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穿了上衣,所以那两条富有力量的笔直的双腿就晃悠在她眼前。
刚才,最后,他大腿肌肉紧绷的像要裂开一样。
林延程回到床上, 拉开易拉罐扣环,轻柔的扶起她,可乐递到她嘴边。
岑曦双手接住,连着喝了好几口。
光是接吻,她就觉得自己像被他吸干了,口干舌燥的。
喝完,岑曦揪着被角,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林延程正经的神色,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延程也很渴,接着岑曦的可乐,把剩余的喝完了。
他微微仰着头,喉结滚了又滚。
这性感的模样看的岑曦心神荡漾。
林延程喝完可乐,把空罐子投进了垃圾桶,转头看向木讷的岑曦,她眼里还泛着水光,面若桃花,扎起的丸子头早就被蹭的松松垮垮,额角的碎发都湿了。
他摸了摸岑曦的脸,声线是一贯的低柔,“累吗?想睡一会吗?”
“不累,就是没力气,不想动。”
林延程拿过方形靠枕,给她垫在后面,岑曦顺势躺了下去,林延程也进了被窝,敞开手臂,将岑曦揽入怀里。
岑曦很乖的靠在他胸膛上,那余味还没过去,就连他的心脏跳动的还是很快。
林延程捏着她的手把玩,似安抚似疼爱。
两个人默了很久,各自在平息,在回味。
岑曦觉得很奇怪,结束时她真的还好,但越躺越觉得软,比昨晚还软,仿佛真的被截肢了。而且那也说不上是疼,就是很涨,很不舒服,可又不是不舒服。
前奏很长,落尾太快,她没感受出什么。
岑曦瞥了他一眼,试图打破这份宁静,她斟酌了下,“程程。”
“嗯?”
“我衣服…..”
林延程看了眼地板,揉了下她肩膀说:“掉地上了,脏了,晚点你穿我的T恤吧。”
“那现在呢?”
“现在就这样,可以吗?”
岑曦埋在怀里,娇嗔道:“你怎么那么坏!你只顾你自己。”
林延程咽了下喉咙,解释道:“曦曦,我……”
“你什么?”
他搂紧她,“我还想再试一次。”
还想再试一次,所以现在就这样,晚一点再给你T恤。
岑曦更羞了,她憋着声说:“你不累啊?”
“不累。你……你愿意吗?”
“嗯……你是不是觉得刚刚……”
这有点涉及到男生的自尊心了,岑曦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刚刚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现在他既然提出还要再试一次,她就忍不住想问问。
林延程咳了声,捏紧她的手,想为自己证明,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我已经很努力了。”
岑曦怕他受挫,安慰道:“我知道啦,这又没什么的,我觉得男生女生,被上天设计的很巧妙,如果不对等的话,我不是要疼死了,这都是相辅相成的。”
林延程听完笑了。
这和昨晚和今天早晨都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是任何男生都难以承受的。
虽然岑曦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想说明真实原因。
他说:“曦曦,其实更多的是你的原因。”
岑曦不懂,“怎么就是我的原因了?”
林延程凑在她耳畔,很低的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了她,灼热的呼吸烫的岑曦面色通红,她捂住了林延程的嘴。
“林延程!你真是!刚刚胡言乱语,现在也胡言乱语!你坏死了!我不要理你了!”
她总是这样,嘴巴上说着他坏,实际上心里喜欢的不得了,明明她很喜欢听这些。
她翻身,背对他,整个人缩在被窝里。
林延程从后抱住她,岑曦没有推开他,相反,她很享受这种包裹式的拥抱。
她把林延程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最后跃跃欲试的问道:“那这和用这个,到底有什么不同啊?”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
林延程已经恢复好了,他亲了亲岑曦的侧脸,“等会你就明白了。”
她所有的好奇都被他吞入腹中,狭小朴素的房间只剩下徐徐的空调风和被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岑曦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一条有了点经验的鱼。
林延程伏在她耳朵说:“曦曦,记住现在这个感觉。”
后来,他又说:“现在,和刚刚的比起来呢?”
