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荣槿
时间:2020-06-08 08:58:47

  姜予漾在心里暗淬了口,流氓!不要脸!
  她被锁在怀里,沈弋虽然没动作,但烙铁般温暖的双手始终扶着她的腰际。
  姜予漾忽然开口问:“你高中逃学是不是来这地儿?”
  他眼眸里闪过一道光,调侃说:“挺了解啊。”
  “我猜的。”姜予漾扬起一抹笑容,
  高中的时候,听说沈弋基本不上自习课,野的没没,一翘课就跑的没影儿了,关键班主任也管不住,人翘课还能拿年段第一,一模二模还都是区第一,天王老子来了也难以让他乖顺地上完自习。
  回到家,姜予漾见过他的赛车头盔,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年少轻狂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他身上的少年气还是丝毫未消。
  姜予漾敛着眼睫:“你上一回过来,是什么时候?”
  提及这个,沈弋的眼底陡然一暗,扶着她细腰的手无声地战栗着。
  上一回他过来,还是在姜予漾飞去巴黎的第二天。
  那时候,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头,在赛车场上恣肆地释放烦闷,踩着油门,享受速度带来的快意。
  可是冲线的一刹那,他只能扶着反向盘,手背青筋爆起,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又或者说,这样的感觉让他愈发感到怅然若失。
  姜予漾出了国,可沈弋还是固执地保留着泛海国际所有的布置,妥善安放她没拿走的东西。
  心中仍保留一丝残念,万一呢,万一她只是说说而已,很快就回来京城,回到他身边。
  压力最大的那段时间,沈弋习惯坐在床沿,盖着她习惯睡的毯子,眼见着天光大亮,整宿整宿睡不好。
  巴黎之别后,沈弋就把泛海的钥匙交给了管家,强忍着不去窥探曾经的美好,
  分手后,抽丝剥茧、像掉了层皮的绝不是姜予漾一个人。
  那一场下了一晚就让京城入了秋的雨,在他的心头,像是下了一年多。
  瓢泼的大雨淹没心头的废墟,最后归于寂寥。
  谁又比谁好过呢?
  今晚,厚厚的云层遮盖了月亮,路灯亮起,他的轮廓越发明晰,腮帮子抽动着说:“一年多以前......”
  这么一说,姜予漾就懂了。
  但也没什么不能提的,他们之间,早已越过那道鸿沟。
  姜予漾安抚性地垫着脚,一双小手蹭着他后颈,嗫喏说:“沈学长,我想看你开赛车......”
  她真是把他的命门拿捏的死死的,少女时期他除了在家喊哥哥,出门都喊学长。
  一把柔嗓,怎么喊都勾的人心颤。
  沈弋看着她莹然的脸颊,心中一动,笃定道:“我老婆想看,我就开。”
  濯濯傲气,意气风发,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姜予漾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被他弄的小声嗯了声,像是默许。
  沈弋选的是一款喷红漆的赛车,很亮眼,也很炫酷。
  姜予漾站在看台上,还是第一次看人开赛车,目光徐徐地落在车身身上。
  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沈弋的操作还是稳当的不行,他了解赛车的解构,每分钟多少转、抓地力等。
  但沈荨车祸的肇事人就是一个开赛车的职业选手,那之后,他就不怎么碰这些了。
  就像是一夜之间转了性子,认定般进入风投行业,接项目做投资,他第一个进军的领域就是医疗。
  沈弋也听老爷子说过,当年,姜予漾母亲的病不是没办法医治,而是拖了太久,久病难医。
  未来五年、十年,如果AI医疗能快速投入使用,不仅能延年益寿,一些国际上难以攻克的医疗问题将迎刃而解,造福的是许多家里有病人的家庭。
  姜予漾看的心潮澎湃,又想到他在天桥时说那番话时的信心满满,心头全是感动。
  她爱的少年,一直都很值得。
  跑完几圈,沈弋从赛车上下来,捋了把额前的薄发,额头已被汗湿了。
  他眼眸里亮晶晶的,冲她勾勾手,嘴上还没个正形:“过来,给学长抱抱。”
  姜予漾心尖儿颤动,一把环住他劲瘦的腰,不顾汗渍地往他身上蹭。
  沈弋被她的举措撩-拨起来,故意警告说:“漾漾,再蹭我就要亲你了啊。”
  两人间流淌着无声的吸引力,就像是吸铁石,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他的怀抱。
  不管多久的幻想与渴望,她爱的都是百无禁忌肆意张扬的沈弋。
  这一点从来不曾有过偏差。
  姜予漾稀里糊涂回到迈巴赫的副驾驶,车窗被他关上,空气有点闷。
  车座被放平,她来不及说话,就感到腰间一凉,西服被他随意甩开,裙边由着往上推了几道,堆成褶皱。
  “沈弋......”姜予漾半阖着眼,除了难耐的躁动外,还有莫名的刺-激感。
  沈弋的手指摩挲着她娇艳欲滴的唇,在她开口时,又往嘴里送进去一根指节。
  贝齿轻咬,姜予漾彻底说不出话了,一双水濛濛的杏眼始终清纯无辜。
  很像一只被猎人捕捉到的小鹿。
  车里空间不大,容不得更激烈的动作。
  沈弋他握着她脚踝,往上一提,俯首下去,热气喷薄在耳侧。
  他把手指拿回来,才发现上面都有她咬的牙印儿了。
  接着,沈弋拽出她白衬衫扎进裙子里的下摆,入手触及一片滑-腻,诱哄道:“你刚才怎么叫我的?”
