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当燕王妃那些年——鱼七彩
时间:2020-06-12 09:56:01

  徐青青眨眨眼,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就被朱棣抓了漏洞。这男人的思路什么时候能跟着她的问题走?
  “反正他们都认识了,已不重要,我更关心后者。”徐青青再问朱棣,“听他话里的意思,王爷曾派人追杀过刘亚心?”
  既然剧情提前了,徐青青禁不住就琢磨了下刘灵秀这一次是怎么得罪了燕王。莫非当初她在平安观的时候,又不小心瞎走路撞破了燕王的小秘密?
  “嗯。”朱棣应承一声,审视徐青青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
  徐青青叹了口气,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原书的惯性总是巨大。既然不管怎么改变,最终的结果还在按照剧情走,那这次沐景春肯定求情成功了。
  徐青青不感兴趣了,兴致缺缺地要去厨房腌个萝卜舒缓一下心情,却又被朱棣拦住了。
  “王爷还有事?”徐青青不解。
  朱棣轻笑一声,用手捏住徐青青的下巴,突然附身压了过来。徐青青吓得全身一僵,待对方的脸庞擦过她的侧脸,她又暗暗地松了口气。
  “倒说说,本王怎么弄疼你了。”
  徐青青松掉的那口气,瞬间汇成更大的一口气卡在胸口。
  刚才她转移话题成功,还以为燕王没听见或者不计较了,结果这事儿根本就没过?
  徐青青尴尬地咽了口唾沫,继续对朱棣转移话题:“王爷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王爷做?”
  朱棣听了徐青青的话后,微挑起眉梢,突然笑起来。
  徐青青很少见他笑得这么没有戾气,竟有几分温柔感,让她仿若见到了书生。
  事实证明,她真的真的真的太异想天开了。
  燕王的‘温柔笑’跟书生有截然本质上的不同。书生的笑只是单纯的笑,没什么目的和攻击力。而燕王的笑,那是充满了算计和攻击力。
  并且,燕王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王爷中午想吃什么?吃你。
  我去给王爷做?好,做弄疼你的事。
  狗、燕、王、惨、无、人、道!
  徐青青无力地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一动不动,没精打采地盯着帐幔,眼神儿有点放空。
  朱棣穿戴整齐后,坐在徐青青身边。
  修长的手划过她鬓角的碎发,将其捋到了耳后,露出了徐青青白皙且弧度光滑的侧脸。
  “中午想吃什么?”朱棣低声问。
  徐青青听到朱棣把同样的问题反抛给自己,更受刺激。狗燕王如果不是故意的她就跟他姓!徐青青转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朱棣。
  “太累了,没力气吃。”
  “本王喂你?”朱棣音调上扬。
  徐青青严重感觉燕王的言语里充满着对自己明晃晃地嘲笑。
  不怪他嘲笑自己,徐青青自己也想嘲笑自己。当初是谁警告自己,不能再和燕王那个啥了?这才坚持了几天,说崩就崩了。其实不崩也不大可能,狗男人把她准备的漂亮婢女都给弄死了。
  朱棣见徐青青不回他,用手指弹了她粉嫩的耳朵一下,似故意问:“真弄疼你了?”
  “哎呀,能不能别说了!”
  徐青青用被子蒙住头,往床榻里头拱了拱,争取尽量离朱棣远一点。
  朱棣冷眼瞟她裹着被子像蛆虫一样在蠕动,已然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伶俐而识时务,爱耍小聪明来反抗,但该怂的时候必定怂。一旦有机会,她就会伸出她那条不太长的腿,去探河水的深浅。深了就马上缩脚上岸,浅了就一定会趟过去。
  重压之下,依旧不肯认命,不失活泼,始终有自己的小挣扎。朱棣倒是欣赏她这点,所以在新婚之夜当她提出要求的时候,他应了,便是想看看,这小丫头挣扎起来会有多逗人。
  徐青青听到朱棣离开的脚步声,马上探头确认,见人真的走了,松口气,舒展身体,在床上恣意地躺着。朦朦胧胧正有睡意袭来的时候,又有脚步声传来,一下就把她惊醒了。
  徐青青闻到了饭香,接着就见朱棣端着一碗粥走到了床边,竟真要喂她吃饭。
  “我不——”饿!
  话不及说完,朱棣已经用汤匙舀了一口粥,送到了徐青青的嘴边。
  王爷亲自喂粥你吃不吃?
  徐青青机械地张开嘴,见朱棣还要来第二下,她马上坐起身,表示自己喝就成。
  朱棣倒没有强求,由着徐青青接住碗,兀自地喝粥。
  “表现不错,嘉勉。”朱棣道。
  “咳咳——”
  徐青青瞬间就把自己给呛了,这狗男人不说话会死吗!
