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时间:2020-06-16 06:57:14

  伯莎默然。
  刚刚没问出来的线索,就这么被迈克罗夫特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不过也不意外,哪怕布莱恩·怀特脑子再不好使,只要他记得自己的经历和名字,这么一个大活人摆在面前,还能什么都查不出来不成。
  “确实很巧,”伯莎说道,“怀特牧师说,正是他的导师当年带队前去南美洲实地考察,损耗许多科研人员后,发现了真理学会视为图腾标志的符号。”
  话音落地,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扬起笑容。
  怀特牧师的导师带队发现了符号,而如今他又是《医学和科学杂志》的主办人之一,这几乎可以确定,当年的南美洲之行和真理学会的出现直接相关。
  “调查了这么久,”迈克罗夫特说道,“总算是有了头绪,不是吗?”
  “恭喜你啊,迈克。”
  “同喜同喜,”迈克罗夫特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不过你我还是小心为妙,关键时刻,谁知道藏在暗处的对手是否会来个出其不意呢?”
  ***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一语成谶。
  当天晚上,伯莎被窗外一阵窸窣声惊醒,她睁开眼想起身,在这之前,身畔之人先行一步翻过身。
  她与福尔摩斯同床共枕多日,然而他们之间一直有道不存在的界限。迈克罗夫特从未跨越过雷池半步,而今夜,男人喉咙间发出梦中呓语般道不分明的话语,而后他伸出手,隔着薄薄一层被单揽住了伯莎。
  突如其来的温度将欲图起床的伯莎按了回去。
  “别动,”迈克罗夫特的声音在伯莎耳畔响起,“按我说的来。”
 
 
第87章 白教堂的贵夫人25
  “别动, ”他在伯莎耳畔轻声开口,“按我说的来。”
  迈克罗夫特的大半身躯欺身而上,二人之间几乎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男人的呼吸打在伯莎肩侧,大抵是由于夜晚, 他身上须后水的气息减淡许多。
  扑面而来的是香皂的气味,但更多的是单纯的热度, 干净到无可挑剔。就像是无懈可击的士兵卸下了自己的盔甲,露出包裹在钢铁之下的真实。
  伯莎抬了抬头,她的额角蹭过男人的下巴,近乎亲昵:“你也听到了?”
  迈克罗夫特:“窗外。”
  床铺之上男女相拥, 仿佛再寻常不过的夫妻恩爱场景, 这倒是给伯莎提供了观察的角度, 有迈克罗夫特做掩护, 她大大方方转过视角, 也不会被暗地窥探的生物发现目光。
  趁着月色,伯莎朝着窗子看了一眼,刚好瞥见一抹像是人影的东西扒着窗边一闪而过。
  ——要知道, 他们的卧室可是在二楼!
  扒在窗边的黑影是正着的, 几乎可以排除从屋顶倒吊下来的可能性。
  所以……到底是人, 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接下来该怎么做?”伯莎问。
  “拿出你枕头下的配枪,夫人。”
  “……”
  所以她藏了配枪这件事, 迈克罗夫特早就知道了。
  和一位枕头下面藏着枪的女士同居, 他倒是心安理得的很。
  伯莎从被单中伸出手, 摸到配枪后,内心顿时踏实了很多。
  “不管是什么东西,”她低语,“肯定是从房顶来的。”
  “哦?夫人怎么看。”
  “毕竟前后街道的公寓里住着的都是你的人,还天天敞着窗户,若是街道有情况他们早预警了,”伯莎似是在还击他早搜过床铺的行为,“左右邻居是寻常人家,想悄无声息过来,只能走屋顶。”
  “原来夫人早就分辨出来了。”
  迈克罗夫特不怎么真情实意地恭维:“佩服佩服。”
  伯莎在他怀里轻轻假笑几声:“你可真谦虚,亲爱的。要通知你的手下吗?”他肯定有后备的预警方案。
  “不急。”
  迈克罗夫特低了低头,他的嘴唇几乎就贴着伯莎的额角:“子弹可以上膛。”
  不用他说伯莎也会这么做的。
  她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将配枪小心地挪到被单之下,伯莎的手臂在二人之间仅剩无几的缝隙中活动,还没摸到枪膛就听到面前男人闷哼一声:“夫人,你顶到我了。”
  伯莎:“……”
  这台词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闻言抬眼。
  离得那么近,即使光线昏暗,伯莎也能清晰看到迈克罗夫特黑色瞳仁里的淡淡纹路。
  黑暗之中与之四目相对,伯莎对着近在咫尺的面孔灿然一笑:“亲爱的,忍一忍,一会儿就舒服了。”
  迈克罗夫特:“……”
  伯莎:“下次你我在床上说出这种对白时,若是能换别的‘枪’再好不过。”
  话语落地,伯莎拉起枪膛,“咔嚓”声响在黑夜之中格外清晰。
  这对室内和室外无疑都是个信号。
  ——下一刻,藏匿在二楼窗子附近的黑影破窗而入。
  几乎是在碎玻璃落地的瞬间,伯莎和迈克罗夫特同时动了起来。
  她猛然起身,对着闯入的黑影扣下扳机!
