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多重(穿书)——赵十一月
时间:2020-06-16 06:48:18

  “还好。”燕王凝目看她,顿了顿,才道,“只是,阮姑娘你好似瘦了许多,可是出了什么事?若阮姑娘不嫌我言语冒犯,可否与我一说?”
  想起自己在宫里出的那些事,阮樱樱心下又是委屈又是难受,眼眶都有些红了。只是,她又觉着不好与人说自家姐妹的坏话,含着眼泪,委委屈屈的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没什么的。”
  燕王看她这模样却不大信,只是也没再追问,反倒笑道:“是我唐突了,还望姑娘莫怪。”
  阮樱樱自是摇头,连连道:“燕公子一片好心,我又怎么会怪你?”
  燕王看着她,神色温和,忽而又转口问起其他来:“阮姑娘怎的来了慈恩寺?”
  闻言,阮樱樱不觉叹了口气,细声细气的道:“自我从宫里出来,便病了一场,一直有些闷闷的。家兄为此十分担心,这才带了我来寺中上香。”
  燕王听得“宫里”二字,心里已是有了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终于瘦了点,接下来可以慢慢减了;另外,原男主与原女主终于见到了~
  大家晚安,明天再见(#^.^#)
 
 
第34章 狗嘴象牙
  话才出口, 阮樱樱仿佛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伸手掩住红唇, 下意识的抬眼去看燕王。
  她生了一双极美的水眸,又黑又亮,仿佛含着一脉水,看人时眼波盈盈, 尤其动人。
  燕王朝她一笑, 神色如常,只是笑着与她说道:“出来走走也好。眼见着就要开春了,多走走, 踏青赏景, 你的心情也能轻松些。”
  阮樱樱勉强一笑,稍作停顿, 方才柔声问道:“对了,燕公子你怎么也来了慈恩寺?”
  燕王斟酌片刻,温声与她道:“我与慈恩寺的慧平方丈有些交情,这几日正好得闲,便来寺中小住几日,正好躲个清净。”
  阮樱樱点点头:“原来如此。”
  说着,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又抬眼去看燕王, 悄悄的看着人,颊边显出些微的晕色来,有些羞赧的问道:“那, 我过几日再来慈恩寺,也许还能再见燕公子?”
  闻言,燕王脚步微顿,垂眸去看阮樱樱。
  阮樱樱咬着唇,仰起头,娇怯怯的看回去。
  两人目光相接,一时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燕王方才缓缓言道:“若是阮姑娘来时,我还在慈恩寺,自是会见面的。”
  阮樱樱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甜又有些羞,心口砰砰乱跳,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偏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好容易,她方才鼓起勇气,正要说话,忽又听见不远处传来自己贴身侍女西秀的声音——
  “......姑娘?姑娘你在哪里?”
  阮樱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闻声回头看了眼,忙又咬着唇去看燕王。
  燕王自是知道避嫌的,立时便道:“既姑娘家人找来了,我也不好在此多留,免得误了姑娘名声。”
  说罢,他与阮樱樱摆了摆手,转身便走了。
  阮樱樱呆站在原地,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燕王的背影,一直等到人走远了,她紧咬着的唇方才松开了些。
  直到此时,来回转悠着寻人的西秀也终于瞧见了她,快步跑上来,一面打量着阮樱樱,一面担忧焦急的说道:“......适才姑娘打发奴婢去问一问厢房在何处。奴婢一回头,就瞧不见姑娘了,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顿了顿,她才想起来问一句:“姑娘怎的一个人在这里?”
  阮樱樱瞥了西秀一眼,心里多少有些怨她打搅了自己与燕公子见面说话,只面上不好表露太过,只冷了脸,淡淡反问了一句:“行了,你怎么倒还问起我来了?”
  西秀这才觉出阮樱樱脸色不对,反应过来,连声告罪。
  阮樱樱自不会在外头训斥贴身侍女,忍了忍,还是压下了心头烦躁,道:“行了,走吧。”
  西秀暗送口气,扶着阮樱樱往厢房的方向去,口上道:“我们耽搁了这么久,大公子想必也已经在厢房等着了,肯定也正担心姑娘呢......”
  阮樱樱扫了她一眼,声调微冷:“就你话多。”
  西秀再不敢多话,低着头闭上了嘴。
  待得阮樱樱与西秀主仆两人到了厢房时,阮行止果是等在了门边。
  他显然已在门边等了一会儿,见着阮樱樱与西秀回来方才略松了口气。随即,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长眉微蹙,关切问道:“怎么这样晚,可是路上遇见什么人了?”