  徐青青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朱棣的注视下,把这一碗粥给吞了下去。
  ……
  三日后,庐州。
  沐景春风尘仆仆地赶回见刘灵秀,笑着告诉她以后都不必担心了,“我已经跟燕王阐明情况,他不会再抓着你不放了。”
  “真的?那燕王妃会不会生气?回头再让燕王又改了主意?”刘灵秀惊喜之余,还是有些担忧,以徐青青的性格,她可未必那么容易让燕王放过自己。
  “女人出嫁从夫,更不要说在皇家,男人向来说一不二。再者说,燕王的性子如何你还不清楚?他岂非会让女人左右他的决断。说不定以后如果燕王妃继续针对你,王爷还会迁怒王妃不给他面子呢。王府的女人,若不能学会看人脸色,识时务些,太难生存下去了,即便是正妃也一样。”
  沐景春因而想到一人,他姨母家的表妹,当初待字闺中的时候,多刚烈果敢的性子,被选进晋王府做了夫人后,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性情大变,只会乖乖地温柔小意地服侍晋王,不敢再有半点造次。
  刘灵秀则不禁想起自己当初伺候晋王的那段日子。
  论起晋王那说一不二又肆意撒火的脾气,十分难伺候。但晋王好歹有什么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开心就开心,生气就生气,至少能让人揣摩明白,权且还能哄住。
  而燕王就太让人琢磨不透了,经常冷着一张脸,一双眼瞧人的时候彷如射刀子,能把你的心剖开瞧个清楚。
  想来五师姐那些自以为聪明伶俐的小算计,都不会逃过燕王的眼。而她为刘亚心的这个身份,晋王已经为她完美地摆平了,她现在就是一名无辜的良家女。
  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若五师姐敢再三闹腾,去请求燕王为她杀人灭口,反而会引起燕王的反感。毕竟天下间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娶进门的女人善良温柔、贤惠乖巧,张口闭口要杀人的妇人势必遭嫌。
  更不要说如今还有沐景春帮自己求情,已经得了燕王的允诺。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王爷的一诺甚过千金,她现在实打实地安全了。
  刘灵秀太开心了,提起裙子连忙下跪,感谢沐景春又一次救了自己。
  “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沐公子已经再三救我不知多少次了,我怕是涌出一片海来都不足以报答沐公子。但无论如何,请沐公子先受我这一拜。”刘灵秀说罢,便对沐景春磕了三个响头。
  “你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者说,我好歹也算是个当官的,见百姓无辜受冤,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这是我分内之事。”沐景春扶起刘灵秀之后,便问她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京城。”刘灵秀想为刘家当年的冤案平反。
  “那正好,我们一路。”沐景春笑道,“你且休息,我去街上置办些明日赶路的干粮,回头我们一起进京。”
  “那就麻烦沐公子了。”刘灵秀再度道谢,抿嘴笑着目送沐景春离开后,就欢快地跳着步子回屋整理行李。
  刘灵秀刚把柜子里的衣裳抱到床上,准备叠整齐,一把冰凉刀悄然抵在了脖颈之上……
  半个时辰后,沐景春提满了两手吃食,笑着进院,喊道:“柳姑娘快来帮忙我拿一下!”
  喊话之后,敞开的房门里头静悄悄地,半晌不见有人出来。
  “出去了?”沐景春纳闷地走进屋,把东西都放在桌上,边喊着刘姑娘边走进了里间。
  白帐幔上溅满了红艳艳的血,榻上还有没叠完的一堆衣裳,尸身就倒在床边的地上,无头,脖颈断口处正有一大滩血以圆形的形状向地面其它地方扩张。
  女尸身着的正是刘姑娘刚才所穿的衣服,右手背虎口处有方形的黑胎记,这具无头女尸确系为刘姑娘无疑。
  就在他出门这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她竟然被人砍头了!
  到底是谁?
  看这砍头的刀法又准又狠,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且偏偏这么巧,就在他刚回来不久,而恰巧又出门的时候……
  沐景春猛然意识到什么,是燕王?现在细想起来,燕王在平安观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准确地答应他的请求,却故意模棱两可地喝了他的茶,给他一个好态度,让他误以为他的意思是应下了。
  他欢欢喜喜地跑回来找刘姑娘,反倒让燕王的人刚好通过跟踪他,寻到了刘姑娘,进而一刀取走了刘姑娘的首级。
  是他害死了刘姑娘,害得她身首异处!
