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妹妹——何案灯
时间:2020-06-17 09:14:29

  结发夫妻。陆离脑海中突然出现着四个字,叫她好一阵心潮涌动,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
  聘婷着起身,接过他手中的剪刀,犹豫着是剪一缕发,与他虚与委蛇,还是将刀尖刺向身边人!
  江锋自然瞧出了她的迟疑,却并不催促,只安静地站在一旁。
  好一会儿,陆离才下定决心一般,低下头,果决地剪下了一缕青丝,递给江锋。
  江锋执起盒子里的红绳,却没有动手绑,而是递给了陆离。
  红绳碰到陆离的手,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抬头的时候,眼神既疑惑,又震惊:“做什么?”
  “帮一下啊。”江锋将合并在一起的发丝往前递了递,示意由她来绑。
  两缕发合成一缕,分不清谁是谁的。
  陆离看了看,犹豫了会儿,才小心地接过红绳,素手翻转几下,用红绳把两缕头发绑在一起。
  满意地点点头,江锋将绑好的发丝放在盒子里,和陆离的华胜并在一处,放在了梳妆台下的柜子里面。
  做完这些就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
  陆离已经乏了,同时,也放松了对江锋的警惕,隐隐觉得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过来。”江锋在桌边坐下。
  方才只吃了一点儿,他就来了,陆离还没饱,而他明显是让自己过去喝酒。
  陆离不剩酒力,更何况,先前她就听说有些人会在合卺酒中放东西,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敢喝。
  江锋察觉了她的警惕,无奈地摇头,当着她的面儿,将酒泼了。
  做完这些,冲外面喊了一声,竟是叫莹露去舀两碗水来。
  莹露也想要趁机瞧瞧郡主的情况,忙不迭答应了,很快便真的舀来了两碗水。
  偷眼瞧了瞧郡主,见她完好无损地站在那儿,衣服角儿都没乱,这才放心,将水放下以后就离开了。
  江锋将其中一只碗推到陆离面前:“虽是形势所逼,但礼不可少,原是我不知却扇诗的必要,又怕唐突了你,故而有些疏忽了。”
  “莹露亲自端的水,总可以喝罢?”
  陆离抿抿嘴,没有说什么,人却移步过去了,就坐在他旁边,两人一人端着一碗水,轻轻一碰,仰头干了。
  喝完,陆离突然笑了出来。
  这算什么?结拜么?
  见她笑,江锋也扬扬唇角,泰然自若地执起桌上的筷子:“虽有些凉了,但今日没吃什么东西,借郡主几口吃食,不妨碍罢?”
  他都这样说了,陆离哪还气得起来?
  执起另一双筷子,郡主故作高冷:“江校尉客气了,往后还要仰仗江校尉。”
  两人把话说开,彼此都少了分敌对的意味,说起话来却还是针尖对麦芒,你内涵我一句,我讽刺你一下。
  鸡飞狗跳地吃完了两人相遇以来的第一顿饭,江锋自然而然地说:“天色不早了,郡主早些休息。”
  说完,抱着被子,到外间的小榻上,半铺半盖,和衣睡下了。
  他身形高大,只半躺在榻上,膝弯以下的长腿尽数露在外面,看起来颇有些委屈。
  陆离从里间瞧了好一会儿,见他真睡了,才松了口气,放下床幔,脱了厚重繁复的喜服,安心睡了。
  -
  夜深人静,江家阖府都睡下了,蜚蜚却完全没有睡意。
  床头燃着油灯,蜚蜚趴在床上,被子蒙过头,透着薄薄的床幔,就着微弱的光,偷看姐姐塞给她的一卷图。
  先前,爹娘从她那儿知道了姐姐和萧梵屹的约定,颇有些不悦,觉得她们失礼,但孩子大了不由娘,他再生气,也顾全姐姐的颜面,便让阿娘和她过去劝阻。
  有什么事情,开诚布公地明说便是,怎可月下私会?
  京中流言本就甚嚣尘上,此事若叫人知道,还不知道得传成什么样子。
  蜚蜚也知道错了,便蔫蔫地跟着阿娘过去,到了以后,才发现萧梵屹已经走了,只姐姐坐在院子里,拿着他的面具仔仔细细地瞧。
  多日阴霾的脸上,也放了晴。
  阿娘自然是希望她高兴的,见此,便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好好与阿爹说明缘由,叫他莫要担心。
  阿柔心情好,便满口答应。
  送走了阿娘,阿柔想起白天曦月郡主说的话,便神神秘秘地让妹妹进了她的房间,塞给她一卷图。
  “这是什么?”蜚蜚当即就要拆开。
  阿柔却按住她的手,说道:“这叫嫁妆画,也叫避火图,每个姑娘出嫁前压箱底的就是这个。”
  “有什么用啊?”蜚蜚也没有多想。
  只以为自己快嫁人了,姐姐送她些好物,嫁人之后用的上。
  没想到,画的确却是、却是……那种情境!