  纵然伯莎持枪,她也确实向自己的男孩儿们请教过射击课程,但在仓皇之际想要直接命中有备而来地对手仍然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但伯莎仍然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火药于枪铳内炸裂开来,爆裂声震耳欲聋,彻底打破了住宅区深夜的宁静。
  打不中也要开枪。
  一则示警,二则……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让她这么做,伯莎执行起来毫不犹豫。她知道身畔的男人必定有后招。
  果不其然,黑影落地之后立刻打了个滚,宛如人影的漆黑生物却比活人看上去要娇小很多,仿佛是个孩子。他灵巧地躲开了伯莎的枪击,但枪击不过是个幌子。
  要的就是对方闪避的时机。
  迈克罗夫特已然抄起床边的手杖。
  他翻身下床,在黑影朝着伯莎扑去的前一刻,没有任何装饰的手杖在黑暗之中划过一道银色冷光——
  倘若之前撂倒沃德爵士,目的不过在于使其丧失行动能力,那么这次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则没有留下任何回转余地。
  手杖一抬,便挡住了黑影直线袭击的去路,而后迈克罗夫特翻转手腕,手杖在他掌心里掉了个方向。
  没有任何花俏的技法,也不存在什么你来我往,男人的动作很简单:抬手,而后手杖落下。
  却精准无误地落在黑影的头盖骨上。
  可谓是朴实无华的杀人技法。
  伯莎发誓她听到了重物撞击之后骨头碎裂的声音,结结实实挨下攻击的黑影发出一声哀嚎,这反而叫她卸下了隐隐背负着的紧迫感:这声音,确实是个人类没错。
  自知失算的影子向后踉跄几步,他整个撞在了破碎的玻璃边缘上,一头栽了下去。
  “死了?”伯莎冷声问。
  “不一定。”
  迈克罗夫特从床上起身,他大步跨到破碎的床前朝下看了一眼,繁星之下周遭的公寓全部因为一声枪响亮起了光芒,但空荡荡的街道上却没有任何生物的影子。
  这可不是迈克罗夫特想要的结果。
  他微微蹙眉,而后转身,视线落在伯莎身上。
  同样起身的牙买加女郎身着丝绸睡裙,玲珑有致的曲线在单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迈克罗夫特的动作微妙地一顿,而后他回到床边,拿起自己的大衣,将伯莎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伯莎:?
  她还没开口揶揄,楼下便传来了敲门声,邮差的声音一并传来:“先生?夫人?没事吧!”
  好吧。
  看着迈克罗夫特二话不说转身下楼的背影,伯莎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扬起一抹笑容。
  今夜注定是无法好眠了。
  伯莎就这么披着迈克罗夫特的外套直接下楼,发现在客厅等待的除却她认识的邮差先生外,还有蓓尔梅尔街的管家。两位手下在确认假扮夫妇的主人都安然无恙后,不约而同地长舒口气。
  “已经去追了,先生,”邮差开口解释,“他受了重创,逃不了多远。”
  迈克罗夫特不过是颔首作为回应,看得出来因为偷袭的事情,他心情不是很好。这般冷淡的态度隐隐有责怪手下看护不力的意味。
  但伯莎倒是觉得没什么,他们搬过来不就是在等真理学会袭击吗?
  “把街道上的痕迹清理一下,”于是她代为叮嘱道,“别吓到附近的居民。”
  “我明白。”
  邮差睁着眼说瞎话:“半夜排水通道爆裂而已,动静大了一些,找人维修就好。”
  这还差不多。
  不管迈克罗夫特怎么想,至少伯莎还是挺羡慕他能招募这么一批反应迅速脑子也聪明的手下来着。泰晤士的男孩儿们都是好苗子,但苗子总需要培养,哪里有早已参天的大树方便乘凉。
  路还远的很呢。
  不过……
  “他们已经沉寂这么久了,”伯莎侧了侧头,“怎么会在今夜突然袭击?”