岑曦明白了。
两者是不同的,是无法形容的差别。
他的汗落在她脸上,像外面的雨。
岑曦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十九岁的少年紧绷着肌肉,汗珠从发间流下来,那张熟悉的清隽的脸庞沾染着难以掩饰的冲动,岑曦再一次为他感到神魂颠倒,灵魂都被他牵引着走。
一定是因为喜欢,所以她不疼了。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着都是幸福的。
如果说第一次是青涩紧张,那第二次就是摸索试探,彼此有了新的体验和感受。
第三次的时候就是游刃有余了。
第二次后,岑曦跟散架一样,瘫痪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她能感受到,林延程帮她擦汗,帮她盖被子,一直守着她。
醒来时是午夜时分,四周黑黝黝的,而身边的林延程也在睡,但她起床喝个水的功夫他就醒了。
岑曦是连滚带爬的走到小桌边的,包里有她逛街时没喝完的水,她一口气全喝完了。
再回到床上时,就听到林延程黯哑的问:“醒了?”
两个人很快抱在一起,亲昵着,外头的雨还在下,不知怎么,滋生出一种外面世界很苍凉,但两个人相拥着很是美好的感觉。
睡饱了又睡不着了,亲了会,岑曦玩起了花样。
随着体验的越来越多,她的好奇心也愈来愈旺盛。
比如,林延程的前后相差也太大了吧,然后在她手下,她感受了一番什么叫成长。
再然后,有了第三次。
她坐在林延程身上,借着夜色看他,主动的亲吻他,学着他亲她时的技巧,吸吮他的唇,舔他的牙齿。
林延程抚摸着她的头发,问她:“不累啊?”
她说:“累啊,但是想亲你。”
她很主动,是这两天里最主动的一次。
林延程忽然犯懒了,伴靠着床头,任由她胡闹。
她亲他的唇,啃他的下巴,舔他的耳朵,最后吸他的喉结。
幽幽的夜光下,岑曦像晴朗夜晚的月亮,浑身透着白光,柔软而纯洁。他最喜欢她的眼睛,总是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对这个世界的欢喜和憧憬,总是让他觉得生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总是能接收到毫不掩饰的,直白浓烈的喜欢。
林延程始终笑着看着她,他的眼眸也有同样缱绻浓郁的爱意。
她没有涂口红,但嘴唇潋滟着水红色,她用一种很俏皮又恶劣的口吻说:“我来帮你戴呀,现在有两个选择,左手和右手,你要哪个?”
前面两次,两个都试过了。
林延程反问她,“你喜欢哪个?”
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都差不多。
岑曦也是,但她说:“不管啦,你选一个!”
“那就左手吧。”
岑曦伸出左手,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哇,这位先生,恭喜你获得了我们公司最新产品的试用,这是我们新推出的限量款。”
林延程被她逗笑。
更好笑的是接下来岑曦的动作,他觉得自己像个试验品,在她炯炯的注视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岑曦有点苦恼:“还分正反啊?戴反了会影响吗?感觉这个不行呢,紧吗?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小了?换一个吧,啊…….巧克力味道好浓啊,像真的一样。”
林延程忍着。
后来,千辛万苦,实验成功了,但卡在怎么写论文上。
岑曦咬着唇,最后没办法,说:“程程……怎么…….”
他双手扶着她的腰,很轻松的就写上了论文。
岑曦是个新手,写的东西俨然断断续续,没有冲击力,但胜在敢于尝试。
林延程看她自行琢磨了会,忍无可忍,抱住她,亲自教她。
第三篇论文对他来说游刃有余,摸清了其中的门道,找到了节奏和特殊点,选定了题目后可以用好几种方法去书写论证。
岑曦也愿意学,很有学术精神,这让一切都进行的十分愉悦。
最后,林延程说:“曦曦,亲亲我。”
岑曦勾着他的脖子,献上吻,是吻,也不是吻,因为冲击力太大,她对不上他的嘴。还是林延程含住了她的舌头,成了吻。
相拥在一起,他抱着她,紧紧抱着她。
这些年的陪伴抚慰,体贴疼爱,惺惺相惜,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亲密中爆发。
每一个吻,每一个拥抱都是珍惜与承诺。
这抹月光也在今夜真正的变成了他的私有物。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就要结局了。
下本写《春日玛格丽特》
文案有是有,但不是很满意,我再琢磨一下。
大概就是久别重逢,相互喜欢但男主故作冷漠,完了又很骚的,十里风的,不怎么有钱的,糙糙的乡村爱情故事。
因为移情别恋了这个男主,所以我两天都是早上才睡的,也没干什么,就想着他一直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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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离开了芙城, 属于两个人的自由感也被留在了那古色古香的小镇上。在回去的高铁上岑曦更多的是疯狂后的筋疲力尽和回到家要面对蒋心莲的忐忑不安。
也许是因为林延程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这让她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
岑曦在心里演练了一千遍, 准备了完美无缺的说辞。
她以前不是没说过谎,比如要买一支笔, 只要五毛钱,她会说要一块钱, 比如明明作业没做完, 她会说做完了然后继续看喜欢的电视剧,脸不红心不跳的。
可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 要面对的太多。
要不要告诉蒋心莲她和林延程是在高一就在一起了,要不要告诉她这次是两个人出去玩,如实说了以后蒋心莲会是什么想法。岑曦隐约觉得妈妈会同意,会理解,毕竟她也很喜欢林延程, 不是吗?