  阮樱樱不擅掩饰,一向都是喜怒形于色,闻言脸色不由一变,只嘴上勉强解释了一句:“我与西秀适才在路上走岔了路,在后院转了一圈才过来,耽搁了些时候。”
  “原是如此。”阮行止用眼角余光注意着阮樱樱面上的神情,心念一动,不经意般的提了一句,“听说慈恩寺近日有贵人在。你今日也别到处乱走了,若是冲撞了贵人就不好了。”
  闻言,阮樱樱眼神微微闪了闪,很快又笑着上前去,伸手拉了拉阮行止的胳膊,娇声与他撒娇道:“知道啦!难得出来一趟,大哥你就别总说这些了.......”
  阮行止不过是试探几句,此时见着阮樱樱这般的形容,心头微微一沉:她适才肯定说谎了,也许真在后院遇见了什么人。
  阮行止心里既是起了疑,自然想要多问几句。可他一抬眼便瞧见了阮樱樱那张笑盈盈的小脸,到底还是偏心这个妹妹,不忍当面戳破她的谎话。
  顿了顿,阮行止便又将自己心头的那点儿怀疑压了回去,只暗暗的思忖:罢了,等回府将事情禀了父亲,由父亲处置便是。樱樱这般年纪,婚事确实是该考虑起来了,不能再拖了。
  心下主意一定,阮行止倒也没再这个问题上多说,反是仔细的端详起阮樱樱笑盈盈的脸蛋儿,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果真还是该带你出来走一走。瞧你今日这精神劲儿,倒是比前些日子更好了。”
  阮樱樱颊边微粉,呶呶嘴,小声嗔道:“大哥哥又拿我说笑!其实,我前些日子那样,也是因为大姐姐她......”
  “樱樱!”阮行止轻声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
  阮樱樱一向都是喜怒皆出于胸臆,素来都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家里人也都是由着她的,倒常说她这是天真烂漫,单纯可爱。
  偏偏,阮行止这时候出声打断她的话,直叫她的话硬生生的哽在了喉中,一时间竟是有些恼了,当即松开了抱着阮行止胳膊的手,气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向偏心大姐姐,一向护着她,连说都不许我说一声........”
  说着说着,阮樱樱的眼眶不觉便红了起来,又是委屈又是气苦,难堪与羞恼之下几乎要掉下泪来,声音都哽咽了:“我知道,她是嫡女,是你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自然比我这个庶妹更亲近、更矜贵些!自是容不得我多说的!”
  说着,她哼了一声,将脸一扭,一副生气不理人的模样。
  阮行止神色微肃,扫了眼左右,以目光示意西秀等人退下。待左右无人了,他又伸手拉了阮樱樱到了厢房里,这才轻声与她解释起来:“我打断你的话,不让你说下去,是因着这毕竟是外头,她如今又是皇后之尊,你这些话若是被人听了去,少不得要落人口实。”
  阮樱樱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蹙着秀眉,雪腮鼓鼓,还是不肯理他。
  阮行止解释了两句,见她仍旧气鼓鼓的,难得的放下身段,神色稍缓,温声哄道:“至于感情,这虽是要看血缘,但也都是处出来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十多年来,我如何待你,如何待她,难道你不知道?虽说她与我乃是一母同胞,可我与她见得少,也不喜欢她的脾气性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偏着她的.......”
  阮樱樱闻言,这才好受了些,扭扭捏捏的转头去看阮行止。
  阮行止朝她一笑,眉目舒展开来,目光和煦如暖阳:“在我心里,她自然是万万及不上你的。”
  阮樱樱果是被他哄得没了脾气。
  她心里的闷气一散,自己倒先觉着不好意思起来。她心知自己适才那一通脾气实在是好没道理,忙又接口道:“大哥哥,是我不对。我适才不该那样说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也别生我的气......”
  顿了顿,她有些不好意思,没把话说下去,只吐了吐舌头,红着脸道:“我知道,我这样很小气,很不好.....可,我一想到大哥哥你再不疼我便觉得心里又慌又急的,竟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阮行止倒还真没生她的气,只抬手叩了叩她的额角:“下回可别再这样说了。”
  说着,阮行止又瞥了眼阮樱樱微红的眼眶,故意叹了口气:“你看看你.......才说几句话就要红眼睛。这样子回去,父亲必是要生气,回头又要说我了!”
  阮樱樱羞得很,连忙擦了擦眼睛,上来与阮行止撒娇:“我去与爹爹说就是了,只要大哥哥你别生我的气就好了.......”