  “或许正是因为抓住了痛脚。”
  迈克罗夫特的声线很轻,震得伯莎耳廓发痒:“才想在你我做出下一步行动之前出手袭击吧。”
  是吗?
  伯莎却在心底打了个问号。
  讲道理,真理学会的人也不傻,否则不可能连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追查多年也依旧没将其连根拔除。上门的威胁已经出现很久了,可对方迟迟不动手,偏偏等调查到杂志根源上才动手?
  若是想以袭击的方式阻止他们追查,事先撂下威胁岂不是打草惊蛇。
  特别是白日恰利虎头虎脑一顿好心提醒后……现在伯莎觉得,迈克罗夫特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这样的想法在伯莎心底走了一遭后,便暂时按捺了下去。迈克罗夫特收回视线,终于给了邮差和管家一个正眼:“就按夫人说的做。”
  邮差:“请容许我们把窗子补了再走。”
  迈克罗夫特:“去吧。”
  得到首肯后两位手下如获大赦,抓紧拿着东西直奔二楼卧室。
  客厅顿时只剩下伯莎和迈克罗夫特二人。
  绅士这才转身看向她:“你刚才想说什么?”
  想说你对我有所隐瞒,不过说出口又有什么用呢。
  因而伯莎不过是一笑,她从男人厚重的大衣外套伸出手,轻轻抓住了空荡荡的衣袖,似是这么做会提供安全感一样:“刚才你可真是英俊极了,迈克。”
  牙买加女郎用沙哑的声线道出这句话,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宽大的外套边沿,竟然让平日咄咄逼人的伯莎展露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缠绵低语,似是在向拯救了自己的英雄倾诉衷肠:“别责怪邮差先生,你也说了,是真理学会按捺不住了,袭击者跑不远,且势必在附近留下了大量线索。”
  倘若几分钟前果断开枪的不是她,迈克罗夫特说不定真的会相信伯莎眼中的脉脉含情发自真心。
  但现在,他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
  绅士抬手,替她拢好遮住视线的细碎长发:“你说得对,这件事是个突破口。”
  至于邮差?事后感谢伯莎轻描淡写的一句劝说吧,就再给他一个机会。
  ***
  但迈克罗夫特难得仁慈一回,不见得伯莎身边的人会报以同样的态度。
  转天上午,自家夫人在她情人那边被袭击的事情于事务所迅速扩散开来,一直努力争当透明人的邮差先生再次收获了全体泰晤士男孩儿们的怒视。
  若不是泰晤士夫人呵斥了几个想撞上来找茬的青年,他们真恨不得把跟在夫人身后的保镖拖出去打一顿。
  ——他们各个都想在大姐头面前表现一下没机会也就算了,还要来个陌生人!
  ——陌生人也就算了,你也没护好啊!
  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谁管你什么来头,你付得起责任吗!
  邮差先生面对这成吨的眼刀表示:他真的付不起责任。
  伯莎对此哭笑不得,她能让自家小弟不找茬,也办不到让他们迅速喜欢上邮差啊。只得装作自己没看见这回事,顺手拦住了内德:“既然他们知道了我现在住在哪儿,也别藏着掖着了,你派几个人去安全屋附近蹲守。”
  小会计内德流露出几分不情不愿的神情:“你还要住在那里啊,夫人?”
  伯莎:“怎么?”
  内德:“……没什么,人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吩咐他们提前蹲守。”
  显然他更倾向于自家夫人搬回南岸街,或者干脆在事务所常驻。内德·莫里森又不知道伯莎的情人是谁,就算他布置下天罗地网,还能有自家大本营更安全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伯莎好言宽慰道,“但既然已经暴露了安全屋的地址,不如干脆把这件事彻底搞定。怕死半路回来,那不是白白浪费了送上门的线索。”
  “我知道了。”
  内德扶了扶镜框,无奈点头:“需要咱们开始调查吗?”
  伯莎:“还是给我家那口子留点面子。”
  他信誓旦旦说足够安全,却仍然被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的袭击者上门还叫人跑了,迈克罗夫特之所以不高兴也是因为被打了脸。这件事还是让他先行去调查为好。
  遇袭的话题到此为止了。
  虽然内德是半路被挟持着加入泰晤士的行列,但他已然摸清了伯莎的脾性:这么说就意味着夫人有自己的打算。
  因而他没继续坚持,而是翻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本子:“那我就不过问了,夫人。至于咱们这边……”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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