里。
  “替我保管好我的好运吧。”他说。
  “咦……?”
  五月狡黠地一笑,抱着他的手臂,故作恐吓似的说:“居然这么放心地把大吉的签放在我这里,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好运全都偷走吗?”
  “不怕。”
  全都给你也无妨。
 
 
第133章 马克杯
  抽中了大吉签而洋洋得意的五月, 直到一路回到了家还依旧是轻飘飘的。
  用力阖上破旧的木门, 五月没有急着一回到家就脱掉大衣。她怕脱下外衣时, 会不小心把放在口袋里的大吉签弄皱。
  她无比谨慎地只将两根手指伸进口袋里,轻轻把大吉签夹在指间,慢慢地拿了出来。许是因为她一路上格外注意着让大衣保持平整, 所以大吉签一点也没有被压皱, 依旧还是崭新, 仿佛就像是刚刚拿到手似的。
  五月从书架上仅剩的几本书里挑出了一本最厚的,将她和义勇的大吉签夹在里面。
  “好!这样就不用担心会弄丢了!”五月拍了拍书的封面,故作一本正经地说,“现在好运已经全部都被收好了哦!”
  义勇笑了,应了一声“嗯”。垂眸解着扣子的他, 下意识地腾出了一只手,如同平常那样轻揉了揉五月的脑袋。
  然而他所摸到的却不是柔软的发丝,而是挺括的布料。
  他忘记了, 五月的帽子还没摘呢。
  他忙收回手,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还压在贝雷帽的帽檐上呢。
  啪嗒——
  贝雷帽被他给弄掉了。
  “哎呀,义勇你可真是……”
  五月小声嘟哝着, 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贝雷帽, 随手拍了拍帽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随手挂在了椅背后面。
  但刚一放好, 五月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又把贝雷帽给拿起来了。她盯着义勇, 当他解开最后一颗扣子脱下外套时, 她趁机把贝雷帽扣到了他的头上。
  “……嗯?”
  戴上了帽子的义勇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的,僵硬地保持着将外套拿在手里的姿势。他知道五月在他的头上放了个东西,不过却不知道她放上的究竟是什么。他努力地往上望,可惜除了自己刘海和天花板之外,别的什么都没办法看到。
  头顶的部位,实在是视野盲区啊。他想。
  他能听到五月在偷偷地笑着,这让他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五月,你把什么东西放在我头上了?”
  “我的帽子呀。”五月爽快地同他坦白,笑声轻快,“你先站在这里别动,我去拿个东西。”
  说着,她就跑开了,拉开桌下的一个抽屉翻找着什么。
  看着她嘴角的笑,义勇猜她要拿来的,大概是镜子吧。
  他果真没有猜错。在抽屉里好好翻找了一会儿后,五月捧着一块镜子小跑了回来。
  “噔噔!”她举起镜子,“看看,这就是你戴上贝雷帽的样子!”
  义勇不自觉地眯起了眼,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盯了好久,期间顺便还把歪戴的帽子扶正了。
  认真“鉴赏”了一番,义勇取下帽子,果断摇头:“不好看。”
  他和贝雷帽实在是不搭。
  “是吗?”五月放下镜子,随手摆在了桌上,说,“我倒是觉得和你挺配的呢。”
  义勇笑而不语,转而把贝雷帽轻轻摆在了她的头上。
  “还是你戴着比较好看一点。”他说。
  被这么一夸,本来就很得意的五月,一不小心变得更加得意了。她微微扬起下巴,很骄傲似的说:“那当然啦。”
  这幅姿态落在义勇眼里,简直像极了摇着尾巴的小猫。他顺着五月的话说:“对。你一直都好看。”
  五月嗔怪地瞄义勇一眼,心想今天的他实在是很嘴甜。
  不过,应该算是好事一件吧。
  重新放好帽子,把两人的外套紧挨着挂上衣架。五月听到义勇拆开了捆着花束的丝带,问她花瓶在什么地方。
  “花瓶?我好像没有花瓶这东西啊……唔,让我找找。”
  不存在的花瓶,再怎么找都是不可能找得出来的。所以正翻箱倒柜着的五月也并不是想要凭空拿出一个花瓶来。
  她只是想要找到能用来装花的容器罢了。
  “啊……这个应该可以吧?”
  她从柜子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印着校徽的马克杯。她记得,这好像还是她在某次智力竞赛之类的活动里拿到的奖品。
  没错,只是个小小的参与奖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马克杯的手柄被摔断了,它也不会落得被五月丢在橱柜最底层的悲惨命运。
  看着手柄处的缺口,义勇忍不住想笑。他戳戳杯壁,问她:“坏掉的杯子怎么不丢掉?”
  “我……我本来是准备要丢掉的!真的!”五月急急地为自己辩解,可惜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变成了小声的念叨,“结果一不小心忘记了……”
  于是就放到了现在,幸好还能够派上用场。
  五月又翻出了另一个同款崭新马克杯,把花分成了两束,各将花枝剪短成刚好能够放进马克杯里的长度。
  虽说印着校徽的马克杯长得并不怎么好看,但放进了花,倒是显出了几分别致的感觉。
  五月把装着花的马克杯摆在床边的矮柜上,转身帮义勇在地上铺起了被子。
  不是她想委屈义勇睡地铺,而是因为房间里唯一的单人床实在太小,且相当脆弱,光是坐到床上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翻身的时候甚至还能感觉到整个单人床的木质结构都在晃动。刚住进来的时候,五月每天都在怀疑,她是不是会把床睡塌。
  如果不是因为房间小到只能摊一床棉被,否则五月就和义勇一起睡地铺了。
  夜深时,楼下居酒屋的闹腾声毫无保留地传到了二楼,吵得简直就像是有八十个人和他们挤在同一间小屋子里似的。而对于睡在地上的义勇来说,这些声音无疑更加清晰。
  翻来覆去大半夜,直到居酒屋关门了,他才总算是能够独享清净。他知道五月已经睡着了——是采用被子蒙住头的睡姿。
  他实在很难想象,五月究竟是如何做到坚持住在这种地方的。
  浅浅地睡了几个小时,生物钟早早地就把义勇叫醒了。但五月还在睡着,脑袋被藏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小撮头发而已。义勇隔着被子轻抚她的后背,他能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
  看来她睡得很熟。
  于是他放弃了把她叫醒的念头,蹑手蹑脚地跨过地上的被褥,开始收拾起了自己。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晚就是她所期待的毕业舞会了。
  想到这里,正在洗脸着的义勇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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