  话声落下,兄妹两人对视一眼,倒是都笑了。
  只是,阮行止另有心事,面上虽是笑着,心里仍旧免不了的多想了一回儿。
  ********
  阮清绮与永乐长公主为着赏花宴的事情又商量了小半日,一直等到晚膳时,慈宁宫来人请永乐长公主过去用膳,永乐长公主方才施施然的起身走了。
  待得永乐长公主离开后,阮清绮也松了口气,正要叫人摆膳,又听外头有人通禀——
  “皇上驾到。”
  真是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阮清绮深觉自己这日子紧张的堪比996的社畜,但也不得不深吸一口气,起身迎驾。
  不过,萧景廷这回来倒也不是单单来蹭饭的,他阔步从殿来进来,抬手免了阮清绮的礼,拉着人在案边坐下,屏退左右,直入正题:“燕王与你那二妹妹在慈恩寺见面了。”
  阮清绮才松下的气不由的又提了起来,忙转目去看萧景廷的神色,然后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便是今日午后。”萧景廷既是说了,自不会瞒着她,随口便说了,“不过也就只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朕让人暗里捅给了你大哥,虽没说透,可燕王在慈恩寺这事,京中不少人都是知道的,你大哥回头只一琢磨必是要怀疑的。等他回头告诉首辅,首辅那里自然会有旁的手段,也不必我们去管了。”
  萧景廷这般干脆利落,阮清绮倒是觉得放心了些。不过,想到自己在永乐长公主的要求下将阮樱樱的名字加到了赏花宴的名册上,阮清绮又有些不放心起来,开口道:“长公主让我把二妹妹的名字加到赏花宴的名册上。她说的有理,我也不好推脱,只得加上了........”
  “这事你也不必太放心上。”萧景廷倒是满不在意,“为着给燕王选妃,宫里前后也办了好几次宴,燕王没有一次到场的。说到底,这也不过是宫里一厢情愿罢了......记得先帝在时,有几次都已相看好了人,就差一道赐婚圣旨了,到头来还是被燕王拒了。”
  阮清绮倒是不知道这个,闻言忍不住抱怨:“既如此,太后何必非要般什么赏花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萧景廷看她一眼,缓缓道:“自然是为了给你找事。这毕竟是你入坤元宫后第一次住持的宫宴,还是要仔细些,别出了事。”
  阮清绮倒是没想到萧景廷能有这样贴心的话,不由有些感动,看了他一眼。
  谁知,萧景廷紧接着一句话就是:“真要是出了事,丢的还是朕的脸。”
  阮清绮:“......”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道萧景廷这狗皇帝嘴里头就没有一句好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我真傻,真的......——出自鲁迅《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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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豆腐鱼汤
  阮清绮只觉得额角突突的跳着, 有些想要发火却又强行压了下来,只好有些生硬的转开话题:“要不, 我们还是先用晚膳吧?”
  说起晚膳,阮清绮也稍微精神了一些,她抬眼往窗外看了眼,提醒道:“时候也不早了。”
  萧景廷闻言, 眉心微蹙, 一时没有说话。
  阮樱樱看他一眼,也没等着他应声,自己便敲定了这事, 扬声唤人进来, 传晚膳。
  比起在减肥这事上进步神速,已见功效的阮清绮, 萧景廷的厌食症哪怕过了两个多月也未见多少起效。甚至,他暗中用了阮清绮用过的安神茶也没太大见效,至多就是跟着阮清绮一日三顿的吃上几口。
  他吃得这样少,每日里还要起早贪黑的上朝、理事、看折子,那身形瘦削单薄的仿佛就只剩下一把骨头,风一吹就没了。
  有时候,阮清绮看了他这样子都要觉得心惊肉跳,生怕哪天他真就像是剧情里那样——自己把自己饿死了。只是, 以她的了解与猜测,萧景廷的厌食症多半是有原由的,只是这个原由估计也就只有萧景廷自己心知。
  从某种程度来说, 她和萧景廷现在确实是合作伙伴,还算有些信任基础,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的顾忌。所以,他们可以随意的谈论阮樱樱和燕王的事情,甚至,阮清绮还可以问上几句萧景廷与吏部尚书近来进行的京察.......
  但是,阮清绮一直都很清楚两人间的界限在哪里——萧景廷厌食症的由来显然就是埋在地下的地雷,无论是谁踩上一脚都要炸开。
  这就好比是龙之逆鳞,乃是外人不可触及之处,是萧景廷不愿诉之与人的秘密。
  阮清绮没敢多问,甚至不敢多想,至多就是在用膳的时候尽量叫他稍微的多吃点儿,希望萧景廷尽量熬得久点,至少也要熬过阮樱樱和燕王这对狗男女才好!要不然,萧景廷前脚饿死自己,阮清绮说不定后脚就要“被陪葬”了。
  晚膳上了桌后,萧景廷看起来有些不悦,微微蹙着眉头扫了一眼桌上的膳食,淡淡道:“......今日的晚膳看起来有些不大一样。”
  阮清绮眨巴下眼睛,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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