  难怪要压箱底,这东西若让人瞧见,岂不丢死人了?
  原本她不知道,回了房间之后就大大咧咧地打开了,入眼就是那般惊掉人下巴的画面,蜚蜚傻了片刻。
  不醉还巴巴地凑过来:“这是什么?”
  “没有!”蜚蜚忙把图卷合上,动作大得差点儿把不醉掀到一边去。
  接着,便回了自己房间,偷偷摸摸地瞧了起来。
  越看越觉得疑惑,蜚蜚便带着学习的精神,粗略翻阅了一遍,虽然害羞,但也一知半解。
  低头瞧了瞧自己,总觉得这上面画得又假又夸张,该是不可能做到的。
  同时也明白了,为何曦月郡主要把这事称之为“折腾”,瞧着是挺折腾的,腿都给掰成那样了!不得疼死?
  刚看的时候觉得羞人,翻到后面就已经云淡风轻,毫无波动,甚至还开始挑画上的毛病。
  这张色彩不好,那张形体不对,这张人像忒丑,那张场景好奇怪。
  正挑三拣四着摇头,就挺床幔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看什么呢?叫你半天。”
  蜚蜚:“!!!”
  顾、顾瑾城?!他什么时候来的?
  这人不是已经走了吗?今日不见过面了吗?怎么还来?
  若是、若是让他发现自己半夜躲起来看这种图卷,那、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睡着了!”蜚蜚把被子一蒙,连带着图卷一同藏进被子里,声音瓮里瓮气的,模仿着打呼噜的声音,“吭、吭……”
  顾瑾城:“……”他媳妇儿怎么可以这样可爱?!,,,:
 
 
第140章 
  “睡着了还能说话?”顾瑾城笑, 戏谑地要去刨她的被子。
  “是梦话!”蜚蜚忙把图卷藏在身底下,往床里面滚了几圈, 不让他看到,“反正不能给你看!”
  顾瑾城蹲在床边, 两手扒着床沿, 目光灼灼地瞧着她。
  “妹妹, 你不疼我了, 跟我都有小秘密了。”
  自从两人定了亲, 他就再也没叫过妹妹, 这会儿却这样喊她, 更叫蜚蜚觉得害羞不已,脸埋在枕头里不敢说话。
  “为了你好才不给你看的。”蜚蜚的声音瓮里瓮气的,完全站不住脚,“你就乖一点嘛。”
  蜚蜚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让顾瑾城觉得颇为新鲜, 想哄她再说一些, 便去揪她的被角。
  “不给看也行,你同我说会儿话。”顾瑾城说道, “大哥成婚, 让我好生羡慕。”
  顾瑾城垂头丧气:“也是我太实诚了, 二叔说舍不得你,想多留一段时间,我便答应了,哪成想, 半年竟这样久,过不到头似的。”
  他不再追问图卷的事儿,蜚蜚便不那样紧张,转过身来,在被子里反手把图卷往角落里推了推,好专心和顾瑾城说话。
  “也就还剩四个月而已,眨眼的功夫罢了。”小姑娘侧躺着,大眼睛望着他,“成婚之前,还要绣喜服、采办等,忙得很,期限放宽些,才能把婚宴准备得更好呀。”
  “嗯。”顾瑾城摸摸她的脸,“我就是想让你快些给我个名分。”
  他这幽怨的语气,倒像是担心蜚蜚始乱终弃似的,“夜夜让我来此幽会,将来可别不认账。”
  越说越离谱,蜚蜚失笑。
  纨绔子弟那般,挑起他的下巴:“小郎君放心,本姑娘非你不嫁。”
  “姑娘抬爱,是阿瑾的福分。”顾瑾城哈哈一笑,“那我今日便从了姑娘!”
  说着,十分主动地跳上-床,要“从”了她。
  蜚蜚惊笑一声,再次裹紧被子,往墙边滚了几圈。
  本只想和他玩闹,不成想,后背压上了图卷,才惊觉眼下这个场面有多么的危险。
  一不小心,她就会暴露的呀!
  但顾瑾城好像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只虚虚倚在床边,撑着脸瞧她。
  他本就长得好看,这样微微透着勾-引的动作,海棠春睡一般,撩拨人。
  蜚蜚完全被他影响,盯着他微扬的唇角看了会儿,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吻住了他。
  脑海当中浮现起图卷上面的情境,蜚蜚半信半疑地学了一下,如此举动,在顾瑾城看来颇为大胆。
  一吻结束,顾瑾城整个人都有点儿懵。
  这、这谁教的?