蒋心莲从未和她提过关于谈恋爱的事情,可能觉得她还小, 还没到这时候, 以至于岑曦摸不准蒋心莲择女婿的标准。
可她又想,这是她的人生, 选择什么样的人过一生都应该由她自己决定,得到父母同意虽好,但难道因为他们不同意就要放弃自己喜欢的人吗?他们的意见只能是参考。
况且,她不要放弃林延程。
岑曦想了一通, 说:“程程,要是妈妈不同意,我就去当尼姑,终生不嫁,为了表示忠心,你要去当和尚。”
这让林延程想起小时候岑曦说的玩笑话,那时候她因为不想洗头说要去当尼姑,还说他是要去当和尚。
他挺想笑的。
如今长大了,玩笑话倒真像预言一样,难不成他和岑曦真的要像电视剧里的苦命鸳鸯一样,守着戒律深规过一生?
应该不至于。
林延程安抚着岑曦的焦虑,说今天回去他会先和爷爷说明,明天再去她家和蒋心莲坦诚。
岑曦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尴尬死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回到家后,蒋心莲在家,她上的是夜班,白天都在家。岑曦不敢看她,只能捣腾着行李箱里的纪念品,给蒋心莲介绍,然后把买的丝巾送给她。
蒋心莲试戴了下,是适合她这个年龄的颜色。
她的女儿是个有心的人,很小的时候过母亲节就会给她写贺卡,会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她买戒指,上了高中也是如此,心里一直有她这个妈妈。
已是傍晚,蒋心莲要给家里准备晚饭,母女俩坐在小板凳剥上毛豆,她听着岑曦和她说那边的旅游景点和所见所闻。
岑曦说的时候眼里有光,是对这个未知世界的喜欢和新奇。
蒋心莲一直笑着,也会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谁年轻时不是这样呢?朝气有活力,熬个几天夜也依旧精神抖擞。
但岑曦的描述里只有她和林延程,蒋心莲心里大约明了了。
蒋心莲语气没怎么变,像唠家常一样,问道:“曦曦,你是不是没有和星雨一起去?”
话音落下,岑曦差点从小板凳上摔下来,手中的毛豆弹到地上,她心虚的连头也不敢抬,把那粒飞走的毛豆捡了回来。
蒋心莲说:“和妈妈说实话。”
岑曦抿了抿唇,压着心跳,开了口,“嗯……”
“和延程两个人去的?”
“嗯……”
蒋心莲默了默,一时之间回想起许多这两孩子相处的细节。
岑曦的三年高中,她没有太去管,一是岑曦长时间都是住宿,而是高中离的远,三是岑曦一直很努力的在读书,每次考试都挺好的。
可一回想,她才发现这三年,岑曦是和林延程走的很近,格外近。有时她上夜班,白天在家,岑曦还是往他家跑,有时吃完饭两个孩子还要去散步,打打闹闹的,上次拿录取通知书,岑曦就这么大咧咧的抱了林延程。
可她也不想去多想,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附近没有什么同龄人,只有林延程一直陪着她。林延程是她看着长大的,做事从来都是稳重又规矩,岑曦和他在一块,她可是省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