  姜予漾桎梏在他身下,毫无还手之力,却不肯开口。
  况且这是在车里,晚上赛车俱乐部虽说没什么人,但也不能由着他胡来吧。
  见她倔着张脸,沈弋更来劲儿。
  姜予漾觉得自己像一块快要融化的雪球,迟早要在这样的氛围下化成一滩水。
  抵不过他的攻势,她心中悸动不停,小声呜咽着,面色红的像玫瑰。
  “沈弋,这里不行......”姜予漾支支吾吾的,生怕有人经过会看见。
  他长腿抵在车座上,桃花眼里像是碎着天上的星子。
  沈弋轻笑着,故意给她看指尖的“证据”:“漾漾,你确定不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沈狗不做人了!!!
  说一下,昨晚不是有意鸽更新的,也不是画饼啥的,因为文章确实要完结了,虽然这几天我没有两更,但你们看的出来,字数也确实很肥,相当于两章的量了。
  昨晚码字太困,抱着电脑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还躺在沙发上,身上是我妈给我盖的被子TVT但还是我的锅,下次还是不让你们久等,感谢每一个追连载期的读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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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
  眼见着他埋首下去, 姜予漾方寸大乱, 徒劳地蹬着修长嫩白的双腿, 手指穿梭在他脑后的发茬。
  她像条涸泽之鱼,视线雾蒙蒙的, 嗓子也干哑的说不出话。
  更别提回答沈弋要或是不要那样羞耻的问题了。
  沈弋压制着她乱动的腿,两指打转,力道渐重,目光牢牢定格在她脸上。
  分开一年多,如是久旱逢甘霖,他不想错过姜予漾情-动中每一个微表情。
  难耐的、渴望的......都悉数烙印在脑海内。
  姜予漾感受到他滚烫的视线,愈发害羞的厉害,肩膀轻颤, 别过脸去,埋首在车座旁。
  如果面前的不是车窗而是一面大镜子,那她的脸可想而知肯定红透到如同煮熟的螃蟹。
  “漾漾, 看着我。”沈弋这话不是什么祈求, 而是温柔的劝导。
  用他一贯的强势, 带她奔赴只有两个人的世界。
  姜予漾眼睫不停颤动, 声音如蚊轻呐:“我不行......”
  她怕一抬眸,眉梢眼角都是流露出不自知地沉溺,何况是沈弋在伺候她, 这般场景,没谁受得住。
  沈弋轻捻着,放缓了手上的速度, 腾出另一只手直接拽松了领带。
  那条领带是西装同色系暗纹款,真丝质地,顺滑清爽。
  “那你不看,用心感受我。”沈弋闷笑两声,也不强迫她,话语间除了自矜还有种极大的满足感。
  姜予漾刚想因为这番话尝试着睁眼,就感受到被冰冰凉凉的质地的东西蒙住了双眸。
  领带轻轻地盖在眼皮上,中途,沈弋还停下来打了个很松的结。
  于是,眼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姜予漾像掉入了一个无底洞,可是并不害怕,只是有些许忐忑。
  明明不是未知的,可太久没有经历,身体正在释放紧张的信号,不知道会迎来什么。
  沈弋温热的唇落在了那条领带上,隔着领带,她也能知晓是那样一枚蜻蜓点水的吻。
  他向来没束缚惯了,在这事儿上面横冲直撞的,但一温柔下来,绝对是杀手锏了。
  “漾漾......”沈弋含糊地喊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的,弥漫在无人打扰的车厢内。
  不管她现在对他的接受程度有多少,沈弋心里都是心甘情愿的。
  在姜予漾面前,他没必要计较任何得与失。
  只要她回到他身边,所谓的骄傲也不过不堪一击。
  他的唇沿着起伏的线条一路下移,最终触及温暖的沼泽地。
  姜予漾浑身一个激灵,仰着头,天鹅颈滑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在这种事情上,大多数男孩子就是无师自通,青春期荷尔蒙正盛那几年,他就被撺掇着一起观摩几部片儿,一圈人还美命曰,欣赏艺术。
  沈弋瞥过去几眼,觉得也就那样吧,都不往心里过的。
  后来,京圈那一群纨绔子弟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他还是独来独往,像一座高不可攀的雪峰,还有人预言说,沈弋肯定会是他们里面最晚结婚的。
  现在看来呢,也未必。