  沐景春恨红了眼睛,双腿慢慢地弯曲,跪在了无头女尸跟前。
  ……
  徐青青采了一捧野菊花,正准备插在花瓶里装饰一下屋子。丘福突然现身了,请她走一趟。
  徐青青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丘福了,便闲聊问他前段时间是不是为王爷办大事去了。
  丘福默了下,“也不算全为王爷,也为王妃。”
  “为我?”
  徐青青略不解,直到她被丘福带到那处被用来当做临时刑房的屋子,看到刑具桌上所摆放的刘灵秀的首级,她才恍然明白过来丘福出去办的事是什么。
  徐青青只看了那头颅一眼,便立刻捂着嘴跑出去吐了。
  “就这点见识?”
  一方白帕递了过来。
  徐青青一面用帕子捂着嘴,一面看向正嘲笑她的朱棣,欲哭无泪。
  “王爷,说一声就好,真不用带来我看。”
  “怕你不信。”朱棣道。
  “别人的话我可能会不信,但王爷的话我肯定信!”
  徐青青还有点惊魂未定,朱棣的那双手已经揉搓起她的耳朵了。
  “本王的嘉勉可还满意?”
  原来他前几天提及的‘嘉勉’,就是指杀刘灵秀。
  “满意。”不能再满意了!头一次遇到‘打一炮就换一条人命’的生意,真特么的诡异!
 
 
第37章 头号
  朱棣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对于徐青青的回答并不在意, 转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徐青青却开始黏人了, 跟着朱棣凑到桌案前, 问他为何要派人杀刘灵秀。
  朱棣淡然瞟一眼徐青青,意思很明显:你问的是废话。
  徐青青乐了, 非要追问:“王爷竟为了我对刘灵秀动手, 还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好麻烦的。”
  朱棣坐下来写折子, 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因为他知道徐青青肯定还有后话没说完。
  “王爷是不是心悦我呀?”徐青青俏皮地躬身,故意眉眼含笑地看他。
  朱棣提笔的手一顿, 转即将笔沾了沾墨,“心悦是什么。”
  “就是喜欢呀,就是我因你而快乐而快乐, 因你忧伤而忧伤, 见不到会想, 也会患得患失, 见到了就心跳加速,开心又紧张。王爷博览群书,居然连心悦是什么都不知道?”
  “知此二字而已。”朱棣淡然道,垂眸继续写。
  徐青青没话说了。
  燕王的意思在说,他知道心悦二字为何, 但从来没有体会到过心悦是什么。简言之,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虽然这答案徐青青早就料到了, 但没有想到朱棣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回答了。好歹以夫妻的名义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按照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数量来计算,他们也算是有好几百日恩的夫妻了。她连色相都牺牲了,居然没能增添他对自己一点点的好感度。
  本来还想着要是有点儿情分,她以后略还可以施展一下,逐渐实现得寸进尺的方针策略,拉低燕王的底线,让自己越来越潇洒,现在看来此法任重而道远。
  不过一点没感情也有一点没感情的好处,可以无情交易,冷漠谈生意。
  “王爷,那我们之前谈的条件是不是可以恢复了?之前是我不对,惹王爷不高兴。王爷就看在我最近表现挺好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不给王爷拖后腿。”
  徐青青像个犯错的学生一样,在朱棣跟前立正站好,严肃认真地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检讨。
  朱棣的笔尖儿一下戳到了奏折上,半篇漂亮的清隽小楷就此白写了。
  徐青青见状,马上找借口告退。
  朱棣看一眼那眨眼间就一溜烟跑没了的身影,把折子丢进铜盆里用火焚毁。
  丘福马上取来了空折子放在桌上,却发现王爷不写了,拿了一本书,直接半卧在榻上很闲逸地看起来。
  王爷若准备做一件事,从来不会因为被突然打断而不做,除非他本来就不想做……
  丘福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想想刚才被吓跑的燕王妃,不禁有点可怜她。燕王妃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刚刚那一下她被王爷算计了。
  或许大概可能这就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反正他不懂。
  大家放鹅已经有一阵子了,这鹅喂得好养得好,自然也都爱下蛋,于是这些天便攒了不少鹅蛋。
  徐青青决定带领三位王爷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腌鹅蛋。
  秦王和晋王一开始是拒绝的,放鹅放牛这种事情好歹属于务农,已经够他们表现‘吃苦’了。腌鹅蛋这种细致的小活,都是妇人来做,归属于厨房杂务,他们几个乃堂堂王爷,这种事儿干了又不得名,干嘛要做。
  “眼看着要入冬了,再过两个月就快过年了。回头王爷们进京过年的时候,拿着自己腌制的咸鹅蛋孝敬父皇母后,岂会不得赞美?而且我可以保证用我的办法腌制的咸鹅蛋,一定比一般人家的好吃,个个出油喷香却不会咸得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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