  “等等。”顾瑾城舔舔嘴巴,“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这才半天,小姑娘怎么就突飞猛进了?
  蜚蜚却一派单纯的表情:“哪里不真实?”
  顾瑾城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啄了几下,坏笑:“这下真实了。”
  虽然听不懂他什么意思,但蜚蜚喜欢他,便不会说别的,反乖巧地望着他,眼神欲语还休。
  再这样下去,顾瑾城怕自己控制不好。
  便扶着她的腰,稍微保持一些距离,与她说正事:“二叔和秋姨怎么说?九皇子托我来打听。”
  “爹娘没有说什么呀。”蜚蜚问,“九皇子这是何意?”
  -
  亲了亲她的额头,顾瑾城说道:“那我便回去告诉他,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你就会知道的了。”
  说完,从床上下去,依依不舍地又亲了她几回,才决定离开。
  刚打开窗户,要跃出去,蜚蜚突然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忙喊住了他。
  顾瑾城保持着开窗的动作回头瞧她。
  修长的身材舒展开来,肩颈与下颌线的弧度近乎完美,侧脸刚毅帅气,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
  蜚蜚忙把先前绣好的荷包塞给他:“早就绣好了,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今日大哥成婚,便装些喜气送你。”说着,将荷包打开,虚空抓了抓,作势往荷包里装东西。
  装了好几下,才将荷包口束好,郑重递给他。
  顾瑾城被她可爱到了,讷讷地瞧了好久,才谨慎地接过荷包,仔细打量。
  荷包上面一个歪歪扭扭的瑾字,针脚可以说很是杂乱,但看得出来,用了心思,刺绣很密集,应该没少扎手。
  “我看看。”顾瑾城牵起蜚蜚的手,去看她柔嫩的掌心,“扎到手了吗?”
  当然扎了,还扎了很多次。
  但蜚蜚不想让他担心,便说:“我是谁?能被针扎?我那么聪明……”
  没说完,顾瑾城便倾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深情而缱绻。
  蜚蜚闭上眼睛,感受他的爱意。
  半晌,顾瑾城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谢谢夫人,我非常喜欢。”
  夫、夫人?
  怎么就夫人了?!
  蜚蜚后知后觉感到一丝羞赧,低下头偷笑。
  “我走了?”顾瑾城捏捏她的后颈,磨牙,“真想把你一起带走。”
  蜚蜚心情愉悦,听什么都觉得甜蜜:“还剩下四个月,你就能走到哪里都带着我了。”
  “我一天都觉得难熬。”顾瑾城又亲她一下,“你别招我了。”
  两人黏黏糊糊好半天,顾瑾城才离开。
  蜚蜚心情愉悦,哼着小曲儿躺回床上,裹着被子往里滚了几圈。
  胳膊无意间压到藏起来的图卷,小姑娘吐了吐舌头,把它捡了起来,翻出装冬衣的箱子,塞在了最底下。
  确定不会被找出来,蜚蜚才放下心,回去睡了。
  睡着之前,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为何她不把图还给姐姐呢?
  她原先从来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说明姐姐把东西藏得很好,起码比她藏得好。
  明日要趁没人的时候赶紧还给她!
  蜚蜚如是想着,不多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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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蜚蜚是让不醉给吵醒的。
  不醉其实也没有喊她,而是在喊阿柔,但她实在太激动了,声音大得能掀翻屋顶,蜚蜚想听不见都难。
  今日是大哥成婚第二天,爹娘先前特意交代他们要起得早些,好见见新嫂子。
  结果这天都才蒙蒙亮,也不知道不醉在咋呼个什么。
  “怎么了?”蜚蜚披着衣服,迷迷瞪瞪地进了姐姐的房间。
  不醉原本正阿柔面前手舞足蹈,见她出来,忙蹭过来,激动地说:“姑娘,双喜临门!”
  “什么?”懒洋洋打了个呵欠,蜚蜚不以为然。
  哪知,不醉突然一声暴喝:“九皇子府上又来人了!礼品摆了几条街!那排场,太吓人了!”
  礼品?!怎么又带着礼品过来了?
  疑惑地看向阿柔,却见姐姐气定神闲地穿衣、洗漱。
  “太早了,即便是求亲,也没有这么早的。”她说道,“当是怕天亮之后,百姓们占了道儿,他便不好显摆了。”
  蜚蜚忙说好话:“姐姐,倒也称不上显摆嘛。”
  阿柔便洗脸,边说道:“随他。”洗完脸又香茶漱口,弄好这些后,坐在梳妆镜前敷面。
  “今日大嫂敬茶,九皇子知道的,这么早,当是没功夫理他,”阿柔说道,“该做什么做什么,等他们喊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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