  由于家世,沈弋确实在可有可无的事情上不太搭理,但跟稍微熟识的人,京片子乱飞,傲娇又腹黑才是惯常。
  他侧着头,神情专注,喉结滑动,正为她做着最隐秘的事。
  姜予漾像是泡在海水里,一会儿浮起一会儿沉落。
  所有感官的堆积慢慢在筑楼,一层一层,直至最后,楼宇坍塌,落地有声。
  濒临彼岸的最后一刻,姜予漾像是鲤鱼打挺,腰身抬起数寸,面若桃花,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
  肺里的空气更甚于抽干了,她脑海里还残存着沈弋真的好会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归于平静后,姜予漾像一只淋了雨的小兔子,眼角红红,一抽一抽的,还没恢复过来。
  沈弋给她解开领带,姜予漾一抬眼,就看见他薄唇上的晶莹。
  他舔舔唇,一个简答的动作结合方才发生的事儿,被他一做就很能勾的人心绪荡漾。
  姜予漾又被弄得面红耳赤,不由得压下职业套装的裙摆,膝盖并拢,给自己一个静下来的时间。
  太莽撞了,在车里就玩儿起这些花样,要是真的被沈弋在股掌之中玩-弄,她还指不定节节败退成个什么样儿。
  姜予漾一边想着,一边把支离破碎的抵御防线重新拾起来。
  好在,沈弋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任他憋的多么难受,多么不可一世,毕竟车还停在京郊的俱乐部里边儿。
  车身一晃,鬼在外面都知道是在做什么。
  他不想让姜予漾陷入难堪里面,所以偃旗息鼓地往车座上靠了靠,眼眸轻闭,想等着起来的自己消下去。
  姜予漾心跳的还是好快,平躺在车座上没说话。
  过了会儿,沈弋的眼眸中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他拿起一包湿纸巾,抽了一张出来擦手。
  见她懒懒的不肯动,那点儿坏心思又蠢蠢欲动。
  沈弋牵过她的手腕,将纸巾交付到她手里,意思是让人哄着他了。
  姜予漾一贯很宠他,又由于他手指上痕迹的不好意思,顿时低眉敛目,很认真地给沈弋把指甲、指缝都擦干净。
  真的是做到有求必应。
  “漾漾,你刚刚到的好快......”沈弋得存进尺地说完,那点儿戏谑表现的不能再明显了。
  姜予漾擦拭的动作一顿,想说的话全卡在嗓子里了:“......”
  如果不是沈弋那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近在咫尺,在月光下看的惊心动魄,她都恨不得把手里的湿纸巾捏成团砸过去。
  又或者,不如拿个塞子塞住沈弋的嘴......免得成天骚话一套一套挂在嘴边。
  “别说了你。”她腮帮子嘟着,看起来气鼓鼓的。
  他料到小姑娘平时也不大自己解决,胸腔微震,呼她的耳边的热气跟划拉起火柴似的,还连着点儿火星子。
  姜予漾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乖顺的不行。
  沈弋果真从善如流不再提及,主动帮她清理好所有,恬不知耻地追问了句:“行,那舒服吗?说真话。”
  这人是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重新给扔进火葬场进化一边再回来呐?
  姜予漾抿抿唇,闪烁其词道:“还行吧。”
  他了然,淡嗓道:“那就是很舒服了。”
  沈弋知晓她什么性子,不温不火的,心里的满足是绝对大于嘴上说的。
  哪儿都香香软软,就一张嘴还挺硬。
  偏偏两把硬骨头,一拧巴就是九年的时间。
  年轻的日子里,人生里能有几个九年,会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
  九年里,有过错过,有过遗憾,但山回路转,总归是回到了应有的归宿。
  算了,跟他反驳也没意义,姜予漾趴在车窗边,吹了会儿晚风,时间静谧又美好。
  不久前的车内密不透风,两人都汗珠汨汨的,现下一摇下车窗,旖-旎气氛消散,徐徐的清风吹拂过来。
  沈弋把车从京郊往市区开,眼前的情形逐渐明朗,万家灯火璀璨生辉,人间烟火气的画卷摊平展开。
  他还是坚持给她送到小区楼下,随便提了一嘴钥匙的事儿。
  姜予漾不以为意地说:“这儿租期还没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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